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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海涛回答。
“等我?”
50
50、碎十八 。。。
碎十八
“主人的病,已经到了肺癌的晚期。很早一起,我就已经将王嘱托我的事情,告诉过主人。主人一直不愿意,他说这是古镜的意思,也是历史的规则,他不能破坏规则。他说王家伟四十六岁的生命从来不会因他而改变。”老周说。
“后来。。。。。。”老周,想了想:“主人前几个月突然想通了一般,来找过我。准备配合我进行治疗。当时,我很高兴,兴奋的开始着手准备着需要的仪器和设备。”
“可惜。。。。。。”老周微微了叹了一声气:“不到一个星期,主人又来找我。让我不用再费心去准备这些,因为他不打算治疗了。从此以后,无论我怎样去努力,他都不愿意配合。这几个月,我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衰败下来。”
“他不用配合,你也可以治疗不是么?”我问:“为什么不治疗呢?打麻药,捆着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好,不是么?”
海涛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掏出了烟,却看了看四周后,放了回去,看着我一副焦急的样子,说:“诺亚方舟里的医疗水平确实要比现在的医疗技术高很多。但却有一个死结,需要病患有求生的欲望。这也是人类身体的一种能源,当这种能源跟仪器的能源达到共鸣时,才能够激起人类最大的潜能力,达到治疗的效果。”
“所以,你们来找我。”我问:“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求他,活下去。”海涛回答。
“我马上去。”我赶紧回答,此时我已经恨不得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此时我有多想他,多希望他能够陪伴自己一辈子,告诉他,此时我有多爱他,他说什么我都会听他的,只要他能够活下来。
海涛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会时间后,老周接了海涛的手机后,带着我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家伟的病房。
此时,空荡荡的病房里,安静的只有低低的仪器响声。他安静的躺在病房的床上。几个月不见,我差不多快认不出他。瘦的已经不成人形,黄色的皮肤,像薄薄的一层纸贴在了脸颊,紧闭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他那双特别精神的眼眸。因为长期的化疗,印象中只是掺杂着几根白发的头发,此时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白发。
我站在床边,失声痛哭。
听到了我的哭声,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眸已经不再清澈,如蒙上了一层白色,他看到我时,眸子里瞬间闪烁出一道光彩,随即一滴泪水滚落。
我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下来,满嘴,全是尝不尽的苦涩滋味。
我离开他时,才发觉,他已经不能说话,微微张开的嘴里,支离破碎单音节。
“家伟,答应我,活下去好不好?”我低头说:“你的要求我什么都答应,不再任性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答应你,回L市,回韩东身边,给他生个孩子,什么都答应,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和我活在同一个世界,好不好?”我低声的哭泣。
他依旧轻轻的摇头,颤抖的手,微微的抬起,摸着我的脸颊。此时,他居然是一脸的幸福表情。
“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古镜破碎了,让我做你的女人?记得四年前,你还答应过我,一切都会变好。没有实现诺言的你,怎么可以离开?你对我不是有求必应的么?”
他面带着微笑,慢慢的摸着我的脸颊,耗费着全身的力气,为我擦着眼泪。
我推开了他的手:“王家伟,知道么?我恨你,你这个骗子,你要是不活着走出这里,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怕么?要是怕了,就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他依旧笑着,窗外的一缕阳光照了下来,泪水清润下的眼睛,多了光彩,脸颊泛起的红润,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他看见了,走到我身后的老周。
“主人,你不是那么爱七七么?你怎么忍心又一次的离她而去。第一次你离开她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过,她是怎样的伤心。难道你忍心让她再这么伤心一次?”老周说。
他依旧轻轻的摇了摇头,悬在空中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终于握着了我的手。枯槁而冰凉的手,他用尽全力的握着。单音节的字,再一次从他的嘴边吐出,我终于听明白了意思:“信。。。。。。信。。。。。。”
我转头看着老周。
他从怀里摸出了信,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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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七七:
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会骂我。因为我已经不在人世。这一辈子,我从不后悔,不后悔认识你,我曾经与你三次相聚,走到一起,却因为世俗的捉弄,离开了你三次。我唯一的遗憾,只是每次都让你这么伤心。所以,这一次,也请你恨我吧,我这种自私的人不值得你去爱。
给你的最后一个承诺,我终究无法完成。这个承诺,曾经也在我的心中燃烧过熊熊火苗,可惜却没有维持多久,我知道了古镜虽然能破,破不了的是历史。我们终究是活在历史中的一只可怜的寄生虫。答应我,没有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只有你活下去,我才能在未来见到你,与你相见相识相爱。你不会这样一个机会也不给我吧?
韩东是一个不错的人,他会细心的照顾你一生。你们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你不会再(炫)经(书)历(网)钴能的时代,不会为了生存苟延残喘。你会安静的躺在爱人的怀里,度过幸福的一生。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要知道这个是我为了你仔细选的,你不幸福了,岂不辜负了我一番的心血。我会心痛的,知道么?
海涛是我的弟弟,可惜我现在才知道,他竟然如此的爱着你。而且藏的这么深,是我错了,如今,我不怪他,怪只会怪自己。到最后,也不能成全你们,反而做了拆散你们的侩子手。海涛答应了我,他会照顾你,所以,我不在了,有什么一定要去找他。他会帮助你的。你跟王海涛之间是没有交集的,现在你已经为人妻了,就把海涛当你的哥哥,他已经答应了我,他会做到的。
遗嘱我已经拟好了,交给了律师。原谅我,不能留给你太多,这些本来就是我偷来的。为了不破坏历史,我必须还回去。韩东的家庭背景很好,你会过的很好的。
本来,想写很多的,写到了这里,数数才不到七百字。现在才发现给你信真的好难。多了,怕你看了伤心,少了,怕自己词不达意很多东西都没有告诉你。所以就写到这里了。千万别把这封信当成遗书,知道么?我在未来等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勇气活下去的?
七七,我的七七,看完了信,答应我,别落泪,离别不就为的重逢,开心的活着,我一定等你,在未来默默的祝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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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信的手,微微的颤抖。泪水已经模糊了字迹。我看着他时,发觉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伟。。。。。。伟。。。。。。”我大声的呼喊。
他却已经不再听的见,握着我的手的他,突然间,手没有了力量,垂落下来。他带着微笑离我而去。
那一刻,他手上的古镜终于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碎了。同时碎了的,还有我的心。
海涛和杨君月出现在了病房。与杨君月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相反,我沉默不语。我连在阳光下,为他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葬礼,我没有去。我不相信,他已经去了。我待在他的别墅,一次次的看我们两个的合影,沉浸在我和他的世界里。
直到,韩东的到来。
我不是他,我装不好。我的伤心,我的绝望,韩东在第一眼看到我就发现了,我知道,他是一个好老公,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停的安慰着我。
几天后,律师楼,通知我去。韩东陪我去的,几天没出门的我,暖暖的阳光一照,我就晕倒在了韩东的怀里。
律师宣读着他的遗嘱,我好不容易这几天培养出来的幻想,又一次破灭了。我直勾勾的看着律师,想让他不要再讲。他却一本正经的宣读着他的遗嘱。
他留了几百万给我,还有海南和A市的一套别墅,他知道,这里有我和他的回忆,我会舍不得。其余的资产,他全部捐给了社会,一分钱都没有留给杨君月和海涛。
遗嘱宣读完后,出奇的安静。几分钟后,多年累积的怨恨在杨君月的身上爆发,她发了疯的从过来打我,扯着我的头发,不停的谩骂:“是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家伟,毁了我的家。。。。。。”
面对她的责骂,我无动于衷。她说的没错,我毁了家伟,从未来到现在。。。。。。
眼前,人影开始晃动,吵闹的声音渐渐离我而去,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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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碎十九 。。。
碎十九
父母回来了,一大帮子的亲戚朋友来了。他们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节哀顺变。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出来我的悲伤的,因为家伟离开后,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
一个月后,父母陪着我料理完了A市所有的事情。我把别墅和资金交给了海涛,他没有要,只是说帮我打理着。他说家伟给我,自然给我的道理。直到,送我到机场的最后,他才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藏心里的话,有空常常回A市看看。至少有一个家在这里。
没有了家伟的A市,就没了我的家。
韩东陪着我一起回的L市。一个星期后,父母也卖掉了那边的房子跟了过来。一切就像,家伟所期望的一样,幸福而完美的生日,正开始上演。
只是。。。。。。。
在我心里,最深处,永远埋藏着他。
一个月后,我终于成了韩东的女人。他知道我的伤心,默默的小心的守护着我,直到他忍不住一个夜晚装作无意识的提起,我我很冷静答应了他的邀请。痛快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父母为我们准备的新房,中国人的特色,处处都是鲜红如血的东西,被子床单挂画。我想起了,家伟爱的白色,海涛告诉了我,那是诺亚舟里的颜色,我在那里与他相识相爱。
韩东进入我的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两个月没有落泪的眼睛,泪珠儿不停的滑落。韩东慌忙的擦着我的眼泪,不停的安慰着我:“不哭。。。。。。不哭。。。。。。”
我低泣:“疼。。。。。。”
那一次后,我发觉,他更爱我了。
两个月后,我有了孩子。当韩东在家里一宣布,几个老人乐的,样子差不多要把我吞了。我的反应特别的大,什么也吃不下,吐得喉咙都起了血丝。一大家子人把我当皇太后一样供着,单独一个人待的时间都没有了。韩东每天都很早的回家,银行里通过公公的关系,他已经有了一官半职,迟到早退没人敢责怪他。他总喜欢陪着我,坐在阳台,计划着将来。
“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以后你就不寂寞了,母女俩个一起逛街。。。。。。”
“以后,我们要换一个大的房子,给我们家孩子一个单独的房间。等他大了,我们一家人就每年出去旅游。。。。。。”
他在我面前吹起的每一个漂亮的肥皂泡泡,我的回应都会淡淡的一笑,算是回应。每当他说起这些时,我总认为,他说的是肖晓小的人生,不是我的。
第二年的冬天,我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七斤重。血红色被皱巴巴的皮肤裹着的小家伙,被护士捧到我的面前时,我又哭了。护士笑着说:“看着自己孩子笑的多,倒是头一次看到你这般哭的。”
第一个进来的是韩东,他蹲在我的床头,看着眼睛里还挂着泪珠的我,一个劲安慰我:“辛苦了。”第二个进来的是婆婆,她的第一句话就问,男孩还是女孩?幸好,结局,让她满意。
韩东问我:“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
我想起了,海涛告诉我的,家伟的名字“王铎”本想开头说一个:“铎”字的。还没有开口,婆婆的话已经接过去了,说是名字已经取好了,找人算过了。一听她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开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