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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简单了。”沈濛耸了耸肩,潇洒的吹了吹枪口微微冒出的白烟。
“可我总觉得很奇怪。”萧昀泽走到她身边说,“太平静了。”
沈濛收了枪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沈濛指着洞口说,“强拿硬夺。”
萧昀泽厉了脸色,迈开大步靠近冰洞洞口。
可刚到洞口,他便蓦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背对着他站立。
萧昀泽惊讶转身,在他们的身后,不知道何时已涌入大批侍卫,如狼似虎的看着他们。
仿佛他们已是瓮中鳖。
中套了。萧昀泽咬了咬牙,神色更加愤然。
那背对他的人自然是邺枫。此时,冷声冷语的说:“没想到,嵘国太子的智商与我想像中的一样低下。”
本是一脸不屑的沈濛,忽然脸色大变。
浩儿瞬间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冰冷的背影。
再见故人9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可不能让嵘国太子爷小瞧了。”邺枫忽然怒气大增,提高了声音说话。
音落,包围三人的侍卫们纷纷走形驾势。
这些,才是流云堡真正的高手。方才死的那些,不过是障目的替死鬼。
萧昀泽的一切行动,均被邺枫料到。
所以,这一路通道,机关尽失,不过是想亲手解决他。
萧昀泽冷冷一笑,他终是太大意了。
浩儿胸口起伏,来不及去揣测那人的身份,便卷入了战斗之中。
兵刃相见,博斗声四起。
这些号称高手的人,不是沈濛的目标,她要攻进洞去。
“这里交给你们。”沈濛说完,又掏出怀中枪。
一跃飞凌在空中,朝着几个阻挡她前进的人射击。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们周旋,有现代工具得心应手,为何不用。
飞凌在空中的身姿,潇洒而绝美,艳光四射。
那枪直直的对准了邺枫的后脑门。
正要扣动扳机之际,却突见邺枫忽然转身蹬上洞壁,一个漂亮的旋身之后飞扑出来。
阴冷的表情比空中飘舞的雪花更冰冷。
他冷漠阴寒的瞳孔,看着沈濛越逼越近的枪口。
忽然,浑身的内力像抽空般的散去,他像无助的落叶从空中飘落。
沈濛扣动了扳机,却不料直攻他的邺枫会直线下落。
子弹射偏了。这是她第一次失手。
目光中燃起了火焰,却更加冷绝的一脚踢向下坠的邺枫。
失手令她愤怒。
邺枫被踢飞至崖壁处,胸口处,如被千均之力震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濛却略略惊异了。
萧昀泽口中武功登峰造极的师兄,这么不堪一击?连最起码的用内力抵挡她的一踢都不会?
沈濛带着疑问大步靠近邺枫。
邺枫捂着胸口,缓缓的站了起来。
沈濛转眼至邺枫的面前,手枪冰冷的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冰冷的目光如箭刺在邺枫的脸上。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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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枫的嘴角还绵延着鲜血,冷冷的酷。
沈濛的目光忽变得惊魂动魄,抵着邺枫胸口的手枪开始颤抖。
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面色震惊,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邺枫,是邺枫吗?
依旧是那熟悉的,深沉的冰冷的眼眸。
邺枫却慢慢垂下目光,看着那把离他胸口一寸远的银色小手枪。
他对它何其熟悉。它是他的心血。
它是他送给最爱的女人的礼物。
如今,却握在这个蒙面女子的手里。
她露在面巾外的那冷绝坚定的双眼,无时无刻不令他魂牵梦荤,不敢忘怀。
他的手缓缓的按在了持枪的手上。
沈濛没有动。
好熟悉的感觉!彼此都熟悉的感觉。
真正熟悉的感觉!
他不怀疑,半分不怀疑。她才是他要爱的人。
邺枫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冰冷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柔和。嘴角的鲜血,似乎也生动起来了。他缓缓的伸向沈濛的蒙面巾。
在他们的身后,搏斗之声越来越烈。
可他们听不见了。
两人的对视不过就在瞬间,而内心的激动却早已千回百转。
取下来了,是那个人。
那个,真正的沈濛。
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坚强、那样的骄傲不可一世,不会小女人姿态的沈濛。
泪水,无法控制的流出邺枫渐渐迷离的双眼。
沈濛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连同对邺枫的恨也忘记了。
“是你吗?”沈濛颤颤的开了口。
“是我。”邺枫静静的回答,含着泪欣慰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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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
身后的厮杀声渐渐弱去。那些流云堡的高手全都成为萧昀均与浩儿的拳下魂。
邺枫,一丝不在乎。
真正的沈濛就在他的面前,他还在乎什么。
身后,有脚步声急促的行来。
“哥……哥?”是浩儿惊讶不确定的声音。
“浩儿。”邺枫抬头看向站在沈濛身后的浩儿,露出温和的笑容,“很好,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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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哥哥。”浩儿无比的激动,跨步到邺枫的面前,紧紧的将他拥住。
哥哥,安然无恙。他心中的内疚顿时一扫而光。
多好啊,哥哥姐姐都在。
可是……浩儿忽然松开邺枫,转身看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站着的萧昀泽。
三人世界里,已多了一个他。
萧昀泽的发丝在凛冽的寒风中飘飞。
冰冷的脸,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沈濛忽然间回过神来,收起适才不知名的情绪。
是激动还是庆幸,还是其它什么?
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值得她激动,值得她庆幸吗?他曾经那样深深的伤害了她。
沈濛内心的温度陡然降了一大半,神情不禁冷淡了下来。
“濛濛。”邺枫见状,知道她忆起了什么。
内心欠疚,急急的唤了一声。
回复神智的沈濛是清醒的,她冷沉沉的说:“邺堡主,别阻止我取冰龟血,你知道我能取得到的。”
邺枫深深的看着沈濛,嘴角渐渐勾笑,平声说:“我给你。”
“大哥,冰龟血千万不能给啊。”通道门口,邺林急急的赶来,立刻出声阻止。
“我说给就给。”邺枫坚声冷沉的说,“她要的,我都给。”
邺林惊在那里,面色渐变悲哀。
萧昀泽伫立在寒风中,双目忽然黯淡了光彩。
“姐姐……哥哥肯给我们冰龟血了。”浩儿有些兴奋的说。
“谢谢。”沈濛却冷静的淡吐一句,从邺枫的身旁走过去。
不死心的邺林忽然腾空飞来,直直来偷袭沈濛的后背。
邺枫跃身,在空中截住邺林那快捷力狠的一掌,反扭了邺林的手臂,冷冷的说:“没听到我说的话?”
“哥……”邺林嘶声叫唤,“那是镇堡之物,杀不得。”
邺枫冷哼一声,死死的扭住邺林不放:“我说杀得就杀得。”
“不……”邺林瘫软了身子。
他不明白,不明白他的大哥是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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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泽像冰雕一样伫立在寒风中,仿佛不曾见眼前的一切,任寒风吹散他的体温。
沈濛与浩儿已经走进冰洞里。
洞里,有许多冰雕,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五彩斑斓,漂亮得无法言语。
洞穴的中央,是一个小小的冰砌池子,一只手掌大的龟缩成一团不动。龟壳呈半透明状,隐见其内腹。
“瓶子。”沈濛不为其可爱所动,对着浩儿伸出手。
浩儿将一瓷瓶递到沈濛的手中。
袖袋里滑出一匕首在沈濛的手中,她冷沉沉的蹲到冰龟的身旁。
轻轻的闭了一下眼,在冰龟的脖子上划了一条口子,血瞬间溢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冰面,倒映着沈濛冷冰冰的神情。
邺枫推开书架,慢慢走出暗道。明亮的书房突然令他很不适应的用手挡了一下光。
“阿枫,你是去冰洞了吗?”沈妙妙温柔可爱的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胳膊说,“我给你熬了粥,趁着热乎把它喝了吧。”
邺枫没有说话,冷淡的看着沈妙妙,任由她拉着胳膊走到书案前。
沈妙妙一脸笑靥,端起那碗粥,正准备送到邺枫的手上,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手中碗砰的一声掉地,碎了,粥洒了。
惊慌的眸子里,映着沈濛冰冷的脸。
沈妙妙后退一步,手撑在书案上,支持自己虚软的身子。
她看到更多的人走出来。
她认识的萧昀泽、不认识的浩儿。
“好久不见,沈大郡主。”沈濛扬起一丝笑,却让人觉得害怕。
“你,你……”沈妙妙气喘于胸,目光落到冰冷的邺枫身上。
心咚的下坠,一切都拆穿了。
三天后,就是她与邺枫的大婚日。
可幸福,幸福呢,忽然像空中飘舞的雪花那般虚幻飘渺了。
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说得出什么?
邺枫的冰冷令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见过他这种表情,就是初见时,扼住她脖子那一瞬。
沈濛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沈妙妙惊慌失措,眼神慌乱犹如被狼追赶的小兔子:“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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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濛嘴角一丝冷笑,加了力道,沈妙妙吃疼的皱紧眉头,手指不得不伸直。
沈濛轻易的就取下了她手指上的紫水晶戒指,哼笑着说:“该物归原主了吧。”
说罢,松开了沈妙妙的手腕。
沈妙妙痛苦的握着自己的手腕,目光可怜楚楚的看向邺枫,她多想企求得到他一丝关切。
可邺枫,根本就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全在沈濛的身上。
一片柔情,像昔日看着她的目光。
沈妙妙几乎要瘫软了身子,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沈濛捏着手中的紫水晶戒指,迟疑着要不要戴到手指上。
这是邺枫的东西。
可就一瞬,她仰面提气,一下子戴了进去。
萧昀泽登基之路艰坷,少不得这些现代化武器。
“就当借你的。”沈濛背对着邺枫冷冷的说。
说罢,快速的离开邺枫的书房。
“哥哥,我先走了。”浩儿路过邺枫的身旁时,不忘低语一句,“我们住在山下小镇的福来客栈里。”
说罢,对着邺枫眨一眨眼。
邺枫温温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浩儿。”门外,传来沈濛隐隐生气的声音。
“来了,姐姐。”浩儿吐吐舌头,紧跟上去。
萧昀泽跟在其身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的夜里。
“阿枫。”沈妙妙靠着书案,轻声的呼唤。
邺枫的脸瞬间冷到冰点,听而未闻似的直径走出书房。
支支白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沈妙妙却浑身筛抖起来,泪水如决堤的小河蜿蜒而下。
她哽咽着,颤抖着,环抱着自己瘦弱的双肩,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阿枫,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阿枫……”沈妙妙忽然捂了脸悲切的哭泣。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
她不过是想与爱的人相守而已。
各自替身,各自平安,有什么不好。却偏偏,要相逢。
沈妙妙悲悲切切的哭泣着,书架却传来一丝动静。
她不想动,却渐渐感觉到一个身影在她面前停下来。
“你哭什么?”是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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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蹲到沈妙妙的身前,双眼红肿,显然也是悲痛的哭过。
沈妙妙木然的摇头,满腮是泪。
“我看到她了。”邺林亦是没有声色的说,“她和你一模一样。她一句话,哥哥便把冰龟血给了她。镇堡之物,没有了,没有了。”
沈妙妙抬眼,泪水模糊她的视线,看一眼邺林又垂下自己的头,忽然抽搐一下。
邺林忽然端了她的肩膀,沈妙妙睁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他还是我哥吗?他不是我哥。”邺林忽然一改往日的温润,蓦的咆哮起来。
沈妙妙哭得更厉害了,双肩在他的手中颤抖不已。
邺林说着,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