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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愕然,她还从没有见过顾少爷像暮长歌那般霸道不讲道理。
不过,只消片刻,她才回味过来,他算是给自己一个承诺吧!
想通这点后,楚月淡然一笑,轻声回道:“我宁愿死也不想回到那个解语阁。若是顾少爷哪天烦了,就一枪解决了楚月吧!”
顾天宇扭头不语,刚才那风淡云轻的一笑竟让他心神荡漾,差点不能自拔。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不语,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暖意,淡淡的暧昧夹杂其中,慢慢发酵。
“少爷,到了。”顾银的声音从前排传来,“您看是去主院还是直接回松苑?”
顾天宇撇去那抹不自在,抬头朗声回道:“松苑。”
车子顺着林中的大道在左侧一拐,进入支道。
不一会儿,停在了一栋古香古色的庭院前面。
“小银,妈妈回来了吗?”顾衣行可爱的嗓音透过铁皮直达楚月的耳膜,楚月一听心中顿时暖洋洋的。
顾银先是笑嘻嘻地和小少爷打招呼,不曾想小豆丁竟等不及抬起短腿就要往车上爬,“小少爷,您等等……”
“呃?爹地……”入目就是顾天宇那张冷脸,顾衣行很自觉地收回了脚丫子。
“顾银,将担架抬下去。”顾天宇跳下车,拎起顾衣行就往松苑里面走去。
“银主管,这里是哪里?”楚月初听松苑还迷糊,顾宅什么时候新造了个松苑?
待亲眼看到时,还是被那一股浓厚的古典气息给湮没了。
“楚小姐,这里是顾家祖宅。”顾银精简话语,不见往日的啰嗦。
楚月被顾银谨慎中略带紧张的态度给弄得一愣一愣,脑袋中的那根弦跟着也紧张起来。
暮长歌在病房那怪异的脸色和奇怪的问话,还有那哑谜似的对话,楚月认真地思索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被她错过了?
“为什么……回这里?”
“最近很不太平,祖宅的防御最强,所以您和小少爷都被转移到这。”顾银的回答带着些许恭敬。
面对这样的顾银,楚月着实不适应,待进到大厅,看到一长溜的下人垂眉低头仿佛迎接重要客人的模样时,楚月感到平坦的担架似乎长出了无数尖刺,戳得她无法安宁。
“妈妈,您没事就好了。”顾衣行红着小眼睛呐呐地说。
楚月奋不顾身的扑救,在小豆丁心底留下来深深的烙印,这是他亲娘都不会做出的表现,顾衣行心中暗暗下决心,开始真正重视这个假妈妈的身份。
“好了,不要影响你妈妈的休息,你也该上床睡觉了。”顾天宇一句话捶在众仆的心中,令他们对担架上的女子有了全新的认识。
反观楚月,在极度忐忑不安的情况下失眠了,胸口的疼痛一抽一抽地传来,她不由地暗中咒骂,不带这么不清不楚折磨人的!
睁着眼睛看着窗户一点一点变亮,太阳的热情连厚重的窗帘也没能挡住。
天亮了,新的一天被揭开了。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三 良人何所栖 第71章 顾财探病
“吱呀!”
又有人进屋,楚月闭着眼睛缓缓地呼吸着,就像睡着了一般。
夜间有人进屋给她换药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蒙混着过关的,不过这次,来人似乎不给她混过去的机会。
“妈妈!”小豆丁爬上床来,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聚焦在她脸颊不过十公分的地方,他鼻子里呼出的湿热气体全数喷在了她的脸上。
楚月无奈地微睁双眼,带着睡醒时特有的迷茫,道:“还没睡吗?”
顾衣行白了她一眼,鄙视地回道:“太阳都晒屁…股了,我都打了一趟拳洗过澡吃完点心啦!妈妈是懒虫。”
和儿子的见解完全不同,顾天宇眼里的楚月有着别样迷人的风情。
朦胧惺忪间,腮颊微微潮红,若桃花初放满室芬芳,香艳而夺目。
一时之间,心猿意马。
“好困!”3ǔωω。cōm 忽然炙热的目光将楚月灼醒,她眨巴眨巴眼睛找了个借口。
“衣行,看过妈妈,该上课去了。”顾天宇也有些退避之意,“妈妈受伤要多休息,不要影响她休息。”
顾衣行不依不舍地离开房间,心里盼望着楚月快些好,这样就能替他挡下爹地那些名目繁多的惩罚。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楚月忍不住翻翻眼皮,疑问重重。
这都什么……事?
“小姐还没有醒?”
又有人来了,听声音是顾银。
“少爷刚看过,好像又睡下了。”门口的女仆低声回道。
“哦!那算了。”顾银转身离开,要是冲进去打扰了楚月的休息,估计顾天宇会让他直接回留门接受再培训的。
门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多久又有低声交谈的话音响起。
“青枝,你说屋里那位会是我们的三少夫人吗?”先前的那个女仆问同伴。
“错不了吧!”青枝回答,“能住进这松苑的女子不是当下人便是主子了,看少爷小少爷紧张的样子,估计错不了。”
“哇!她的命真好,能嫁给我们天宇少爷。”女仆感慨万分,随即又有些不满,“可是她长得很一般耶!天宇少爷怎么能看上呢?唉!”
“青华,你不要命了,敢这样说主子?”青枝喝道,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嗓音。
“你们吵什么?”一个低哑粗糙的声音训斥道。
楚月知道那是顾财特有的嗓音。
“顾财……”
顾财刚想好好教训一下两个聒噪的女人,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令他手上动作一停,脚边朝房门走去。
“小姐,您叫我?”
“顾财,她们说得……”楚月问得急促,一口气上不来,话便堵在嘴里了。
顾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脸上一片惨白,放柔声音安慰道:“小姐,不要着急,慢慢说。”
“她们说……是谁……要嫁给……顾少爷?”楚月断断续续地问,她听得不真切,却也揣测出大半意思。
“呃?小姐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连你……也不肯说?”楚月叹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也……不能是我。”
顾财抬眼看着眼前的病人儿,有些不解,“嫁给少主不好吗?”
“呵呵……”楚月苦笑,在她们眼里能嫁给顾天宇就是天大的幸福吧!
“小姐,您……不愿?”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偏偏砸到了身心俱殇忍且偷生的她,孰好孰坏不是一目了然,还需要考虑吗?
“少主一表人才、温柔善良、机智聪敏……”顾财不知道要怎样劝说,只好将自家少主的优点一一罗列。
“顾财,你……觉得顾银……怎样?”楚月打断他,冷不丁问道。
顾财脸上忽地升起一抹红云,木讷道:“他挺好的。”
“那……你……会接受他吗?”楚月再接再厉。
“呃?”顾财愕然,双目微瞪,不知楚月想说什么。
“接受他……做你的爱人啊!”
顾财骇然一惊,深吸一口气,原本就粗粝的嗓音更加粗厚了。
“小姐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正色道,“我听说……顾银以前最喜欢冷着脸……耍酷,根本……不是现在那副……长舌男的扮相,他……处……处……丑化自己,为得什么……你真不知道?”
“自从……你嗓子出事后,他……就百般作践自己……只为化解你的自卑,小心翼翼待你整整五年……你一点都没有心动,我……又如何能……带着一颗残缺的心……嫁给你那优秀的少主呢?”
楚月看着仓皇而逃的顾财,笑得欢畅,眼泪却自发地流了一脸。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三 良人何所栖 第72章 不情之请
“听说今晨你点拨了顾财?”像是平常话家常般,顾天宇的口气里没有不悦的色彩。
楚月早知道他对房里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淡声回道:“是,楚月……不过是个普通……人,不需要这样周密的保护,请……少爷允许我回去。”
“你怎么知道本少爷没有一颗宽广的心来包容你那残缺的心呢?”顾天宇平平地叙述着,两手握着楚月的手指一指一指细细地把玩,力道不轻不重。
楚月敛了敛双眼,遮去那双眸子里的惊讶,也平平地回答:“少爷……胸襟似海般广阔,却不是……用来修补楚月这颗微不足道的残缺之心。”
“若我执意要呢?”顾天宇瞥了眼床上的人,心中微微有一丝忿忿不平。
“少爷……楚月之于您,不过是沧海一粟,对您而言……毫无助力,更无感情积淀,若是因为小少爷平日的戏称,少爷大可不必理会。”
顾天宇不怒反笑,温和地说:“我一直在等,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恢复以前那沉着冷静的性子,终于,让我等到了。”
“呃?”
楚月苦恼,这人怎么没法交流,牛头不对马嘴?
“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的神情,一点点疏离,眼神中的悲伤也愈来愈淡……看来暮长歌对你的影响在渐渐减少。”
听到暮长歌三字,楚月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差落,语气落寞而无奈,“又死过一次,楚月看开了……既非良人,何苦想念?”
“也对!按理,我怎么也比他更有资格。”顾天宇接口道,心中比较着楚月救他两次而救了暮长歌一次。
而此时,楚月心中竟也同时比较起两人来,救过一次的暮长歌和救过两次的顾天宇。
若说救人能救出姻缘,发生在古代恐怕是百分百能成真的事。
可是在他们这个我行我素的圈子里,简直比喊一声“芝麻开门”还要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暮长歌却苦苦坚持着。
那是令她陷入苦痛的坚持,却也让人敬佩。
“月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顾天宇柔声道,“你是个好女孩,衣行也需要个好妈妈。”
“顾少爷,楚月……做不来。”
顾天宇双眼一黯,随即又明亮起来,“试一试何防?”
“顾少爷,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淤泥……终不会混在一起,因为……它们遥不可及差异迥然。”
“在我眼里,只看到一株濯清涟而不妖的淡雅芙蓉,临水而开半掩半露,引人采撷。”顾天宇低沉地轻语,眸底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楚月望进那黑眸的深处,几乎迷醉在那一片深情中,险些失了心神。
“只可惜……白往黑来,心无所恋。”
顾天宇心中微微刺疼,却不愿紧逼,只得缓缓道:“你当真不可?”
楚月听这口气,便知顾天宇也有顾忌,立刻表态:“请顾少爷……高抬贵手。”
“你先住着,等伤养好了在离开也不迟。”顾天宇颇为伤感地摆摆手,打算出去缓解一下失落的情绪。
“可是顾少爷,听说,听说……顾家祖宅寻常人不能居住?”楚月急了,他要是开个推托了事,今日这事怕是没有完结,他们这样的少爷通常对得不到的东西异常执着。
顾天宇嗤笑道:“你是我和衣行的救命恩人,贵不可挡。我倒要瞧瞧谁敢再乱嚼口舌?”
楚月轻呼一声,觉得还是闭上嘴巴更明智,适可而止才不会惹怒那人的底线。
离人妆 系列一 卷三 良人何所栖 第73章 如此苍羽
“啪!”
苍龙帮议事大厅里厚重无比的红木会议桌“哄”地一声坍塌,吓得议事的众人猛然跃起,蹦开五米远躲避四处飞射的木板和木屑。
帮主苍龙早在那人迈进会议室开始,假装口渴摇着小扇子缩到了角落的吧台后面。
开玩笑,他还没有进屋,迎面就扑来一阵暴虐之气,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少帮主?”苍微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啪!”
苍羽抬手就是一枪。
吧台立刻多了一个窟窿眼,苍龙一跃而起,纵身跳了出来。
“混…蛋徒儿,你这是想弑师不成?”
苍羽一言不发,黑色的面具下一双黑眸清澈而冷漠,右手缓缓举起,枪口对准苍龙的额间。
“呃?少帮主……”苍微刚上前一步,3ǔωω。cōm 忽然被枪声制止住了。
“啪!”
“哐啷!”水花飞溅,酒精的味道挥发到空气中,充斥在整个屋里。
“哎呀!该死的败家子,那瓶值五十多万呢!”苍龙心疼地看着自己收藏了近二十年的红酒,嘟囔道。
转眼看到苍羽的枪头已经对准了酒柜最上端时,他再也坐不住地大叫起来:“停!天诛令要得就是那女娃的命,我也是被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