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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很乐于看见这些位美人失色的模样,也可称做是一奇观。
你们不是喜欢放这种流言攻击我吗?把那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与我扯上关系,并加倍放大吗?
好,很好,放流言谁不会。
过节这东西,温小婉从不相信背后爱嚼舌头根、脾气刁蛮的,会只与她有过节,会只说她的坏话。
托她有一个长年浸淫此道,专门做特务工作的相公的福气,这宫中,就是哪位娘娘放个屁,他相公都了如指掌。
要是让她细细与这群心怀叵测又各揣心思的女人,挨个说来,她如数家珍地能数到第三天后半夜去,准保能叫晋安帝龙耀连翻绿头牌,都找不到有能侍寝的。
皇后小薄氏的神情僵直在那里,像麻将里的白板似的,但皇太后薄氏的眼神,却变得复杂难言了。
果然是她低估了聂谨言的实力。
聂谨言这个被她亲手栽培、悟性极高的狼崽子,一朝翅膀硬了,竟这般难以对付了。
聂谨言在前朝的情报系统,或许不如靖王世子龙骏的,但聂谨言在后宫的情报系统,那是叫谁来,也挑剔不出一点毛病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聂谨言放出去的探子,而且他自有一番他自己的管理办法,以一个牵制一个,一环扣着一五,是以由他清理了来的消息,五花八门、分门别类,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能信手捏来。
皇太后薄氏十分懊恼,她现在深深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了,聂谨言实乃大患。
她如今想借用她皇太后的身份,打压和换掉聂谨言,却又没有办法左右晋安帝龙耀了。
说到底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后宫自古不能干政,她就算前脚把聂谨言身上的职位全都扒拉下来,也挡不住后脚晋安帝龙耀后脚又会给按排上去的。
整间正堂里,温小婉说完话后带来的沉闷,比之前那种沉闷更甚,连着呼吸似乎都有些艰难。
温小婉好整以暇地看着,待看得够了,她才说:“刚刚皇后娘娘也说,那几位殃了的小主们,是没有福气,这……实在怪不得谁,与这些宫里姐妹随口闹着玩、撒小性了的小过节,可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她先是用了一招祸水东引,把她自己身上这点祸事,都引到了别人身上。
如今又用了一招顺手牵羊,借着皇后小薄氏装B时候的话,把她身上那点子先前被人泼的脏水,通通洗得干净。
随后,她又很坏心眼地反问娴嫔柳芳菡一句,“您说呢,娴嫔娘娘?”
娴嫔柳芳菡被温小婉这句不怀好意的反问,堵得个严严实实。
她敢说不好吗?她的那点小把柄,刚刚都被人家数出一遍了。她要是敢说不好,那她与那几个死了的小主之间的过节,可比温小婉那些,更重啊。
娴嫔柳芳菡勉强笑了一下,讪讪开口道:“是,是,温婉郡主说得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答应亲们的小剧情是要有的
无责任小剧场(玩笑类、与剧情无关):
最近,聂谨言发现温小婉早晚洗漱的时候,十分反常,握着牙刷柄,总有要呕吐的意思。
他几次开口想问,都不敢问。他知道他自身缺陷在哪里,他今生不能给温小婉带来一个拥有温小婉血脉的孩子,他在这方面是亏欠温小婉的,而温小婉又那么喜欢孩子。
可这等之事,又是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的呢。
聂谨言盘算了几天,下了狠心,如果一旦真是……,他就杀了那男人,让温小婉生下孩子,他……他养了,没有他的血脉他不在乎,有温小婉的血脉就好了。温小婉能留在他身边,说明还是最爱他的。想到这点,他就很开心了。
这天早上,聂谨言终于忍不住问了,“几……几个月了?”
温小婉根本没看聂谨言什么表情,还和包着牙布的牙刷做着斗争,潦草的回答:“两个多月了,”
竟这么久了,聂谨言有些要迎风流泪了,“那……那怎么……怎么没……没和我说一声?”
“我想研究好了,再和你说的,现在和你说也没有关系!”
温小婉站了起来,看着聂谨言,指着聂谨言的牙刷说:“听说刷牙的时候连舌头一起刷了,可以防止得虫牙,你试试?”
聂谨言没明白怎么说着温小婉呕吐的事,反而提到了刷牙,但温小婉说的话,他还是要做的。
等他试完之后,他终于明白温小婉为什么只会在早晚刷牙的时候,表现得要吐了。
后来,后来就是温小婉整整一天,没有爬起来床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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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再接再励
有些女人往往外表看起来挺傻;没心没肺、糊里糊涂的。
她们往往还长着一张可爱纯真的脸孔,眼睛笑起来时会闪闪发光,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欺负我吧的傻样。
但是;当你一旦真去欺负她们时,往往就会有踩到雷、被炸飞的感觉了。
比如今天;被温小婉包子表相炸飞的就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群了
温小婉觉得很奇怪;是什么让这群女人觉得她就是好欺负;就会任由她们摆布的呢?
仅凭外表?搞笑了;看着她小,她就好欺负?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不是照样灭绝了!
看我不顺眼的人;给你们心里添堵,我真是舒坦——温小婉十分不厚道地腹诽着。
她可是三更半夜,敢提着擀面杖,去爬晋安国‘首席鬼见愁’聂谨言聂司公的床的女汉纸啊。
她的这等勇气,换个别人,做得来吗?她要底气十足地大声问问。
温小婉心里泛起阵阵的冷笑,但她并不得意,她很清楚,人家摆那么大的阵势,绝不会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摆平下去的,麻烦的还在后面。
温小婉顺利噎回了娴嫔柳芳菡,连着罗列出了些许人的一堆皇后小薄氏之前说她的小过节后,算是狠狠地给了堂内看她笑话的这群女人一个下马威。
站在慈安宫外面的聂谨言,并不知道慈安宫正堂内进展如何?
即使他的奸细爪牙遍布整个后宫,也不太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按j□j去分毫,就算安j□j去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把消息报出来。
聂谨言心急如焚,双眉紧锁,眉心之中,不自觉地划出一条竖线来,在渐渐刮起的北风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厉肃杀——寻宫的一队侍卫,远远看到聂谨言站在慈安宫门口,连那条街的巡视都免了。
有聂司公站着的地方,还用去巡吗?开玩笑,聂司公是整宫所有人还有鬼的噩梦,谁愿意找虐,才会想着去做噩梦的。
相比聂谨言如火如荼地忧心,龙骏那根标准神棍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不管起不起风,整个人如一棵穿上道袍的挺拔松树,站在慈安堂最高的寿塔尖上,八面来风却微毫不动。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龙骏与温小婉的感情,比得聂谨言与温小婉,那自是差上十万八千里的,所以,他反而比聂谨言看得清楚,温小婉此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他们已经把路铺好,还一里一外地守在慈安宫,成事皆不难,温小婉只要正常发挥,过关不是问题,至于温小婉要是超常发挥了,怕是会气晕个八妃嫔小主的。
慈安宫正堂的事实证明,还是龙骏这个心肺动得少、情感淡一些的不靠谱义兄,在这件事上把握得更准确。
温小婉此时的确悠闲,正掐着个帕子,端坐在小凳子上,像是垂眉敛目,其实是暗中观察,她在等着下一波的攻击来临。
很快,硝烟还未散尽,皇后小薄氏再次开口了。
“话不能这么说的,宫中姐妹确实难免有些磕绊,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祸事连连,而这个日子,与温婉郡主进宫后……相差无已。”
皇后小薄氏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挑破了水泡,露出带着腥味的脓水来。就算这招不能伤了温小婉什么,她们也不怕,她们还有后招,但她必须先恶心恶心温小婉的。
“皇后娘娘这话折杀臣女了,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臣女以前做得是宫女,侍候在永孝宫,臣女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宫里也一切安泰啊,可见着……这和臣女回不回宫的没有什么大关系吧。”
说她进宫,宫里就祸事连连,可别忘了她本身就是宫里出去的,她原先在宫里,宫里可还好好的呢,要是这般联系着,宫里有一大半儿的人,都说不清楚。
温小婉瞧着皇后小薄氏轻挑柳眉,她还善意地补了一句,“这一出一进的,总不好说是皇上给臣女这个封号,不够好吧。”
温小婉前面那句引来的是众多妃嫔的跃跃欲试,都想出言辩上几分,但温小婉后面这句,却令所有人鸦雀无声了。
晋安帝龙耀给的封号,是表彰温小婉在关键的时候勇救靖王爷的义举,这事已经昭告天下了。
温小婉生死不明(基本确定是死了)那会,后宫前朝,还好一通宣传学习了一阵子,差一点儿把温小婉写进晋安国的《烈女传》中。
如今点滴小事、无评无据,就说人家先前的烈女顶着皇封后变成霉女,这不是间接在说是晋安帝龙耀晦气吗?这话……连着皇太后薄氏,都不敢轻易开口的。
温小婉继续扭着手帕,保持着她永远纯洁无辜的神色一百年不变。
皇后小薄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吃憋的,做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雌威尤在,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准备在堂下坐着的众多位她的‘姐妹’里找帮手。
她们今天打着请皇太后安的名号,齐聚在慈安宫里。不管是主动来的,还是被迫来的,或是只管看戏来的,基本都算是一条战线的,关键的时候怎么好都当缩头乌龟呢。
肃氏严氏不用看,这人已经基本吃斋念佛了。除非满天神佛瞧她,否则,她和谁的眼神都对不上。把她叫来,不过是意思意思。
顺妃喆喆氏更不用看,别说用眼神了,你就是说话去沟通,这外国引进来的货色,也未必能懂——这都从古俄国嫁过来多少年了,晋安国国语还说不好呢。
齐贵妃和渝嫔李氏揣得小心思太多,放在皇太后这边的心思,比放在皇上身上的心思不能一起相比,这两个女人都是指着晋安帝龙耀活着的。
温小婉又不是她们两个的情敌,且还是晋安帝龙耀亲口御封的堂义妹,她们两个至多不帮温小婉,但绝对不会轻易出口的。
最后,之前被温小婉噎着的娴嫔柳芳菡,因为刚刚受的刺激,还未及反应,不巧偏巧地与皇后小薄氏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娴嫔柳氏智商不低,她已经做一次出头鸟了,她实在不想做第二次,但奈何她有太多的把柄在皇后小薄氏的手里,而且她如今失了皇宠,只能依着皇后小薄氏,才能在宫里混下去。
是以,她在被皇后小薄氏一个眼神的催逼里,她只能硬着头皮说:“这话虽不是这般说的,但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这些姐妹,心都慌了,还是怕的……”
温小婉有一刻里怀疑娴嫔柳氏是个M,刚被她打完了左脸,这又上赶着送来右脸了,好,既然人家抖M,她也不好不接招,继续抖S了。
“别人若说怕,臣女还信些,但娴嫔娘娘若说怕,臣女总觉得……”
温小婉学着皇后小薄氏之前用帕子摁眼角的动作,只不过她摁得是嘴角。
“娴嫔娘娘可是当着臣女的面亲口说过,您因着最讨厌老鼠,未进宫前,可是练过能单手掐死一只老鼠的功夫的。”
因着皇太后薄氏属鼠,宫中连着猫都是不可养的,见着老鼠这种生物,非但不能杀之,还要放生之。
温小婉这时指出娴嫔柳芳菡,有着能单手掐死老鼠的本事,简直是加快了娴嫔柳芳菡作死的脚步。
已经失了皇宠,短时间之内看样子是得不回皇宠了,若再失了皇太后这一方的庇护,她在宫里,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果然,皇太后薄氏一直假闭的眼睛,在温小婉像是开玩笑似地说完娴嫔柳芳菡的好本事后,她的凤目陡然睁大,看向了娴嫔柳芳菡。
皇太后薄氏这么一个眼神,吓坏了娴嫔,使她几乎从绣墩上瘫软下去,如一滩泥,蹲坐在那里。
随后,她马上反应过来,激跳起来,一伸纤长的右手拾指,指向温小婉,“你血口喷人,这等血腥不慈之事,本宫如何会做?”
温小婉一点儿不因娴嫔柳氏的急恼而跟着妄动起来,她仍是轻轻淡淡地语气,“做不做得,臣女如何知道,不过这话是你们柳府的嬷嬷传出来的,想来不假。”
温小婉并不与娴嫔柳芳菡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