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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抛上天空,我却越来越冷静了。
楚芸哭喊着,恐怖的抱着自己的妹妹,她的视线停留在我身后一米外的空白处。她的声音嘶哑并且愤恨,「有种来玩老娘,玩一个看不到你的弱者有意思吗?来玩我啊,我就在这里!」
我苦笑起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弱者。不过,这力量并不是想要我命的样子,真的只是把我当玩具,或者,是想要摧残楚芸的意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弄就算没被它搞死,也会丟脸死。
它,就在那个位置吗?
又一次抛飞的时候,我猛地掏出枪,一枪朝着楚芸视线凝视的位置打出。子弹飞出枪腔、穿过消声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子弹迅速的打在了目标位置,将地上打出一个深深的细小坑洞。
趁着这机会,我大喊了一声:「楚芸,它在哪里就看向哪里,给我指明它的方向!」
「可是子弹对它根本没有用处。」楚芸紧张的说道。
「这不用你管,我需要知道它的位置。」我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其他的交给我。」
「好,我知道了!」
她撑起了身体,眼睛突然看向我身后。我立刻向前冲,脑袋不断的判断着一些东西,并以细微的动作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些东西。
那无形的力量在空中胡乱的飞舞,不断的追捕着我的身影。我拼命的逃窜,在楚芸视线的帮助下,竭尽全力的躲避。
就这样对抗了许久,猛地,我停住了身影,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前方。
楚芸心惊胆战的大叫了一声:「夜不语先生你究竟在干嘛,怎么不逃了?那只鬼就在你前边两米的地方!」
「楚芸小姐,最近有一季热播的美国影集,叫做《Supernatural》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丝毫没有慌张,只是原地站着,转身看向楚芸的眼睛,慢悠悠的问。
她迟疑的点了点头,不知我为何会在如此危险的时刻问这种脑残问题。
「那你应该知道,剧集中有一种对付鬼和恶魔的东西,就是盐。」
我继续道:「其实那确有其事。根据研究,盐一直都是能够克制肮脏的东西。雪白的盐巴能够将鬼困在原地不能动弹,就像现在这样!」
我的视线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腿边。楚芸和楚怡薇顿时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见离我腿部只有三十厘米远的地面上,用一种白色的粉末洒上了个直径有五、六米的不规则圆圈。明亮的月光下,那圈白色特别显眼,而我恰好站在了圈外。
「你什么时候洒上的?」楚怡薇很是震惊。
「你们以为我刚才只是简单的逃吗?我哪有那么笨。在躲避的时候,我一边引诱那只鬼,一边用随身携带的盐在地上画圈。」我问道:「楚芸小姐,那只鬼应该在圈里边吧?」
楚芸满脸呆滞,许久才点了点头,「它在。盐巴真的有效,那只没身体的鬼真的在那个圆圈里撞来撞去,就是出不来。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简单的方法!」
我笑道:「那就行了,等它困在盐圈中,只要盐圈不被风吹散,又不被小动物弄出缺口,它肯定是出不来的。就算以后侥幸出来了,我们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它哪里还追得上来。」
「这就好,本小姐总算是摆脱这该死的吊死鬼了!」楚芸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她用力的拍着胸口,显然是舒心了许多。
「就这样,我们快点走吧。」我示意她们从地上起来,然后率先在前方探路,一离开她俩的视线范围,满脸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对于刚才的事情,自己终于有了个准确的判断,果然,楚芸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鬼。或者,她依然是压根看不到鬼,而那所谓的鬼,根本是她臆想出来,并且具现化的,如同袁小雯具象出的幻肢一般。
这个疑惑在我面对所谓的鬼的时候,便已经产生了。如果世界真有鬼,也只是意识的存在,意识又称作思维体。一个思维体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将六十多公斤的我举起来丢来扔去?
用膝盖想,花费的能量都该很大才对。如果真有如此强大的鬼,早就在这个小乡镇中惹出许多离奇的鬼故事了。怎么可能在发现楚芸能见到自己后才会发飙?
所以我设下了一个局。我故意问楚芸看过《Supernatural》没有,就是为了给她心理暗示。在那部剧集里,大部分都有利用到盐巴来克制鬼和恶魔,如果她看过就会觉得盐恐怕有效果,这就是自我心理暗示。
如果她没看过,没关系,我会说其他耳熟能详的剧集,直到有她知道的东西为止。
其实,洒在地上的根本不是盐,而是一种白色的药粉。
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有些恼火。自己居然被她的臆造物弄得全身疼痛,而且还不敢向当事人发火,甚至不敢清楚的说出来。这种郁闷无奈简直是难以形容的。
看着渐渐升起来的硕大月亮,我停住脚步,看了看位置。玉石乡能够容纳我们立足的地方不多,恐怕,也只有去那里了!
第十二章 疑惑
有些事情,有些际遇,有些人,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清楚的。
我们一行三人花了老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来到了白马小区附近。小心翼翼的避开遍布城市的天眼装置,从小区后的一座低矮墙壁翻了进去。
四栋一楼二号开着灯,我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啊?」一个悦耳的女孩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夜不语。」我压低声音,很像是特务的模样。
袁小雯打开了房门,她诧异的看了看我们三个神神秘秘的样子,挠了挠头:「请问,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只不过是遭到当地警方的通缉罢了。」我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
「哦,不过是被当地警方通缉……」她无意识的念着,突然吓了一跳,大声道:「你们被通缉——呜呜!」
我一把将她的嘴给捂住,示意身后的两个女孩先进去,「声音小点。关于那淤泥物质的事情,我有了点新发现,等下告诉你。」
袁小雯乖巧的点点头,自己紧紧的闭嘴,蹑手蹑脚的关门,语气和行动都很不自然。完全一副「我家里藏通缉犯,我要小心保密的模样」,秀丽的小脸上隐约还有一丝刺激和兴奋。
走进她家的客厅里,我大马金刀、毫不客气的坐在大红沙发上,指着三人道:「简单的跟你们介绍一下对方,顺便也正式介绍下我自己。我基本上算是个作家,喜欢到处探险、旅游。」
指了指袁小雯又道:「是她邀请我来这个鬼地方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她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的意识中出现了一个幻肢,甚至,那幻肢能够移动物体。」
袁小雯笑了笑,狡黠的眨巴着眼睛。突然,远在五米外的冰箱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三瓶果汁自己飞出了冰箱,稳稳当当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放在了我们三人面前:「来的都是客,请喝水。」
这小妮子倒是完全不避嫌,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特异功能暴露,甚至还觉得颇为有趣。不过明显令她失望了,对面的两个女孩根本没有做出太多震惊的表情,只是轻轻一笑,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见她失望,我很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女孩性格真的很有意思。
指了指她对面的楚芸姐妹两个,我道:「她们一个叫楚芸,一个叫楚怡薇,是姐妹。姐姐能够见到鬼。」
「见到什么?」袁小雯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错了。
「可以见到鬼。」我重复了一次,「而且刚刚不久前还有鬼袭击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她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说说你们的共同之处吧。」我耸了耸肩膀,没再理会她,「你们都是用过黑色淤泥物质的人,恐怕,幻肢和见鬼现象,全都是因为那种物质的副作用。」
顿了顿,我将自己的猜测,以及曾经见到过的张素群死亡时的情况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三人脸色顿时煞白。
「夜不语先生的意思是,那淤泥状的东西很有可能致命?」楚芸不愧是年龄最大,也在社会上经历了许久的打拼,她的情绪最先稳定下来。
我点了点头,「这仅仅是依靠一些现在收集到的数据做的判断,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做进一步的分析。」
说完,我转过头看着袁小雯,「你家的计算机可不可以借给我用一下,我要收些邮件。」
袁小雯还陷在全身呆滞状态,她麻木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我立刻走进去接通了网络。为了不被当地警方追踪,我在USB上插入了加密器,通过代理服务器,这才登上邮箱。
早在中午联络老女人林芷颜的时候,我就曾经要求她帮我收集大量有关玉石乡这地方的资料,失踪人口、经济状况,以及一切关于经济来源和走向的信息。
不得不承认,挂靠个侦探社就是非常方便,林芷颜早就将资料搜集整理了出来,并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一项接着一项的将这些资料全部看完,原本脑袋中那些模糊的概念和想法渐渐清晰了。我心中却如同翻起千丈的巨浪,非常的惊骇。
过了许久,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走出袁小雯的闺房。瘫软在沙发上,大脑依然被塞的满满当当,思绪混乱,不断的将许多无序的线索总结在一起。
楚芸、楚怡薇、袁小雯三个女孩子依然七嘴八舌的在谈论着自己是如何接触到那些淤泥物的,也在讲自己的超能力。
楚怡薇很是担心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从姐姐等人身上知道了明天一觉醒来,身上会发生变化。会变得漂亮。
变漂亮是件好事,但对未来的担忧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三个女孩害怕自己像袁小雯的妈妈一样变得神经失常,甚至走向自毁的末路。
我用手不断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内心挣扎着,不知该不该将信息中表现出来的东西都说清楚,让她们明白自己真实的处境。事情,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恐怕就变得大条了!
许久,我才决定。用力咳嗽了一声,我抬起头,唐突的说:「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苏格拉底的希腊古哲学家?」
没有人明白我想要诉说什么,只是茫然的摇头。
我淡然的自顾自讲述起来,「那就给你们讲讲他的一个故事好了。一天,他带领几个弟子来到一块麦地边。
「那正是成熟的季节,地里满是沉甸甸的麦穗。苏格拉底对弟子们说:「你们去麦地里摘一个最大的麦穗,只许进不许退。我在麦地的尽头等你们。」
「弟子们听懂了老师的要求后,就陆续走进了麦地。
「地里到处都是大麦穗,哪一个才是最大的呢?弟子们埋头向前走。看看这一株,摇了摇头;看看那一株,又摇了摇头。
「他们总以为最大的麦穗还在前面等着。虽然弟子们也试着摘了几穗,但并不满意,便随手扔掉了。他们总以为机会还很多,完全没有必要过早地定夺。
「弟子们一边低着头往前走,一边用心地挑挑拣拣,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突然,大家听到苏格拉底苍老的、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你们已经到头了。』这时两手空空的弟子们才如梦初醒。
「苏格拉底对弟子们说:『这块麦地里肯定有一穗是最大的,但你们未必能碰见它;即使碰见了,也未必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因此最大的一穗就是你们刚刚摘下的。』
「在这个故事里,你们能听出什么吗?」
三个女孩又是一阵摇头。
我顿了顿,才道:「这故事讲述了一个道理。就是,人的一生仿佛也是在麦地中行走,也在寻找那最大的一穗。有的人见了那颗粒饱满的『麦穗』,就不失时机地摘下它;有的人则东张西望,一再错失良机。
「当然,追求应该是最大的,但把眼前的麦穗拿在手中,才是实实在在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楚芸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这个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喜欢打哑谜!」
我险些被她这句话给梗住,郁闷道:「好吧,我说的直白一点,等一下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先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了。
「刚才我收集了一些资料,也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看了她们一眼,我缓缓讲述着。
「第一个,是关于失踪案件的。每一年这个小小的玉石乡都会失踪至少三百人以上。我稍微算了一下,大概是从八十一年前,也就是民国十七年左右,这附近就开始有大量的失踪人口。
「平均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基本上是一天失踪一个了。这是个很可怕的数字,八十一年加起来,小小的玉石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