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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姜,山!”思量里片刻后,有人小声的答了一句。我顿时笑逐颜开,要的就是这四个字!
“一桶姜山?一统江山!”四阿哥一个大跨步地走到殿中央,高呼:“皇阿玛万寿无疆,一统江山!”
其他众阿哥也从迷雾中出来,纷纷跪下,喊道:“皇阿玛万寿无疆,一统江山!”
“哈哈…好个万寿无疆!好个一统江山!哈哈…”康熙高兴的霍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台阶旁,正欲迈腿下去,却收住了脚步。
“好!一统江山!”康熙又返了回去,拿起龙案上桶里的生姜,在手里掂量着,“瓜尔佳。曦锦听旨:即日起晋升为乾清宫秩一品夫人,赏银百两,黄地万寿无疆盖碗一只!”
“奴婢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黄地万寿无疆盖碗,这可是只有皇上才能用的东西啊!偷偷撇了眼大阿哥,怎么样?羡慕吧?嫉妒吧?恨吧?嘿嘿…
第四十三章 弥留之际
夜来沈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李清照:诉衷情)
“曦锦,皇阿玛的寿礼,你是如何想到的?”九阿哥问。
我坐在宁寿宫花园的石阶上,双腿要晃着,歪头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九阿哥,眨眨眼睛,调皮地说:“不告诉你!”
“不说?”
“不说!”
“真不说?”
“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爷就不客气了!”九阿哥鬼魅的一笑,手已放到了我的腋下。
“哈哈…”我压抑着笑,自从有一次知道我怕痒,他便抓住了我的弱点。
“说不说?”九阿哥继续发功。
“哈哈…别闹了,让人看见了,哈哈…”我好想大笑,憋得好难受啊!
“还不说?”
“好,好,我说,我说!”九阿哥停止了对我的攻击,我渐渐收住笑:“我啊,是从一个说书的老先生那听来的!”
“说书?什么书?”
我转了转眼珠子,道:“宰相刘罗锅》呗!”
九阿哥想了想,“爷怎么没听过?”
“嘿嘿…没听过啊?”你当没听过了,这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一种叫电视剧的东西,你要听说过就奇怪了!
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用手里的杂草挠了挠九阿哥的鼻子,“没听过,那时因为你孤陋寡闻!哈哈…”我笑着跑开了。
“好啊!敢说爷孤陋寡闻!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九阿哥在我身后轻喊着,眼中满是宠你的笑!
“喽…”我出伸头,向他做了个鬼脸,九阿哥笑得很无奈!
经过‘古华轩’时,看见四阿哥一身朝服的迎面走了过来。
“四爷吉祥!”我很随意地行礼,反正这附近也没人。
四阿哥嗯了一声。
我歪头看看他,“四爷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没有!”
我噘着嘴,不满地嘟囔了句:“又是这么冰冷的样子!”
“你很聪明!”
“嘿嘿…谢四爷夸奖!”我笑弯了眼睛。
“但有时人太聪明了也是一种错!”
我愣住:“四爷您什么意思?”
“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楞看着他,现在的四阿哥又回到了两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表情不多,话不多,却是又冰又冷又狠!
“四爷教训的是!奴婢谨记四爷教诲!”我后退了些,拉开一个宫女给一位阿哥行礼时该有的距离,弯腰答道!
“你!”四阿哥冷声一声,甩了下袖子走了。
“奴婢恭送四贝勒!”我不知道我哪得罪他了,一见面就这样夹针带棒的教训我,让我心里很不爽!
五月初,裕亲王福全患病,康熙每日下了早朝便去探望,事后又急忙回宫处理政务,几日下来,整个人显得很疲惫,也消瘦了许多!
“皇上,已过二更天了,早些安置了吧!”为康熙铺好被褥,在一旁提醒着。
“哦,都二更天了!安置吧!”康熙放下奏折,揉了揉眼睛。
为康熙脱下龙靴,放在脚盆里揉搓着。其实原本这些我是不用亲自来做的,但我觉得康熙对我这么好,应该回报他一些,便揽了下来!我跪在脚踏上,取出擦布铺在腿上,抬头看着康熙:“皇上,这几日您辛苦了,奴婢给你捏捏脚吧!”捏脚,可是我专门从康熙的专用保健御医那学来的。
“哦!”
“曦锦!”
“何事?皇上!”我仰头看着康熙,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叫我。
“朕给你个恩典如何?”康熙笑看着我,我总觉得自从那日教我写字后,康熙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东西,虽然在看着我,却又像是在看着别人,他的笑里也多了几分宠溺!
“皇上,您要给奴婢什么恩典?”我扬起嘴角笑道,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我跟康熙说话很随意。
“朕晋升你如何?”康熙也笑了,手缓慢的伸向我,在我脸庞稍顿了一下,摸上我的头发。
这样一个不经意地举动,让我想起了我的阿玛,他也爱这么笑着,抚摸我的头发。除了上次康熙四十年中秋晚宴上匆匆的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阿玛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身体怎么样了?
“皇上,您忘了,万寿节的时候,您已经给过奴婢恩典了!除了李谙达外,奴婢现在可是这一群宫侍里面身份最高的了!”我目光清澈笑嘻嘻地望着康熙,几分撒娇似的回答道。再说了,乾清宫里秩一品夫人已经是最大的了,我这人还是很知足的!
“呵呵。”康熙笑着收回手,“也罢!”
五月下旬,康熙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将其交予宗人府拘禁。又命人逮捕索额图诸子,交于索额图的弟弟心裕、法保拘禁,并且下命:“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
康熙怒道:“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就是说,只要与索额图稍有牵连者,都受到株连。
索额图,康熙幼年首席辅政大臣索尼之子、孝诚仁皇后叔父、皇太子叔姥爷、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曾经是康熙帝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太子党的首脑人物。康熙二十八年,他担任中俄议定边界谈判的中方首席代表,主张尼布楚、雅克萨两地当归清朝,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但他后来陷入了康熙帝与皇太子矛盾的旋涡。他的一生,功名利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无一不享尽用尽。明争暗斗几十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六月,康熙巡视塞外,因裕亲王福全的病情无好转,且每日剧下,因此康熙命我留在裕亲王府照顾福全!
“王爷,该喝药了!”我轻步走到床边,裕亲王福全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
听见我的喊声,福全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我忙放下药碗扶他起来。
“咳咳…”稍微动弹,福全又开始咳嗽了起来。我帮他顺了顺背,然后拿起披风为他披在身上,又放到背后的靠垫。
一切安排停当,我拿起药碗,轻轻吹着:“王爷,喝药吧,凉了就药效就不好了!”
“劳烦姑娘了!”福全接过药碗,哑声说了句。
“王爷可别这么说,折杀奴婢了!”
“呵呵…微臣让皇上费心了!”福全喝完药,把空碗递给我。
“王爷,皇上若听见您这么说,会不高兴的!”我有些嗔怪道。
“姑娘,外面天气如何?”福全伸头望了望窗外,终究是没有力气,什么也没有看到。
“回王爷,今日阳光明媚,王爷可是想出去了?”
福全闭目轻点头。
“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座精致的凉亭里,福全仰面躺在卧榻上,依旧一身白衣,阳光早在他的身上,显得更为耀眼!已是六月份的天气了,虽还没有进入盛夏,但已经感觉很热了!
卧榻的一旁,一方小桌上,一顶香炉,香烟袅袅升起!我端了一套茶具过来,放在矮桌上,沏着功夫茶,不一会,茶的清香弥漫的在整个凉亭。
“姑娘也爱喝茉莉茶?”福全睁开眼睛,转了下头看着我。
“是啊!”我抬头看了眼福全,继续摆弄着,“王爷,您别总‘姑娘姑娘’地称呼了,喊奴婢曦锦便好!”
“也好!”福全努力扬起嘴角,我有了一丝恍惚,好一个如此温文儒雅的男子!我又开始感叹老天为什么不让给我早穿越几十年!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转移话题:“王爷刚才说‘也爱喝茉莉茶’,还有谁喜欢茉莉茶吗?”
“呵呵…”福全轻笑出声,“你的额娘!”
我愣住,拿着水壶的手将在半空中,疑问道:“王爷认识奴婢的额娘?”
福全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回忆着:“那是康熙二十三年,我跟你的阿玛随皇上第一次南巡,见到了你的额娘,后来,你阿玛便求皇上赐了婚!”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中了然。
“曦锦会弹古琴吗?”片刻的安静后,福全突然问道。
“回王爷,奴婢只会弹琵琶,不会弹古琴!”
福全像是累了,深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现在很想听琴呢!”
“奴婢这就去给王爷找会弹古琴的!”我抬起头就往外走。
“不用了!”福全微摆手,“我不想再麻烦别人了!”
“那,奴婢给我王爷弹首琵琶曲吧?它虽然没有古琴的宁静致远,自然古朴,却也有另外一番韵味!”看着福全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好心疼,一个温和如玉的男子,气若游丝地告诉我他想听古琴,我便想尽一切把那满足他!
“甚好!”福全声如蚊蝇。
我坐在亭中,怀抱琵琶,素手扬起,叮铃声出,香烟袅袅,阳光明媚,一位男子,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但却白衣胜雪!玉手轻挑,在琴弦上不停地拨动着,曲调时而扬起,时而下调,时而委婉清丽,时而平静祥和,时而小桥流水!
曲罢,放下琵琶,走到卧榻边,轻轻地为福全盖上披风,虽然天气很热,可他的身子却还是受不住一丝凉气。福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现在的他已经瘦了很多,眼窝也陷了下去,全然没有的木兰秋闱时的雄姿英发!
“王爷,盖上吧!”
福全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突如其来的笑让我觉得害怕!
“王爷!”我颤抖着声音轻唤。
“不用担心!我没事!”察觉了我的异样,福全安慰道,“春江花月夜》,委婉朴实,你弹得极好!月色下的春江真的很美,江南是个好地方!”
六月初七日,康熙和福全的五弟,恭亲王常宁去世!福全受不住打击,刚显好转的身子骤然剧下,此时,已是弥留之际!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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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福全薨逝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红楼梦:薛宝钗。临江仙)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初七日,康熙和福全的五弟,恭亲王常宁去世,享年47岁!福全得知后,当场吐血,因受不住打击,刚显好转的身子骤然剧下,此时,已是弥留之际!
康熙闻之此事,命诸皇子即日还京,自己也马不停蹄的起銮归来!六月二十二日,各皇子抵达京城,还未回府便先行来到裕亲王府!
“曦锦,皇上何时能到?”福全躺在床上,嘴张张合合,让人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
“王爷,皇上已经起驾,很快就回来了,王爷不用着急!”我眼中泛着泪光,扬起嘴角安慰道。
“我怕是等不到皇上了!”一滴清泪,从福全高起的颧骨滑下。
“王爷,不会的!你一定会等到皇上回来的!”我拿起帕子为福全擦去泪痕,又道:“你看,皇上让各位阿哥们先行回来,各位阿哥正在外面候着呢!”
福全艰难的掀起嘴角,“让他们进来吧!”
各位阿哥依次而进,我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趴在福全的耳边:“王爷,他们来了!”
“给皇叔请安,皇叔吉祥!”在场的阿哥,除了太子没有下跪以外,其他皇子皆打千请安。
“让他们起来!”福全轻启唇角。
“皇叔!”太子走到床前,轻声唤道。
福全睁开眼睛,手拉过太子的手,苦笑着张了张嘴。太子看了看我,问道:“皇叔说了什么?”
“回太子,王爷说回来就好!”
太子转而看向福全:“皇叔,皇阿玛听说你病重,心急如焚,让侄儿们先行回来,给您问安,皇阿玛他几日后便到!”自索额图监禁后,太子收敛了不少。
“我等他!”我传达着福全的话,仅这简单的三个字就让我感动的掉泪,我等他!要有多厚的兄弟之情才会说出这样让人欲哭无泪的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恼怒这个时代的交通,就算是马不停蹄的六百里加急,从塞外到京城也要五天的时间。
六月二十六早晨,我趴在床沿上昏昏欲睡,突然别一些轻微的动静吵醒了。我抬眼,看见福全正挣扎这坐起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