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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堑亩游樵蛴60个人组成。其他人由酋长的另一个儿子领导保卫帐篷村。当我把这一情况告诉珀西勋爵时,他鄙夷地笑了笑。
“呸,”他说,“这些阿拉伯人是胆小鬼。他们富于幻想,喜欢纸上谈兵,一动真格的,他们就害怕了。”
“这可不能这样说,先生。阿拉伯人不习惯于像印第安人那样单独去追击敌人,每天都割下敌人头皮作战利品。阿拉伯人喜欢战斗,但这种战斗不应秘密进行,而尽量让它有声有色。我相信,我们带10个人比带60人更便于捉住匪徒头目。”
“对!先生,跟我来!我们一起走在前面,单独处理此事!”
“我也想这样干,可是我已表示我将随队伍行动。”
“那好,我们就随队伍走吧。可是我告诉你,如果我能准确地讲阿拉伯语,我会自己走在前面的。”
现在迅速地做了必要的准备。人们带上了食品和弹药,还带上了一些羊皮水囊,以便在穿过拉马达沙漠前装上水。这些准备工作刚结束,晨祷的时刻就到了。东方天已亮了,阿拉伯人在其马的身边跪下了,面朝麦加的方向作第一次祈祷。
现在到了确认匪帮头目是否真的向我们估计的方向走的时候了。
“你们怎能准确地辨认到足迹并证实他们朝什么方向走的?”克吕格尔上校问我。
“这再简单不过了!”我回答说,“你看到了酋长帐篷旁边的饮水处吗?饮水处有两部分,一处是为酋长心爱的马准备的,另一处是为其心爱的骆驼准备的,因为良种马决不会从骆驼喝过水的水槽中喝水。由于水溅到了地上,现在地湿了,牲口蹄印印到地上。你看见了吧?”
“我很想仔细看看。”
我从我的口袋中取出一把剪刀和必要的纸张,然后说:“现在我照足迹剪纸,将奋蹄的内部图形用铅笔画出来。好!现在请你上马跟我走!让阿赫默德陪我们去。”
我们三人上马离开了帐篷村。我走在前面,飞快地向匪徒首领所说的南边的峡谷驰去。虽然峡谷距帐篷村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我们只用5分钟就到达了。我下了马,观察这里的地形,两分钟后我即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
“上校先生,请你下马走得近些!”我对他说,“你仔细看看这个地方!”
“我看到草好像被踩过了。”
“当然被踩过,而且呈四角形。有经验的人可清楚地看出四角形的边缘。再看看四角形的另一边。”
“看来有人曾扒开草找什么东西。”
“现在你来看:这里曾放过一个四角形的毛毯,一个人曾在上面休息。他的双脚超出了毛毯,这样他只要一动弹,他的鞋就会踩到草上。你明白了吧?”
“因为你告诉了我,所以现在我清楚了。”
“可以估计,此人的任务是看守匪徒头目及其哈梅马人同伙的马匹。这些马在何处?”
“这我连作梦都不会想象出来。”
“看马的人,肯定会脸朝着马。因此,马匹肯定在脚的方向,即在由许多阿月浑子树构成的树丛那里。请过来!你看到这里的地面被踩,一些树枝被拧成套了吗?这些套是用来拴缰绳的。共有7个套,因此可以看出这里有7匹马。你是否也看出了这点?”
“请允许我对你的敏锐的观察表示衷心的钦佩!可是你现在想怎样去找被抢劫的骆驼、白马和女孩子呢?”
“我也许会成功。强盗们肯定从峡谷中走过去了,但在坚硬的石头地面未留下足迹。但可以估计,他们会让马,特别是骆驼喝足了水,然后才将轿子绑在骆驼背上。牲口不能在这里喝水,因为小河堤岸太高。我们继续往俞走吧!只要我们到了河岸不太高的地方,我相信会找到足迹的。”
不久我的估计即得到了证实。河流在此处绕了一个弯,在水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岛,春天河水上涨时在这里留下许多沙子和碎石,上面稀稀拉拉地长了一些细草,即使轻轻地踏上去,也会在这种地面上留下足迹,并且长时间不易消失。
小半岛外面的路上有许多足迹。
“上校先生你看,7匹马出发后曾在此处停留,轿子也是在这里绑在骆驼背上的。你看到河岸上的骆驼和马的蹄印了吗?我取出我的画有足印的纸张,它们完全相符,白马和骆驼到过这里。喂,这里有一条红线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猜得出来,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这条线上有血迹。人们从什么纺织品上撕下一块布,以包扎伤员,这就是被阿赫默德子弹击中的人,这条线被树枝挂住了。在这右边有人曾倒在小松树下面。啊,这是莫哈拉呆过的地方!”
“天啊!你怎么能猜得这样准确?”
“你没有看见树枝上的大部分树叶用手拽过?她拒绝跟他们走,拽住树枝不放。人们把她拉走了,因此树叶就被拽下来了。”
“真主伟大,可是你的判断力也很令人惊叹。”
“天啊!”阿赫默德虽听不懂我们用德语讲的话,但却注视着我们的每个动作,“先生,你看这里!这是什么?”
他将在松树旁发现的一块石板递给了我。在石板的一面用不稳定的笔锋,但却清清楚楚划出了一个阿拉伯文的莫字,即莫哈拉的第一个字母。
“你是否知道莫哈拉在身上带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我问阿赫默德·萨拉赫。
“有,她在脖子上挂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刀。”
“她知道我们会追击强盗,因此想给我们一个标记。但愿她经常这样做。”
“先生,她会这样做的。我要保存这块石板,直到找到她。”
“现在应当了解清楚他们确实是沿着这条河离开这个地区的,”我说,“为此我们还应再往前走一段路。”
我们沿着河谷走下去,看到许多牲口蹄印,心中有把握了。然后我们又返回帐篷村,那里人们正殷切地等待我们。
“先生,我们出发吧!也许今天我们就能追上强盗。”酋长说。
“我不相信,阿里·努拉比酋长。他们可以径直地往前走,而我们则必须用去许多时间寻找足迹。你骑什么马?”
“这头栗色马很好,尽管它跑起来没有白马快。”
“阿赫默德和英国先生骑的也是骏马,因此我们可以跑在其他人的前面。”
“跑在前面?”他问,“为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任何军队均必须有一支观察地形为其他人创造安全条件的先头部队?我们就将完成这个任务,因为我们有最好的马。你的战士们肯定会跟上我们,我们将不断地给他们信号,告诉他们我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同他们商量好信号后就出发,这样我们好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的建议他很快就明白了,并立即接受。
突尼斯卫队司令官不能参加我们的行动,他和他的随从人员回到博尔兹,他可以和迎接商队的赛迪拉战士同走一段路。
“现在轮到你了,”在他与其他人告别之后对我说,“请相信我,告别是最令人不愉快之事。我们是否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由上帝安排吧,人生的道路在圣经中已写好了。”我笑着说。
“我知道你会同我保持友谊,你能否有朝一日再来看我?”
“很愿意,如果可能的话。”
“另外,你如捉住匪帮头目请你不要打死他,而是把他送到突尼斯,我们要给他看看,他在这里的抢劫同他盗窃带深灰色斑纹马的事件有什么关联。假如你自己到突尼斯,不要忘记来看我。可是现在得说再见,祝你一路平安!真主和先知保佑你!对哈梅马部落的人要当心,请记住,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我感谢他热情的话语,然后我们就起程了,他们向北,我们向南。
我们很快就又到了河谷,我简要地向酋长讲解了现有的足迹的意义,然后就继续向前。在石头构成的地面上识别足迹,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但是因为我知道匪徒首领去的方向,这帮了我不少忙。
我曾说过,他会翻越阿比达山。这座山同我们此行的出发点直线距离大约30公里。由于我们要绕过几座高峰,胜过几条河流,就必须至少走45公里的路。此外还必须将寻找足迹花费的时间计算在内,因此我估计要越过阿比达山我们需要整整15小时。
我们越过了赫莫塔维格拉山,蹚过了安内格河,接着又越过了著名的米勒格山,中午在塔尔夫山的一个山谷里休息。恰好在同一地点匪帮们也休息过,可清楚地看见有关的痕迹。这个山谷大约有5小时路程那么长,从西向东展开,中间有一条发源于阿比达山的小河。阿比达山就在我们的前面,它的左边是赛伦部落和克拉梅萨部落的土地。鉴于我们不了解这些人的思想,从现在起以谨慎为宜。匪帮头子恰比尔显然也有相同的考虑,后来我们发现,他未留在山谷里,因为在这里时刻都可能遇见当地人,而是上了高原,以便从高原奔阿比达山。我们沿着这条路线走,上面有一块几公里宽的高原,在右边与赛拉特河谷相连。我们的正前方,在距我们有数小时路程的地方耸立着阿比达山。足迹在此处很清楚,因为匪徒是疾驰而过的,肯定是为了尽快越过这一开阔地带。我从他们留下足迹的性质看出来,他们走在我们前面不到3小时,我将这一情况告诉酋长。
“感谢真主!”他喊道,“我们今天就能追上他们。”
“你错了,阿里·努拉比,”我回答说,“或者说你的白马跑得如此之慢,以致这一优势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失去了?”
“我们在夜间也追击。”
“在夜间你能看出足迹吗?”
“你说得对,让真主诅咒这黑夜!走,快速前进!”
我们策马疾驰,好像我们自已被人追击似的。我的黑马兴奋得大声嘶鸣,人们可从它那漂亮的游戏般的动作看得出,它很容易将目前的速度提高一倍。
假如我顺从了它的意志,我在几分钟后就会不见踪影。
令人奇怪的是萨迪斯·恰比尔根本没想到掩盖其足迹或者使其模糊。他的足迹如此公开,如此清楚,即使毫无经验的人都不会看错。
可是过了不久我就改变了看法,因为接着地面就是石质的,只是偶尔从小石块被移动了位置和几乎看不见的印迹看出足迹来。我用力仔细观察,但进展得很慢。过了整整半小时,我们终于又到了有土的地面,我立即停住了,因为我只看到了两匹马的足迹。
“停!”我说,“不要碰这些足迹!”
我跳下马来测量,匪帮头子还是想到了要迷惑我们。
“你发现了什么?”阿里·努拉比问。
“我们跟随了错误的足迹。”
“天啊,你也受骗了!”
“不要紧。骑马往回走几万米。我得更仔细地观察这座山。只让阿赫默德·萨拉赫跟我回去!”
我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我使他们相信正直的阿赫默德当真懂得准确辨认足迹。
我从原来的方向向右拐,尽管仔细观察仍未发现什么迹象。于是我又向左拐过去进行寻找。我的任务可不轻松,因为匪徒的马都没有钉马蹄铁。如马有铁蹄,它们会留下清楚可辨的足迹的。经过长时间观察我终于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
“阿赫默德,到这里来!我想考察一下你是否能发现足迹。你找找看!”
他找了,但未找到。
“先生,我什么也未发现。石头如此硬,如此滑,马蹄无法留下印迹。”
“还是留下了。你看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
“有少量从石头上掉下来的粉末。”
“完全正确!这确实是一块被碾碎的石头。你再仔细看看是如何被弄碎的!是击碎的还是用其他方式弄碎的?”
“看来好像是有人用鞋跟碾石头,将石头碾碎了。”
“是这样。有人站在石头上面用鞋跟碾它。可是如何会出现这一情况呢?”
“先生,我怎能知道?我并未在场。”
“如果一个人慢慢地小心地从马上下来,那他首先会右脚着地。当他将左脚从马镫上抽出时,那么他的右脚转动一下,这样就产生很大的压力,因为整个体重都集中到右脚上了。如果这只右脚偶然踏上了一块小石块,那么小石块就会被碾碎。由此可见,一个骑马的人在这里小心谨慎地下了马。可是为何这么小心,阿赫默德?”
“为了使马蹄不留下迹象。先生,我说得对吧?”
“对。骑马人下马也是出于同一原因。他想减轻马的重量,避免留下任何蹄印。现在我们应当知道,是否其他人也都下了马。”
“那怎么了解呢?”
“我试试看。”
我又细致观察,接着就有了第二个发现,“阿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