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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浅笑一声,很美,但是看在宁非晚的眼里,却有些嘲讽的意味,遂心情更加烦躁了些许,不由得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红衣女子看宁非晚瞪了自己一眼,也是毫不服输的瞪了回去,她才不信瞪不过眼前的丑八怪,道:“你闯了我的地盘,我还没问你,你倒是问了一堆!你吵死了!”说完又加大了一把劲,紧紧攥着手中的红鞭。
宁非晚也不是好欺负的,猛地一用力,二人由于惯性,在剑和鞭分离之际,就这样退开了好几步,宁非晚站稳之后,便不再多言,想眼前的女子也不会如她所愿老老实实说话的,还不如好好地打一架!
红衣女子看宁非晚似乎动真格了,气愤中也带了点兴奋,迎面而上,灵活的身姿和宁非晚打成一片。不消片刻功夫,周围的一片大好景色便七零八落,二人却还是难分难舍,不相上下。如同棋逢对手,二人打着打着便也觉着有趣,竟然把刚刚不愉快的见面抛之脑后了,只是都拼尽全力的切磋,四周的海水晃荡,动静不小。
“朱槿,住手!”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响起,红衣女子立即住手了,宁非晚也不趁人之危,停下了手,看来,眼前的女子,便是朱槿了。
这人未到声先到之人在二人停手之后,便从空中翩然落下,一身白衣,带着些闪闪的鳞片,光彩照人,不算绝美,但气势逼人,而且能够仅凭声音便制服朱槿,想来是朱槿的什么重要的人了。而且看她们的装扮,倒像是海底的……鱼精……
白衣女子一落地,朱槿便奔过去,很是殷勤道:“扶桑姑姑,我在教训人呢。”说着看了一眼宁非晚,又继续道:“人类女子擅闯灵水宫,也不知道有何企图,我正要问问呢,她在这里叫唤什么,哪知道这女子不识好歹的很,竟然还问了我一堆问题……”
“好了好了。”扶桑打断了朱槿的滔滔不绝之辞,道:“我看不像。你们二人在此打斗,吵得灵水宫鸡犬不宁,还狡辩。”
朱槿正要解释,扶桑却绕过了她,向宁非晚走去,朱槿见她姑姑扶桑似乎有话要问宁非晚,也便住口了,顺从的跟在扶桑身后。
扶桑打量了宁非晚一眼,道:“听闻今日会有人间绝色女子到访,依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宁非晚听了扶桑的话,气愤的很,暗道此人比朱槿更难对付。朱槿冲动,扶桑沉静。朱槿单纯,扶桑复杂……
宁非晚道:“我的师兄在哪里?”问这句的原因,不过是宁非晚见到了扶桑手中握着的一把长剑,这把长剑,是颐迟不离身的配剑。
扶桑不答,反而趁宁非晚不注意,用法术禁锢了宁非晚。
宁非晚气结,道:“你!……”
“你若是想说我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之类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点口舌,光明正大的手段只适合光明正大之人,而我,很不凑巧,我不是这种人。”扶桑接口道。
宁非晚更是无言,想不到眼前的白衣女子竟然如此的……卑鄙……对于卑鄙之人,讲光明正大的确没用,扶桑竟然如此简单承认了,脸皮也是厚到一定境界了……
“那你想要如何?”宁非晚在扶桑的法术禁锢之中道。
扶桑踱步笑笑,道:“不是我要如何,而是,你要如何。”
宁非晚不明其意,看着扶桑。
星灵梦魇掩情丝
扶桑道:“我知道你此行去星灵岛的目的,我可以送你去星灵岛,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宁非晚道:“原来你困住我是有求于我。”宁非晚也不着急,反唇相讥。
扶桑微拧了眉头,道:“你也太过于小瞧我了。就在刚刚,你已经中毒了,而此毒只有我能解,若你不听话,那么你的小命就玩完了。在我面前,你何必要来口舌之争。”
宁非晚暗道不好,这阴险的妇人,竟然还用毒威胁,但心慌不过一瞬间,镇定后笑道:“对啊,与你这种人的口舌之争不过是轻贱了自己罢了。”与颐迟相处的久了,也学了几招,说话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刻薄起来,不过此时,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自己中毒,也不知是这人骗自己还是真有其事……
扶桑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姑娘!你若是不信你已经中毒的事实,你大可试一试,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你便会知晓万虫噬心之痛。”
宁非晚冷哼一声,不予辩驳,看扶桑的样子,自己中毒一事怕是真的了,只是,这毒真如她所言,万虫噬心吗?
果不其然,大约真的过了一盏茶时间,宁非晚便捂着胸口倒下了,蜷缩着想要减轻身上的痛楚,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发白,宁非晚咬着唇瓣,痛苦不已,她没有想到真的有万虫噬心这种痛,但真当感受起来,又是另一种感觉,这种痛,足以教人生不如死……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便顺着脸颊,滴到了地面,大约是痛极了,宁非晚已经咬破了唇,眼神也尽是虚弱之色,而此时,扶桑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朱槿也只是躲在扶桑身后,一身不吭,但眼中流露着些许同情。
宁非晚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掏空了,或许命不久矣了吧,正想着,疼痛似乎有些缓解,渐渐地放松了捂着胸口的手,此时她的手心也尽是汗,脸色苍白,还未好转。
扶桑此时道:“你尝试到了,如何?”
宁非晚笑笑道:“我答应。你要我做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未尝不可,扶桑太厉害,这毒也太厉害,没必要逞一时之气,害得自己不死不活,所以干脆的,宁非晚直接答应了扶桑的要求。
扶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靠近宁非晚,仍然能够感受到宁非晚微弱的气息,苍白的脸色,默然的眼神竟然有一种绝艳的美,扶桑感叹,若不是相貌真的平平甚至可以算的上丑陋,这姑娘的眼睛,还真算的上的绝妙啊……
“这叫同心结,你去星灵岛,想方设法将同心结给温冠义带上,之后的事,你便不用多管了。”扶桑把同心结丢给宁非晚如是道。
宁非晚抬眼看扶桑,道:“温冠义?”
扶桑看着宁非晚一脸诧异,道:“怎么?你认识?若是如此,那便更好办了。”
宁非晚默然,看着手中的同心结。
扶桑笑得更加灿烂,道:“别想耍花样,你身上的毒,唤作月漫,此毒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的痛苦比上一次更甚,直到痛苦致死,你若不信,大可再等待一月试一试。”
“你放心,我不至于这么傻。你何时为我解毒?”宁非晚问道。
“同心结发生作用之时,便是你解毒之时。同心结只要带在温冠义的身上,便会产生效用,散出月漫的解药,如此,你的毒便自然解除。”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得不相信我。”扶桑信心满满。
……
就这样,宁非晚和扶桑达成交易,扶桑默念口诀,双手合十,忽而张开,面向宁非晚所在之处,宁非晚只觉得脚下一空,自己已经被凌空,就在那时,物换星移,周遭的场景轮转,最后定格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之上。
宁非晚用手挡着太阳,原来此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若不是心口还有些微微的痛楚,宁非晚真的要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里只是万虫噬心的噩梦罢了。
宁非晚在这里随便走了几步,这里便应该是星灵岛了吧,果然是荒无人烟之地,也不知道上古神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温冠义……宁非晚知道,温冠义正是姐姐宁嘉絮的夫家,姐姐嫁给温归辰,温归辰去了九华门,害的姐姐独守空房,而此时,自己又要对温冠义下手……而且,为何温家也会来这里,也是好奇上古神物的存在吗?
还有,颐迟去哪里了?这个地方禁锢了他的法术,也不知他此时如何了……
宁非晚想着,边在星灵岛上走走看看,想要发现其他的人的存在。星灵岛四面环海,是海中的孤岛,这座孤岛荒凉如大漠,但岛屿倒也不小,目光所到之处,竟然还有山脉,看上去地势险峻。
不知道走了多久,宁非晚抹了一把微微出汗的脸颊,终于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船只。
光看阵势,就知道来头不小,看来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一个部队的人来到星灵岛了,上古神物的魅力果然大。
宁非晚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其中一艘船的船桅上书着“温”字,宁非晚心道,这扶桑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连温家到了星灵岛都了如指掌,她原本想着若是温冠义不在岛上,倒也有借口和扶桑说,如此,那便百口莫辩了。
宁非晚向着那艘船走去,迎面而来的女子,却让宁非晚顿在了原地,是她的姐姐宁嘉絮,为什么姐姐也会跟着温家来到星灵岛?
而更出乎宁非晚意料的是,宁嘉絮连一眼都没有看宁非晚,从宁非晚身侧走过。
宁非晚大惊,明明姐姐都看到自己了啊!怎么回事,这不对劲……
宁非晚转身,面对宁嘉絮的方向,急切道:“姐姐!”
宁嘉絮回头,那张连和宁非晚像了七八分,只是比宁非晚温柔内敛的不少,温婉大方,这便是宁家的大小姐宁嘉絮。
宁嘉絮微笑道:“姑娘有事吗?”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宁非晚讶异,她就觉得这两日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现在连她的姐姐都不认识自己了。
宁嘉絮还是柔柔的声音,笑着摸了摸宁非晚的头,道:“你若是和家人走丢了,可以暂住在这条船上。”伸手指了指温家的船,又道:“我还有些事,不陪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只剩下衣袖间,淡淡的茶花香气,那是姐姐宁嘉絮最爱的花。
宁非晚呆在原地,忽而转身奔向岸边,蹲下身子,看向水中的自己。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水中的倒影,哪里是自己?!宁非晚总算明白了这几日旁人的眼神的含义……心中大火,喊道:“颐迟!”
然而这一声喊,原本只是宁非晚发泄心中不满的,可却偏偏有了回应。
宁非晚看向答应的那一方,那人在船头负手而立,海风吹动衣角,翩然自在,发丝微扬,不羁如斯……正是颐迟。
而颐迟所在的船只,正是温家的船,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宁非晚立马站了起来,奔向颐迟,还不忘问道:“你究竟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颐迟道:“没什么,我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颐迟比划了一下。
宁非晚指着自己的脸,有些激动,道:“什么微微调整,你看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刚刚连她的亲姐姐都认不出她来了,这还叫微微调整,她现在还真想把眼前这个人一脚踢下海去啊……
颐迟道:“还不错啊,你看你的眼睛能看,你的鼻子能闻,怎么就不是眼睛鼻子了呢?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皮相,并非根本。”说的头头是道。
“我不管!你快把我变回去!否则,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一定烦死你,实在不行,我就在你眼前,丑死你!”宁非晚听了颐迟的一番大道理,更是激动,不想再多废话了,反正讲道理,她如何都讲不过颐迟。
颐迟无奈,道:“你也并非不知,我的法术,在进入这一片海域,便被封住了。”言外之意,颐迟无法催动容颜修整术,将宁非晚再变回去了。
宁非晚又闹腾了一会儿,不过是说颐迟不懂得怜香惜玉云云……最后,总算是累了,便坐在船头,对着身后不为所动的颐迟道:“大师兄,昨天晚上,你后来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颐迟语气中带着些惊讶,又道:“不过是被海水冲了一会儿,之后睁开眼睛,便躺在温家船队上了。你问我去了哪里,难道,是你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颐迟站着,宁非晚坐着,宁非晚听了颐迟的话,知道了原来颐迟并没有特别的经历,便抬头望向颐迟,道:“我遇上了一红一白两条鱼精,死里逃生。”
这时颐迟坐到宁非晚身边,道:“噢!原来你还有这一番经历。”
宁非晚感觉到了颐迟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推了一把颐迟,颐迟故作受伤,摸着胸口,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宁非晚正色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别不正经。”
颐迟也不再多言,如此,宁非晚便将自己的经历尽数说给了颐迟听。
“你说我的笑琅也在那名叫扶桑的手里?”颐迟问道。笑琅剑,就是颐迟的佩剑。
宁非晚点头,道:“我以为你也落在了她手里,因此也要挟你去做什么了,哪里知道你竟然只是呛了几口水,我真是白操心。”
颐迟道:“有劳挂念。”
宁非晚给了颐迟一记眼刀,颐迟配合的闭嘴继续听。
颐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