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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周扬不解地道。
“就算皇上立皇儿为太子,本宫都不会有本点不快,可是甄妃却不一样。”郭皇后目光一冷道,“其中的道理,周丞相应该明白才对。”
周扬恍然大悟,无论郭皇后的心机多么深沉,她始终是一个女人。
**妃子之间争风吃醋,本来就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问题,然而现在甄妃几乎夺取了曹丕的最高宠爱,假以时日必然也会取皇后这位置而代之。
可是曹睿却不一样,就算他当了太子,甚至当上了皇上,郭皇后始终是皇后,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可是郭皇后又不希望让曹睿对他有所忌恨,所以绝不会亲自对他的母亲下手。
这正是她想要和周扬合作的目的,问题是周扬与甄妃不仅无怨无仇,而且还对这单纯的才女颇为怜惜,又怎么可能与郭皇后联手去对付她呢?
郭皇后道:“周丞相可别忘记此次的任务。”
周扬道:“微臣自然不会忘记。”
郭皇后晒道:“可是周丞相似乎对甄妃的美貌所有动心,这可是大忌啊!”
周扬不敢否认,面对甄妃那样美丽的女人不会心动,可是也只在心里想想而已,只要矢口否认,没有人会把心里的胡乱猜疑变成事实。
郭皇后继续说道:“皇上已经说了,周丞相此次入宫的任务,是由本宫协且调查甄妃和曹睿皇儿,如果周丞相所报的结果与事实不一样的话,那么皇上会怎么想?一定会认为周丞相居心叵测吧!”
周扬道:“皇后这是在威胁微臣吗?”
郭皇后道:“如果这对周丞相一点好处也没有的话,那就当是威胁吧!”
周扬道:“我能有什么好处?”
郭皇后道:“相信周丞相也一定体会到了,功高盖主这自古以来的至理了,应该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本宫又何尝不是这样,整个**,又有哪个妃子没有在时刻算计着我,所以我们如果不掌握主动权的话,那么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周扬虽然认可她的话,但自己心里也早做好了退路,因此也并不以为忤,道:“皇后又怎会知道,微臣会是任人宰割呢?”
郭皇后笑道:“稍微想一下便能明白的道理,周丞相何其不解呢?若是曹睿皇儿顺利成为太子的话,将来登基之后,本宫这**之主的位置必然让甄妃取而代之,就算仍有名份,亦是没有实质意义了。而周丞相掌握着雍、凉两州食邑,又是先帝托孤大臣,到了曹睿皇儿这一世时,更是三世老臣了,除非周丞相取曹族而代之,否则必然成为曹魏第三代皇上最忌惮的人无疑。”
周扬浑身一震,这郭皇后不仅仅对**之事完全掌控,对于朝廷中的关系更是了如指掌。
难怪连曹丕都要依仗她,来协助周扬调查此事了。
然而郭皇后的分析句句在理,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
甄妃本身确实没有威胁,但是周扬所处的位置却与郭皇后十分相似,难怪汉朝数百年来一直都是外戚干政。
除了被权势地位所薰陶着之外,更重要的是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汉献帝时期,曹操若是失去了这张王牌的话,在中原根本就不再有这种号召力了。
如今这个时代更有许多前车之鉴,以郭皇后如此精明的女人,又怎会看不到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
她并不是打算挟曹睿这未来天子来号令诸侯,更不是为了争夺这**之主的地位,而仅仅是出于自保,掌握主动权而已。
认为与其把命运交给捉磨不定的皇帝,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加实在。
司马懿也是这样的观点,所以才提议周扬他做出如此的安排,并不是非要在朝廷中争权夺位。
“那么皇后希望微臣怎么做?”周扬问道。
“假他人之手,干掉甄妃。”郭皇后冷然道,“至于曹睿皇儿,本宫自有办法。”
“如何假他人之手,假谁人之手?”周扬又问道。
“陈王。”郭皇后似乎早有预谋,将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奉上道,“皇上一直对陈王监视着,绝不会对一个对自己了有威胁的人掉以轻心,只要陈王一有不轨举动,又或是”
“又或是甄妃与他有所暗中联络的话,”周扬猜道,“那么就乘机把这两人同时除掉,是这样吗?”
看到郭皇后赞许的目光,周扬忽然对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心寒。
没想到自从自己掌权以来,每日都在深深受到这宫廷内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影响。
郭皇后看了他良久后,才宣布道:“周丞相顺利完成任务了,从现在开始,小丁子已不存在,周丞相的身份恢复。”
周扬拱手拜道:“微臣告退。”
郭皇后目送他离开之时,眼中露出的那份自信,只教周扬忽然感到自己此番潜入**的任务,并不完全是曹丕的意思。
更有可能的是郭皇后一手安排,只看她把那宫女毋萼安插在曹睿住所这么多年,即可知道就算没有甄妃的出现,郭皇后也一直处心积虑地要保住自己**之主的地位。
如今总算掌握了几乎全部有利于自己和郭皇后的信息,现在只等着让司马懿再进一步分析了。
一但确认了是否与郭皇后合作之后,便等同于注定了曹睿与甄妃母子俩人的命运。
恢复身份后,周扬立刻暗中返回丞相府找司马懿,并把这段时日在**里的所见所闻,以及所得到的一切资料如实相告。
司马懿听完后作出深思的表情,显然情况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之前他提议让周扬重新做了一番布置,以及此趟潜入**的目的与对他的好处,至今除了郭皇后的高明有些出乎预料之外,一切可以说颇为顺利。
司马懿毫不犹豫地拆开香囊,反复念叨着藏在里面的信,才道:“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封非常普通的求助信,可是加上曹睿皇子的虎符,以及郭皇后与哥哥合作的事情来看,却变得极为不普通了,似乎这些背后都藏着一个令人难以猜透的阴谋。”
周扬道:“就连仲达也猜不透的事情,看来相当复杂哩!那么我们应不应该与郭皇后合作。”
司马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分析道:“其实单凭这封信的话,根本没办法证明甄妃与陈王之间有什么私情,可是皇后却口口声声需要与哥哥你合作,而且还信心十足地认为,只要甄妃一死,将来曹睿登基之后,她必能够控制这并非亲生的皇帝。”
周扬不解道:“我也觉得奇怪,皇后凭什么这么胸有成竹?”
司马懿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朝廷里一定有个具有极重份量的大臣是她的人,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三分之一虎豹骑的统领者,就像哥哥一样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才能够不感到自身的危机。”
周扬苦笑道:“我的确没感受到什么危机,那都是**里面的角斗,或许也牵涉到了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可是我却觉得身边有这么多忠心耿耿的同伴,又有仲达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因此并不觉得任何事情有什么困难之处,只是如今连仲达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才觉得颇为不安。”
司马懿想了半晌,又道:“还有曹睿皇子也很不简单,他也让哥哥去找陈王,还把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无论这虎符是真是假,都等于把命运交托在了别人手上,可他仍是那么自信满满。”
周扬叹道:“看来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吧!包括我们在内。”
司马懿忽然问道:“刚才哥哥说曹睿皇子与皇上的滴血法,居然能够随意控制他们是否能够溶合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这对我们是最大的优势哩!”
周扬却道:“那只能确定曹睿成为太子之后,确实对我们有利,可这一切仅凭皇后与曹睿皇子的口头承诺,可靠吗?”
司马懿道:“仅凭这些当然不可靠了,可是加上哥哥手上的这块虎符,以及甄妃的香囊,却可保万无一失,现在哥哥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先把虎符送到陈王那里,一切按照曹睿皇子的意思来办,然后只需先静观其变即可。”
第五十九章:静观其变
周扬命人把虎符送到陈王处之后,也不敢再多作耽搁,立刻前往皇宫去见曹丕报告调查结果,并把甄妃交给他的香囊信呈上。//* 。lzh。 曹丕捧着香囊,并未拆信,已然眉头深锁地问道:“这真的是甄妃交给你的吗?”
周扬诚惶诚恐地道:“微臣岂敢造假?”
曹丕叹道:“这块香囊乃是甄妃十几年前亲手所织,本来以来是要自己留着或是送给将来的孩子,没想到如今却用在了这件事情里,这信的内容,朕真不忍心看啊!”
周扬心下恍然,嘴上却道:“若非微臣看不懂这信里的诗句的话,一定帮皇上解读。”
曹丕忽然笑道:“姐夫真是谦虚了,就凭姐夫当年与朕和贾先生三人一起对酒当歌这么多次,足见姐夫足可与先帝并驾齐驱哩!不过就算如此,这信朕还是得亲自查看。”
周扬稍微松了口气,要是曹丕叫他帮心读信的话,必然会当场泄气了。
只见曹丕的手稍微颤动着取出信,默默地看了起来。
开始周扬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心情激动,可是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曹丕的动作一直都很迟钝,才感到有些不妥。
可是此时又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只要安静地等待着结果。
终于,过了良久。
曹丕把信重新装回了香囊,动作仍是颤抖着,但是目光却深情地道:“就让这信送到陈王那边去吧!”
周扬不敢胡乱猜测,连忙伸手接过香囊信后,才关切地问道:“皇上最近是否操劳过度,感到身体有所不适?”
曹丕道:“这几年来,朕致力于平抚士族与各地民心的稳定工作,主力宣传儒家思想,以此赢得了天下百姓的支持,国家发展也算颇为顺利,但是边界之患却变成了最头痛的问题,以致我大魏难以腾出手来对付吴、蜀,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周扬叹道:“且不说吴国长久以来在孙权的手里经营得十分稳定,就算皇上能够腾出时间,要对付吴国估计一时半刻之间也难以做到,不过蜀方却在夷陵之战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惨痛损失,在诸葛亮才刚刚手握大权,内部仍未稳定之前,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曹丕接着说道:“吴国虽然难以所图,但是他们现在也不敢在与蜀方大战之后,再得罪我们,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只要与吴结好,加上荆州有曹仁将军,合肥又有张辽将军,足以让东吴不敢踏足我大魏边境半步,可惜这两位将军皆已年纪老迈,身体也和朕一样有所不适,只怕撑不了几年了。”
周扬道:“皇上是否担心这几年内摆不平国内三大难题,以致东吴缓过气来,继续施行联蜀抗魏的策略呢?”
曹丕苦笑道:“自先帝以来,这一直都是我方最头痛的事情,吴、蜀两国联手,哪怕什么事也不做,但是久了仍是对我方极为不利。”
这时候,门外传来急报,张辽病逝于江都,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周扬浑身剧震,同时看曹丕更是颤抖得厉害,连忙安慰道:“皇上请注重龙体。”
言未尽,只见曹丕身子一晃,坐倒在了椅背上,神情茫然,显然是强作镇定地道:“立刻加派前往东吴的细作,以便随时了解情况。”
周扬道:“微臣立刻派人前往合肥接替张辽将军。”
曹丕却道:“还有谁能够担此大任呢?”
周扬立刻举荐道:“当年曹休将军经常跟随先帝四处征伐,更曾是‘天下骁锐’的虎豹骑中担任宿卫之职,可谓是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可以遣往合肥镇守。”
曹丕摇了摇头道:“文烈乃是国家之栋梁,本打算由他前往西域收复归统权,如今竟要南悬北撤地派去防守东吴。”
周扬道:“现在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至于西域方面,只好另择人选了。”
曹丕叹道:“很多事情都这么拖了又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天下一统的梦想啊!”
周扬亦是心有感触,只恨自己总是这么顾虑重重。
其实司马懿显然是目前十分宝贵的人才,可是却被自己雪藏起来而不敢重用,别说为了防止将来成为曹魏谋朝篡位的可怕人物,就是现在要解决当务之急,都已是如此棘手了。
自己已经破例把他从牧野带到了洛阳,如果再让他踏入朝廷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只能是付诸流水,曹魏的将来亦只能按历史发展来走。
周扬始终不希望这一切是一个错误,毕竟摆在眼前的只是三个难题,只要时间允许的话,即可一步步地慢慢解决。
或许只是自己操之过急,又或是看到曹丕目前的身体状况,以至心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