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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莫相属国家栋梁,平时可要多照顾身体。”
“谢陛下!”男子谢过后又揖了一下才站到文官首位。
待那男子抬头后,萧忘忧再次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想象过一万种莫寻的长相,却没想到~~~~竟是这样,
如果她现在不是坐在高位,她一定会忍不住下去要扯扯那人的脸,莫不是贴了假面?这张脸,明明就是~~~~就是~~~昨晚那只青狐妖~~~萧忘忧此时的心情怎能简单的用一句震惊来形容。
虽面貌一样,可是气质却完全不同,
那叫莫寻的皇夫,顶着一张羞花闭月的狐狸精般的倾城美貌,却摆出一副禁欲者一样的清冷高傲姿态,内敛却又霸气十足,过美的容貌被着遮掩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萧忘忧怎么也不能将眼前之人和早上床上那妖孽的狐狸合而为一。
根本不存在什么老牛吃嫩草,因为那根本不是牛而且也不老,甚至已经修炼成精了。
也不存在什么贪图寡人美貌,这样看来,应该反过来才对,一定是寡人贪图他的美貌,
那天一定是寡人要对他用强,结果被他拒绝了,所以寡人才会一激动撞了头……
萧忘忧觉得她的心都在滴血……
怪不得昨天那些守卫们丝毫不觉得差异,他是自己皇夫,牵着他回正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等等,自己是忘了,下面那人却是认识自己是女皇的,那他昨天演的那一出,感情是在逗寡人玩儿呢??萧忘忧暗暗生起气来,狠狠地瞪着莫寻,谁道那人根本不往高位看,弄得萧忘忧更是气闷。
这人虽美,却甚比狐妖,父皇说过千万不能被勾了魂魄。
父皇还说过:忘忧,千万不要轻易动情,切忌切忌,你虽富有天下,却给不了任何人完整一颗心。
所以,萧忘忧在某种情况下还是很同情她那些皇姨娘们的,父皇对她们一视同仁,都是宠爱,却不知道是否有真心。
断层的记忆突然在此刻圆满了,她终于记起了种种,
她是喜欢莫寻的,却也顾忌他过大的权力,所以才会娶他为凤君,目的就是牵制住他。
记得她对那人说要娶他时,意料之外,那人并没有反对,神色中甚至有淡淡欣喜,待到她再去看时,那人神色又是平淡一片,到现在为止,萧忘忧都不知道,那人当时是否欢喜。
朝中人都知道莫相喜酒,却不胜酒力,三杯必倒,
那么,照这样看来,昨天他倒也不是装的。
原来这人醉倒竟是那般惹人模样,以后定要找机会让他多多醉倒才是,萧忘忧臆想着。
莫寻是先皇出巡肃州时带回来的,当时正逢翰林院掌院告老,他直接就被命为翰林院首,可见先皇对他才能的认可。
据说他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时,朝堂上左到武官右到文官,上到七十岁太傅下到年轻上卿全都看傻了眼,一个早朝大家都是在他的美貌中浑浑噩噩度过的。
莫寻十八岁为官,为官七年,一步步走到右相之位,他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强硬的手腕让人们渐渐忽略了他的美貌,或将他当成政敌,或将他当成盟友。
期间,他也被弹劾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先皇是十分重视他的,退位前将他扶上右相之位。
所以,莫寻当丞相与她当皇帝的时间一样久,
有的人,在官场晃晃荡荡多年,仍是难得到一个升迁之位,可莫寻却不同,他这一路走的未免太风顺,太过风顺往往会助长一个人的野心。
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就算他现在没有,难道以后就没有吗?所以,萧忘忧就算爱他,又怎能不防。
毕竟,情爱这东西,怎能持久?
。
下了朝,萧忘忧和莫寻先后回了女皇主殿,乾坤
“皇夫酒醒了?”萧忘忧拉着莫寻的手让他坐在旁边,夹了一个蟹黄包朝他嘴里喂去。
“昨晚莫寻失礼了。”莫寻淡淡开口,就着她的手莫寻轻咬了一口,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薄红,神色却是淡漠温柔。
萧忘忧把剩下的都放到嘴里,然后朝着莫寻的脖颈大大地咬了一口,直到留下一朵梅花,才满意地离开。
莫寻的脸已经由最初的微红变成滚烫了,
萧忘忧盯着那过分美丽的脸庞许久,才总结道:“果然不是正夫的料!”说完就朝那貌美皇夫蹭过去。
莫寻被他弄得无法,也只好由她靠在身上,叹了口气,无奈道:“萧萧别闹。”
又是这种淡漠表情,萧忘忧真想撕裂这该死的温柔,看看这淡漠表情的后面到底有着怎样的内心。
虽然,他们少时就相伴,但,多年下来,萧忘忧还是觉得她一点也不了解莫寻。
这人朝堂是一副高傲冷冽、拒人于三尺之外的样子。平时待自己又是极其温柔和顺,一副君子如玉的端庄嘴脸,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淡定从容。而昨晚酒醉,他却妖孽如狐媚,把本就倾城妖娆的美貌发挥到了极致,柔弱无助又迷茫的样子让萧忘忧每每回想都要心疼万分……
萧忘忧不免疑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莫寻,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本性。或者他面具戴的太多,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折子一会儿臣会/炫/书/网/整理出来。”不动声色地朝外挪了挪,他刚挪半寸,女皇就移近一寸,来去间,两人的距离不但没有远,反倒是更近了。
“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下午吗?”太医不是说不能太操劳吗,每天都有那么多奏折,慢慢/炫/书/网/整理就好,着急什么?萧忘忧低低的在莫寻耳边说道,热热的热气把莫寻的耳朵都熏红了。
“你……哪还有一点女皇的样子……”莫寻咳了咳,语气中却含着宠溺道。
“还不是你,每天让寡人吃不饱!”吃不饱三个字萧忘忧故意重了重,让莫寻明白她是意有所指。
。
萧忘忧到御书房时,果然看见的是莫寻/炫/书/网/整理过的折子,
“莫相什么时候走的?”不是说让他不着急吗,为何还是这般,难道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见那人?
“禀陛下,莫相刚走,说是有事要出宫。”姓秦的老学士道。
“知道了!”萧忘忧有些不耐。
裴元飞回京述职,皇宫晚上本来就要设宴,反正晚上也要见到,这人又何必这么着急般迎去?萧忘忧心里有些不悦。转而又想到那英俊将军,两年不见,不知那人是否还俊朗如昔,想到这里,萧忘忧竟也坐不住了。
。
大武国地属南方,这个季节正是银杏树黄的季节,大片大片的,很是漂亮,记得父皇他们还在宫的时候,母后经常用银杏果做汤,那汤虽不算好喝,却有着母亲的味道,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再喝过。
天高云淡,倒是个好天气,虽然已到初秋,但是太阳还是很足,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打伞遮日,萧忘忧穿了一身普通的淡紫色女装。
普通的衣饰更显她天生丽质,杏眼桃腮,眼角微挑,笑起来有大大的酒窝,清纯温婉如邻家少女,阳光下更加显得明媚出挑,一路走来倒是招惹了好多钦慕的目光,
萧忘忧也并不去在意。
上次出宫还是一个月前,现在正是商贾季,地京很是热闹,出来后她倒也是不着急去将军府了,走走逛逛的好不惬意。
萧忘忧记得兜兜小时,那时候她还不是女皇,经常偷偷抱他出来玩,兜兜最喜欢路边这些小玩意儿了,看着路边的泥人她突然十分想念那个肉嘟嘟的小弟弟,快一年没见了,不知那小东西又长大了多少。
“姑娘,你要这个吗?”捏泥人的老人拿起萧忘忧一直盯着的泥人问道。
“就要这个,麻烦老伯了。”一个俊朗的声音自萧忘忧身后响起,越过萧忘忧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泥人。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手上有道暗红色的细长疤痕,萧忘忧几乎在看到这手的第一眼就猜出身后的人是谁。
“想不到在这里可以碰到裴将军?”掩饰心中的喜悦,淡淡道。
“呵,这句话应该由臣来说才对。”裴元飞把手上的泥人递到萧忘忧面前,英俊的面容上满是笑容。
“陛下,好久不见!”
每次看到裴元飞,萧忘忧都会有些失神,他身上有些东西是作为女皇的她和那莫寻身上没有的。长期的军旅生活,让裴元飞总是给人很真挚的感觉。笑容让人十分安心,不像是莫寻,笑总是不达眼底,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式述职不是明年吗,裴将军怎么提前回来了?”上次连夜逃出了京,怎么这次没到时间就回来了,萧忘忧有些别扭道。
“臣本在塞外这两年,十分想念第一楼的糖醋鱼,陛下可愿一起?”错过了萧忘忧的话题,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拉着她向旁边的楼里走去。两年未见,裴元飞性子依旧狂放,皮肤虽然黑了点却更显得英俊非常,宽厚的肩膀让人很有安全感,萧忘忧总觉得男人就应该长成这样。
大街上人本就多,刚才他们在街角,现在如果再陛下陛下的叫恐怕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萧忘忧于是道:“在外就像以前以姓名相称就好,既然裴大哥怀念,忘忧作为东道主又怎能不坐陪。”在萧忘忧还不是女皇时,私下里曾一直叫他裴大哥。虽然莫寻也比她大,但是她却一直叫那人“阿莫”,或是缠着他叫“莫莫”,每次莫寻总是宠溺的笑笑。
“快点吧,阿寻可能已经等的不耐了。”裴元飞爽朗一笑,加快了上楼的步子。
4真醉还是假醉
下午的饭倒是吃得尽兴,一顿饭,她那娇贵皇夫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一直坐在旁边,要不是还时不时夹个菜,倒个酒,还真就成了个花瓶摆设。
“阿寻,怎么吃的这么少?”裴元飞琥珀般明亮的眸子里分明闪着关心,可惜这关心是对着莫寻的,萧忘忧夹了一大筷子菜都塞进了嘴里,把那菜当着莫寻嚼着。
“中午吃的太多。”莫寻笑的温润,朝堂外,他总是一副翩翩君子,如玉清朗的模样,跟朝堂里那个“禁欲”右相判似两人。
什么吃得多,吃的还没有寡人吃得多!不满完裴元飞只关心莫寻,又开始不满莫寻吃的少,她觉得女皇当到她这份上,也真是可以了。
萧忘忧狠狠瞪了莫寻一眼,
莫寻被她看得莫名,“萧萧可是噎到了?”莫寻问的认真,一只手还很自然地放到萧忘忧的后背上轻拍,想帮她顺气。
萧忘忧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寡人噎着了??!!
拿起大勺,把鱼腹那块雪白雪白的肉全部挖到了莫寻碗里,吃鱼的都知道,那块肉刺最少,肉也最嫩。完全无视莫寻微皱的眉头,半命令似地道:“快吃!”
那人只是有些无奈却又饱含宠溺地看了看她。
“哈哈,这小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霸道!”裴元飞举起酒杯把杯里的酒全部喝了下去,狂放之中又有着天然的霸气,就是这个人,守护着武国的北边,让陵国将领闻风丧胆不敢进犯。
。
晚上的国宴虽然比下午丰盛了不只半分,却多是个形式,没有几个人能在国宴上吃的尽兴的。
莫寻是以皇夫的身份参加国宴的,一身华服坐在萧忘忧身侧,当真使三千粉黛都无了颜色,
不过,除了女皇,自然是没有人有胆子望向皇夫的脸的,且不说皇夫脸上那足以冻死几头牛的冷气,光是女皇的独占欲也是没有人能惹得起的。
将军回朝,按礼数,女皇、皇夫是要接受敬酒,也是要向众多将领回敬的,
几杯下去,萧忘忧偷瞟着旁边人的脸,心中暗暗窃喜,自从林中那次后,萧忘忧一直希望找机会灌醉那人,
莫寻只是脸色有些微红,神态跟刚才没有什么差别,但从他有些恍惚的眼神萧忘忧就知道这人是醉了,在那硬挺呢。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她这个皇夫,最能逞强了,硬装也是最拿手的。
皇夫正襟危坐,不拘言笑,绝丽的容颜上一片冷漠,微红的脸颊更增添了他的美丽与神秘,守着这么个美人,怪不得好色的女皇后宫再无他人。
皇夫一本正经地看着有些大臣精心准备的歌舞,女皇则是看着看着歌舞,眼神还时不时落到皇夫身上,
女皇对右相莫寻的心思,朝堂内外谁不清楚,怕是连市井孩童都整天念着女皇追夫的童谣。
只是令人大为吃惊的是,后来右相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女皇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还是给了他什么好处,又或者就像很多人传言的那样,女皇实际是已被右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