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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沐倩一前一后的来到街上时,四周已是熙熙攘攘繁华一片,鲜少有机会出宫逛庙会的安沐倩刚走到街上便如脱缰的野马,拽着云倾倾在不同的小摊贩前者摸摸那里摆弄摆弄,玩的不亦乐乎。
莫云飞是安沐倩的随身侍卫,自从上次庙会时安沐倩遇刺事件后,无论何处,莫云飞总不远不近的跟在安沐倩身后。
出门时安沐辰似乎派了几个暗卫在暗处保护,因而一路上云倾倾倒也不用时时为安全担心,任由安沐倩拉着游走在不同的商贩间。
“倾云,怎么样,我戴这个好看吗?”
在一处卖首饰的小贩前停下,安沐倩拿起一只碧绿色的龙头簪往头发上一别,转身朝云倾倾俏声问道。
“好看!”目光被小贩手中拿着的一枚刻着麒麟的古铜色半支吸引而去,云倾倾抬头随意望了眼便敷衍道。
安沐倩明显看出云倾倾的敷衍,发现云倾倾正盯着一枚扳指出神,撇了撇嘴,道:“那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一劣质仿制品,跟我大哥那个比起来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心念一动,云倾倾不动声色的望向安沐倩:“大公子哪来的什么扳指,我怎从未见他戴过。”
安沐倩不屑的轻哧:“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整天戴在手上招人眼球,况且,这东西也没甚好看的,时时戴着看着还碍人眼球。”
心跳因她这番话微微加速,云倾倾力持让声音不变,假装漫不经心道:“扳指本就用来戴着的,他若是有难不成还扔房间里锁着不成?这该得多浪费啊。”
安沐倩不以为意:“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随便扔房里锁着,而且也说不准哪天会用上的,肯定得随身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东西长得确实难看了些,大哥若是整天将它在那指头挂着,不说会不会招致麻烦什么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坦。”
“那倒是。”
云倾倾见好就收的应道,也不好再继续刺探下去,问多了反倒容易露马脚。
一晚上因为安沐倩无意透露的消息而暗自雀跃,一门心思全扑在怎么从安沐辰身上取得拿扳指,庙会虽然热闹依旧,云倾倾反倒没了心思逛,只是任由安沐倩拉着她四处乱晃。
晃了大半夜,人群渐渐散去,商贩也都慢慢收摊,安沐倩才意犹未尽的拉着她回去。
刚回到府里云倾倾便借口累了先行回房,将窗门都锁好,云倾倾从床底将她的小包裹拿出,将里边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放到桌上,而后根据那些瓶子的外观凭记忆去辨别都是些什么毒。
这些毒都是当日从云府逃离时顺手捎上的,为的就是日后防身。
云之晗明里虽是云府千金,暗里却是制毒用毒高手,她在云府呆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她未与云之晗决裂前,云之晗曾手把手地教过她这些毒有何毒性,怎么辨别,如何使用。
她虽不会制毒,却还是认得随身带着的这几种毒的。
细细的将各种毒辨别一番,云倾倾挑出其中的三瓶,除了她挑出的这三瓶,其他瓶子装的都是致命或伤身的毒药,安沐辰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之事,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实在用不着给他下什么伤身的毒 。
思来想去一晚上,既然那麒麟扳指被安沐辰随身带着,若非他主动拿给她看,她完全不可能从他身上拿到任何东西,但是要他主动将它呈到她面前,云倾倾倒觉得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最简单快捷的办法,给安沐辰下药,趁他已是昏迷时再寻。
若早日知道有这麒麟扳指的存在,当日在院子里他误中她的迷蝶香时便行动,这后面也不知道省了多少心,也不知省了多少时间,云倾倾心里那个遗憾啊。
现在又得再下一次药,也不知能不想得手,老实说,她心里真没底,云之晗的药若使用在别人身上,她起码是百分百的胜算,但是用在安沐辰身上,想到半年前那误下的鸳鸯醉及前些日子的迷蝶香,云倾倾便觉忐忑。
鸳鸯醉是媚药,一个没处理好她便极有可能被他逮着留作解药,因而这个是万万不能再用的。
将左边的白色小瓷瓶移到一边,云倾倾拿起另一只同颜色的小瓷瓶,想了想,也将它推到一边,安沐辰既是已经中过她的迷蝶香,他那也不知什么体质,这么强烈的药到了他身上药效都已减半,若是在用到他身上也不知会不会产生什么抗药性。
想来想去,云倾倾最终拿起了那只宝蓝色的小瓷瓶,里边装的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只是改良版的蒙汗药而已,名唤三日梦,药性虽不及迷蝶香烈,药效却比它持久,一般人中了此毒不睡足三天是绝对醒不来的。即便药效在安沐辰身上要减半,那也得睡个一天半,等他醒来,她也早已见过那扳指且已离开京城,他便是要逮人也已寻不着。
039
“公子,我去厨房做些点心,要不要也顺便给您做一份?”
是夜,云倾倾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手中的书,往外面漆黑的夜色望了眼,估摸了下时间,望向书桌前的安沐辰,佯装随意问道。
“今晚怎么突然想起要做电信来了?”
安沐辰抬头望她一眼后又继续将视线投在面前摊开的文书上,随口问道。
“今晚晚餐没来得及吃,现在有点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倾倾摸着肚子道。
安沐辰皱了皱眉,望向她:“怎没吃晚餐?昨晚和沐倩赶庙会回来一直到这会儿才见着你影子,今儿以整天跑哪去了?
“也没去哪,”云倾倾随口应道,“今天府里头给小胖墩放了假,我想着他本来就有点傻了,再整天在这府里非憋出病来不可,便带她出去逛逛长长见识而已,回来晚了厨房也没什么吃的。”
“你对她倒是挺上心。”安沐辰淡淡道,自从云倾倾跟在他身边做事,她有空没空都会去看看小胖墩,因而安沐辰对于小胖墩多少也是有些印象。
“她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怪可怜的,若连我也不管她……”云倾倾自嘲似地笑了笑,摇摇头甩去心底陡然涌起的不舍,试图让语气轻快起来,望向安沐辰,小心翼翼道:“公子,小胖墩脑子本就不好使,整天待在马厩里伺候那些马儿没见着半个人影儿,哪天便是不小心饿死了也可能没人察觉,而且整日呆在那里不与人接触日后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与人打交道,所以公子能不能替我向刘管事说一声,调她去厨房当差,跟着张叔学点厨艺什么的也好?”
安沐辰握着毛笔的手略微一顿,似是沉吟了会儿,而后慢慢搁下手中的笔,黑眸定定的盯着她望,眼里似是带着探究。
云倾倾被他瞧得莫名的心慌,却不敢将视线移离免得泄露自己此刻的心虚,只好硬着头皮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
“倾云,”安沐辰终于慢悠悠开口,声音却带了死不易察觉的冷意,“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是在为小胖墩安排后路?你莫不是在打什么离开的主意罢?”
心“咯噔”一跳,他这神经都什么做的,这也太敏感了吧,虽说她确实是在为小胖墩安排后路,但面上云倾倾神情却没丝毫变化,仅是坦然的望向他,轻声道:“公子您多心了,我只是觉得小胖墩小小年纪便整天窝在马厩里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怪可怜的,以前还有周老头陪着她倒还好,现在就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为她找份与人打交道的活儿,至少也还有个伴儿什么的。
安沐辰望她一眼,淡淡道:“这我倒疏忽了,若是你真舍不得她独自一人呆在马厩里,明日我便让刘管事将她调东苑来,就让她跟着你,无非有空的话便让他也教她点防身的功夫,让她跟着你总比在厨房轻松些吧。”
“……”没料到他会这么安排,云倾倾望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气闷地应道,“这倒是比在厨房当差好些,我竟没想到这一茬。”
她与厨房的张叔有些交情,她的本意是将以往安王府给她赏赐留给小胖墩,让她日后跟着张伯生活,这样她离开时也不用担心小胖墩被人欺负或者是无人料理她的生活。她迟早会离开这个是空的,到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带着小胖墩,还不如在离开前为她找到一个栖身之所,是否大富大贵不重要,最重要是有人真心爱护她,给她一个像样的家,张叔张婶都是老实人,也是真心可怜小胖墩的,让她跟着他们她至少会走的放心,现在安沐辰将她安排到她身边来,她翻到无法干脆地离开。
他这是在利用她来牵绊她?望着正神色平静的望着她的安沐辰,云倾倾觉得要去揣摩他的心思,登天估计都比这来得容易些。
“倾云。”盯着她望了好一会,安沐辰突然唤道。
“嗯?”不解他为何突然唤自己,云倾倾疑惑望向她。
“墨干了。”安沐辰瞥了眼桌上的砚台,语气平淡道。
云倾倾伸长脖子望了眼,见是墨砚上的墨果真有些干了,不疑有他,从窝着的软榻起身,往书桌边走来。
刚走到桌边,正要拿起砚台,手却陡然被安沐辰青青拽住,微微一用力便毫无防备的跌入他的怀中,腰肢一紧,下巴跟着被他的指尖悍然勾起,他的唇边印上了她的,绵绵密密的将她吻住,灵巧的舌尖也强势的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激狂的纠缠着她的舌,吸允她唇内的甜蜜,他本就凌乱的意识在他强势的所文中弃械投降,隐约感觉他灼烫的手掌覆上她的胸前,在白布裹着的柔软处细细揉弄,手无意识地抬起,抓着他的手,却不只是要阻止他还是想要他进一步,只能无助的承受他在她身上点起的火焰。
原本在她胸前肆虐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探入袖中,沿着宽大的袖子缓慢游移,在她光裸的肌肤中带起一阵战栗,但除了在她手臂中移动,他的动作却也没在逾矩。
良久,安沐辰才气息微喘的松开她,云倾倾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迷蒙的双眸无意识的望向他,隐约觉得他的黑眸比往日要来的深沉,无边的墨色将整个眼底染得深不可测,莫名的让人有些心惊。
“你……怎么了?”忍不住,她怯怯问道。
安沐辰笑了笑,眸第深不见底的墨色渐渐散去,恢复往常的清冽无波,轻声道:“没事。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去做点点心吗?正好我也饿了,顺便也给我做一份吧。”
“嗯,好。”难得他主动让她去给他做点心,云倾倾欣然点头。
“就做些简单的点心就好,你没吃晚餐,别饿太久。”安沐辰淡声嘱咐道。
“嗯,我知道。”云倾倾起身稍稍(炫书:www。87book。com)整 理了下,回头朝他笑道:“你先忙你的,我做好就给你端来。”
“好,注意安全。”
安沐辰浅笑着叮嘱道,看着她走出去,直到她走出了房门并反手将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安沐辰敛去唇上的浅笑,原本随意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摊开,半敛的清眸静静望向掌间躺着的宝蓝色小瓷瓶,神色微冷。
自那日他拆穿她后只要她跟在他身边他便没让她再在身上带着这些瓶瓶罐罐,这些药的毒性远非她知道的那么简单,有时候救命防身的良药一不小心变成自杀的致命毒药。
面无表情地盯着掌中的宝蓝色小瓷瓶望了半晌,安沐辰才将瓶塞旋开,将瓶子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皱了皱眉,而后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拿着瓶子的手微微往外一倾,瓶中的白色粉末便全部飞洒而出,瞬间没入黑夜中。
将瓶中的药粉倒尽,安沐辰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那夜从她身上拿走的白色小瓷瓶,轻晃了晃,将两个瓶子对比望了眼,而后取开瓶塞,将里边的粉末倒入宝蓝色的小瓶子中,用塞子塞好,黑眸淡淡扫了眼方才云倾倾坐着看书躺着的软榻,指尖轻轻一弹,掌中的宝蓝色瓷瓶便稳稳的飞落到软榻底下,巧妙地被软榻垂下的薄被掩住。地上铺了一层厚实柔软的皮革软毯,因而瓷瓶落下是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瞥了眼倒在毯子上的宝蓝色瓷瓶,安沐辰才缓缓走回书桌前,云倾倾便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云氏披萨推门而入,笑眯眯地将他放到他桌上,道:“我看到厨房里有已经和好的面便做了这个,不知道和不和你的口味。”
安沐辰望向桌上热气袅袅的云氏披萨,眉毛轻轻一跳:“云氏披萨?”
“你竟然还记得?”云倾倾意外道,拿刀子割了很大度一块递到他面前,“试试看?”
安沐辰毫不客气的就着她递过来的披萨张口便吃,边吃边赞道:“看不出来你厨艺倒是了得。”
云倾倾“嘿嘿”干笑,有些得意忘形:“我的厨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