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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真是老了,健忘了,不中用喽。”因为彻夜雕刻而泛红的手轻拍自己布有皱纹的额。
“哪的话,老伯你可是人老心不老呢。”这老人真可爱,我的命可是他救的。
话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欢乐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姑娘可真会逗人开心啊。”
“喏,这就是姑娘要的东西,可满意?”递上他的精心雕刻之作。
我目瞪口呆,像,真是太像,如出一辙,不,或许这就是麒麟玉,指腹摩擦,唯独一个地方是可以辨别真假,要是没有细触过麒麟玉的人一时半会是不会发现这点瑕疵的,得意的笑笑,这下纪太师那老狐狸都要败在我脚下了。
“这是雕刻的钱。”我把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看看老人那张笑脸,还是为难地说出口:“另外,我希望老伯能离开这里。”
老人诧异的看着我,一会儿便轻叹了口气,眼神清明,他已明了于心。这次他雕的是传闻中的麒麟玉,是稀有的物品,瞧这姑娘的谈吐举止得体大方,出手又如此阔绰,必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是传说中的麒麟,于物于心,这次接的活都不寻常,隐约感觉到一场血光之灾。
老人突然变沉默,我有点担心,继续道:“老伯见过的世面应该比我多,有麒麟图的应该不会是平常身份,今日我拿了这个,说不定一出去你和我都会遇上麻烦。”我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是我对老伯的补偿,你可以找个静谧的地方安身。”
“老朽明白。”老人点点头,看着我,“姑娘怕不是一般人吧。”
我笑笑,我很不一般吗,怎么个个都说我不一般:“我是一般人,但是我接触的人不是一般人。”
“从麒麟图出现的时候,老朽就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姑娘放心,老朽会照姑娘说的离开这里,于人于己都安然。”
老人的谅解多少让我有点吃惊,好个于人于己都安然,真是好人啊:“多谢老伯体谅,我真是万分愧疚。”
我走出去,也许我这样要求别人离开他生活的地方是有点残忍,有根却不能归的落叶是悲伤的,但总比没命好,毕竟我不能保证事后他能安全。怀揣着玉谨慎的朝纪太师府走去。
交换
站在太师府前,心中纠结难受,那个外表刚毅内心柔软的男子真的也要加入这场狰狞阴谋中吗?潜意识里希望他置身事外,也许心中有一片地为他柔过。那个坚定地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感受到我的想法和脾性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人,那句简单的“相信你,无需理由”,种种多令人感动,唯有他可以看清楚我眼底穿越千年的哀伤和爱恋。傻傻地说要保护我,温柔地说着喜欢就不傻。那样的男子,心是柔软的,温暖的,不该让这险恶阴谋污染了他纯粹的心。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拾级而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临近大门时,两把枪挡住我的去路,严肃喝道:“这位姑娘,这里是太师府,不得擅自闯入。”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一点都不错,连个进门问候都这么没礼貌,不像丞相府:“我找你们太师。”
“可有太师的召见令?”太师府的侍卫冷眼看我,眼高于顶,带着太师府固有的语气与神情,一丝不苟,刻板迂腐。
连见个太师面也要像见皇帝一样吗,搞什么大牌,没好气道:“没有。”
“没有就不能让你进去。”
我冷下音调抬高声音:“我可是你们太师重要的客人,有要事要找纪太师,我这一转身走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
“这……”显然我的语气震到他们,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真是太师的什么重要事被他们这样拦截下来,怕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又不能随便放人进来,否则也是要挨罚的。
他们也是为人办事,本就不想为难他们,谁叫他们态度不好,只是给个教训而已,见他们额头都冒汗了,回复平静的语气:“怎么样,你们倒是给我个说法,是让我进去还是叫我走?”
支吾了半天,太师府的管家正好从门口这边经过,那个中年人我见过,不怎么说话,说话时又很沉稳,面相一般。两个守卫像见着了救星一般不用再与我纠缠,急忙叫住:“纪伯,这边有个女子要找太师。”
“女子?”纪大管家揪起眉头看向门口站立的我。我挺立胸膛迎视上去,开口问好:“纪管家还记得我吗?”他怎么会忘呢,那次地牢里十日散可是他硬生生地给我喂下去,我牢牢记得。
“原来是李姑娘。”纪管家客套的笑问,“不知李姑娘到纪府可有何事?”
“为重要事情而来,我想纪管家应该清楚剩下的时日。”我隐含地说话,他们都是算着时间的,不然那封急信也不会送来了。
“请跟我来。”说完纪管家转身前方带路。两个守卫吃惊地看着我,仅凭我三言两语就让管家带进了府,同时也为自己舒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没赶走人,看来是太师重要的人。
左嘴角嘲蔑地上翘,跟在纪管家身后走着那条曾偷偷摸摸走过的路。心里想着等下要怎么说才不让纪狐狸贪了便宜。
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停下,纪管家语气没波动地说:“老爷就在里面。”
我点点头,纪管家敲了敲门:“老爷,李陌儿姑娘求见。”
“李陌儿?”依旧是苍劲浑厚的声音,霸气十足,“进来。”
我进去的时候纪太师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怎么样,事情办成了?”
“太师可真是妙算,知道我来的目的。”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早已算计于心,也不怕尴尬,直接劈头就问。
纪太师笑眯起眼睛,听来轻松地话语里面尽含嘲讽:“老夫可不见得你喜欢来太师府赏玩。”
“太师府华丽得很,我怎么不喜欢来呢。”我就奉陪到底,表面功夫可是我的强项。
“少废话,老夫没时间陪你扯嘴。要是麒麟玉的事就快说,如果不是的话,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深知我磨嘴皮子的本事,纪太师按捺不住地怒说道。
还真是心急啊,掩面故作伤心地低首:“还真是没情意,想我这么辛苦冒着生命危险为太师办事,却换来这种态度,我真是不值啊。”说着还适时地伴上一阵难过的低泣。
“少在老夫面前装,到这来不会是诉苦的吧,有事快说,老夫没那闲情逸致跟你耗。”
既然老狐狸都生气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拔毛,催的那么紧了,按他想知道的不浪费口水了:“麒麟玉我是弄来了,不知纪太师是否言而有信,这解药……”
“麒麟玉,你真拿到了?”纪太师有些不可置信地叫呼,激动得身子撑在桌子上。太子把麒麟玉藏匿的是如此的好,自己派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次去,结果都无功而返。眼前这个女子居然这么轻松的说自己拿到了。
“那是当然。”小瞧了我的本事了吧。
“让老夫看看。”麒麟玉他都没看过,仅仅那次皇上赐予太子的时候放在打开的锦盒里,自己也只是略为一看,并没有看仔细。
老狐狸,我给了你,我拿什么跟你要解药,怕你拿到手反悔,这点警觉我还是有的:“看看是可以,不过我也想见见我要的解药。”
“只要让我看了麒麟玉是真的,解药老夫马上奉上。”纪太师急急的说道,站起身子准备着向我走来接我递上的玉。
我退了一步,假装很生气:“莫非太师信不过我?要是信不过又为什么让我去做!”
“李姑娘此言过重了,老夫也只是急着想看麒麟玉,并无不相信你。”狡诈的笑起来,态度突然大转变。转变如此之快,果然是在政事中打滚多年的人,面对他我得步步小心。
我缓了缓神情,看着他的神情小心说道:“太师急于想见麒麟玉,正跟小女子急于想见解药一样,太师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我们还是一手交药一手交玉吧。”
老脸阴沉的挤在一起,气氛瞬间凝在一块,缓慢却有压迫力的开口:“你敢跟我谈条件?”
“不敢,只是公平交易嘛,太师急着看麒麟玉,小女子又何尝不是急着见着解药呢,想那东西可是我的救命丸啊。”老狐狸跟我耍招,我要是听话把玉给你我还有命吗!
纪太师仍然沉着脸,对一直默声站在一旁的管家使了个颜色,我没注意,纪管家却把他的手提到我眼前。纪太师说:“这小盒子里的就是解药,麒麟玉可以给老夫了吧。”
这么爽快?不像他的作风,我倒是要怀疑这小盒子是不是真解药,低下头任凭心中所想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俏脸上。纪管家这时开口:“姑娘放心,这是真正的解药。”这管家真是太厉害了,连我半低着头他都能看出我的心思。我抬起头一笑:“我当然放心,堂堂一太师总不可能跟我一小女子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不是有损纪太师的威严嘛。”
“麒麟玉呢。”纪太师紧抓主题不放。
我从怀里掏出,纪管家上前跟我交换手里的东西。
东西已经顺利交换,纪太师笑道:“怎么这会不怕老夫将你灭口,在这书房里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没有回他,自顾自的慢吞吞的打开小盒子,盒子很精致,里面有一颗熟悉的药丸,优雅的声音响起十足把握:“纪太师还不想脏了自己的府邸吧。”
“你的确很聪明。”此女子蕙质兰心,有勇有谋,却不能被自己所用,实则惋惜。
“多谢夸奖。”想不到这老头还有真心夸奖人的时候,可惜本小姐不吃这套,“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碎心
一路上故意放慢脚步地东张西望,始终没见到纪朝阳的踪影,怕是真的如所说的被调走了,心中有点失落。
走出纪太师府邸的大门,撇去了没见到纪朝阳的失望。心里泛起莫名的不安,本来得到解药应该是开心的啊,怎么会这么忐忑不安。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吗,应该不算吧,毕竟在这场纷乱里我失去的远不会过少,现在只是救回自己的命。款款地走下台阶,但那份不安越来越清晰,躁动得我拽紧了手里的小盒子,但愿是我多心了。
“没想到你真这么做了,陌儿。”愠怒中带着丝丝绝望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最后喊着我的名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仿佛带着浓浓的失望还有满腔的恨。
我一下子蒙在那里,这声音……面色发白,一股颤栗从脚底升起,爬到脖子,手心冒出冷汗却不敢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这一回头,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太令我失望了,子炫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这么做了。”我感觉到两眼火热地灼烧着我,仿若要把我烧尽。
他走出来,我看见他穿着淡蓝色缎子的锦服,笔挺的站在狮墩后方,刹那间天昏地眩,良久我只能咬着嘴唇抖出两个字:“昊天……”
魏昊天瞪着我压抑着怒吼:“不要叫我,你不配。”
跌进魏昊天那双幽深中充满火焰的双眸,我脸上因为拿到解药而略显愉悦的表情都化为震惊和恐惧,身子不住地颤抖着,那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失望甚至还有厌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此处相逢,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装做很平常,僵硬地想去咧嘴笑,却怎么都动不了:“昊天,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在这不是应该问你更贴切吗!”平日温柔的笑颜已不再,被冰冷的脸孔取代,合眸的瞬间像在躲避我这脏物一样。
顾不得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语带给我多大的伤害,我既紧张又恐惧,苍白的脸上换上无辜妄想他能怜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真要我说明白?”现在他这个样子令我心里发毛,文雅的眸子变得异常冷,冷到我心寒。他的脸色依旧,可是眼眸里没有那种宠恋我的情愫,我很害怕,低下头回避这样的他,努力不看这样的他,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一切又是原样,他还是喜欢我爱我的。
我的下巴被强硬的抬起:“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再一次跌落他眼中,我抖得更厉害了。
显然他失去了平常的文雅,同时他的心也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个他决定一生的人居然背叛了他:“你很聪明,但现在没必要再拿你的聪明挑战我的忍耐。”
“什么意思?”他这话什么意思,心痛得像硬生生地扳开,一片片剥落。
魏昊天的眼神落在我手里的小盒子上,突然轻蔑的笑起来:“你来太师府的目的就是手里的这个?!”他的话里没有疑问,只有肯定的失望与不屑,我心虚地紧紧握紧最后的救命草,盒子上的角尖锐利的刺入掌心都没发觉疼痛。
“原来你真这么做。”魏昊天脸色平静而认真,望我的眼眸里再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