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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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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儿子那院子可住了人?”

    王氏回道:“你如今是驸马爷了,那院子没你的话,就一直空着,哪敢叫人住进去?”

    柳子轩闻言笑着起身下来,给三婶方氏施了一礼,说道:“都怪轩儿疏忽,叫婶子受委屈了。如今轩儿住在公主府中,原先那院子便请三叔父和婶子搬去住吧。那屋子甚是敞亮,院儿里景致也好。让子远住着你们的院子便好。”

    三房的人听了受宠若惊,忙说不敢,柳子轩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礼。”

    高氏自然也是担忧儿媳腹中孩儿的,听柳子轩发了话,这便做主叫丫头去打扫院子去了。

    此事这般便定了下来,二房没想到安阳不但没发话说置间大院落的事,却反倒叫三房的人得了便宜,心里有些不快。只是当着安阳的面儿,便是有气也得往肚子里咽,毕竟日后还有求着她的时候。

    午时,安阳和柳子轩在伯府陪着长辈用了膳,之后瞧着祖父祖母都累了,两人这才起身告辞,说好了过年那日再来,这便回了公主府。

    安阳直到坐进轿子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几乎瘫软在轿子里,暗道这一上午可真是累惨了。她仰在轿子里,眼儿却泛起期盼来,想着等回了公主府,一定要跟轩哥哥要奖励!只是想了半天,却没想出要什么奖励好,她扒在轿内的扶手上,撅着嘴儿细思。轿子抬得稳当,一路上晃晃悠悠,安阳想着想着竟泛起困意来,就这么伏在轿子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这种情节好难写!以后绝对不再挑战了= =

    下章宁阳

监军
大夏,北关城。

    诸葛端云一身紫袍银甲,负手立于城墙之上,下面二十万北关铁军黑甲长戟,面色如铁。

    云风一身银甲奔上城墙来,问道:“王爷,今日当真要出发?圣旨如今尚未到来,咱们带着大军私离封地,只怕……”云风话未说完便垂眸不言。当初他们从戎马关失踪那日曾派了信使秘密往帝都去,信中与圣上言明自北关调军之事,请圣上降下圣旨,准北关大军前往西北边关,并敕命沿途州府放行。如今他们已经返回北关大半个月,圣旨仍然未到,虽然王爷有诸般考量,但若擅自出发,只怕朝中必有弹劾之词……

    诸葛端云望着城墙下面,过了一会儿,问道:“大军所用粮饷辎重可都备齐?”

    “都已备齐,只盼着圣旨来了。”云风加重圣旨二字。

    “边关战事可有信报来?”诸葛端云又问。

    云风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尚无。只是离着上一封信报已有五日,想必该来了。”话音刚落,只听远处一声喊:“报——”

    诸葛端云和云风两人望去,只见貂子举着信报一路喊来,行至跟前跪报道:“报!安统领发来的边关信报,半月前,老扈巴王率部与镇国大将军蒙阔所率部众与长野坡外激战,本斩了北戎两员虎将,士气正盛,不料之后却遭埋伏,伐戎大军折损颇重,蒙大将军退回营帐,已向圣上请援!”貂子读得慷慨激昂,起身时却嘲讽道:“就知道那蒙阔老贼搞不定扈巴王!”

    云风闻言说道:“北戎之人历来凶悍,高祖至今,边关滋扰不断,战事更是不断,从未有真正击退戎人之时,可见其凶悍。蒙阔在老扈巴王那里吃了苦头是可以预见的。”

    “那咱们何时发兵边关?”貂子拍着拳头问道。

    诸葛端云闻言抬头望了望天,风拂着他的墨发衣袍,烈烈飞扬。他转身走下城墙,只留下淡淡的命令给后面两人:“等到月底,圣旨若再不来,便起兵出发!”

    貂子在后面挠了挠头,咕哝道:“还以为今儿就出发呢……再拖下去,等咱们到了边关,说不定那老扈巴王早就攻破城门了。”

    云风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心中有数。只是若圣旨未到就出发,朝中恐会有老臣弹劾,万一扣个谋逆之罪,皇上也不好收拾。如今还是只能等着。”说着,他望着诸葛端云走远的方向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若是月底圣旨还是未到,那也只能冒险领兵出发了。毕竟边关十万伐戎大军,王爷不可能放着不管。而且北关入了九月就该下雪了,冒雪行军非明智之举,只能赶在下雪前起兵。

    云风抬眼望了望天,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而此时,帝都的王府里,奶娘等人一脸喜意地给宁阳道喜,说道:“奴婢们就知王爷定会吉人天相!这不果真没事?”

    宁阳握着诸葛绫的手,激动感慨,一时难言,只说道:“无事便好,多谢公主告知。只是不曾想王爷竟去了北关调兵……”宁阳垂下眸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安心的感觉,她强压下这种感觉,问诸葛绫道,“那王爷信中可有交代他遇刺之事?”

    诸葛绫闻言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屋里的丫头们,宁阳见了便将几个丫头遣了出去,只留了奶娘、子陌、良儿和孟家姑娘在,这才说道:“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公主不妨直说。”

    诸葛绫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皇叔于信中说,那晚趁乱暗中放冷箭之人并非戎人,而是镇国大将军蒙阔。”

    “谁?”宁阳自榻上站了起来,惊愣地望着奶娘,奶娘与良儿和子陌互看一眼,忽而大怒着骂道:“小心眼的老贼!当初是他府上硬把小姐塞给王府的,在王府犯了白日宣淫的罪,换成别的府上不得打死?竟还敢记仇?!背后放冷箭的事也做得出来,不怕作死!”

    “小声些,别传扬出去。”诸葛绫望了奶娘一眼,拉着宁阳重新坐下,说道,“如今皇叔不在,蒙阔掌着边关十万大军,若是叫他知道行迹已经败露,依着他的性子,指不定做出何事来。皇兄不能拿边关和边关百姓做赌,因此只能暂且瞒着此事。他虽已经派人急往北关和沿途州府传旨,然朝中文武百官对皇叔私返封地之事颇有微词,这几日已经有言官上折子弹劾。这些折子皇兄虽留中不发,但朝中微词颇重,王府只怕要受些牵连。我与皇婶说这些,只是想皇婶心里有个数儿,若是过些日子谣言甚重,皇婶不可轻信,只安心养胎便好。”

    宁阳闻言皱起了眉,方才听到诸葛端云回北关时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果真不是她胡思乱想。诸葛端云如今毕竟在帝都任着辅政统领大臣,私回封地就是重罪,何况他如今还主持着边关的战事,他若是遇刺,只要性命无事,按理就该回军营,如今他私自回北关,言官若是咬着他不放,便是说他意图谋逆都是有可能的。好在他给皇上发了信报……

    宁阳握了握拳,静静坐在榻上。她曾经想过蒙阔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但没想到他当真公报私仇。皇帝的考量她能理解,蒙阔这般胆大妄为,手上又有十万大军,若他知道事情败露,狗急了跳墙,改投了北戎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边关沦陷,百姓遭难……

    宁阳叹了口气,对奶娘等人说道:“遇刺真凶之事,你们便且装作不知,待边关战事大定,再论功过不迟。”

    奶娘等人也知此事并非儿戏,便都点了头。孟茹却看了眼诸葛绫,淡声问道:“民女有一事不明,还望公主解惑。”

    宁阳和诸葛绫都是一愣,诸葛绫说道:“孟姑娘何事不明?”

    孟茹冷淡不改,眼却如刀剑,说道:“皇上瞒着此事,固然是万全之策,然而何以不将王爷私归封地之事也瞒下来?沿途下道密旨,放北关军出入各州府便好。何必要告知朝中百官?如此一来谣言对王府不利,王妃受此压力若有个闪失当如何是好?二来朝中文武得知此事,怎保就不会传进蒙阔老贼耳中?”

    孟茹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诸葛绫听了皱起眉来,起身说道:“孟姑娘此话何意?你可是在怀疑我皇兄故意如此做?”

    宁阳瞧着诸葛绫神色有些不豫,这便要起身相劝,不想那孟茹是个直来直去的,当真迎上诸葛绫的质问,说道:“皇上真无此意?自古帝王多疑,我父亲当年统着帝都兵马时,先皇也是诸般猜疑。如今王爷权势甚大,皇上难道真无兔死狗烹之意?我曾听闻,当今圣上行事放荡不羁……”

    “放肆!”诸葛绫当真怒了,这一声喝,吓得屋里奶娘和丫头们一声不敢吭,孟茹依旧不动,神色不改地盯着诸葛绫,宁阳脸色有些白。孟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自古皇权之下,每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忠臣良将,虽说诸葛端云与诸葛锦旭兄妹自小一起长大,然而皇帝毕竟登基这些年了,他皇叔威望甚高,难免他不会有杀心……宁阳也抬眼望向诸葛绫,她虽不太了解诸葛锦旭此人,但当真不希望他对诸葛端云会有此心。

    诸葛绫气愤地说道:“你可了解我皇兄?你真当他是那权迷心窍,弑叔杀亲的昏君?!这些年皇叔身在帝都,身边无兵无将,若我皇兄当真存有杀心,为何不趁这些年下手?反倒要等着皇叔回了北关,召集二十万铁军,才生出杀他的心思来?你莫要因着孟家的遭遇,便钻了那牛角尖,认为天下之人皆薄情!我与皇兄自幼托皇叔母的庇护长大,生于冷宫,长于民间,我兄妹二人若当真是那知恩不报之辈,何必演戏到今日?当初你父亲孟老将军私见我皇兄之后,又怎会冒着全族人性命的危险答应城内策应?你此番怀疑岂非辱没了你孟家先人?”

    诸葛绫言辞铿锵,转而握着宁阳的手,恳切地说道:“皇婶莫要怪罪我皇兄,他本是考虑过要发密折的,但朝中齐、林两家仍在,世家望族于各州府眼线甚多,皇叔领着二十万北关铁军往西北边关,动静指定不小!瞒是瞒不住的!若消息传入朝中,满朝文武只怕都要觉得不受皇兄信任,若失了朝中百官之心,朝政必乱!因而只能先委屈皇叔被言官拿来口诛笔伐一番,反正皇叔如今不在朝中,等他大败北戎而归,一切事情便都澄清了。至于孟姑娘所说的,怕朝中文武得知此事传进蒙阔耳中的疑虑,此事皇兄也正在想法子。蒙阔前阵子被北戎人大败而归,发了请援的军报来,皇兄正想着派个人领五万大军往边关,再授一道密旨,待入了大军营帐,便先拿下蒙阔!而后等皇叔的大军一到,来个里应外合,则北戎扈巴王部必败!此战可胜了!”

    宁阳听着诸葛绫的解释,心里也慢慢冷静下来,反拍了拍诸葛绫的手,说道:“我虽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历朝皆有,可我们终究不是相识一日,有你这话在,我信你!信皇上!信你们自小至今的情义!只盼此番我们能风雨同舟,共度难关。”宁阳话语恳切,诸葛绫听了面色感慨,两人互望一会儿,相视而笑。

    孟茹眼里的风霜刀剑渐渐褪去,眼里是一望见底的清澈坦然,她说道:“公主,我孟茹虽从未怀疑过爹爹的决定,但我从未见过当今圣上,对他的行事为人多有道听途说。今日听你一言,我倒愿意信了!方才言语多有冒犯,孟茹在此先给公主请罪!待日后得见龙颜,为我孟家昭雪冤案之日,我孟茹定于金殿之上向圣上亲自请罪!”说罢,她当真干脆地跪了下来,给诸葛绫磕了头。

    宁阳与诸葛绫互看一眼,觉得这姑娘真是恩怨分明,诸葛绫更是摇摇头,看样子是气也气不起来了。她伸出手来将孟茹扶了起来,说道:“我自认并非那小家子气的人,既然误会澄清了,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吧。”

    宁阳见了这般结果也是欣喜,忙说道:“说了这么久了,也不怕口渴。”

    良儿机灵,一听这话忙说道:“奴婢去换热茶来!”说罢,便往外屋走,只是刚挑了帘子,便啊地一声后退,慌忙间跪在地上,喊道:“奴婢叩见皇上!”

    宁阳和诸葛绫闻言惊愣地起身,两人忙往外屋走,这时,帘子一挑,诸葛锦旭兀自走了进来。他一身大红锦边弹墨的袍子,腰间松玉宝带,上挂胭脂玉坠,凤目眯着,唇边含笑,风华胜似美人,却一如既往地轻浮不羁。

    孟茹本是跟着宁阳和诸葛绫一起迎了出去,却在一眼见到诸葛锦旭的脸时,眉头霎时皱了起来,红唇紧抿,眸中怒意乍现,风似地冲了过去:“好你个登徒子!还敢现身?”

    顾及到宁阳此时怀有身孕,孟茹未将藏在怀里的银针拿出来,只是却也是拳头追着诸葛锦旭猛打,招招饱含怒气。

    两人一见面就在屋里打了起来,看得宁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望向诸葛绫。诸葛绫却一脸兴味地望着自家兄长。只见得诸葛锦旭在屋里着上蹿下跳,一会儿蹦上椅子,一会儿蹦上桌子,明明身手敏捷,却逗人玩似的故意走偏,每每在孟茹的拳头快要砸向他时,故意身子一歪,泥鳅似地滑到一边去,几番下来,孟茹自知被耍,面上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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