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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眼见萧夏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这显然说明了他已经清楚地知道沈檀夕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不过我很高兴你真的长大了,又或者说,我很讶于你这个年龄就能想通透这点,很不容易,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不被自己爱的人理解’更痛苦的事了。”
“我知道,”萧夏垂眼,视线不知落向地面上的哪个位置,又轻声说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根本没有理由怨他而其他的事我无权评价,他有他的脾气、有他的性格、有他的无可奈何,我也不想平白给他束缚,但是既然老天给我了一次机会,我只希望只希望自己不会再给他添麻烦,他也就不会再因为我而做一些不必要的错事。”
036 不请自来
沈檀夕离开后也没去远处——
到机场的的咖啡厅定了单间,不一会儿就有人自己找上门了。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温钰一落座就有人敲门来送咖啡,几乎就是前后脚。
“根本用不着猜,你和民航局长家的小公子纠缠不清这么些年,他老子都没你开口好使,”沈檀夕抿了口咖啡,又道,“再说了,那陆小潜说好听点儿是个情种,说不好听点儿就是傻逼,航空管制这种事也就他做得出来了。”
温钰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挺傻的,不过我喜欢。”
“和你一样幼稚。”沈檀夕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是,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倒是你家那宝贝孩子却一天天精明起来了,”温钰话里有话,就想等沈檀夕给个‘好奇’的回应,但偏偏沈檀夕稳如泰山,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我对萧夏做过什么,但既然你提了,也别怪我好奇心重。”
这段时间,温钰不是没找过沈檀夕,但沈檀夕总是一副避而不见的样子,就好像俩人之间有了多大仇似的,所以温钰耐不住性子,就把关于萧荷的那点儿事查了个遍,过程中还动用了不少关系,整件事儿办下来也确实没少劳财费力,但问题是结果发现——哦,原来就是这样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家那孩子为什么会说是我告诉他的,但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既不找时机又谨慎,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这么办事,”他温钰做事绝不推脱,可要让人平白扣了黑帽,那也是绝不能忍气吞声的,“我要真有心在你家小孩面前黑你一手,那也绝不会是现在,怎么也得等他临死之前我再说,到时候就算被你活刮了,我也还能拉他做个陪葬。”
沈檀夕的拇指抚了抚咖啡杯的边口,半响后沉声说道:“第一,夏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希望你能尊重他,第二,他没告诉我你对他做过什么,但是我有眼睛,我会看。”
温钰莫名想起那次突然的体检,从前都是一副温和模样的萧夏竟会厌恶地看着他,尽管想隐藏这种情绪,可不擅长伪装的他还是无法彻底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是真想太多了,”他对着沈檀夕冷笑一声,“难道只要是那孩子讨厌的人,你就要当做敌人不成?那他要是讨厌商人,你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个不归你管,我只要你好好地管好自己就够了,夏夏很在意这次比赛,我想你最好是长点儿脑子别再折腾,否则也别怪我下狠手。”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警告你,”沈檀夕抬眼,目光冰冷而锐利,“当朋友的,我对你肯定义不容辞,毕竟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但要是别的,不说咱俩现在两不相欠,就算我欠你天大人情,我都不会施舍你半分,所以你最好是想清楚这点。”
温钰的脸色愈发难堪,但还要再说两句,沈檀夕却做了个‘停住’的手势,然后掏出了手机。
“嗯,我知道了,”沈檀夕毫无感情地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又拿出小费放在桌上的盘子里,轻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檀夕!”
“你还有事?”
温钰被那冷漠的眼神瞥了一下,当即就抹不开面子,扭头便说:“没事!”于是沈檀夕二话没说地就走了,根本不给半分情面。
另一边的徐风,刚把萧夏送回家就接到了沈檀夕的急急如律令。风尘仆仆地赶回公司,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破盯着股票的k线看来看去。
“咳咳,”徐风尴尬咳嗽了两声,抱歉地说,“你知道的,我在股票分析上没什么造诣。”
沈檀夕看他一眼,问:“涨跌总看的懂吧?”
“那就起起伏伏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明给你报个班,好好学学去,”沈檀夕略带嫌弃地说,“申成传媒传媒这支股,公司做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你看这个波动,这是我的抛盘价,但是它之后并没有呈持续下跌趋势,而是一个逆转又往上回走,现在已经涨破四十三块了。”
徐风仔细看了看k线,那图谱确实有些诡异:“这控盘没一两个亿做不下来吧?”
“显然是有大手在做操控,而且来头不小。”
“嗯,”徐风赞同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费解地看了沈檀夕一眼,“那又怎样?”
沈檀夕沉下脸,那模样就像是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似的:“离你调职还有好几天的功夫,你至于这么早就把智商拉低到平均值以下吗?”
徐风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可能是这几天垃圾食品吃太多了,脑子不太够用”
“想装小白兔也不用这么个装法吧?”
“我这不是努力地向萧夏学习嘛”徐风一脸的娇羞。
“不废话了,”沈檀夕板起脸来说正经事,“这支股我本来想在预期抛盘价全盘抛出,但是夏夏让我四十七块左右再卖,所以我留了两万股在手里。”
徐风嗤之以鼻:“两万股够干嘛吃的?”
“如果这能以四十七块左右的价格卖出去,这两万股的赢利应该是之前抛出股盈利的10%。”
“你之前抛了多少股?”
沈檀夕面无表情:“将近四十万股。”
徐风:“”
“钱倒还好说,重点是他怎么知道何时才是至高点?”沈檀夕不停地查看眼前的这支股票,喃喃道,“连我都没能听到风声,他竟然会知道,难不成真有预知能力?”
“预知不敢说,但是他肯定是知道,”徐风眯眼,“而且我总觉得他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沈檀夕蓦地想起件事:“对了,那次在小岛,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秘密。”
“你是不是皮痒痒?”
“不知道,要不你试试?”徐风不惧,又劝阻说,“别问了,你以前可没这么好奇。”
沈檀夕忿忿地说:“他以前也没有瞒着我的事!”
“他这就是青春期,浑身上下都是小秘密,你可小心点儿吧,别好奇心太重踩了雷区,兔子急了都要人,大白兔嚼久了也黏牙。”
沈檀夕挑眉,好奇地问:“你个国外长大的也知道‘大白兔’?”
“我现在可以‘80年代通’,”徐风自信一笑,又骄傲地说,“前几天我还特意学了小霸王怎么玩儿,魂斗罗一命通关~”
“”
037 虚以试探
“今日,蓟城迎来了雨季最大的暴雨,城西地区平均降水量超过五十毫米,很多路面已出现积水现象,请司机朋友们注意安全、文明行驶,下面”
电视里的新闻报道正在直播,此时窗外雷雨交加,好似台风来袭一般,而尽管今天是工作日,但沈檀夕还是在家陪了萧夏一天——因为他的比赛注定是泡汤了。
“来,廉嫂做了你爱吃的黄油饼干,还有你最喜欢的汀布拉茶。”
萧夏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失望,他笑了笑,说:“谢谢。”
“这还客气什么!”廉嫂与他虽亲,但毕竟是下人,沈檀夕又在旁边,她也不好摸摸萧夏的脑袋安慰他,“那你慢点吃啊,别噎着,想吃别的再跟廉嫂说。”
“嗯,好~”萧夏点点头,看向廉嫂的视线里满是尊敬。
沈檀夕沉默了半响,过会儿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廉嫂这么好了?”
“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廉嫂陪着我,又给我做饭,又哄着我,我自然与她亲近,”萧夏说的理所当然,然后开开心心地拿起了饼干吃,“而且她对我这么好,我也早把她当家人了。”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儿难过啊!”沈檀夕悲哀地叹口气,然后松开了一直揽着他肩膀的手,“谁对你好你就与谁亲近,这要是一不留神的,怕是你就要跟别人走了吧?”
“诶?”萧夏一愣,忙摆手,“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檀夕凑近他的脸,埋怨地问:“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是这一年来多忙了些工作的事,你看你又是关心强子、又是亲近廉嫂,怕是在你心里我连大白的地位都不如。”
“怎么会?你在我心里还是挺重要的,”但萧夏仍旧抱歉地比划了下手指,说,“只不过跟大白比起来,你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
话音没落,沈檀夕一个饿虎扑食就把萧夏按到沙发里了,一边咬着他脖子,一边佯装凶狠地说:“胆子肥了你!竟然连我都涮?”、
萧夏咯咯笑着,躲避不及就被吃了顿豆腐,等再想脱身的时候,身上的这只大老虎已经是全面开启了‘兴奋’模式,就差最后一口吃掉了!
“夏夏,”忽然沈檀夕停下了动作,压抑着粗喘的气息,说,“你这样子我放心多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萧夏不解。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比赛,结果却碰到了这种事”沈檀夕说着都觉得可惜,毕竟萧夏确实为此准备了不少时日,“本来还以为你会很难过,害我提心吊胆了一天。”
萧夏看着沈檀夕,然后淡淡地一笑:“是有点难过,但是还到不了需要人安慰的地步。”
“竟然变这么坚强?你可真是长大了,”沈檀夕的吻印在萧夏的额头,就像是奖励一般,“有时候我真觉得这就像场梦,好像醒来以后你就变了个模样。”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脆弱啊”萧夏的声音有些失落,但又像是在半开玩笑,“不过这样的我,如果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你处处呵护,你还喜欢吗?”
二人对视,沈檀夕沉默半响,说:“喜欢,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萧夏没再说话,只是用指尖一直撩拨他的后颈,那样的若有似无,就像是柔软的羽毛在拨动心弦,而沈檀夕来不及细想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学会了‘勾引’,就已经跌入了欲望的深渊
这是一场纵情的盛宴,自有关系以来鲜少会这么尽兴。
但是大半的功劳竟然是萧夏的,他主动地亲吻沈檀夕,甚至亲吻在他敏感的耳后,之后还顺从地坐到他身上,起起伏伏,那样子生涩娇羞,却又主动诱人。所以沈檀夕连做了两次,但幸好萧夏的体力还是有些跟不上,否则他差一点就没把持住要当个一夜七次郎——如果真是那样,萧夏怕是接下来一周都别想去上课了。
安抚爱人沉沉地睡去,沈檀夕又抱着萧夏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然后楼下泡咖啡。
“少爷。”强子站在楼梯口,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沈檀夕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用不着拘谨,别让他觉得我训过你。”
强子顿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少爷。”
“门口守着,他若是没什么吩咐,你也就去睡罢。”
“是,少爷。”
沈檀夕下了楼,一路向厨房走一路打电话给姚特助:“订两张游乐园的门票,再挑俩机灵点儿的保镖,穿便服。”
“是,沈总。”
“欧阳集团那个兼并案,怎么样了?”
“还在洽谈中,不过欧阳先生对成交价很不满意,态度很坚决。”
沈檀夕取出咖啡豆,并不担心地说:“继续跟他耗,还没到给他涨价的时候。”
“好的,沈总。”
挂下电话,沈檀夕一边等待着咖啡,一边细琢磨着事。
一半关于欧阳宇、一半关于萧夏。
要说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关系,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端倪,撑死了也就是在以前的宴会上有过接触,而且都是太早之前的事了,自打萧夏来到沈家,沈檀夕就从没带他去过宴会,但要说十八岁之前
这俩人能有什么交情?
萧夏天生开窍晚,之前比白纸还白,水都没他清透,充其量也就是多给了他几颗糖豆让他记了好,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怎么萧夏偏偏就担心起这个人了?
那一夜的每个细节,沈檀夕都记得清清楚楚。
欧阳、子木
眼下他在兼并欧阳集团,说若可能会结下梁子也有可能,但李子木是萧夏的同学,这个人又会发生什么,而且还是和他有关的?
沈檀夕想不通透,当真是觉得徐风那话说得对,萧夏是真有事瞒着。
——如果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你处处呵护,你还喜欢吗?
萧夏的话突然在脑中回响,沈檀夕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在试探自己!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他才会问这样的一句话,而且还问的那么是时机、那么从容
如果说最初的改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