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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是丝毫不在乎在这无人之地杀掉她的。
一个不会游泳的女人，落水而死，如果说是巧合，又如何！
别小瞧那小小的壶，所倾出来的力量也足以令舒离承受不住。
舒离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对自己出手，毕竟她不认为齐歌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人站在桥上微微震住，说迟时那时快，砰的一声响，就见那壶忽然就碎在了舒离的面前。
“你几时也变得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了？还是你觉得她的命是你可以随便动的。”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的冷戾，一切也不过是一瞬之间，呼的一声，一道亮光闪过直朝齐歌刺了过去，齐歌迅速躲避，只见那剑顺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他那绝美无双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有血迹顺着他的脸颊留了下来。
齐月冷冷的站在他们之间，宛如真神，从天而降。
剑，已在他手中。
出手，不过是一瞬之间，用迅雷不及掩耳也不为过。
舒离压根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的剑，也没有看清楚齐歌是如何受的伤。
他的确是受伤了，那道伤痕并没有给他绝美的脸带来丝毫的影响，反而又凭添一份惊人的妖魅。
“不要随便招惹我的人。”齐月冷冷的警告，眼神里的杀机乍现。
论功夫，齐歌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齐歌并不恼怒，相对于齐月的杀气他这会反倒显得平静多了，似乎之前他又丝毫没有对舒离动过杀机一般，他伸手抚去脸上滴落的血迹，转身走了。
他就这么转身走了，没有丝毫的怒意。
舒离心里有些吃惊，可很快就又明白，齐歌不是齐曲，现在他有多平静心里一定就有多恨齐月和自己吧。
之所以隐忍不发，定然也是知道在面对齐月的时候他没有把握可以赢了他。
面对一个自己不可能赢的对手，惟一的选择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齐歌走了，齐月这才转而看向舒离，说了一句：“以后不论去哪里都不许一个人出去。”
舒离微微点头，齐王府是一个龙潭虎穴，这里面可以说是龙蛇混杂之地，一个人出来是她疏忽了。
见她乖巧的点了头，齐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只道一句：“回去吧。”
舒离当下就忙跟着齐月走了，只是，两个人前脚才刚走去，后脚就听有人在叫：“舒离，舒离。”
是舒户的声音，舒离只得停步。
舒户一边跑来一边笑眯的和她说：“舒离，一会我就要走了，还有些生意要处理，日后在王府里，你和舒心互相照应着。”
“……”舒离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舒户已经又忙朝齐月行了一礼说：“小明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舒户匆匆离开，定然是有着事情要处理的，不然他也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舒离不由问齐月：“他什么意思？”
“舒心被父王看中了留了下来，估计会被抬为姨娘。”齐月轻描淡写解释一句，舒离心里立刻惊讶不已。
舒心要成为齐王的姨娘，日后她们姐妹……
齐王是不是太花心了？明明不久之前刚刚带回来一位叫凤呜的女孩。
舒离无语，她没有权利非议齐王什么，更不可能劝得住舒心的。
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有一天齐月是不是也会和齐王一样，有王妃有侧妃还有很多的夫人姨娘，通房！
舒离一时之间恍了心神。
第24章 被挑衅了
舒离是齐月的人，舒心却成为齐王的人，对于这样的关系舒离不想说什么，说也白说。
舒户为了巴结上权贵什么也不在乎了，这还真是男人的劣根。
想自己的父亲，丞相大人，为了权贵不也是视她这个女儿的命如草芥。
压下心里的那一点冷，与齐月一起走进了宴席之地。
忽然之间，没了什么心情。
看着各色的人你来我去，虛情假意。
齐月和她说：“那边有游戏，去瞧瞧？”
舒离瞧他一眼淡声道句：“那都是未婚女子与未婚男子的游戏，我就不去了。”
“……”感觉好像在说齐月你也是已婚男子，实际上她真没那意思。
“夫人。”花容月貌这时匆匆寻来，对着两个人作了一福，只听花容道：“夫人，郡主正找您呢，您赶紧过去吧。”
花容都来传郡主的话了，这下子舒离可就真的推辞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对齐月又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齐月也只是轻点下头，直觉告诉他这女人有心事。
其实，他心里也藏有太多的疑问，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求证出来。
舒离过去的时候就见郡主与各位小姐正围坐在一起，在这些女子的另一侧坐的是一些未婚的男子，其实也有已婚男子在一旁围观，像莫天泽这样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也是身在其中的，而齐歌齐曲也同样坐在这里，几个人小喝着酒，瞧这些女子在此表演节目。
宴席上一些未婚的男女表演节目是常有的事情，为了展露自己的风采，谁也不会落后的。
舒离过来的时候那个莫天乐正在给郡主出了个脑筋急转弯，意思是这样子的：九月二十八日是孔子的诞辰，十月二十八日是什么日子？
这个问题一出来后大家都面面相觑，女孩小声的低头交耳，就连郡主也微微蹙眉，她一直都知道这莫天乐是个刁钻的，出的问题也从来都是刁钻的，就连一向自恃聪明的她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想出来。
莫天乐一瞧她沉思的样子心里就乐了，刻意又询问：“郡主想到了吗？”
齐颜瞪她一眼，随之瞧见舒离已经走了进来，这时正站在一旁瞧着，虽然面上也露出饶有兴趣的模样，但淡漠却达于眼底，明显的她压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莫天乐也估计着郡主是猜不出来的，为了在今天好好为难一下郡主她可是费了很多的心思来想今天的节目，特意弄了许多的刁钻题目出来，这刻她也故作大方的说：“郡主猜不出来没有关系，如果有人能代郡主猜出来，也不算郡主输，到时那三杯酒郡主也可以免了。”话虽是如此但还不是说明郡主输了，连她的问题都猜不出来是郡主笨还是她太聪明？
这可就是一个令人值得深思的问题了。
郡主面上有些冷，在众小姐和众公子少爷的面前丢面子的确让她觉得很没脸。
舒离微微敛眉，郡主不管再如何的心机深沉，但终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在众人面前被为难还是有些恼羞的。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来让郡主回答，莫小姐是瞧不起郡主吗？”淡漠的声音由众人中间传来，就见舒离已经走向了郡主，继续说：“九月二十八日是孔子的诞辰，十月二十八日当然是孔子的满月，莫小姐你说是吗？”谈笑间她已经来到郡主的面前，问题虽然是在问莫天乐，眼睛却是看向了郡主。
莫天乐的脸腾的就煞白了，郡主忽然就笑说：“知我者莫舒离，天乐你每次都是如此，非要拿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来问我，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了。”这丫头的心思果然也转动得快，一下子就把莫天乐推向了众矢之地，反而成了她不屑于回答这样简单的问题了。
对于这忽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莫天乐打心底有些厌恶，本来心里对她这个商户之庶女就看不起的，现在居然被她四两拨千金的反击回来，莫天乐心里就别提有多恼恨了。
微微压下心里的恼恨，莫天乐便直指舒离道：“既然你觉得这些问题太过简单，那现在我就再出个高难度点的题目与你，如果你你做得出来就算你赢，如果你做不出来就是你输，那你就在这里学狗叫三声，如何？”
莫天乐刁钻自有她刁钻的资本，她的父亲也是手握几十万大兵的老将军了，连皇上都要仰仗一二，太子也有心与他们将军府结盟，也正因为如此，她也丝毫不把郡主放在眼底。
面对她如此刁钻的问题舒离如果拒绝也就等于认输了，还没有开始就弃权，只会被人嘲笑，但如果答应了，谁又知道她会出什么刁钻的题目。
郡主不想舒离被她为难，便阻止道：“舒离是已婚女子，按规矩这游戏她不能参与。”
郡主听言便嘲笑的道：“不敢就是不敢，别找借口，规矩都是人为的，可以改。”
话都说到如此的份上舒离若在不吭声就显得她胆小怕事不敢迎战了，她淡漠一笑，道：“既然规矩是可以改的，我也不妨与大家一起热闹一二了，莫小姐，你的赌注下得很好，不过我也有个相同的条件，如果我可以赢了，你同样要在这里学小狗叫三声。”
舒离这样说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底，她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有什么资格？（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她不只是商户之女，还是小明王的人）。
勉强压抑住被舒离即将挑起来的怒意，她咬牙应下：“成。”
“请。”舒离盈盈一笑，比起莫天乐极力压抑的怒意，她举手投足之间依然充满了温柔的优雅，实在令人可气可恨。
只是，在那温柔的优雅深处，却总有着若有若无的冷漠、疏离。
齐月不动声色的瞧她，他的女人，当然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这在他刚回府时就知道了。
“笔墨侍候。”
“题目就是，一手执笔绘画一手执笔书法。”
“内容自己想像，一柱香的时间。”
“不要让人贻笑大方，在座的小姐们会做你最公平的评判。”
的确，不能让人贻笑大方，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世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想在这里出风头，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实力不是。
莫天乐冷嘲的看她，似乎认定了她不可能做得到。
－－－－－－题外话－－－－－－
冒泡的有木有，嗷，难道大家都养文去了嘛
第25章 有人使坏
一手绘画一手书法，就是在位的众小姐怕也没有人能够做到。
莫天乐的要求果然是刁钻的，分明刻意为难。
齐月好看的眉轻蹙，却猛听舒离应声：“好。”这商户之女，她竟然以如此平静的语气应下，面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是狂妄是嚣张，直惹得在场的男子也都有些好奇的瞧了过来。
一手执笔绘画一手执笔书法，在这整个齐国的确还没有过这样的才女。
齐月的心里本还在想着要阻止这荒唐的比赛，但舒离一句好就让他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与舒离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自认对这个小女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舒离并不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这一刻他忽然就又觉得，舒离她真是谜一样的女孩。
笔墨纸张很快就呈了上来，在众人的瞩目下舒离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
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端庄又不失贵气。
莫天乐咬牙，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免得到时更加丢人现眼。
舒离朝她莞尔，道：“莫小姐现在喊停也可以，只要你肯遵守自己的约定便可。”
莫天乐闻言小脸微恼，猛然甩袖，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明明把人逼上绝路，还能口口声声自己是个会给人机会的善人，舒离一笑了之。
齐颜这时走上前道：“嫂子，加油哦，我支持你。”
“……”众人惊讶。
明明只是大夫人，她一句嫂子，分明就是把她的身份推向了正妻之位。
正妻与大夫人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地位。
舒离也是微微一怔，随之淡然的笑说：“我作画的时候大家难免无聊，郡主可否为我弹凑一曲，为我助兴？”
“当然。”
“闭月拿琴来。”郡主扬声吩咐下来。
她身边的奴婢立刻把琴给她送了过来。
齐颜虽然才十五岁，但举投足之间自有一派傲然的冷傲之气，放眼而望，似乎天下人都不在她眼里一般，心高气傲，如她。
一切准备就绪，莫天乐瞧这两个人一唱一合的心里微微发疼。
舒离与齐颜相视莞尔，随之两个人一同坐下，舒离身边的两个丫头花容月貌在一旁为她硕墨，她当真是两手执笔一手绘画一手书法。
只是，究竟要画什么？写什么才会更有意境？
她微微沉吟之时齐颜也挑了一首曲子，这曲子当然也是她之前专门研究过的，自然是为了在今天令所有的人为她颤抖。
曲声由指尖划过，如天籁之音，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转移到齐颜的身上来了。
到底是郡主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