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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陈太医笑了笑:“老臣曾经有幸相识凤老庄主。”
“陈太医是说,帝后的娘家人 ?'…3uww'”
“没错,娘娘乃是凤老庄主的最喜爱的孙女,凤老庄主曾经说过,凤家庄上下,无人能及娘娘对药物的敏感度,娘娘于此有异于常人的天赋,自小又喜爱研究各种药物,凤老庄主还扬言,这偌大的苍穹大陆,无人能在娘娘面前用毒。”
冥帝下意识的看向凤挽歌,她原来还有此等天赋,两年了,他居然毫无所知,此时的凤挽歌全身都在冒汗,丽奴虽然手快,但是也赶不上凤挽歌出汗的频率,只能看着凤挽歌将棉被都弄湿了,还依然处于昏睡状态。
冥帝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说道:“你们都退下,本君来。”
丽奴等人立即恭敬的退到一边,看着冥帝温柔的擦拭着帝后娘娘的脸颊,主子得宠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他们本该欣喜的,可是帝后马上就要下嫁玄国了,这好事要是弄不好,就变成坏事了。
王总管暗自抹了一把汗,陈太医是谁,那可是帝君从小到大的御用太医,除了帝君,他不伺候任何人,可如今,却被叫来给声名远播的妖后治病,这帝宫,看来要变天了啊。
凤挽歌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晃悠,一时之间烦闷不已,几次想要伸手将那只碍事的手给挥开,手却抬不起来,不由大怒,最终狠狠用力,终于将那双手给挥开了。
凤挽歌现在的力道对冥帝来说如同柳絮轻抚,根本就算不上力道,他惊喜道:“帝后,你醒了?”
凤挽歌睁开双眼,视线慢慢聚焦,当看到冥帝的时候,微微蹙眉,她想不通冥帝为何会用如此温柔的眼光看她,这到底是他的情不自禁,还是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而为之,她双眸眯起,想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而后,她真的看到了。
规律跳动的心脏,清晰无比的血管……凤挽歌突然睁大双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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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惹得一身骚
凤挽歌的表情太过诡异,冥帝立即唤道:“陈太医!”
“老臣在。”
“过来看看帝后。”
“老臣遵命。”陈太医立即上前,隔着帕子给凤挽歌诊脉,见她脉象平稳,冷汗也不再冒了,点了点头道:“帝君不必担忧,帝后已无大碍。”
冥帝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刚想抬手抚摸一下凤挽歌的脸颊,手却僵在半空,凤挽歌那骤然躲开的侧脸,以及眼中明显的冷淡,让冥帝的心寒了半截,她变了,从那个天天盼着他来的妖后,变成了现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凤挽歌。
冥帝起身,他的脸色有些冷淡,声色也有些僵硬:“既然帝后无碍,那本君就不多留了。”
凤挽歌抬眸看向丽奴:“丽奴,替本宫送帝君。”凤挽歌现在哪有闲情逸致应付冥帝,她还没有搞懂,刚刚那一瞬间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的幻想罢了,她此时看向丽奴的时候,丽奴和往常无异,难道说,真的是错觉?不对,刚刚明明是那么真实,不可能是错觉。
凤挽歌急于好好研究一下,冥帝却突然暴怒,几步上前,一把将她的手臂扣住:“你就这么急着赶本君走?”
凤挽歌蹙眉,抬眸看向他:“不是帝君说不多留吗?本宫何曾留得住帝君?”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冥帝以为,凤挽歌此言此行,是在责怪他以前对她的冷淡,心下一软,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坐在床沿,好声好气的说道:“挽歌,本君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凤挽歌嗤笑一声:“帝君的性子,本宫从何得知,或许,沉妃最了解帝君的性子,帝君要是想找个女人谈心,想必沉妃很是乐意,本宫身份尴尬,诸多不便,还请帝君体谅。”
冥帝豁然起身,在这后宫之中,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被人如此直言驱赶过,他堂堂帝君,颜面何存!
此时冥帝背对着凤挽歌,凤挽歌眯起双眼,试图再次看到先前那诡异的景象,精神还未集中,门外就响起太监的声音:“启禀帝君,沉妃娘娘求见。”
凤挽歌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冥帝皱起眉头,不悦道:“宣!”
沉妃低垂着头进屋,顾不上给帝君行礼,就急急来到床边,担忧的说道:“娘娘,你还好吗?”
凤挽歌无奈的点头:“本宫无碍,有劳沉妃惦记了。”
沉妃松了一口气,这才向冥帝福了福身子:“君上恕罪,臣妾实在是担忧娘娘凤体。”
“沉妃还在禁足期间,实在不宜出宫。”
“臣妾知错,愿接受惩罚,可是不来看看娘娘,臣妾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啊,毕竟,要不是臣妾莽撞,也不会害的娘娘如此……”
冥帝点了点头,虽然沉妃此言是否真心有待考量,但是沉妃此行有理有据,做足了一个妃子该做的事情,他的后宫,要的就是如此懂事明理的妃子,而不是凤挽歌这样随性而为的帝后。
“下不为例。”
“谢君上圣恩。”沉妃看向凤挽歌,笑道:“娘娘,怎的无缘无故就晕倒了呢,可吓死臣妾了,陈太医看了,可是有碍?”
陈太医上前回道:“回沉妃娘娘的话,帝后已无大碍。”
“那就好,娘娘,您千金凤体,凡是都要小心着点,君上,依臣妾看,必定是这凤凰阁不干净,所以才害得娘娘凤体欠安。”
冥帝皱眉:“沉妃,此等妖言惑众之词,你从何得知?”
沉妃福了福身子:“君上恕罪,臣妾也是偶然听闻,其实有的时候,还是很准的,臣妾刚刚就想到了,也派人去查了查,发现近来宫中已经无缘无故消失了好几个侍卫了,所以臣妾才猜想是这宫中不干净。”
“侍卫失踪?王总管,宣刘统领。”
“是。”紧接着,就是一声一声的宣刘统领觐见,那声音,闹得凤挽歌头疼。
刘统领很快就过来了,跪地道:“卑职叩见帝君,帝后娘娘吉祥,沉妃娘娘吉祥。”
冥帝垂眸看他:“刘统领,本君听闻近来有侍卫失踪,可有此事?”
刘统领回道:“回帝君,确有此事。”
冥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沉妃:“依沉妃看,此事怎解?”
“君上,既然这次是娘娘身子不适,那这不干净的东西定然是在娘娘的宫内,依臣妾看,应当搜查凤凰阁,臣妾……恐有尸体。”
凤挽歌沉声道:“尸体?这无缘无故的,尸体难道还会走路,这失踪的侍卫,刚巧了就在本宫的宫内,沉妃此言,就不怕本宫治你个诬蔑之罪!”
沉妃委婉笑道:“臣妾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娘娘啊,这要是真有此事,娘娘夜夜不能安寝,可怎么办好。”
凤挽歌看向冥帝,见冥帝并无阻止之意,嗤笑一声:“好啊,既然要搜,麻烦沉妃告诉那些侍卫,给本宫搜干净了,一寸土一寸木都不要放过。”
“臣妾必当传达娘娘凤令。”
沉妃冷声道:“刘统领,听到帝后的话了没有。”
刘统领恭敬的回:“卑职遵命。”
倒腾了两个时辰,侍卫们将凤凰阁里里外外能翻的土都翻遍了,都不见沉妃口中的尸体,刘统领接收了手下的报告之后,依言回道:“回禀帝君、帝后、沉妃娘娘,搜查已经结束,并未在帝后娘娘宫内发现尸首之类的秽物。”
冥帝重重哼了一声:“沉妃,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信誓旦旦,难道是用来羞辱帝后的吗?”
沉妃跪地道:“臣妾不敢。”沉妃呼吸急促,怨念的看向凤挽歌,为何会没有,那那个侍卫又在哪里,难不成还真的蒸发了不成!
“不敢?本君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宫廷之内妖言惑众,来啊,将沉妃带下去,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准踏出承恩阁半步,违令……杀无赦!”
沉妃双腿一软,玉华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沉妃,沉妃泪眼朦胧的看着冥帝:“杀无赦?君上……”
“带下去。”
“是。”两名侍卫上前:“沉妃娘娘,请吧。”
沉妃看向凤挽歌,见凤挽歌冲她“友善”的笑了笑,气得差点当场厥过去。
15 医术天才
沉妃走后,冥帝也走了,该走的人都走了,凤挽歌落得清闲,丽奴给凤挽歌泡了杯茶,说道:“娘娘,喝杯安神茶吧。”
凤挽歌接过茶,突然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的景象,随即聚精会神的看着丽奴,丽奴被看的紧张不已,整个人站得笔直僵硬,却不敢动,也不敢问。
皮肤、血管、骨头、以至内脏,全数入眼,凤挽歌被自己吓了一跳,收回视线,就看不到刚刚的画面了,不死心的再次看过去,还是和之前一样,她甚至可以看到血管流动的样子,还有内脏起伏的样子。
突然,凤挽歌眉头紧皱,丽奴的肝脏异常肿胀,且发黄发黑,起伏状态异常缓慢,她收回视线,问道:“丽奴,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丽奴愣了一下,结巴的回:“是啊,娘娘如何得知?”
凤挽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想到凤家是医药之家,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本宫乃是苍穹大陆第一药庄凤家庄嫡女?”
丽奴闻言,笑道:“奴婢自然知道,一时之间竟忘了,请娘娘恕罪,奴婢这是家里遗传的毛病,不碍事的。”
凤挽歌摇头:“依本宫看来,你手掌白嫩,唯独指甲下大部分皮肤呈白色状,指尖部位已无粉色嫩肉,此为肝脏硬化之症。”凤挽歌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怎么说出这么专业的话来的,难道说,这些都是之前的凤挽歌留给她的?
凤挽歌心中狂喜,要真是这样,那就赚大发了!
丽奴张大了嘴巴,惊道:“娘娘好厉害,就算是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是诊断了多次才断定奴婢是肝脏硬化之症,娘娘却只需看奴婢的指甲就知道了,真的好厉害。”
凤挽歌并未多做解释,说道:“你记住,红豆杉一钱、五倍子半钱、田基黄半钱、红藤一钱,大火煎煮半个时辰,再以小火煎煮半个时辰,每日1付,每付分3次服用,每日服用,直至病情大好为止,切记,每日按时服用。”
丽奴突然跪地,眼中满是泪水,说道:“娘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凤挽歌懒得看这感天动地的画面,卧床说道:“你退下吧,本宫乏了。”
“是,奴婢告退。”丽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刻开始,她必定对凤挽歌忠心不改。
凤挽歌接受的也快,她本就不是平凡人,对于这种诡异的能力自然能淡然接受,最多就是有几分欣喜罢了,她连夜试了好几次,发现除了对人体有用外,这透视眼对其他物体都没有用处,似乎这双眼,就是为了治病而生的一样,既然这样,那就且称为药瞳吧。
第二日,凤挽歌说要再次出宫的时候,丽奴大拍胸脯保证不会让任何人进屋,包括帝君,凤挽歌虽然不抱多少希望,但也十分欣喜,至少她知道,在这宫里,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凤挽歌一袭白色锦袍,披着水蓝色的纱质外袍,手握摇扇,面如冠玉,行走间自有轻风相伴,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出游之景。
凤挽歌渡步到福满楼门口,眼前的福满楼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有三个工人正在整修,可是偌大一个福满楼,靠着三个工人,那要整修到什么时候,凤挽歌走近一看,发现这三个工人就是她之前见过的三位伙计。
福满楼无人问津,三人发现有人走近的时候,都是张望了起来,大壮一眼就认出了凤挽歌,憨笑道:“公子,是你啊,欢迎欢迎,师傅和小玉儿都在里面呢,您请进。”
凤挽歌笑着点了下头,随后进屋,大堂内就剩几张破旧的桌椅,表面泛黑,显然是被大火烧过。
“公子?”清灵柔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李玉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的确是凤挽歌的时候,她惊喜的上前:“公子,果真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爹,你快出来啊,你看看谁来了。”
李承德一听,赶紧从里屋跑了出来:“小玉儿不要怕,有爹保护你,谁来咱都……”李承德看到来人是凤挽歌,骤然收声,尴尬道:“公子,是您啊,我还以为又是金少爷来了。”
“爹,看您说的,金少爷不是被金丞相禁足了嘛,还给我们送来了银子呢,真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要那些银子。”
凤挽歌眉一挑,看来金家的人已经来过了:“掌柜的,你做的很对,这银子绝对不能拿。”
李玉不懂:“公子,我爹也这么说,可是为什么啊?”
李承德生怕李玉不懂事冲撞了凤挽歌,立即将李玉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哎呀,那可是当今丞相,我们寻常老百姓,要是收了他的钱,还不得得罪他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人家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不要最保险。”
“可是,不要那些钱的结果,就是我们连工人都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