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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英雄不是人?”主席台的英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尴尬的问。
下面的人已经有人在偷笑了。
“这位同学讲的很有见地。”英雄干咳了几声。
下面已经有人笑出声音了。
英雄开始继续他不在状态的演讲。我把话筒递给唐玲,她摇摇头无奈的看着我。我又出名了。
韩东坐在我傍边,一只手举起来,大大的拇指竖的很高。这么近的第一次看他。很阳光的一个男孩,短发,浓眉,乌黑的眸子,仿佛真的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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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正六 。。。
正六
为了不当成典型案例,任人在后面评头论足。其实最大一个原因,是家伟晚餐不会陪我,想了想决定留到最后。当领导们陪着英雄掌声中离场,当安排当人肉背景的热情观众慢慢散去,我陪着韩东收拾器材。
“晓小。”唐玲走了过来:“还没走啊。”
我点了点头,收拾着手里的线材。
“啊~~~”唐玲的声音习惯性的尖叫,我发觉我已经对她的声音开始有免疫力了:“韩东,你转性了啊,你不是从不让别人碰你这些宝贝疙瘩么?”
“宝贝疙瘩?”我疑惑的看着唐玲。
“地上桌上的就这些啊。你没去过他的工作室,跟个盘丝洞一样。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不能碰的,这些东西差不多等于他的半个老婆了。你是我第一个看到他让人碰的。”唐玲说。
“这么说?”我问:“我碰了他的老婆?”
她一听又开始狂笑了:“我发觉晓小最大的优点了,就是一本正经的说笑话。”
“晓小,东西放着吧。”一旁忙碌的韩东说:“我自己来很快的,你们等等我。一会我请客。”
“请客!”唐玲一听到这个话,瞳孔立马放大了几倍:“两大美女陪你,便宜你了,街角的必胜客。”
“必胜客?”我问,其实这点上,我承认从小到大虽然我政治从未认真听也从未考试及格过,但是日积月累的洗脑还是有一点成果。因为这点上,我宁愿选择中国式垃圾食品,也不太喜欢这些洋垃圾。
“你别替他心疼钱。他加造人民币的。”唐玲夸张的表情说:“必胜客便宜他了。要知道,朋友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开口请客,激动的我都有打算打的到北京最好酒店点一碗鱼刺捞面了。”
“有这道面?”我问。
一旁忙碌的韩东偷偷的笑了。
“蜗牛两份!”唐玲眼瞪着他回答。
唐玲一说,韩东干脆放下手里的线材,笑出了声音。
“四份!“唐玲瞪着铜铃大的眼睛。
“就那个法式红酒蜗牛?”我问。
唐玲得意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是去找找哪家酒店有鱼刺捞面卖好了。”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唐玲瞪了我一眼:“肖晓小同学,我一没欠你的钱,二没欠你的情,三我好歹也是你辅导员。你存心砸我的场子?”
“砸场子?”我问。
韩东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走吧,看你把唐姐给气的,她出了名的刀子嘴,L大没几个能说得过她的。”
“她是火星来的,看来是没有共同语言了。”唐玲看了我一眼:“我不怕对牛弹琴,是怕牛弹琴。”
最终,我们还是去了街角的必胜客,面对满桌子的蜗牛,我胃酸翻腾,心有余悸的看着唐玲一口一个的像吃花生一样吃着蜗牛。
“不喜欢吃?”韩东坐在我对面问我。
“还好。”我吞着一块披萨。
一顿晚餐,结账的时候,花了四百多,唐玲吐了吐舌头,拉着我,悄悄的跟我咬耳朵:“这回总算把铁公鸡好好的宰了一顿。”她一副报仇雪恨,已化悲痛为满足食欲的样子。
四百块很多?也许吧。原来钱这个标准,是因人而定的。
唐玲拉着我的手走出必胜客,韩东结完帐,跟了出来。
“有什么活动没?”唐玲问韩东。
“没。”韩东摇了摇头:“你看要不要那你一直跟你屁股后面,天天被你折腾的那个损友喊出
来,我们再找地方?”
“你当自己真的是海尔空调啊,要一拖三!我们两个美女了。”唐玲说。
“你们玩吧,我要回去了。”我说。
“那,正好我也回去了。”韩东赶忙说:“一堆的线材,我还得搬回工作室去。”
“那…那…”唐玲看了我几眼:“那我就不管你们了。我待会自己会学校。”
这条街,离别墅并不远,走回去也就几分钟。送走了唐玲,我告诉韩东,我就住前面。转身跟他告别,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走了几百米后,我一回头,他背着包,手放在口袋里,默默的跟在后面。我停下了脚步,他追了上来。
“一条路。”他走到我身边。
“刚才那里,走后门进学校应该要近点。”我说。
“我解释成,饭后运动。你信么?”他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家伟的生日,于是问:“问你个事儿,一般你们男的都喜欢什么样子的生日礼物?”
“男朋友?”他略显紧张的问。
“应该不是吧。”我回答。
“多大年纪?”他问。
“四十多岁。”我回答。
“那就是送表吧。四十多岁的应该喜欢的。”他回答:“不过表挺贵的,差了的还不如不买。”
“什么样子的表才算贵的?”我问。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几千块以上吧。反正表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后面的0越多,名气就越大。”
“哦。”我点了点头。
和他分手的时候,看着他走进了学校,我才回了别墅。
远远的,已经是夜色下的别墅,与周围亮起灯火的高楼不同,漆黑一片,他还没有回来。有些懊恼的,我摸出了钥匙,我喜欢回家敲门的感觉,而不是摸钥匙自己开门的孤独。
推门进去,我开了灯。
光亮填满了整个漆黑的客厅,黑暗中的影子,也出现在了柔和的灯光下。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酒杯,一瓶快见底的红酒。
“不是,晚上有事么?”我问。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问。
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怎样?今天过的开心么?”
“我?”我懊恼的说:“估计是又闯祸了。”
“英雄不是人,对么?”他笑着说。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问。
“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可传千里了。”他说。
“有多坏了?我可说的是实话?”我倒入了他的怀里,浓浓的酒精味混着他那熟悉的味道,像是雏鸟找到自己窝的感觉。
“这个社会,实话不是随处可以讲的。小傻瓜。”他说。
“那我们以前的世界呢?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好想知道。”我缩进他的怀里说。
“我们的世界啊,大家都不爱讲话的。特别是无关紧要的话。因为话讲的太多会浪费很多很多的能源。”他说。
“那若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交流呢?”我抬头看着他。
“那个世界,爱是一直奢侈的东西。”他端着酒杯,看着落地玻璃窗外,夜色天空中挂着的一弯明月。
“没有么?”我问。
“有,但是只能藏在心里。”他说。
“就像现在?”我离开他的怀抱,头搭在他的肩头。
他揉着我的短发:“有时候说你傻的时候,你挺聪明,有时候说你聪明时,你总是傻傻的。”
“你这算是个什么回答?”我问。
“过去的世界,没什么好的。”他说:“至少,我现在在你身边,这比什么都好。”
“能多久?”我望着他。
“能多久是多久。”他回答。
几分钟后,我躺在他的怀里。他默默的喝着红酒,一声不吭。他很爱喝红酒,却怎么也喝不醉,这使我曾经打算把他灌醉后,套点话出来的计划成了泡影。他说,他曾经喝过这辈子,味道最糟糕的红酒,却是他在喝过的所有红酒里最难忘的。每次他说这个,我总会问,是不是,那时候,我在你身边,他回答,不在,正因为不在,所以,才,忘不了。
“国庆,你的生吧,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好不好?”我说。
他点了点头。
那一夜,我在他的怀里睡着。红酒的芬芳,比不过他的味道。我不幸,沉醉其中。一种百年的相思,一种千年的牵绊,也许无论在哪个世界爱都是这么奢侈,幸福时不懂珍惜,失去时不懂争取,当一切脱离了轨道,不可控时,才会发现,爱,已经再也不会回来。
一个星期的军训终于过了,一个个像去非洲晒了日光浴,军训完了后就是排的紧紧的课程,大一趁着大家还有点劲学习,安排了很多的门课程。我把一叠书扛回了别墅,就很少出现在了课堂。
忙完工作的家伟看到赖在家的我总会说:“你是来北京读书的,还是来别墅里养猪的?”
“书的东西,我这只猪都已经懂了!需要一只猪去好好教下L大里的一窝猪么?”我总会这么回答。
他一听,总会无奈的笑。
于是,我我决定了,每天只做猪的做的工作,吃饭,睡觉。
终于,临近国庆的一天,我在面对电脑忙了一天的家伟身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把搂着他:“终于要到国庆了。终于猪要离开猪窝放风了。”
“真可怜。”他拧了拧我的鼻子:“我们去哪里的海边?”
“就海南吧,你不是有套别墅在那里?”我说:“我喜欢住自己的房子。”
“好。”他点了点头:“记得先跟你爸妈打个电话说下你国庆假期的安排。”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那天,趁着他出门时,我偷偷上了街,最好的店里,选了一款后面挂了N个0的表。刷卡时,想了想,虽然用他的钱给他买礼物,至少我有认真的思考。于是,我给了自己一个恶俗的理由,表是有价的,心意是无价的。
登飞机时,我带上了这款表。过安检时,我一阵庆幸,幸好这次换成了表。昨夜做了一宿的“功课”,在网络上搜寻来的所以送礼物的方式,我选了一个最俗的——海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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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正七 。。。
正七
十月的海南,正是它的旺季。密麻麻的都是出来旅游的人群。还是一辆霸道,安静的停在了机场。
他接过车钥匙,行李一放,开着车,保持悠闲的60码,让我有空趴在窗边慢慢的看着沙滩边一道道风景。
“看的这么入迷啊?”他一边开车,一边转头问我。
“是啊。”我回答。
“都来好几次了。”他回答。
“也许每一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我回答:“我们以前的世界有这么美丽的景色没?”
他听了摇了摇头。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你的觉得自然的阳光、空气、海水,对那时候的我们都是一种奢求。”
“也包括你么?”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离开窗,靠在了他的肩膀,他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我的短发。
“明天我们出海?”他问。
“好。”我点了点头,手伸进包里,摸了摸包装好的手表。
突然间,他手上的戒子,开始飞速的旋转。
“古镜!”我忍不住出声。
他急忙把车子停在了马路的一边。戒子在车子狭小的空间里一个古镜出现:“明天,十点,和杨君月出现在海南大亚湾别墅。”
当古镜的光芒慢慢消退,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他望着我。我等着他的决定,他期待我的回答。没人可以违背古镜的要求,一个大家知道的结果,却谁也不忍心开口。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
君月的电话。他接了起来。
“嗯。”他回答:“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回去接你们。”他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