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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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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做了什么……”莫永硬撑起自己残余的意识,甩了甩头,想要睁开自己不争气合上的眼皮。
  “没有……”我没做什么。心里暗暗地答完这一句,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做错事当场被抓还死不承认的小孩。
  “死人啦——”随着眼前男人的轰然倒地,身边几桌原本还在享受食谷之乐的客人,都已经如风一般掀桌而逃,“死人啦——”
  迅速蹲下身,手触上那人的脖颈,不,还没死,只是中了昏睡散,中了本来应该是我中的,却不知如何却到了他口中的昏睡散。
  将计就计,迅速地在他身上摸索出烟花筒,紧抱入怀。
  “快走……”耳廓上,突起如蚊蚁般轻挠的声响。
  嗯~指上的动作,不自觉停止,微曲的半身,僵直在半空。
  “快走……”这一声,如水滴溅入石下轻泉。
  鼻尖,敏锐地察觉到一缕淡淡的药香。
  眼前,骤然闪过一道惊雷。清澈如泉的声音,飘然若烟的药香……
  依着心头突起的冲动猛然转首,人们争相逃开,纷乱的脚步跟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相映相谐。唯有一双雪靴,定在杂乱的脚步中。
  “你……”反射性地站起,莫名的冲动控制着自己向那个方向跨出一步,“……”
  雪靴却转了个弯,往着背离的方向,只一眨眼便已经消失在人海。
  “等等——”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始疾奔,挤过人群,循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丢下昏迷的莫永,连带甩开他事先唤来,计划要绑走我的几个黑衣男人。
  踏着轻风落叶,依着感觉追到街角,四转几许,再沿着一条小巷直直往下。
  “请问一下,”抓住在街角卖糖人的老翁,“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色靴子的男人从这儿走过?”
  “姑娘您这可问得……”老翁脸上爬满疑惑,“看人看脸还来不及,哪会注意到人家脚上穿的什么鞋啊……”
  “老人家,”这一声问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就如同一天山雪莲——”
  ——猛地,收了声。
  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了——我在说什么?我刚刚……在问的是谁?
  “姑娘……”老翁被我脸上瞬息万遍的感觉吓得有些呆愣,“你怎么了?”
  一手撑墙,另一手捂在心口,咬紧牙咬紧唇,想要忍下心口突起的抽抽疼痛。
  “姑娘……”看见我额上不住沁出的汗珠,老翁的面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放下手中的满棍的糖人,擦了擦手想扶我,“姑娘,我带你去医馆……”
  “谢谢……不用了。”牙齿越咬越紧,头上的汗珠却还是越沁越密,痛到身体都歪了,以背靠墙径直就滑了下去。
  “姑娘,你这样不行啊——”老翁又接着道,“看你疼成这样子。要不,你家在哪,我去叫你的家人来……”
  “真的不用了……”硬撑起身子,推开面前好心的老翁,踉踉跄跄地往前。一滴一滴,不知是泪珠还是汗珠,有滚烫的液体,随着前进的脚步一滴滴洒在地上。
  头顶,突然也沾了水意。
  “下雨了吗?”忍着痛抬头看天,却只看到一片白茫如沙漠般的凄景,没有一滴水。
  是下雨了,只是我看不见而以。
  不——手在半空抓了几下,却是满手空气,夹杂着几滴轻雨。
  心下的痛,眼上的疼,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食心废骨。
  “夏姑娘,”耳边回忆起秦自余的清音,“请待好你自己的身体,万万不可再劳累。”
  ——夏姑娘,你的心里担了太多的事情,若不能放下,你的身体将会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再不会像是今次的暂时失明,一碗药便可救回。而是一辈子,你都再不能逃开黑暗的束缚。
  黑暗……今日便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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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错过(下)

  “铛……”
  空廖的钟声如江心初动撩散涟漪,一圈一圈地自周身无边抚远开来。
  “嗒……嗒……嗒……”这一阵,像是医院仪器的工作嘀答声。
  “回来……了吗?”唇角喃出轻语,扣心自问,“是要回家了吗?”
  时空的轨迹重归,各神归位,各人归位。是这时候吗?眼前有道刺眼的白光,我以袖遮眼,一步一步朝着洞口行去——心里,好像已经没有不舍。
  已经没有了,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安羿,凤萧声有安广,我走了也没关系的。安羿,你的妹妹有向惟远,我走了也没关系的。钟倾如……辜兄,对不起,钟倾如就交给你去救了,你一定可以的,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救她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样算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舍得的了。
  抬头,提步,三步之后,却又突然滞住。
  为什么不走?
  盯住自己的脚,再问一遍,为什么不走?
  手上,突觉有细针刺入肌肤的疼痛,痛中带着冰意,冰意中沁满冷意。手指微微一缩——
  “……疼到你了吗?”这一声,如泉水叮咚。
  黑暗中隐有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眉间的褶皱,猛地伸手把它抓在手心,黑暗中轻轻转身,看见一张清冷如莲的脸。
  黑暗中,唯有那张脸是清晰无比的。
  “安羿……”嘴角溢出轻喃,一语浓到化不开的思念。
  就算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却依然能看见你。
  “对不起……”手背上的冰冷的东西倏地被拔起,肌理间只留下残余的清爽。双肩被轻轻拥起,拢入硬如磐石却安全异常的胸怀,“……”
  安羿!呼吸突然急促,我用力地眨了眨自己的眼,想到看清楚那个拥抱我的人,像是要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下,两下,三下……最后一下,终于挣开,现实世界的天光争相挤起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眼里。
  “姑娘——”一旁的短须大夫正在将一根一根的细针收入檀盒,指尖夹着的最后一根末端,正悬着一滴欲落未落的鲜血。“姑娘,请不要乱动,老夫刚刚为你下过针,得等血脉通畅之后方能行动。”
  又是梦吗?摇了摇头,将混乱的神思叠起,怔怔地从出神中醒转,再转目看向身边的大夫:“下针?”抬起手细细看去,依稀可辨几个几不可见的针孔,隐在纹理之中,深到手骨血管。
  “刚刚在小巷中看见你晕倒在地,赶紧找人背了过来,”他微笑看我,“这里是老夫在苍木镇的医馆二楼,姑娘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低着头,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的太阳穴,“大夫,我这是宿疾吗?”
  “姑娘这是心病,”大夫收了针起身,“你想一个人想得太深,他便会如一颗小石子刺入你的心肺,若是再靠近……”他突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再道,“我是说,若是受了刺激,那颗石子便会扯动你的心肺,痛到生不如死。”
  “我的眼睛?”猛然间,想到昏迷前的短暂黑暗。
  “那是并发性的。”大夫抱起盒子,转身刚要走,敞开的窗子却突然被风一吹,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他的脸上闪过莫名的紧张,抬步就要走过去关窗:“今天的风真大啊,这是哪个伙计不小心,连窗子都忘了关……”
  “我来吧,”扶着床榻起身,向着离我不足三步远的窗户走过去。这是一幢二层的医馆,我所在的正是二楼东侧的诊室,窗下,是偏远小镇暮色临前的炊烟景象。
  伴着袅袅而起的炊烟,男男女女正策马狂奔而来,一马当先的那个人,紫衣映身,背脊挺直,俊如天神的面庞上却是阴沉如天边冉冉而起的漆黑夜色。
  心里咯噔跳起,转身便朝门口奔去。
  “姑娘——”身后大夫的叫声从楼道间传来过来,我的脚步却未停,三步并两步便到了一楼。
  与此同时,马蹄声停在了楼前。
  迅速朝四周看了一眼,督往后厢,望见一面上画医都赠药的屏风,不容多想,身形一闪便缩到屏风之后。
  大堂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楚公子,”星火的声音里有些沉静的压抑,“字条上说的就是这里。”
  “星火,你在一楼守着,”响起了长椅挪动的声音,楚桐的话里含着未消的怒气,“别让那丫头跑了……我一定要把她抓回去。”话音落间,已经有人飞身到了二楼,又是一阵桌椅混乱的移动声。
  “呀呀,真是个笨蛋,”有润如蜜糖的甜美女声朝这边缓缓靠近,“抓回去了还不是一样不是他的——咦——”
  这一声“咦”的尾音,止在我竖在唇边的食指间。
  缩在屏风后的身子不能自由移动,竖指的动作让手臂夹得更紧,费力地转首,对着那张俏丽的少女脸庞摇了一下头。
  “苏小姐,”以唇语示意,用哀求的眼看她,“不要说……”
  “咳咳,”苏璃晓轻咳一声,一步一晃地慢悠悠地朝着反方向挪了过去,“什么破医馆,连个像样的药柜都没有……星火,我们到前堂去等,那个笨蛋估计正在二楼气得翻箱倒柜,想从柜子缝里找人呢——”
  “苏璃晓!”伴着一声怒吼,巨大的脚步声踏着楼梯疾行到底,“少说点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少骂两句也没人当你是脑残。”
  “……苏璃晓!”
  “楚大美人,你相公我在呢。”
  “……”
  “……不说话?”
  “夏宜家!”有人忍无可忍,终于意识到与眼前的缠人精说话是浪费时间,改唤了另一个名字,紧接着,又是一阵桌椅的碰撞轰隆声。
  “楚公子,”有脚步声从前堂迅速移了过来,在屏前不远处站定,我不由紧张地再往里使劲挪了挪。“楚公子,姑娘她……”
  “星火,继续往北追,那丫头,果然在避着我们。”
  “你不顾人家的意愿就要把人家往回带,不避你才是白痴。”
  “苏璃晓……”这一句是死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就算带回去了她也是太子的人……”
  “苏璃晓……”好像听见有人手指关节劈哩叭啦的声音。
  “……喊魂呢?还不快走?”
  “……星火,我们走!”男人大步往前,消失在前堂的拐角。
  “真是急性子,我让走就走了?”少女的身影跟着挪动,在前堂门口处却又突然停下咚咚咚跑了回来,移开屏风几寸,硬是把我拉了出来。
  “给——”在我掌心里硬塞进一个香包。
  “这是……?”
  “一定要拿好哟,”苏璃晓眨了眨眼,笑得畅快,一点刚刚骗人之后的心虚也没有,再伸手指了指医馆一头,“刚刚我看过了,那边有个后门,你从后门走吧。”
  她把我的手心合上抓紧,转身朝外奔去,边走还不忘挥手:“下回见了,情敌——”
  手里的香包发出萦萦的香气,我已经隐隐猜出了她送我这个的含意。
  苏璃晓,不管她是哪里来的人,我却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子。
  衰草连天。
  凝霜在平野里留下夜的脚印,秃鹫低鸣,腥风游弋。
  趁着愈来愈深的夜色策马狂奔,路过草原,进入黑暗的丛林,我却丝毫不敢停下。
  因着莫永的拖拖拉拉,再加上在苍木镇耽误的时间,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若我没有料错,不出三日,钟倾如必进北易。
  莫永已经不在,钟倾如究竟在哪,我也不再清楚,求助于楚桐?找到这边的守军表明身份?不,不行,都城一得到我无碍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会把我送回都城,那样子,我要如何……三年了,三年?他已经死了三年,我真的……太想去看看他。如今,唯有一个人,天下间,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帮我了。
  原寂初,南初王,那一个谢谢,我一定会有机会当面对他说的。
  夜色愈深,我独自一人驾着马追风而去。
  浓黑如墨的颜色中,耳旁的风声之外,却突闻另一阵马蹄的狂奔踏声。
  心下闪过一道惊雷,会是谁?难道是北易的人?思及此,身子不由向前再倾几度,用力夹紧马肚,将手上的缰绳拉到极致——
  不管是谁,我都不得不快走。
  丛林小道上的夜风肆虐,卷着落叶从脸颊旁刮过,好生地疼。
  身后马蹄奔跑的频率越来越快,渐渐地我竟然再听不到自己身下马匹的嘶鸣声,眼前,已经能浮现那一匹俊马如闪电般穿过树林,直奔向前方目标的情景。
  咬一咬牙,在疾奔中扶着马背小心地坐直身子,脚一寸一寸地从马蹬里抽离,先是左脚,再是右脚,手上微微松了松力,将套得紧紧的缰绳放开一些,最后,瞅准正头顶上的一根下垂的树枝,踏马一跳,双手已经将树枝紧紧攀住。
  黑马嘶鸣一声,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计划,依旧向前的四蹄疯狂践踏,速度更快了三分。
  从黑暗处传来的声音转眼间已经追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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