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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你居然敢跟他们一起陷害我?”曹淑婷彻底歇斯底里,那双眼睛通红的瞪着曹柔,“当初可是我把你捡回来的,给你吃、给你穿、供你上学你居然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居然要坑死我?我难道少给你钱了吗?!”
一个“钱”字,彻底压断了曹柔的最后一点理智,钱!钱!又是钱!都这个时候了,你的眼底居然还只有钱!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想到这里,曹柔扭过头看了一眼唐潇潇,临上法庭作证之前唐潇潇可是允诺了她一个亿的美金,来之前已经给了五千万美金,只要等自己作证完毕,承诺下了那些轻微的罪行,把曹淑婷送上断头台,就可以顺利的拿到另外的五千万!
自己只要在监狱里呆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出狱以后,自己就彻底成了可以享荣华富贵的亿万富婆!
再次抬头时,曹柔的眼底已经满是冰冷和坚定,清脆的嗓音彻底将她的养母推向了无边的深渊,“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能证明,早在两年以前,我的妈妈曹淑婷就已经跟陈喜河好上了,他们甚至多次策划要暗杀掉唐潇潇,就在前一阵,妈妈跟我说,她觉得最近好像陈喜河背着她在外面包(河蟹)养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还说要阉了陈喜河,再把他毁尸灭迹”
曹淑婷彻底恐惧了,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曹柔!不!我没有说过!这不是我说的,她这是在撒谎!——你个小贱人!我养你这么多年,居然养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居然这么害我!”
“我说谎?哈,真好笑,我可是你最信赖的女儿呢,我亲爱的妈妈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况,我亲爱的妈妈,难道你忘记了吗?可是我亲自帮你弄坏的那个刹车器,我也顶多算个从犯而已”
唐潇潇静静地望着法庭上那对狗咬狗的母女,忽然深深的吐了口气,抬眸望向了天边的云彩,唇角间勾勒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真正的唐潇潇如果你天堂有知,你可以瞑目了,我没有辜负你,终于可以给你报仇了。
这对母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欠你的,我会一一讨要回来。
“根据合议庭宣判,判处曹淑婷涉嫌故意杀人罪,因其影响极其恶劣,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判处从犯曹柔故意杀人罪,有期徒刑五年此判决为终审判决。”
听到这样的判决,曹淑婷扑通一声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五年啊,有点长呢。”曹柔皱了皱眉头。
临两个人被送到看守所之前,唐潇潇坐着轮椅直接去见曹柔。看见她的时候,曹柔脸上依旧是一脸的愠色,瞪着唐潇潇,“唐潇潇,我警告你,赶紧把剩下的五千万赶紧给我!还有,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不管,我最多做两年的监狱,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好过的你给我记着,是你让我做伪证的。”
唐潇潇点了点头,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明澈的目光犹如当年初见时的样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钱不会少你的,至于坐牢的时间你先去那里等着,监狱那边我去花钱打点,你表现好一点,到时候我再多花一些钱,应该能减刑到两年左右的时间。”
“哼。”曹柔轻哼一声。
不用两年的时间曹柔,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执行枪决的前一天,唐潇潇终于来看守所看曹淑婷最后一眼,望着曹淑婷憔悴的神色,唐潇潇心里说不清楚是悲哀还是痛快,神色漠然的望着她,就那么沉默着。
“唐潇潇你是来羞辱我的吧?”曹淑婷心如灰死的抬起头,木讷的问道,“现在你终于得意了,可以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很开心的吧?”
唐潇潇抿了抿唇角,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整个人、整个灵魂好像轻松了很多,我一直以来背负的某些东西,可以放下了。”
曹淑婷苦笑,抬了抬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曹淑婷,其实如果你没那么贪婪,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如果你能好好的对待我爸,野心别那么大,我会让你这辈子过得衣食无忧,享尽荣华你想夺了我们唐家的家产,想夺了唐家的继承权,你以为就凭你能行吗?我们唐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很多,就算被你掌握在手,到最后也是成为别人的东西,你保不住唐家的。”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曹淑婷紧咬着牙关。
“这不是炫耀,而是忠告。就算你拿到了唐家的产业,那又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豪门世家争霸中,你以为你能活着杀出来?”
曹淑婷死死地握住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了,苦涩一笑,“明天就是上路的日子了,没想到居然你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唐潇潇,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唐潇潇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看到外面的天空了没有?对着天空,喊三声:唐潇潇,对不起。”
“你”
唐潇潇默默然的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我没心思羞辱你,我只是想让你对一个消失的灵魂做出最后的忏悔,这是你欠别人的。”
曹淑婷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底所有的念头都一扫而空,为了心底那最后一点念想,咬着牙转过头去,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和屈辱,对着铁栏杆窗户外面的天空,用力的大声喊了出来,“——唐潇潇,对不起!唐潇潇!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一声声的嘶喊,唐潇潇合上了双眼,死死地握住了拳头,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朦胧了双眸,唐潇潇啊,你听到了吗?我,——没有辜负对你的承诺!
这具身体的所有崛起之路、一辈子的幸福或是痛苦,我得到的理所应当!
“你的儿子就是唐景尘,也就是你背后那个一直利用你的人。他早就知道你是他的母亲,也一直都在用他自己当做诱饵,利用你对自己儿子的爱和你的贪婪,骗你上钩。”
说完这一句话,唐潇潇默然离去,徒留下心如死灰的曹淑婷。
一行眼泪,在不知不久间顺着曹淑婷的脸颊流落下来,流进她的嘴里,咸咸的,带着这辈子最痛彻心扉的苦涩。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曹淑婷保存着人性中美好而光辉的一面,那么那个人无疑是她最爱的儿子。只是当儿子居然成为那个让她无比愤怒的声音她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世界。
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临枪决的那个清晨,当看守所的警察打开门,准备给她送上最后一顿饭的时候,却发现曹淑婷已经死了,尸体彻底冰冷了下来,牙刷的柄被她磨得尖锐,直接插入喉咙里,地上一滩血迹旁,只有一个字:悔。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嫌贫爱富,如果没有抛弃儿子,如果没有遇到唐远锋,如果没有贪婪的想得到唐家的财产,如果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自己是不是会比现在的结局要好上很多?
得到曹淑婷自杀消息的时候,唐潇潇正坐在历阳市女子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里,大腹便便的监狱长脸上挂着弥勒佛似的微笑,手上黄橙橙的金戒指却泄露了他这个监狱长的油水似乎不错
“唐小姐,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肯定把这事办得妥妥贴贴!”监狱长嘿嘿的笑道。
唐潇潇微微颔首,“那就麻烦您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监狱长先生笑纳。”
薛小涵从身后递上一个纸盒子,推到了监狱长面前,意味深长的一笑,“监狱长先生,这是五十万现金,买她的意外事故死去,怎么样?”
听到五十万的这个数额,监狱长绿豆大的眼睛里迅速眯了一下,连忙挂上乐呵呵的笑容,“好!当然好!不怕几位笑话,在这监狱里,我这个监狱长要弄死几个人,还真的是易如反掌”
“我不想看见她死得那么没有痛苦,我懂我的意思吧?”唐潇潇挑了挑眉梢。
“懂!当然懂了!”监狱长谄媚一笑。
“时间差不多了,我差不多要去剧组那边报道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监狱长先生了,事成之后,还有另外五十万的谢礼和一点小礼物。”唐潇潇浅笑,“您应该知道,监狱长先生,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漏了一点马脚到时候死的人,不一定会是我,但绝对会有您一个。”
言语清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却让监狱长悄然打了个寒噤。
薛小涵再次掏出五十万,扔到了监狱长的桌子上,“监狱长先生,这五十万是用来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狱警们,我们boss为人向来宽厚,她可不希望听见任何有人做了事情却没拿到钱的例子至于您的胃口,我们自然会喂饱了,给下面人的钱,您不能动,知道吗?”
“是!是”监狱长悄悄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唐潇潇浅笑的瞄了一眼薛小涵,微微的点了点头,薛小涵办事越来越滴水不漏了,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是在警告这个贪婪的监狱长不要贪墨给下面其他狱警的份子钱这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人因为自己没拿到钱怀恨在心,而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boss,不用再看看曹柔了吗?”薛小涵小心翼翼的问道。
唐潇潇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就当是最后再看她一眼吧。”
“是。”
在监狱长的陪同下,珈蓝推着唐潇潇,身边跟着薛小涵来到了女子监狱的探监室里,等候了几分钟的时候,一脸憔悴的曹柔终于出现在探监室里,双眼肿得像两只桃子。
来到监狱半个月的时间,曹柔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的生活,本来以为两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可是一切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受尽了那些狱霸们的折磨与欺辱,每天晚上睡在马桶旁边,醒过来的时候经常脸上恶作剧般的被抹上了粪便,十多天的时间挨了九次群殴,头发被撕掉,头皮都掉下来一块,私密的地方被用牙刷和尖锐的东西插得血肉模糊,身上青紫色的淤痕一块块的
最恶心的是,同监狱室里的还有几个或是狂暴症、或是变态的女同性恋,白天曹柔帮她们洗衣服、做工的同时,晚上还要给他们充当泻火的奴隶不顺从,就又是一顿折磨。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曹柔,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份苦?
“唐潇潇!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看见唐潇潇的第一句话,曹柔就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唐潇潇愣了一下神,上下打量了几眼曹柔,自己还没来得及让人“特殊关照”一下她,她居然就受不了?
看见唐潇潇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曹柔咬紧了牙关,小声的威胁道,“唐潇潇你要是再不把我弄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让我做伪证的事情抖落了出来!别以为我妈妈没了,你就能拿捏我,就算在监狱里,我一样能把你弄得身败名裂!”
唐潇潇嗤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曹柔,你已经在监狱里了,怎么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性子,居然还这么嚣张跋扈?”
“你想毁约?”看见唐潇潇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曹柔心头一跳,忍不住出声问道。
“宾果!聪明哦,你答对了。”
唐潇潇笑咪咪的望着曹柔,犹如一只狡猾的可爱狐狸。
“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预料到今天这一步呢居然现在才猜出来,我还真的是高看你了。”唐潇潇皱巴着小鼻子,纯洁无邪的目光安静地望着曹柔,犹如——当年初见时的模样!
看见唐潇潇这样熟悉而陌生的神情,曹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脑海中本来已经淡忘的回忆悄然浮现:那个被自己骗到了远郊盘山道外,用高剂量海洛因都没毒死,绑在车厢里启动车子都没害死的那个女孩子那个曾经的唐潇潇!
眼前女孩子的目光,跟那个时候的唐潇潇何其相似!
清冷而寒得彻骨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犹如地狱里的声音降临,“想起来了吧?曹柔?我唐潇潇从来都没有失忆过,你对我做的每一宗、每一件,我唐潇潇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你”曹柔惊恐万状的尖叫了一声,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冷的不妨被椅子绊摔,哗啦一声趴在地上。
“当初我只是一只嗷嗷待宰的羔羊,如今地位对转,你觉得怎么样?”
望着这样阴冷的唐潇潇,曹柔似乎完全可以预见得到自己的结局,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出来,“不!唐潇潇!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上次说过的,对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可以原谅我过去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