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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一边大口的吃着羊肉,一边不停的唠叨,笑了:“小六这点倒是跟家伟一样,一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开始给大家上解剖课。不认识你们的人,倒是认为我们两个不是姐妹,你们两个倒是像个兄妹了。”
我以为我话一说完,应该引起大家一阵的笑声,却没有想到说完后,突然间异常的安静。
最后,老周轻微的咳嗽打断了宁静:“我这个女儿,哪能跟主人比。她是馋猫一个。”
“老周。”家伟轻叹了一声:“说过你多少次了。别叫我主人了,你就是不听。今天难得坐一起吃顿饭,我们俩就好好喝几杯,算是我谢你了。”
“主人……”老周端起了酒吧:“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今天却特别的想说。您就让我说了吧,说了后,要怎样随你。我能来这里全是你给的,不然我这人哪里会有这种福气。当初王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甚至把自己能够掌握的所有能源给了我,送我过来陪着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事到如今,我…。。我…。。”
“别说这些了。”家伟打断了他的话:“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本来高兴的事情,你讲这些做什么。现在日子不好么?一家子开开心心的,你的女儿也陪你的身边了,职务那么的高,身体这么好,你就少操心些,好好的过着下半辈子。”
“就是就是……”苏爽赶紧接话:“我爸就这个德行,估计是好日子过的太好了,非要早些事情来愁,全愁的有的没的。”
“家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赶忙的问。
“别跟着起哄。”家伟说:“有你这么希望我出事的?”
我白了他一眼,头一转:“老板有没有最辣的辣椒。味道不够。”
“还不够辣?”苏爽问。
“我替他叫的。”我回答。
家伟一听笑了:“雨过天晴了,老周,你看你惹的祸,我要吃辣椒了,怎么样,我们哥俩一人一半分了。”
老周叹了叹气,偷偷了抹了抹似乎已经掉下来的眼泪,回答:“好!好!我的错。我全吃了都行。”
“爸…。。”苏爽叫了一声,似乎下一句话终没有说出口。
“小六以后怎么打算的?”家伟问:“我这边的公司需要的话,给你间打理。先说好了,自负盈亏。”
“得了,我没那个能耐的。自负盈亏,我估计只有亏的份。我就图个乐子,一辈子,钱多钱少都那么会事,过的开不开心才是不容易的事情。据我的经验啊,这个世界,开心程度是随着钱多或者钱少递减的,换句话说,要想开心,钱不要太多,也不好太少最好。所以我很满意现在的感觉。”
家伟,笑了笑对着举起了大拇指。随后端起了酒杯,和老周碰了碰杯子:“看吧,我们两个,倒不如小六会想啊。”
家伟的话,在我心里突然不是了滋味。细细想来,一路走来,我让家伟开心的能有多少?只知道由着性子去捅篓子然后再让他去填。
酒席间,我才发现,苏爽很了解家伟,了解的令我我自叹不如。十几年的相处,聚少离多,口口声声说爱家伟的我,好些东西我居然都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家伟喝了酒,我默默的开着车。
“怎么不说话了?”家伟坐在副驾上,问我。
“不想说。”我回答。
“是不是还在担心老周的话。他的话别放在心上,他是担心我在调查古镜的事情,怕我真的去破了古镜走了李荣的路。”家伟宠溺的揉了揉我短发:“你的家伟像这么傻的人么?好歹我也有好几亿的身家,不花完,怎么舍得走哦。”他的话安慰的痕迹明显,家伟对财是很淡漠的人,他那最后几句话纯粹是在逗我开心。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勉强挤了一点笑容。
“还不开心?”
“我是在想,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吃羊肉作料喜欢加醋?”我歪着头说。
“原来你在思考这个?”他一听笑了:“原来我们家晓小也学会吃醋了?”
于是,我一个急刹,没绑安全带的他,头结结实实撞在了安全气囊的标识上。
他揉着头,坐直了:“这回得意了吧,又报仇了?头上可是要长角了。”
我笑了,得意的开着车。四十码的速度,行驶在这安静的道路上,明亮的路灯,远处的圆月,日子会越来越好,这,是我想的。
终于,回到了家,车子缓缓的驶入了别墅大门。
门开了,车子的灯光下,门廊上依靠着一个人影,背着这个背包,手里拿着烟,默默的看着我们。
“海涛?你怎么来的。”家伟问。
“翻墙进来的。”他说。
“我问你怎么来北京。”
“我妈让我来的,你答应过她这次来北京只待一两天。可这都一个星期了,她说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了,你都说忙,或者压根就关机。所以她让我来找你。她病了,医院躺着在。就那样了,还担心着你的病。”
“这个我知道。我会处理。”家伟回答。
“我跟我妈说了,我接不到你,我就不回A市了。”海涛说。
“你……”
“开门,我的房间还在吧。”海涛顺手把烟往栏杆是摁,灭了烟头。背着背包,站直了身体,安静的等着我们。
我盯着他,却发现,他在回避我的目光,一脸淡漠的眼神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43
43、碎十一 。。。
碎十一
家伟开了门,海涛径直走了进去。我跟在家伟后面。等我进了屋子时,看到海涛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我拽了拽正在换鞋的家伟,指了指楼梯。
“我一会上去跟他好好聊聊。”家伟安慰我。
“伟,你说……”我忍不住问:“我总觉得海涛很奇怪,好像很多事情都知道,又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关于四年前,你说肖晓小是你杀的时,他也在场。这四年来,难道他没有责问过你什么?你是他的父亲啊。”
“你还在怀疑海涛也跟我们一样?”家伟看着我:“我看过了,第一他没有古镜,第二LH那我也问过,根本没有他的记录。这孩子,叛逆劲挺足的,这点脾气倒是像足了我弟。哎…。。这事,你别操心了,过几天,我就跟他回去一趟。”
“那……”挽留他的话,我没有说出口,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底气。
“放心,处理好了我再回北京。古镜的事情一天没有清楚,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搂着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我记得我的承诺。”
窝在他的怀里,我幸福的点了点头。
夜里,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对面房间里家伟和海涛的声音一致没断。终于忍不住了,起床走了过去。
推门的一霎拉,声音戛然而止。
海涛带上了耳麦,电脑上点开了游戏,GAMEOVER的画面几分钟出现了好几回。家伟坐在床边抽着烟,烟灰缸里的烟屁股快对成了山。
我进来后,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海涛看着显示器,家伟盯着烟灰缸。最后,家伟起身,揉灭了最后一支烟,出门前顺便拉走了我。
“伟?”走廊上,我问。
“没事。”他声音有些嘶哑,疲惫:“有事情明天再说,你也累了,我送你回房间。”
他送我回的房间,我重新躺在了床上,他坐在了我的窗边,默默的看着我。
“你不是累了么?也回屋睡了吧。”我躺在床上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
“是我不对,我让你过的很辛苦。”我一说出口,他一愣,低下了头,把头枕在了我的胸口。
“不是你,是我。”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我是不是该遭天谴了,以前是肖晓小,现在……我居然跟自己的儿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很久才继续说:“我还道貌岸然的告诉他,这是对他好……。”
“伟…。。”夜色里,淡黄色的夜灯中,我找不到任何语言安慰他,爱这个东西,在我的字典里,何时有过该或不该的?我只是抱着他,一遍又一遍摸着他那已经花白的发丝。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海涛坐在餐桌旁。一手端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本书。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也没回头,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赵叔,晓小起来了。早餐可以端上来了。”
我坐在了餐桌的另外一角。
赵叔,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糯米糕上来。一阵阵的香味,特像我早餐常常去吃的那家。于是,迫不及待的,就塞了一块在嘴里,甜腻腻,糯糯的还有一股特别的桂花香味。
“赵叔什么时候还会做糯米糕了?还跟A市我以前常去的那家一样。早知道你……有这个手艺……我就让你天天……做了。”我又塞了一块在嘴里,鼓着腮帮子说。
“赵叔可不是全才,这是海涛带过过来。昨晚放冰箱,今早特地让我热了,等你下来吃。你们忙,我收拾下,出门买点菜。”说完,赵叔钻进了厨房。
我一定一愣,满嘴的糯米糕,忘记的吞咽。抬头看着他,餐厅的另外一头,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拿着一杯牛奶,仔细的看着一本书。
“谢谢……”半天,才想起了说这么一句。
他放下了书,看着我,回了一句:“不错,倒是终于做了一件,算是让你开心的事了。”
“……”
上午,五月的明媚阳光,屋子里因为有了海涛的到来,突然间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自在,他倒是好,拿了那本书,坐在客厅的躺椅上,安静的看着书。
倒是我,想身上长了跳蚤,蹦来蹦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九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开门,来的居然是小六。正愁着怎么打发时间的我,赶紧招呼着她进来。
“姐!”估计她是在国外待几年学的,一进门习惯性的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远处坐着的海涛:“叫我晓小好了,这样旁人听见,不把我当成了妖。”
“他是?”小六问。
“家伟的儿子,王海涛。”我回答。
“他儿子这么大了。”她一脸的惊讶。
“是吧。”我干笑了几声:“走吧花园里面去聊,我正好有点事情问问你。”于是我把她拉到了花园。
“小六,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我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拉着小六也坐下。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的,拉我到花园里讲,五月的北京风也不小啊,陪你出来喝西北风。”
“海涛在里面,我想问你的是古镜的事情。”我说。
“什么事?”
“你说,古镜有没有可能会碎掉?”我问。
“碎掉,你疯了?而且为什么要让它碎掉。”她一脸的惊讶:“我先帮你扫盲下算了。我们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不是每个人,每个时代都能够去。我们必须有这个人足够的记忆备份。”
“记忆备份?”我问。
“就是在2015年发明的记忆备份,可以将死者的所有记忆备份了,作为资料存储。有了这些我们才能作为依据,在不破坏历史的情况下,生存下去。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到的是这段历史时期,很少有去其他年代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记忆备份的技术,我们根本无法掌控历史。”她回答。
“哦……”我点了点头:“跟古镜有什么联系?”
“古镜说白了,按照现在这个历史阶段,我们可以称作它是一台电脑,它存储了我们灵魂寄宿体的所有的备份资料。这些早在我们离开我们世界时,就由那台仪器完成了所有程序资料的设定。古镜是能量的组合体,所以它可以随着灵魂和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当它一脱离原来的仪器,它就成了一台独立的电脑,开始了运作。直到它完成使命,它是不会停下来的。”
“既然它是程序,就应该有停下来的可能。”我说。
“当然有啊,知道的人已经去世了。”
“李荣?”我问。
“你也知道啊。”她笑了笑说:“她可是个天才,没人能破译她设置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