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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苏从沉浸在温热触感的美妙中回过神来,说:“好,这五子棋的精妙在于……”他把昨日教授凌寒的步骤再教给莫秦羽,只是不同的是,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棋子之上,并没有全身心地指点莫秦羽,说着说着,又绕到了围棋之上。
莫秦羽似懂非懂地点头,总觉得他像在说围棋,便打断道:“皇上,这五子棋和围棋一样吗?”
“皇后有所不知,五子棋乃是小儿玩意儿,皇后天资聪颖,怎可与小儿相比?朕以为,还是与皇后下围棋较为妥当。”不知为何,华苏并不想教她五子棋了,感觉这样,便会剥夺了他最初美好的回忆。
莫秦羽听他称赞自己自然高兴,可想起昨日凉亭内的欢声笑语,心头隐隐觉得不悦,“可昨日皇上与郡主玩得很是尽兴呢。”
“郡主不谙棋艺,她非要与朕下棋,无奈之下,朕才教她小孩子的游戏。”华苏违心道。
闻言,莫秦羽心头大喜,原来皇上昨日那般温柔看她,是因为把她当孩子看待,而不是另有情愫。
思及此,莫秦羽也不再多疑,而是说:“那臣妾今日就陪皇上下围棋。”
华苏含笑颔首,心中释然。
于是,两人开始下棋,直至夜色降临。
眼看光线渐暗,华苏的眼疾又犯了,他放下棋子,伸手抵着额头,说:“今日就下到这儿吧,朕乏了。”
莫秦羽见势,立即放下黑棋,露出羞涩,靠近华苏,低声软语道:“那臣妾伺候皇上休息。”
华苏微微一愣,暗笑不语,可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了什么。
他是想专宠皇后,这样便有可能不用选妃,可是他的心却告诉自己,他做不到。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只是才起身,便觉得浑身一软,头晕目眩,接而是热浪滚滚,华苏撑着桌案,心底暗笑,这个皇后还真不简单!
莫秦羽不明白状况,只瞧华苏面色有异,连忙上前扶住他,急道:“皇上,您怎么了?你别吓臣妾啊!”
莫秦羽只感到华苏身上褪去温润,变为滚烫,而他面颊通红,以为他是病了,想传太医,只听小环阻止道:“娘娘,皇上不会有事,奴婢只是在方才的茶水里加了点料,只需在娘娘宫中度过今夜,便能‘药到病除’。”
莫秦羽看到小环眼底暧昧神色,才恍然皇上不是病了,而是……
不过,她非但没有感激小环,还责骂道:“你疯了吗?若是皇上明日一醒,怪罪起来,你我都将受罪!”
“奴婢知道,不过这是太尉大人的吩咐,他只想娘娘早日怀上龙胎,如此便可撤销今日的奏请。”
“奏请?什么奏请?”莫秦羽疑惑道。
“奴婢按照娘娘吩咐,去了太尉府,把您的吩咐告诉了大人,可大人说,他在今日早朝时,已禀明皇上后宫需要选妃,大人心知皇上无意纳妃,私下里想了另一条计策,直言若是娘娘能够诞下龙子,便可与大臣们另作商议。”
“爹真这么说?”
“是,所以请娘娘放心,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奴婢愿一力承担!”小环看上去有恃无恐,而莫秦羽见身边的人已经支撑不住药力,也就稍稍放下心来,带着华苏进了自己的寝宫。
芙蓉帐暖,共度春宵,莫秦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会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完成。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六十八章 君王路
'更新时间' 2011…09…10 17:14:14 '字数' 3553
翌日清早,莫秦羽独坐床头,华苏早已在她熟睡中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小环端水进屋,瞧莫秦羽愣坐在床头,又唤了一声,“娘娘?”
莫秦羽回过神,看了眼小环,复又低下头,小环觉得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便问:“娘娘,您怎么魂不守舍的?”心底却在暗笑,莫不是春宵一夜,尚未从梦中醒来?
未几,莫秦羽有气无力地出声,“小环,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
小环困惑,听莫秦羽的语气,似乎对昨晚并不感到开心,“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有大人撑腰,您还怕什么?”
“本宫不是担心这个……”
“既然不担心,娘娘也不必再庸人自扰,想着给皇上怀上龙种才是。”小环巧笑道。
莫秦羽怔忡了一下,复又看向小环,问:“小环,你说经过昨晚,皇上会不会再来纤羽殿?”
“只要皇上心里有娘娘,总会来的。”
莫秦羽若有所思,微微颔首,不敢确定他心里真的有她。
“来,奴婢伺候娘娘浸浴。”小环扶起莫秦羽,视线落到她身后,瞥见床单上的一抹红,暗暗窃喜,这一心头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莫秦羽躺在浴桶内,回忆昨夜,除去羞涩,更多的是痛苦和疑惑,因为,他与她恩爱缠绵之时,嘴里喊得却是别人的名字。
也许,昨晚只是黄粱一梦,醒来便是一场空。
华苏下朝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御书房,他一夜没有回来,燕斛担心了一整夜。
“皇上,听说您昨夜宿在了纤羽殿?”燕斛侧目看向华苏。
华苏低眉微笑,点头。
燕斛惊讶,原以为皇上昨日只是随便说说,行缓兵之计,没料到他真的宠幸了皇后娘娘。
“别惊讶,这是早晚的事。”华苏淡淡说道,并未将其中细节透露,而他也不想追究莫秦羽连同小环下药一事。
既然莫子清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就索性做得彻底一些。
“传朕旨意,宫内今有喜事,各宫特列休息一日,可于宫门探亲,提高月俸一成。”言罢,华苏站起身,走进内室。
燕斛领命后,让刘德川将消息传了出去,自己则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一炷香后,华苏换了身衣裳,月牙白袍,少了墨竹,而那笑容依旧不变,他推门而出,对燕斛说道:“朕想出宫走走。”
燕斛看他虽是带着笑容,可并未笑到眼底,也许是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才致使他心底引发难受。燕斛没有多言,而是默默地跟在华苏身边。
出了宫门,他只是优雅的华苏公子,而不是君临天下的皇甫忆君。
徐步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眼见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内走来。路边一片柳树,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
再走几步,远处是高大的城楼,双阙矗立,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而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1】
华苏大为惊叹,在父皇统治之下的皇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才有此繁华景象。
然而,在他看到街角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时,又苦叹治国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有繁华的地方,总有穷困相应。
先帝已为他铺平前方之路,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从中改善,除去荆棘。
只是,以他的身体状况,这一条君王路,究竟还能走多远?
风轻扬,水迢迢,不知不觉,他在京城之中,走了许久许久,天色渐暗,华灯初上,燕斛在旁提醒道:“皇上,咱们该回宫了。”
华苏微微颔首,欲掉头,却听闻女子巧笑之声,他顿住了身形,转身看去,原来,他竟来了这里。
而方才的笑声,便是她的吧。
远远地,笑声从街边另一头传来,离他越来越近。
这里,很黑,他看不清女子的笑容,只依稀瞧见三个模糊的身影朝他而来。
皇甫忆君,你在犹豫什么?你不适合在夜晚出现,更不适合在此时与她见面。
既然明白,又为何站着不动?
“皇上?”燕斛又唤了一声,他能够清楚地看清华苏此刻的神情,他是想见她的,他是想看清她的,那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子,只有她才是他的牵绊。
“走吧。”华苏百转千回,终于舍得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转身之际,那个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华苏哥哥!”她叫住了他,不得已,他收回脚步,回转,含笑。
皓月当空,一袭月牙白袍,如此醒目之下,凌寒早已发现了他的身影,只是不明白为何他在看到她时,会装作没看见而转身离开。
吸尽日月精华,万般光芒洒落在华苏周身,任何人站在他的身旁,都会黯然失色。
“来了怎么不进去?”凌寒走到华苏面前,疑惑道。
“末将参见皇上。”
“民女参见皇上。”
华苏正想回话,怎知另外两个身影走到他面前,给他行礼请安,才发现那是叶景元和一个小丫头。
他露出笑容,说:“在宫外,大家不必多礼,往后同寒儿一样唤我华苏便可。”
华苏虽贵为帝王,却全然没有皇帝的架子,而是像普通人一样,平易近人。
“夜里凉,华苏哥哥,咱们进屋再说。”凌寒跑上去拉他,却没注意到身后叶景元的内心波动了一下。
华苏轻轻覆上凌寒的手,略感冰凉,随后,将其放下,淡笑道:“今日出宫已久,若再不回去,只怕宫里要乱了。”
凌寒抬起头与他对视,发现华苏哥哥虽是看着自己,目光却没有焦距。
“华苏哥哥……”华苏转身,凌寒呢喃。
人已消失不见,凌寒却仍然站着,叶景元凑上前,拉起她冰凉的手掌,紧紧握住,说:“进去吧,夜晚凉。”
凌寒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三回头,总觉得今日的华苏哥哥,很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
“景元,是不是今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一进屋,凌寒便抓着景元问长问短。
叶景元低着头,沉默片刻后,复又抬头,说:“皇上要选妃了。”
“选妃?”凌寒微微一愣,随即又喜道:“那可是喜事啊!”
昨日早朝,听莫子清上奏选妃一事,叶景元原本也以为选妃关乎国家社稷,充盈后宫算是喜事一桩,然而皇上只是略微沉吟,并未立即答应。
叶景元当时便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才明白,他并不想纳妃。
而今日早朝,当府尹大人再次提及选妃一事,莫子清又站在了皇上一边,只说考虑再三,觉得新皇初登皇位,治理好江山社稷更为重要,其余的可以稍后再议。
莫子清一旦发话,没有人再敢出声。
只是,叶景元觉得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不是皇上做了什么,令莫子清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喜事,为何华苏哥哥看上去还心事重重的样子?”凌寒顿时又觉得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
“也许,他现在是皇帝,太累了而已。”叶景元说。
忽地,凌寒明白了过来,拽着景元的衣袖,仰起头,一脸郑重道:“景元如今在朝为官,一定要帮帮华苏哥哥才是。”
“这个不用寒儿说,我也知道,他是皇上,我是臣子,做臣子的总要为皇上分忧,何况,他还是寒儿的义兄。”叶景元凝视凌寒,灰暗的眸子顿显漆黑。
凌寒伸手紧紧抱住叶景元,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道:“从今往后,他的身边只剩下我们了。”
叶景元身形一顿,不明白她话中含义,他不是还有满朝文武大臣?将来还会有后宫妃嫔,何来“只有我们”一说?
凌寒自然知道景元现在还不明白,不过,她不在意,她只想和景元一起陪在华苏哥哥的身边,和他一起守住这座江山。
也许,到了未来,叶景元会明白,为何华苏只剩下“我们”了。
凌寒轻轻地靠着叶景元,叶景元的身子仍然僵着,没有任何反应,许久,他感到怀里的人儿没有了动静,才伸出手将她抱起,缓缓行至床前,看着她的睡颜。
窗外,天边挂着一轮皓月,月光照在悬着的玉风铃上,白里透光,如一盏明灯。风吹拂,只听到“叮叮”清脆。
御书房内,华苏长身立于窗边,皓月当空,月光洒进窗内,直照其身,宛若蛟龙。
他仰望湛蓝苍穹,却看不见漫天星光。
华苏自回到宫中,一直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儒雅的外表,骨子里却透露着王者气息。
燕斛知道他心中有事,无论是为宫中,还是为宫外,燕斛都能看到他眉间淡淡的忧愁。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见到公子如此泛着忧愁。
初次见到公子时,他还只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公子与他年纪相仿,却如月光,灼灼其华。
那时候,他被告知这一生都要保护这位仪表卓然的公子,直到生命殆尽。
因为,这是他爹的遗愿,也是燕家人的荣幸。
那时候,公子刚由先帝从外地接回,公子一成不变地对人笑着,包括他,燕斛。只是第一回,带了一点淡淡地哀伤,后来才知道,公子刚失去娘亲。
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楚,因为他五岁时,也失去了娘亲。
然而仅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