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月安静地听着,眼中闪过几丝明亮光彩。
若是再见到长歌,和他摊牌吗?他要是不信怎么办?当年救人的情节自己可是和刘欣交代得详细。
不管了,先见到长歌再说,也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对,绿豆糕!
长歌喜欢绿豆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美女娘做的绿豆糕除了她外人是模仿不来的。
楚月喜滋滋地想着,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盼着那个未曾谋面的顾三少将自己接走。
然而,顾三少的身影没有等来,却先等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的主角是暮长歌和刘欣。
李彤高兴地在楚月耳边念叨,这是守得云开见日出!
楚月莞尔,那颗玲珑玻璃心却细细碎了一地,七窍全失。
情到浓时,人已孤独。
爱到深处,天不回春。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二 妆成无人怜 第47章 君子重诺
楚月的离开似乎对暮宅没有任何影响,至多就是给宅子里的佣人们提供了八卦的素材。
二楼书房的沙发上,暮长歌正皱眉看着那一碟姑且叫做绿豆糕的东西,他尝过一口后就没有再动。
“少爷,还是吃一些吧!不然刘小姐还没醒来,您却先倒下了。”杜妈在一旁轻声劝慰道,“我尝过,这味道还是有八九分相似的。”
“撤了吧!”无力地摆了摆手,暮长歌揉了揉眉心,不知在思考什么。
“少爷,刘小姐醒了。”香云推开卧室和书房相连的那扇门,轻声道。
暮长歌跃然而起,像阵旋风似得飞速飘进了卧室。
刘欣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打量着上方的英俊脸庞,心中暗喜,终于是过关了。
长长的睫毛刷了两刷,眼泪如串珠般滑落下来,顺着耳沿坠入枕间,不敬意间染出朵朵梅花。
“小……影儿,你怎么样?”暮长歌话音一顿,还是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
“谢谢少爷,刘欣该回解语阁去了。”她假装挣扎着要爬起来,果不然,暮长歌长手一揽,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床头。
“你那儿也不用去,就留在这里。”
刘欣惊讶地看着暮长歌,一双眸子秋水潋滟,泛起层层涟漪,急促地说:“那怎么能可能?一入解语阁,终身不得出……”
“你是我暮长歌的妻子,谁敢动你?”一听到解语阁三字,暮长歌就忿忿不平,不知是为了眼前的泪人还是那个被迫送回去的人。
“少……爷……我……”刘欣激动地浑身颤抖,就这样,就这样……她的幸福就这样唾手可得?
暮长歌右手食指一弯就想往那光滑的鼻尖刮去,却硬生生地止住,随即展颜一笑,打趣道:“你是我每暮长歌找了十七年的小影儿宝贝,你还想赖?”
刘欣冷眼瞧着,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个人从那个女人手里牢牢地抢过来。
脸上却戏剧般地升起一抹绯红,略带伤感地说:“少爷,妈……美女娘离开后,刘欣已经很久不用那个小名了。”
“哦?”暮长歌侧目望去,心中想的竟是早晨在自己怀中醒来的那人,睡眼朦胧娇颜若霞。
刘欣心中懊恼不已,太不小心了,看来以后要习惯叫美女娘这个词。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宝贝。”
刘欣听出了暮长歌话语里淡下去的激情,眼睛一眨,泪珠又一次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少爷叫我小影儿,让我想起美女娘来……”
“那我以后叫你欣儿,你觉得怎样?”暮长歌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刘欣确实比楚月养眼,看看这梨花带雨的娇样,就是楚月没法比的,他好像从没有见楚月哭过。
不对……第一次见面救下她的那会,她流过泪。
暮长歌以为早就忘了,没想到那张带着几分倔强和坚定的泪脸自发地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少爷,我……”
“好了,你先休息,把伤养好,然后做个漂亮的新娘。”暮长歌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刘欣的话,几乎是咬着牙吩咐完就匆匆地逃出了卧室。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是个替身,一个挡箭牌,为何想忘也忘不了?
暮长歌跌坐在沙发上,就着微微发抖的手指猛吸了几口烟,脑海里翻来覆去闪现的竟然都是楚月那有些瘦弱的身影。
长歌,你要记住妈妈的话,世间女子多如河沙,唯有其中一粒才是你的选择,若你学了你父亲的那些肮脏手段,就会有无数个和妈妈这样的女子悲伤一生。
妈妈,您放心,纵使弱水三千,孩儿也只取一瓢饮。
暮母的教诲和他沉着有力的回答又在耳侧响起,他颓然地闭眼,右手按住狂跳的太阳穴轻轻揉动着。
“行云,告诉那边,本少爷要结婚了。”
行云淡淡地应下,嘴唇动了一动又抿紧了。
“少爷,老爷若不允……”流水性子急,藏不住疑惑。
“他会同意的,要孙子还是失去儿子,这笔帐他还算得过来。”暮长歌冷冷地说,话里带着几分孤傲和决绝。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二 妆成无人怜 第48章 婚礼剧变
擎天集团总经理的婚礼自然是隆重而又盛大,更何况他还是掌控着黑道三分之一势力的青帮少主。
热闹了一整天的明光山恢复了寂静,偌大的厅堂里青帮众骨干聚在一起,举杯庆贺少主总算是不负众望地成家了。
大家像约好似的一致忘却了那个解语阁出身的少主夫人。
“你小子狠,居然真让你找到了。”顾天宇拍着好友的肩膀揶揄道,“终于你也脱离了单身行列,不出一年总归轮到我笑话你了。”
暮长歌嫌弃地看着某人,道:“不就是嘲笑了你儿子像猴子**,至于记得这么牢吗?”
“拜托,我家衣行宝贝都有心理阴影了,直到现在一看见猴子还哇哇大哭。”顾天宇一想到这个就火大,要是别人这么说,哪有命在?这个罪魁祸首活得挺滋润不说,还不知悔改。
“我拜托你的事办得怎样?”
顾天宇扫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我这不是刚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嘛,还没有时间去那,不过招呼已经打过了。”
暮长歌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安稳落了下去,轻叹道:“帮我好好照顾她。”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是已婚人士了。”顾天宇很清楚暮长歌的性格,不过感情的事情谁也无法做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
“是不是特后悔?”顾天宇扬了扬眉凑近问着,然后沉声道:“不过后悔也没用了。既然选择放手,就要做得彻底。”
暮长歌瞅着好友那张欠扁的脸,3ǔωω。cōm 忽然很正经地问:“那你呢?后悔吗?”
“不后悔,至少她给我生了个宝贝儿子,只要她做得不是很过分,我便任她折腾。”顾天宇心平气和地淡笑着,年少轻狂的激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回首往事的种种,他更不希望好友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后半生卖给了十岁时的一句誓言。
3ǔωω。cōm 忽然,大厅里传来阵阵叫好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暮长歌不悦地看了看上首坐着的暮君御,不知他又有什么安排。
“少爷,老爷说今天这么高兴,让解语阁派了些人来助兴。”行云附耳如是说道,心里却祈祷他家少爷不要发飙才好。
解语阁?暮长歌眯起了双眼,显然,他要忘记的东西,有人硬是要拖到阳光下曝晒才罢休。
暮长歌豁然起身抬脚就想离开,反正他参加这场宴会就给足了暮君御的面子。
“少爷……是楚小姐。”暮长歌的脚才抬离地面,就被行云那一声变腔走调的叫声给喊住了,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大厅的那头。
耀眼的灯光下,那人亭亭玉立,犹如出水芙蓉,衬得百花都失了颜色。他看得目瞪口呆,他竟然从不知她能有这样动人娇柔的美。
那身子依旧单薄得很,轻薄的纱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若隐若现的曲线引人入胜。
该死!暮长歌双手死死拽紧,尽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楚月被人推搡着走进了大厅,举目望去,处处鲜花怒放,红绸飘舞,如高塔般耸立的豪华蛋糕后头是一双双饥渴又赤…裸的目光,正热切地注视着她,却在看清她的面容后集体一怔,一个个忙不迭将目光投向他处,好似她是病毒般看一眼都会传染。
越过人群一看到他,心竟无法自抑地猛跳,每跳一下扬起的却是苦楚酸涩的味道,愈积愈烈。
她总是不想承认,可现在,她清楚地听到了心在叫嚣着:终究是喜欢上他了。
终究是没能好好守护这颗心,九十九日的望眼欲穿,泪憔悴,心憔悴,多少煎熬尽付无言中。
然……
喜欢了,又能如何?
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错爱,一场空。
紧紧握着手中的弹壳,她心中一片冰冷,没有等到顾家三少她不怨,等到了暮长歌的婚礼她也不怨,匆匆忙被推到狼群里她依旧不怨,大不了一拍两散和美女娘汇合去。
唯一遗憾的是,方才收拾黑包时没来得及拿美女娘留下的心形项链,只握着这个不知该扔哪里的弹壳。
暮君御隔空举杯对着那抹指责的眼神,笑了,洒脱而意味深长。
孩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暮长歌的怒火“腾”地被点燃了,他猛然一脚踢翻了前方的圆桌,叮铃哐啷一阵乱响,精致的菜肴伴随着红绿黄各色的液体向周边飞溅而去,避犹不及的人只能盯着西装上的附着物苦笑。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少爷!”行云骤然出手,一把卡住了暮长歌的双臂,颤声道:“少爷三思啊!这……这是您的婚礼……”
行云的话如当头一棒敲醒了狂怒中的暮长歌,他宛如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地,双目直直望向人群中的那抹单薄身影,眼中尽是悔恨和痛苦,还有一丝浓厚的深情藏在眸底。
楚月也定定地回望着他,心中感慨,那么骄傲的人,一样是身不由己。
这么想着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惨,本有些微抖的身子也站得更加笔挺了。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二 妆成无人怜 第49章 碎女碎娃
“老爷。”暮方端着一个骰盅走近主桌,站在暮君御身后。
“老规矩,六六大顺,这丫头就免费归他三天。”暮君御淡笑着宣布,示意暮方将骰盅摆到了桌中央的转盘上。
大厅静悄悄的,众人都感到空气在逐渐变冷,头皮发麻后颈一阵一阵抽冷,视线在自家大佬和少主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跳出来打头阵。
“暮伯伯。”一个温润且带着几丝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引得回音阵阵,众人举目望去,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和事佬总算出现了,这顾三少是少主的至交好友,由他出面赢走少爷独宠了六年的人儿,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顾天宇信步上前,慢悠悠地抬手作揖,温和一笑,道:“小侄先给暮伯伯贺喜了,这要不了多久青帮又该办小少爷的满月酒,暮伯伯好福气呢!”
“呵呵……同喜,今后我这孙儿要能和衣行一般灵巧可爱就好了!”一提到那没影的孙儿,暮君御的脸上喜色更重了,他之所以同意让一个解语阁的女子进暮家大门,看重的便是这一点,暮长歌只会让那个女子生下后代。
至于他有了宝贝孙儿后的事,就不好说了……敛去眼中的精光,暮君御笑得像只老狐狸。
“那是一定。小侄不是青帮帮众,却也沾了这喜庆事,不知能不能替暮伯伯打个开场呢?”顾天宇淡笑着看了看桌上的骰盅,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众人觉得一阵暖风吹过,大厅里的温度终是升高了。
暮君御微笑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温文有礼、不卑不亢,再看看自家孽子,笑意冻结在眼眸中,最后高声道:“既然世侄提了,你暮伯伯总要满足的,是不是?”
“谢谢暮伯伯。”顾天宇又是一记长揖,温和而多礼是他的代名词。
顾天宇回头望了眼楚月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那黝黑的骰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盅罩,手腕一扬,六粒骰子黯然落入骰盅。
“哗啦哗啦”几声过后,“嘭!”
尘埃落定。
揭盅便见六粒骰子整齐地并排着,六六大顺。
暮长歌知道好友的身手,可他摇出六六大顺又如何?
今晚这厅中不论何人摇出六六大顺,她都得依顺序履行每人的三天之期。
哼!本少爷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