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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得羞涩的点一下头,回过头他的目光太炙热,我现在都不敢看。
我扯开话题问怎么见不到孙策,周瑜道他已经带兵前往庐江城了,等不了我这么久。他的任务是先把我送到寿春周府,然后再领兵跟上大军,同他一起平定江东。因为庐江此时并不太平,周瑜怕我有危险才将我先置放在周家的。
休憩了多日,我们终于上路,才两天就到了寿春。我就好奇怎么这么近,原来我南下的时候,是跟着感觉走的,目的地还是那个寿春。
回去了之后,周瑜同夫人、尚父长谈了一番,把他一年来的经历简单说过,却是给我说了诸多好话。若非从王胖子那里得知,周家也不会懂当初我是被袁术带走的,这一路艰辛,没人知道。周瑜最后道一句:“娘,如今小乔的的确确是孩儿的人了,不出意外今年我们就会成婚。”
他这话说的玄虚,夫人一时也转不过头脑来,尚父咳嗽一声,问道:“公瑾,既然儿女情长已经理好,如今也该是你和伯符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周瑜弯腰拜别,眼神坚定。我送他到门口,与他依依惜别,正是抱过之际,我只觉得一股感觉上来,忍不住就要呕吐。周瑜以为我旧疾未好,就要吩咐我好好养身,我抬头道:“你要早点回来……”
他神采奕奕的看着我,我又道:“我、我怀孕了。”
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自己的脉象还是诊得出来的,这一路我早就知道,只是怕耽误他才没有说。
他原地愣了一下,继而一下将我抱起,转了好多圈,激动道:“真的吗?真的吗?”
我不服气道:“我可是华佗的徒弟哦。”
他见我又要吐,赶紧将我放下,连忙让侍画去喊夫人,夫人急急忙忙赶来,我正是送他上马,周瑜扬鞭转身,最后看我一眼,携着飞扬的尘土而去。
公元199年,周瑜助孙策攻破皖城,夺得庐江郡。孙策、周瑜分纳大、小乔,轰动中原。同年二人于沙羡大破黄祖,还定豫章郡、庐陵郡。这三四年来整个江东差不多尽入孙家囊中,孙坚这下算是在天有灵了。
周瑜本是该留守庐陵郡,碍于我待产的缘故千里迢迢赶回,他回来的那天正是冬至,他的生辰。而我也送了他从今为止收到的最为满意的礼物——我与他的儿子。
【不寿篇】
第44章 扬州寿春二十四
虽然我现在已经十九了,过了年就变作二十,但是真正懂事还不知要过多久。这一年像是过得格外快,须臾之间,孙策在皖城娶了大乔,而周瑜也回来见到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碍于我的名声,周家只当这个孩子是周瑜与别人生的,等到我嫁入周家之后,再把这个孩子交由我抚养,我还是他的母亲。
我毕竟不能带着孩子跟周瑜成亲,否则定会招人闲话,说我婚前太不检点。可是他们并不了解,这些所谓的名誉,早在我被曹操掳走四次之后,在江北一带已经人尽皆知。从前我就怕自己的往事给周瑜带来负面影响,如今倒是意外庆幸,至少我的第一次是给他的,这些虚设的真实还是留给了他。
还记得以前在书房是他看书,我看着他发呆,如今变成了我看书,他抱着孩子逗弄。
我给他读诗经,希望他以后也能像周瑜这般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但想想这样也不好,老是招蜂引蝶生活也不得安宁,便停了下来。周瑜抬头道:“怎么不读了?下一篇是《蒹葭》。”
我一愣,翻一页还真是,又开心的读起来。
窗外还在下雪,我口渴了便喝一杯茶,看他们父子俩这么愉快,自己也靠近点,戳戳孩子的脸,兴奋道:“像棉花一样,好舒服!”
他打开我的手道:“孩子的脸这么嫩,不能乱来,要是给娘看到了,你又要挨骂了。”
我反诘道:“孩子是我生的,我欺负欺负也不行吗?”
他不怀好意的笑道:“但也是我给的。”
我消化一下,转头不再看他得意的笑。
我知道他待过不久又要远征,孙策现在少了他一刻都不行,敢情他比大乔的存在还重要。而我又不想一个人待在家无聊至极,不仅不准接近孩子,还不能随便走动。前些日子我们才在这扬州成亲,王胖子私下道:“小乔啊,他都有了一个孩子你还嫁他?”
我只说自己实在太爱周瑜了,他就算再多有几个孩子我也是不介意的。我总不能那孩子是我和周瑜未婚先孕的吧,这样的话夫人非打死我不可,她可是为了周家的颜面,好不容易等到了我凭着堂堂正正的乔国老之女的身份嫁入了周家,否则这周家的门槛,定是早就被扬州城的女眷们踏平了。
周瑜回来三个月,终于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叫做周循。一来是希望他日后能循序渐进,逐渐成长为一位有真才实学的人;二来望他生得循雅温柔,性子就像他爹一般和善;三来——三来周瑜愿他以后千万别学我,做什么都是一时兴起,唯恐天下不乱,一定要循着规矩才行。
我听了给他们父子俩一人一下,气不过道:“那下一个我来取,我也一定损得你体无完肤。”
他凑到我耳边调笑道:“好啊,那今晚为夫就再给你一个孩子。莫说一个,两个三个只要你要,我随时都可以给。”
我一把将他推开,气冲冲的回房了。
过了个年,我的月子也坐得差不多了,春天正是令人神清气爽的日子,我洗了澡在黄昏下散步一阵,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却见周瑜坐我床上,我道:“你怎么不去抱孩子了?明天就要走了你舍得吗?”
他起身迎我,轻轻揽住,把头搁在我的肩膀,“这算是吃醋了?”
我不跟他不正经,认真道:“你还是快去准备准备吧,要是让孙策等及了,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不高兴的。”
他却一把拉了我入怀,伸手箍在我的腰间:“我是明天要走,为何你却没有一点留恋?”
我当然不留恋,因为我已经打点好一切,就等他明天上路,我也偷偷跟着去了。要我一个人待在周家带孩子,不如给我一根绳子自我了解。
我咳嗽道:“哦,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你可以回房睡了,你的孩子在等着你呢!见不到你他会哭的。”
他忍不住笑起来,“说得好像我生的。”
我道:“难道不是吗,别说一直是你看着,你娘也不准我碰他,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
虽然有一回不小心把他从床上踢了下来,还有一回又是把他当做一团衣服塞进了柜子……但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夫人便再也不肯让我接近孩子,每每看到我乱来,总会强调道:“若非娘亲眼看你生下来,还真以为你是他后妈。”
周瑜道:“怎么还叫你娘你娘呢……”
“习惯了……以前都喊夫人的,一时间改不过来嘛。”
他捏捏我的脸颊,“倒不知你是否习惯了我这个夫君。”
我道:“还真有点不习惯,感觉还是像从前一样。以前是好多女人同我争你,现在多了一个儿子,你的心思全然不在我身上——”
他一把抱起我,我脚尖离地,吓了一跳,转眼已是被他压上了床铺。周瑜的气息一下变得炙热,喷在我的耳边,作弄的说道:
“今晚一定让你习惯我的存在,让你明白我的心思永远在你身上。”
这一夜春宵苦短。
我本想留着体力明天跟他上路,却想他早有预料,一个晚上就榨干了我的力气。他还大言不惭道:“希望我下次回来,你又送我同样的礼物。”
我瞪一眼他,他只管卖力的一遍遍要我。我着实无语,上一回初夜是运气太差,一次就中奖了,他还以为回回都这么准吗?
我埋在枕边深深喘息,他这回倚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听得一字不落:
“小乔,你可知,这段日子我过得有多幸福,又有多艰难。”
“娘不准你碰孩子,就如我顾着你的身体不能碰你一般痛苦。”
我自问不碰孩子还可以,只是有点羡慕嫉妒恨而已,倒不知他的怨恨有多深,但是一个晚上下来,我差不多是懂了。
所以第二天他离开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被人一棍子打死在床上,睡得日月无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长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看来还是要自力更生的好。
经过好一阵子的打听,我才知道了周瑜与孙策会面的地点,打算整顿几天就上路。
这一天我正是收拾行李的时候,侍画突然通知我说府上有人找,说是姓华。
见到师傅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径直落下,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旁边人都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他将我扶起,宽慰道:“跪什么呢,师傅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将师傅迎到主苑,同夫人和尚父见了面,彼此寒暄几句散去,我才同师傅讲起这些年来的往事。
我说弯弯的时候他显然还是难以抗拒的颤抖,我看他以前都没有这么多白发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哭出来。
事到如今,师傅反倒提起一些陈年旧事,说他当年将我从皖城带回阳翟,为我算命是假,实际是为了弯弯才那么做得。
弯弯自小得了一种病,唯有过血才能活下来,一次师傅为我爹诊断的时候发现我的血同弯弯匹配,这才用计将我带走了。那病只是需要一点血而已,不会要了我的命。但是师傅怕我长大后气血不好,便一直留在身边照料。
我现在根本不介意这些,唯有难过的表达自己当初没有成功的救下弯弯。师傅道,弯弯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我就不必太过自责了。
他道我现在能真正的找到依靠,是他最值得欣慰的事了,他又道,“奉孝他是在曹操手底下吧,不懂他的顽疾是否依旧发作……”
我本想告诉师傅真相,但想他知道郭嘉是侍奉曹操的,必定也明白弯弯有大半是被他害死的。事到如今他还这么关怀郭嘉,我擦干泪水道:“师父,他忘恩负义,你不必管他。”
师傅道:“怎么能不管他?当初我就是为了弯弯才抛下他不管的,他会病成今天这副模样,我于心何忍?”
我闭眼,无论何时,师傅总是秉承着一种医者父母心的心情,即便郭嘉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丝毫怨言。
我道:“师傅,你接下来是要去找他吗?”
“我去过兖州,但是没见到他,曹操也知道他身体不好,防止有人对他不利,保护十分周全,我根本见不到他。”
“奉孝的病很重吗?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师傅摇头道:“你不懂,等他下一次跌倒,差不多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不明白师傅的意思,他解释道:“奉孝出生就被冻伤,幼年没有得到好的治疗,耽误了时期。后来我尽管施针让他站了起来,但是他若自己不太注意,旧疾再犯,只要……”
“只要他再疼得站不来一次,差不多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了。”
我一惊,连侍画端过来的茶水都碰倒了,滚烫的开水让我眉头一皱,但我根本顾不得这些,质问道:“所以……他这是在为了仕途,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师傅道:“我就怕他常年跟着曹操作战,恶疾再犯。去年我去曹营也听得一些消息,只说他品行顽劣,经常醉酒折磨自己,这是何苦啊!”
我听着揪心难受,“师傅如今是要去劝他吗?你说你是华佗曹操会不欢迎你吗?”
“奉孝传承了我大部分医术,曹操根本就不需要我。”
我看师傅愁容满面,自己也是忐忑不安,站起来就要扶师傅去歇息,衣裙却是一下绊在什么地方,整个人径直倒下。
师傅和侍画扶起我,我本来还想说没什么,却觉得小腹一股刺痛,暖流汹涌而出,师傅看我脸色不对,擒过我的手臂震惊道:“芊芊你怀孕了!”继而连忙让侍画通知下面准备热水,师傅扶着我上床,裙摆掀开全是鲜血,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师傅道:“遭了遭了!早知不同你胡扯了!”
腹部猛地颤痛,像是千万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