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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他都是那样的沉稳有智慧,我不相信他也怀疑纪朝阳。可是他无声的眼眸令我有些失望。终于明白,权利这盘旷世的棋局上,英雄不过是枚棋子,你的生或死全为霸主吞天下的野心所掌控。
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说得不错,这就是帝王家的心思。看着夜子炫说不出心头浮起的是什么样的滋味,握紧白拳努力平定自己的心绪,我不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吗,魏昊天又何尝不是。淡然地笑着,不再言语。
魏昊天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唤道:“陌儿。”
抬起头对他一笑,努力把自己的语气变得开朗:“我没事啊,你们继续讨论,国家大事本不是女子的事。”自以为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就可以若无其事的牵涉不到血腥味,却在最初已经与他们一起卷入这狰狞的阴谋诡计。
夜子炫转变刚才的态度,声音中却还有残存的不快:“陌儿你思想奇特,巾帼不让须眉,何不为我们献上一计?”
“我很笨的。”能退一步就退一步,不能置身事外,也想只挨个边。
夜子炫狡黠的目光继续逼我开口:“纪朝阳手上带有军队,而且纪太师还有很多大臣站在同一线上,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纪太师一人,还有很多自恃功高的老臣甚至萧国。难道你真不担心?”
想开口又闭上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锋芒毕露总是不妙的,何况我只是个女子。
“怎么不说?”夜子炫一刻也不放过我,盯地我无处容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几天收到纪太师的一封密函,当最后一颗药吃完,心里慌得不知所措,我和昊天的幸福刚起步,不想就这样断了,也许这次是个机会。既然是他逼我的,我也该为自己打算将来,开口道:“既然纪太师那边有兵力,有人马,太子这边难道就没有吗?我不相信堂堂一太子连这点权利地位都没有。”
魏昊天被我一语点醒,突然低喊:“对,子炫手上不是有麒麟玉吗。”
“什么是麒麟玉?”我假装不知道的好奇问道,只要诱出麒麟玉我就有希望。
魏昊天细心解释:“麒麟玉就是兵符,虽然夜国的兵权被分散,但是先皇也曾考虑到终有一日会出现臣握兵逼帝的现象,所以制了麒麟玉,麒麟玉握在皇家之中,它可以调动整个夜国的兵力,以确保万一。”
“好像很管用,长什么样子?让我看看。”我步步引君入瓮。
夜子炫从腰间拉下一块看似很普通的玉递给我,我接过,这不是他平时经常挂腰上的装饰玉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玉?那么随便的亮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我怀疑着他是在戏弄我,狐疑地眼神瞥瞥他。
“不用怀疑,这就是麒麟玉。”低沉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我的思绪,他拿回我手上的玉,放进了桌上的茶杯中。
“哇。”我拼命去救玉,“你干嘛?”
他笑着指向杯中玉,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杯中早已不见玉影只是满满的白沫,我满脸疑惑的看向夜子炫,他拿起杯子小心的倒出上面的沫沫,一块通体碧绿的玉出现在我眼前:“这才是它的真面目。”他俩看着这样愣傻的我,相视而笑,正常人见到这样怕都是这反映吧,是谁都不会想到众目睽睽下那腰际的普通玉就是人人眼红的麒麟玉,纪太师曾多次派人进入太子府盗取都无果。
不禁伸手去触摸,阵阵凉意从指尖流入心间,忘乎所以地赞叹道:“柔和的透绿色泽,通体冰凉,这块玉是上上品啊,太神了,太神了!果然不愧是皇家之物。”
趁他们一个不注意,拿出早前准备的塑泥,把玉复印上去,偷偷地把塑泥藏好,将玉递还给夜子炫:“这么绝妙的办法多也亏你想得到。”夜子炫本就是个不凡的人,与这样的人相交真不知是好是坏,他太精明太城府,那双深邃的眼似乎能看透人的一切内心,太可怕。
夜子炫接回玉,拇指在上面摩擦几下,吓得我冷汗直冒,该不会发现什么吧。见他把玉放回去,松了一口气。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找到个话题:“别忘了还有个太子妃,我记得你们提过太子妃的娘家是什么来着,也有实力的。”
“太子妃是太子的人,理应跟太子站在同一线上,只要太子站稳脚,太子妃将来可就是一国之后,她娘家当然少不了荣华富贵,只是……”魏昊天说着,为难地看了看夜子炫,又看了看我。
“只是什么?”真讨厌,说话说一半,他们古人是不是都喜欢打哑谜。
魏昊天摇了摇头,见我一副无知样,无奈:“只是上次宫宴上,太子站在吧你这边,而且你还打了她一耳光。”
“他们会觉得他们家族地位摇摇可及,有可能为保自救,投靠纪太师也说不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夜子炫接上。
原来也有我的错:“那你对太子妃好点,保证他们那边对你全心全意。”
这是夜子炫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可预测地阴沉:“难道你希望我对太子妃好?”
“你们是夫妻,我怎么会不希望你们和和睦睦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心情差,真不明白这么善变诡异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可是敬谢不敏。
“好,很好。”夜子炫重重的鼻音扰得我不安,魏昊天则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雕玉
好不容易丢了一大堆理由拒绝了魏昊天的相送。掏出塑泥,上面是麒麟玉的面目,一只威武的麒麟立着,一只前脚象征性地抬起来显示自己的威武之气。终于弄到了麒麟玉的模型,我还真是大胆,从刚刚和他们聊天开始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心虚加害怕了,要是被看出什么破绽是当场被杀死还是怎么样,直到现在心才慢慢的稳定下来。揣揣怀里放好的塑泥,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是极为隐秘的,断不能让他知道。
急切的想要赶快弄出成品,夜长梦多。我怀着麒麟玉塑泥朝目的地快步走去,回想疏疏的话,她说走过这条街再向右拐再向右拐然后向左拐再向右拐然后看见一个小店,门口用一帘布遮住,上面有个大大的红字“雕”,里面的雕刻师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头,是这最有名的师傅,妙手回春,巧夺天工。我要找的正是这样的人。
走了几次错路,无意间看见一抹红,或许那就是我要找的店呢。心中抱着希望朝那抹红走去,大大红雕字出现在我眼前,太好了,太好了,惊喜之下跑到帘布前大喊:“终于找到了。”
“客官可是要雕刻什么东西?”里面突然冒出一句话,吓住我。愣了半天才镇定下来,掀起一角低头弯腰走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唯有一束强烈的亮光照着一张破旧的方矮桌,上面铺满了玉、石、刀等雕刻材料,一个老头坐在桌前借着这束光神情认真地雕刻着手里的玉。
老人继续动着手里的活,没抬头看我,又问一次:“客官可是要雕刻什么东西,老夫这东西应有尽有,齐全得很。”
他这话听得我耳里倒有点觉得说大话,毕竟我要的可是媲似于皇家之物,怕很不容易,这下老人怕是要尴尬了。“你们这最好的玉是什么样的?”我问。
老人抬起头看我:“这玉可是极有讲究的东西,不同的质地,不同的色泽,不同的纹理,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各不相同的,敢问姑娘是要哪样的?”
“绿得通体发绿,最好能一点瑕疵都没有。”麒麟玉可是上上玉啊,要找到类似的很难吧。
老人放下手里的活,走到背后的一格格柜子,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一块未璞的绿玉:“这块怎么样?”
我接过手,左右翻看:“这绿是够绿,但是仔细看里面的细条纹可以看出。”也许我的要求有点苛刻,但是想要瞒过纪狐狸可是要假货以真,看着老人,老人的眼中有些吃惊:“我要的是纯绿的无瑕疵的玉,犹如绿湖一般清澈。”
“这样的玉很难找到,世上也很难有。”许是我的要求太高,老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有些失望,但这里是我的希望,不放弃地进一步说道:“这我明白,能尽量找到相近的便尽量,价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东西的质量。”
“老夫倒是有一块这样的未琢过的玉,只是……”他看向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打量之色,终于正视我了啊,不过这样被人打量怪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自己像货品一样,轻轻的皱起了柳眉。
“价钱绝对不是问题,我有重要之用,还要麻烦老伯帮忙。”有求于人终究要客客气气的。
“老夫家族历代以雕刻为生,这块玉乃是家传之物。”
是家传之物,这么要求别人我是不是太为难老人了:“我这样是有点为难了老伯,但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希望您能割爱,想老伯家历以代雕刻为生,在雕刻这块领地上也堪称为一霸主,人们尊敬你们,喜欢你们的雕艺,小女子斗胆的猜测这里面的原因。”
“小姑娘有点意思,说来听听。”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一块祖传玉救我一条人命,相信值得的,款款道来:“都说伯家的雕艺精美绝伦,做工细致完美,单凭这点,是能够吸引大量的顾客上门,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其一罢了,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待客态度,客户至上的态度,伯家的祖传宗旨是竭力满足顾客需求。因为这点,让人们大胆放心的来你们的店,在这里他们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获得他们心中所想的成品,这里就像百宝箱,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他眼中的惊叹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我就要赢了。“姑娘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吧?”
“是的。”还是向疏疏打听来的呢。
他带着笑赞赏的看着我:“姑娘心思缜密,一语就说的老夫无话回驳。”
老人有点动摇了意念,但还是没答应下来,如果雕刻的东西难度大得有挑战的话他会不惜牺牲家族玉,毕竟他们一家都在为雕刻而疯狂:“姑娘还是先说要雕刻什么东西?”
我极为小心地拿出塑泥,生怕弄变形了印具:“就是这个图案。”
老人接过一看,惊得结巴:“这,这,这就是?”
“麒麟图。”我接过他的话,他的嫉妒惊讶看在我眼里。
“真的是麒麟,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麒麟长什么样。”激动地双手颤抖,“好,老夫雕,老夫就拿出家传玉雕刻这麒麟,只有这麒麟才配得上极好玉,这是老夫的荣幸啊,可以面对列祖列宗了。”麒麟是神兽,虽然民间有它的传说,却从没有人看过麒麟的样子图,所以老人会激动成这样是正常的情况。
讶于老人的转变:“这么说老伯是同意把家传玉卖于我了?”
老人里屋走去,一会儿手里端出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通体泛绿的玉出现在我赞叹之中。
“这玉行吧?”
“行,行,这玉很可以了。”近似麒麟玉的透明绿色,颜色分布均匀,如果麒麟玉是上上货,那这应该可算是上货了,两玉的相似度极高。
老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摩拳擦掌道:“那我可以开工了。”
“明日一早我便来取,来得及吗?”事情还是要尽快办好,纪太师给我的药丸已经没有了。
“能,老夫必彻夜不眠也会赶在明早刻好。”说这话时老人已重新坐回去,正端详着塑泥上的图案。
“好,那就好,这是订金。”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子上。“谢谢老伯能帮我这个忙,玉刻好后,我定重金酬谢。”多亏这好心的老伯能大方地拿出家传之物,我的命在于他的一念之间,这会总算保住了。老人没理我,拿着塑泥沉浸于其中。
因为心中惦念,夜里也没怎么睡,隔日一大早便来到了老人的铺子。大清早的,人都还没几个,除了一些摆摊的在忙活。
我进去的时候老人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聚精会神地拿着小刀一笔一划地刻着。连我什么时候进去的,他都不知道。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不去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兴奋地叫起来:“终于大功告成。”
我急切的走到他身边,满心的激动:“老伯可是雕刻好我要的东西了?”
“咦,姑娘何时来的?”用功到我来了都不知道,想必这成品会是上上之作。
我笑着回话,两眼放在那块玉上:“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见您刻的用神,就没有打扰您了。”
“那姑娘来的可真早啊。”他回笑以对。
“那是当然,我昨天说过今日大早会来拿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有关我生死的东西,可是夜不能安寝呢。
“呵呵,我真是老了,健忘了,不中用喽。”因为彻夜雕刻而泛红的手轻拍自己布有皱纹的额。
“哪的话,老伯你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