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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五年前,他都已经二十二岁了,难道会为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不娶?”邺林冷下脸说,“再说,我与大哥向来无话不谈。他若真有了心上人,不会不对我讲。”
“你到底要说什么?”沈妙妙冷静了下来,害怕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只想知道你接近我哥的目的。”
“我说了,只是想学武。可是没想到,你哥竟然会把我当作他的心上人。”沈妙妙忽然吸了吸鼻子,弦然欲滴的说,“难道,我与他的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有错?
我一个纤纤弱女,你也看到了,我能有什么目的。”
邺林沉默了,目光深深的看着沈妙妙。
沈妙妙用手绢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能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吗?”邺林轻声问。
“沈妙妙。”
“恩。”邺林点了点头,垂了垂目光低低的问,“你爱大哥吗?”
沈妙妙一怔,这问题是否问得直白了一点。虽然她不淑女,但问及感情的事情,总也会脸红。
沈妙妙没有回答。
邺林抬起头,轻轻一笑,温和如风。
沈妙妙开始慢慢的脱去喜服:“如果你要去揭发我,我也不会恨你的。我这就脱下婚服走人,希望你不会为难我。”
邺林按住沈妙妙脱衣的手,一丝温暖传进沈妙妙的身体里,令沈妙妙怔了一下。
邺林微笑着说:“你不必走。大哥永不会知道真相。只要他开心就好。”
说罢,松开了手。转身打开房门出去。
冷风迎面灌来,真的很冷。邺林的心痛了一下。
沈妙妙抓紧胸前的衣服,觉得邺林有些奇怪。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探究。
忍辱求血1
流云堡的兽苑。
敞养在广场的野狼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显得阴森诡异。白森森的牙齿随时流露出敌意。
唯有与他亲近的几个人,它才露出友善的表情。
若不是那天它在拉屎,小小安休想一棒子敲晕它。
贾六、王七是看守它的,正在给它喂牛肉。
邺枫蹲下身来,轻轻抚摸野狼顺滑光亮的毛发,略带亏欠的说:“冷落你了。”
野狼很通人性的舔了一下邺枫的手背。
邺枫记得,这是五年前,他身子的主人昏迷前,塞萨尔雪原上的图帕多王国的女皇雪玛娜送给他的礼物。
那时,野狼还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犊。
据说,此狼狗极通人性,好勇善战,奔跑速度如豹。训练出来,即可为人的坐骑,忠诚一生,陪伴主人出生入死。
只是真正的邺枫还没来得及训练它,便练功走火入魔昏迷了。
这五年,它如同一般的狼狗生活着,身型却日渐魁梧。渐渐显出它与一般狼狗的不同之处。四肢矫健有力。
邺枫魂穿而来,忆起种种,才开始对它训练。野狼的野性日益渐增,但对邺枫却越来越亲近。
不久,它便会成为邺枫特殊的坐骑。
骑着它,可比骑着什么马要拉风得多吧。
邺枫一下一下的抚摸野狼,与它建立更深厚的主仆之情。
这时候,有人来通报:“堡主。”
“什么事?”邺枫头也不抬。
“门外嵘国太子萧昀泽请见。”
邺枫停下了手中动作,微微眯了眼睛。他想起来,萧昀泽,邺枫的师弟,两人关系还很不错。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
…
忍辱求血1
东来小镇,大雪覆盖。积雪如絮,压路覆枝。
冷瑟得厉害,街上人群稀少,连小贩们的叫卖声也不那么高涨了。
一身白色皮袭的萧昀泽走在大街上,风流俊美,格外引人注目。
沈濛与浩儿陪伴左右,却只是穿着薄薄的秋装。寒风灌来,衣袂飘荡,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你们真不冷吗?”进入卫国领土之后,同样的话,萧昀泽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忍辱求血2
“你们真不冷吗?”进入卫国领土之后,同样的话,萧昀泽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在嵘国,此时可还是诗情画意的秋天呢。
卫国却已经是冰天雪地了。
“多谢关心,不过我真的不冷。”沈濛笑着说。
穿着秋装,她还嫌热乎呢。
萧昀泽吐气搓了一下手说:“也只有这样寒冷的地方,冰龟才生存得下去吧。”
沈濛看到萧昀泽嘴唇青紫,便指着身旁一小酒店说:“快到晌午了,我们进去喝点热酒暖身吧。”
“也好,吃饱喝足再上山。”萧昀泽拥着沈濛走进小酒店里。
店小二热情招呼,萧昀泽点了一个火锅。
热气腾腾,温酒也呈来,身子下意识的觉得暖和了。
萧昀泽给沈濛与浩儿各斟一杯,清香扑鼻。
“是热桔酒。”萧昀泽笑着说,“卫国最有名的小酒。淡甜香浓,不易醉人。冬日温身最好。”
说罢,便仰头饮了一杯,很舒怡的“吁”了一声。
沈濛浅尝一口,说:“真的很不错。不过,再不醉人,你也不要贪杯,等下别让我与浩儿扶你上山。”
沈濛说着便别有心思的笑了一下。她想起了某些人号称千杯不醉,结果却烂醉如泥。
萧昀泽自然忆起,脸一下子涨红了,嗫喃着岔开话题:“肉片烫好了,肉片烫好了,来,吃,吃。”
浩儿不明白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只管大口大口吃肉。
这时,只听见店小二异常热情的声音响起:“哟,陈老板,你可是好久不来咱小店吃饭了。今日,得空了?”
“哎,还不是为了给邺堡主赶制新婚礼服吗?还有几天就是他大婚了,昨日才把礼服修改好。刚送上山去。可累了我半个多月。”陈老板一边抱怨,一边又很欢喜。
欢喜,想必是佣金额很多。
店小二赶紧领他入座说:“陈老板这边坐。今儿个你可得好好喝上两口,放松放松。”
“还放松不了呀。”陈老板说,“流云堡双喜临门,这婚事场面其隆重度可想而知呀。我不仅要给他们做礼服,还承包了喜宴。明日就要开始采办食物了,一刻松懈不得呀。”
忍辱求血3
“双喜?”
“邺堡主苏醒过来不是一喜吗?”
店小二【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说:“那是,那是,那也是咱东来小镇的喜呢。”
陈老板笑了一下。
“想必邺堡主付给陈老板的佣金还是相当可观的吧。瞧陈老板,红光满面的。”店小二嘴甜的说,“婚事过后,可得常来光顾咱小店。”
陈老板乐呵呵的说:“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邺堡主看得起咱喜庄,他就是不给钱,咱也得把事情给他办妥办好。
虽然现在邺堡主性格大变,可往日咱谁也没少得流云堡的好处是吧。做人不能忘恩的。”
“陈老板说的是。”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去备菜了。
萧昀泽却是久久拈着一片肉,心思深沉。
“你的师兄醒了。”沈濛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呀。”萧昀泽回过神来,将肉片搁在碗里,喜不自胜的说,“他竟然苏醒了。一路上,我还愁着与他弟弟没什么交情,害怕他不给冰龟血。
如今,我一点不担心了。邺师兄,我与他交情匪浅。而他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父皇,有救了。”
最后一句,萧昀泽说得声音都变了调,分外激动。
“好事情,咱们干一杯。”沈濛也十分高兴,举起了酒杯。
大家干了酒,喜色浮面。
堆满积雪的山道,留下几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三人站到流云堡的大门前。黑色铁门森严的紧闭。
守碉之人,见到他们依然冰冷喝问:“什么人?”
“嵘国太子萧昀泽请见邺堡主。”萧昀泽十分礼貌的说。
虽然守碉人的语调让他很不悦。可是想着有求于人,这些也都忍了。
这是卫国,也不是他嵘国。
守碉之人听闻是一国太子,倒也不敢马虎,立刻说:“太子殿下,可敲门让人通报。”
萧昀泽不答话,直接举手敲击铁门。
“如此嚣张?”沈濛冷笑一声说。
一国太子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尊贵。
放眼望去,偌大的流云堡霸占了整个流云山头。绵延百里,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稍息,大门沉沉打开,萧昀泽对着守门人禀明了自己的身分。
忍辱求血4
守门人略有怀疑的上下打量萧昀泽,见其穿着富丽的皮袭,也就半信半疑的说:“太子殿下,门外稍候。”
说罢,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萧昀泽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在嵘国,谁敢对他这样?
沈濛看着萧昀泽那臭脸,挑了挑眉,与浩儿轻轻的笑了一下。
萧昀泽咳嗽了一声,抬头挺胸,正了正太子的气派。
沈濛与浩儿暗暗的撇了撇嘴。
一刻之后,黑色堡门发出沉闷的开启之声,露出通报人的脸。
他扫一眼萧昀泽、沈濛及浩儿,尔后面无表情的说:“堡主只见太子。”
沈濛的脸刷的一下就冰冷了下来,哼声道:“狂傲得很。”
萧昀泽立即拉了拉沈濛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但他的面上,已闪过一丝狐疑。
心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邺枫平易近人,绝不会这样将客人拒之门外。
可是当着堡中人的面,他不便道出自己的疑惑,便笑着对沈濛与浩儿说:“濛濛,你与浩儿先下山,在客栈里等我。”
沈濛冰冷着脸,也不做声,直接拉过浩儿下山。
还没有人能拒见她沈濛。若不是看到萧昀泽要求人的份上,流云堡,一个时辰之后,她会让它变成一片废墟。
转眼,身影忽如流光一闪,早已不知所踪。
通报人看到,吓傻了眼,惊掉了下巴。
“我可以进去了吗?”萧昀泽很有礼貌的问。
“啊,啊……”通报人瘫软了身子靠在门侧,让开一条缝放萧昀泽进去。
经人七拐八拐的带路,穿过几个月牙门,圆门,几道回廊,错综复杂的将萧昀泽带到客堂。
邺枫正坐在大堂上那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椅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昀泽跨进大堂来。
脑中,早有萧昀泽的影子,只是模糊了。看到真人,果真气度非凡,不愧为一国太子。
可邺枫并没有起身相迎,眼神冷淡的看着萧昀泽。
堂中香炉,炭火红旺,十分温暖。可萧昀泽接触到邺枫的目光,没来由的从头冷到脚。
忍辱求血5
邺枫的冰冷与漫不经心瞬间浇熄了萧昀泽内心蕴量的热情。
想像中相见的热情拥抱,捶胸拍背,全都划为了泡影。
不一样了,与记忆中的邺师兄完全判若两人。
若不是那张脸,他一定会觉得他认错了人。
这个邺枫,阴冷霸气,城俯深沉,目光咄咄逼人。
胆小一点的,也就吓得腿打颤了。
邺枫慢慢的端起了茶杯,似乎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神情极端的傲然。
萧昀泽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可他想到了冰龟血。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在邺枫几步开外站定,说道:“邺师兄,你醒来了,我真为你高兴。”
邺枫这才淡然一笑,指指身旁的椅子:“太子,请坐吧。”
一张同样铺着厚厚毛皮的椅子。
萧昀泽并未立即坐下,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说:“我是在山下小镇,才听闻师兄苏醒过来的事情。所以匆匆薄礼,还请师兄收下。
如果早知道师兄醒来,一定要弄几坛师兄最想喝的葡萄酒送来。”
邺枫却并未伸手相接,面色淡漠,对门口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家丁立刻进来,从萧昀泽手中接过锦盒离去。
萧昀泽怔了一下,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怒气。
邺枫也太狂傲嚣张。虽然都说他性格大变,但他好像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师弟。他一国太子屈尊降贵至此,邺枫却连表面的热情也没有。
他的眼中流露着令萧昀泽难以忍受的轻视。
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吗?他的武功当初也并不比邺枫低到哪里去。
身为师兄,他给他应有的尊重。可邺枫呢,似乎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更别说把他当作太子一样尊重。
那些在归牙山的友情,仿佛因为他沉睡了几年就烟消云散了。
可有求于人,罢了。
萧昀泽忍了忍气,缓缓的坐下。
明日,沈濛与邺枫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