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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便服本是前几日,凌寒瞧见叶景元穿着,袖口有一处破了,硬是要拿来替他缝补,而这几日忙进忙出,倒是忘了,没想到让秋少棠占了便宜。
秋少棠微微垂首,忽又抬头扬眉道:“那是,关键是人长得好,穿啥都好看。”
凌寒撇了撇嘴,笑道:“少臭美,还不是整出来的。”
“那你觉得是有一条刀疤看上去英雄一点,还是现在更为出众,夺人眼球?”秋少棠忽然一屁股坐下,两眼直钩凌寒,眨巴眨巴,天花乱坠。
“英雄?”凌寒歪着脑袋看他,神思却去了其他地方。
秋少棠还以为她看着自己出神,不住地点头,嘴角扬起。
若是说英雄,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叶景元的影子,目有精光,长头高颧,天姿雄杰,容貌魁伟,神彩雄毅,这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初见时,他不顾世人背后的鄙夷,公然上街靠卖鱼为生,即便意外之下,被人砸伤了头,依然处变不惊,无论他是不善言辞,抑或是淡漠人情,凌寒皆是被这个另类的男孩子吸引住了。
当他骑着马居高临下,雄毅严重,木槿花下与她共诉衷肠,三年多来携手相伴,寒暑交替,看他在破瓦砖房前苦练武艺,如今功成名就,即将征战沙场,这才是郭凌寒倾慕的英雄,唯叶景元一人尔!
秋少棠瞧她眸光流转,情意流露,才恍然这丫头是看着他而想着别人,顿时内心一紧,不明白此刻是怎么了,竟有些嫉妒起叶景元来。
仅仅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神情,重重地敲了一下凌寒的脑门,把她神游太虚的魂给收了回来。
“喂,你干嘛打我?”凌寒揉揉额头,呼痛之后,又不满地瞪视着他。
“我若是不打醒你,估计某人就要流口水了。”
闻言,凌寒面上一红,想他说话没一句正经,而又想起他先前的问话,忙说:“你现在的确俊俏不少,只是过于阴柔,全然没有男子该有的阳刚之姿。”
听了凌寒的描述,秋少棠竟有种悲痛欲绝的感觉,不过,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倘若我告诉你这是我的本来面目,你可会厌恶?”秋少棠一改嬉闹,转而颇为严肃道。
凌寒眸色一闪,惊讶地看向他。
“之前你所见的刀疤男并非我本来面目,而是易容之后的我。”秋少棠悠悠开口,不知为何想要告诉她真相。
“怎么可能?那刀疤分明和真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凌寒难以置信地问道。
“天生貌柔如女子,非我所愿,为避免麻烦,娘亲便将毕生绝学传授与我,六岁成才,除了家人,无人知我真实面貌。”
“你说你有家人,那为何会加入杀手组织?”
秋少棠眸光一变,顿显痛色,“七岁生辰那年,我研究出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刀疤面具,本想给娘亲看我的成果,怎知爹娘惨死院中。”
凌寒惊得忙捂住嘴,没想到他从小便没了双亲,还是遭人暗杀,“是秋风堂的人做的?”
秋少棠微微颔首,“我娘教过我,遇到危险先要躲起来,所以我身避隐处,眼看着他又杀了府中下人,那一声声悲惨的叫声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可惜我一个七岁孩童,没有能力替他们报仇。我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一剑剑刺向他们的胸膛,干净利落,不失凶残,是杀手一贯的作风。而在杀戮之中,我看到他腰佩‘秋风堂’令牌,又看到倒在地上的爹娘死不瞑目,竟是忘了害怕,而我的人生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所以你就加入了杀手组织,伺机报仇?”
秋少棠没有否认,凌寒又问:“那秋少棠可是你的本名?”
“是,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加入组织的时候,我易了容,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名字,和其他学徒一样,他赐了代号,因面目恐怖,代号修罗,十岁那年,我正式成为杀手,接受任务。”仿佛秋少棠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语气云淡风轻。
也许,当了这么久的杀手,他已经感到麻木了吧。
原来,他从一开始便告诉了凌寒真名,而不是他的代号,修罗。他一点也不像修罗,至少凌寒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与他相处的那些日子虽然不长,可从未在他眼底找到杀意,倒是更有做盗贼的天份。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秋少棠自嘲地笑笑,“一切都是演戏,加入组织的目的便是手刃仇人。”
“如果你没有杀人,岂不是会被人发现?”
“我自有我的障眼法。”
“障眼法?难道是你所谓的‘易容术’?”
秋少棠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凌寒没有继续追问,虽不喜他的吊儿郎当,却又极为同情他的悲惨遭遇,倘若他的家人没有被杀,此时他应该是个玩世不恭或者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吧。
不知为何,凌寒隐隐看到在秋少棠江湖侠士身份的背后,还染有一层气度不凡的华贵。不过,只是猜想,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对于这一点,凌寒虽然好奇,却没有直言问他,毕竟这会揭开他的伤疤。
知道他的真面目和真名,足矣。至少,秋少棠坚强地活着,报了仇,还相信凌寒能够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秋少棠欣赏凌寒的识趣,又为她的单纯感到担忧,这丫头看上去很聪明,但是过于善良,丝毫不曾提防身边那些想要加害于她的人。
秋少棠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堂主,那时候,他正和一个女人在谈话,内容,便是凌寒。但,对方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如今他看着凌寒,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五十八章 降头术
'更新时间' 2011…08…26 14:12:00 '字数' 3921
时光如指尖流转的沙砾,匆匆消逝。
秋少棠藏在凌寒房里已过三日,好吃好睡,也没叫人发现,而他手臂上的伤口在凌寒的精心调理之下,渐渐愈合。
三天内,秋少棠与凌寒时常拌嘴聊天,日子过得实在逍遥快活,令他有些乐不思蜀。
而凌寒,依旧忙进忙出,外头的雪虽是停了,可再去湖心亭时,湖面又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之前的线索全然断了。
此刻,凌寒坐在凳子上低眉沉思,为的又是另一件事情。而秋少棠悠然自得地剥着皇上赏赐的贡桔,“听说你的将军大人今日出征了?”
秋少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寒的眼神变得更为落寞,脑袋也有些沉重。
就在今日早晨,叶景元一身戎装,骑着步景,带队出发,但是,凌寒没有出门送他,她知道,只要出门见了他,她怕自己忍不住随他而去,那样只会连累了他。
所以,索性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
偏偏这个唠叨鬼又来烦她,令凌寒心里更加难受。
“真是搞不懂,明明想见他想得发紧,却又把自己关在屋里活活憋着自己,又是何必呢?”秋少棠又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说:“吃个橘子吧,挺甜的。”
凌寒看都没看一眼,径自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
秋少棠见她对自己爱理不理已是习以为常,便把橘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而凌寒始终趴着,没有了动静,秋少棠顿感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于是轻轻推了推她。
凌寒嫌他太吵,便不耐烦地说:“别吵,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
秋少棠想起她昨夜说了一整晚的梦话,估计是没睡好才会这般累,不过,“睡在这儿冷,还是回床上睡吧。”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我不冷,我热,睡这儿挺好的。”凌寒迷迷糊糊地回他。
热?外面冰封千里,要不是多穿了几件,真是会冻死人,难道是屋里的暖炉火力太大?不可能啊……
思及此,秋少棠立刻感到不对劲,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比那炭还要烫!
“喂,不要睡这儿,你发烧了。”秋少棠喊她,可凌寒觉得自己犹如被火烧一般,灼热难挡,又全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秋少棠心想与她身体接触已不是第一回,于是丢弃那些洁癖,抱起她,将她安放在床上,给她裹紧被子。
被棉被覆盖着的凌寒觉得身子更加燥热,连忙下意识地掀开,而双手已经不安分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好像这样会舒服一些。
秋少棠见她这般,顿时慌了手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一般的风寒发烧,为何会如此痛苦?越想越觉得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眼看着凌寒把自己的外衣扯开,露出内衣,秋少棠面上一红,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此时,凌寒安分下来,可身子无比难受,如同被火焚烧。
秋少棠替她把了把脉,发现脉息平稳,不是发烧,也不是中毒,可凌寒面红发热,手脚亦是如此,这又作何解释?
“痛……好痛……心好痛……”满头大汗,就连身上也已经汗意涔涔,她的内衣全部湿透,而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被人用针扎一般。
“痛?怎么会心痛?”秋少棠顿时急了,却又觉得她的症状有些熟悉,他不是大夫,无法替她确诊。
“刺痛……针扎着……好难受……”凌寒咬牙,一脸痛苦,秋少棠同是揪着心,而在她说是针扎着刺痛时,秋少棠才猛然想起她的症状是什么了,这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即便请了大夫也无法医治。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降头术,一种既可以害人又可以救人的巫术,而以凌寒现在的处境,是有人想害她。
过去,他听娘亲提起过,因为秋少棠的娘亲是苗疆人。
“丫头,你中了降头,最近可有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别人?或者是自己的发丝?”秋少棠尽量保持冷静,需要知道她是如何中降,方可替她破降。
“降头……”凌寒微微一愣,表情依旧痛苦,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知道此物害人不浅,不然她也不会在此受苦了。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一个月前……我曾乔装拿着八字……给街边术士看过……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好,我知道了,你乖乖地躺在这里,我这就去找那术士替你破降。”说着,秋少棠已是站起身,而凌寒立即叫住了他:“别去!外面危险……”
“别担心,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借你的剑一用。”秋少棠莞尔一笑,一改往日邪魅。
凌寒还想说什么,可心口又是一阵刺痛,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秋少棠打开大门,但没有即刻走出去,因为,他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
对方正要大叫,秋少棠眼疾手快点了她的哑穴,对方想跑,他又点了她的睡穴,倒在了秋少棠手里,秋少棠把她拖进屋,安放在圆凳上,让她这么睡着,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寒艰难地转过头,瞥见趴在桌上的身影正是阿云,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让人撞破了。不过,景元走了,才不至于让他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儿。
*
一个时辰后,秋少棠真的把那个术士抓了来,而他自己毫发无伤,想必是他的易容术救了他。
“大侠,敢问你抓我至此,所为何事?”那术士面对秋少棠的强行掳走,居然不卑不亢,还气定神闲地与他对话。
“说!她身上的降头可是你下的?”秋少棠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凌寒,面朝术士怒问。
术士见势望去,先是一愣,随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你说她中了降头?”
“死到临头,你个神棍居然还在此装模作样!小心我一剑杀了你!”说着,秋少棠拔出“血吻”指着术士。
“嗯……”许是声音过大,吵醒了熟睡中的阿云。
“啊!是你!”阿云看到弄昏自己的秋少棠,顿感惊恐,而又看到他身边的陌生男子,立即担心起凌寒的安危,“坏人!你把姐姐怎么了?”
秋少棠没工夫和这个黄毛丫头废话,未曾理会,而是径自将那术士拖至凌寒的床前。
“你!”阿云气不过,跟在他身后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怎知见到凌寒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顿时三魂丢了七魄,“姐姐,你怎么了?坏人!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阿云看了看床上的凌寒,复又回头看向秋少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
“你姐姐被人害了,中了降头,而这个人是唯一见过你姐姐生辰八字的家伙。”说时,秋少棠复又提剑指着术士。
术士未曾惧怕秋少棠,而是一进屋便察觉到了屋中的邪气,再走近凌寒一看,发现她的确是中了降头,而且不是普通的降头。
“这位姑娘恐怕是得罪了高人,施降之人心肠歹毒,不仅知道姑娘的生辰八字,还用姑娘的随身之物作牵引,分明就想置姑娘于死地。”
听他所言,秋少棠又觉得这个术士并非加害凌寒之人,可世间险恶,岂能叫人轻易相信?秋少棠怕他在妖言惑众,欲逼他说出破降之法,怎知那术士不由分说,已经开始作法。
只见阿云和秋少棠被一团白气震开,却并未对他二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