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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随天去(清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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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到我的第一眼时是疑虑,是失望,恐怕他要找的其实是舸纾吧。
  不由的,心里不停的瑟瑟发抖。我紧紧抱着双臂慢慢的蹲下,凉风灌进领口,侵蚀着一寸寸皮肤,现在的我必须冷静,冷静。可是,额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是让我在危急的情况下有一根救命绳吗?
  如果告诉舸纾她的亲生父亲是康熙,她该怎么办;如果告诉舸纾她喜欢的人是他哥哥,她该怎么办,可是,我现在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谁能回答我……
  微一抬头,阳光刺痛着眼睛,忽然发现天好透明,好像是谁枕边的一滴清泪。这到底是谁在捉弄谁。
  脚下踩在鹅卵石的路上,一点一点的沉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待舸纾,她是应该得到幸福的,一定要。
  我坚决的踏出房门,那一步,好容易,又好艰辛。我知道我只有去找他,那个一定会帮我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十四阿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不是喜欢舸纾吗,可是有四阿哥,你永远也得不到她。”
  他的彷徨,他的害怕,终于他答应了。我没告诉他什么,而他也不需要知道什么。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运行着,那一夜,我度过了一生中最煎熬的一夜,似乎我在亲手撕扯着我的之前所有的幸福。
  当她冲进门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一切的一切。
  那一天,一片片的红纱像是我心里流淌的血液,周围的唢呐声像一曲曲的哀歌,奏碎了我整个人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那么扭曲。从此之后,我的蒲公英将永远的飘逝。
  可是,在她宛若泪泉的双眸里,我差点投降了,那是无底的黑洞,榨取我本已落魄的欺骗,我仅有抱着残存的理智在嘴边逃窜,我知道,和盘托出原委会叫我懊悔终生的。只是,周围的片片红色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呼吸说出早已想好的谎言。
  我的背叛和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哥哥的事实相比,应该是前者比较不那么痛苦吧。
  所以,我尽量把她的名字喊的愤恨而邪恶,是否,在一勾回旋之间,她听出了些许微不露声色的悲哀,也许没有吧,因为我几乎都快被自己给骗倒了,哪儿来的勇气让我说出那番话,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是当时,我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心碎的声音,她的,还有我的。
  “那九阿哥……”当她这样问出口时,我差点崩溃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
  现在只有那从十岁起的愿望来支撑着我,我清楚的明白,她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即使是他也取代不了,我不能承诺用的我下辈子来偿还他,因为如果下辈子还有舸纾,我依旧会做这样的选择。
  善良的妹妹让我明白我做的还是不够彻底,只有我的决绝才能让她彻底的死心,对我死心,对他死心。
  于是我不得不说出了那句话,也只有背对着她,才能掩藏我的痛苦,我的眼泪,我使出所有的力气尽量展示出语言中的残忍与坚决。
  忘了我吧,舸纾,真的,我们‘再也不相干’……
  就这样,我带着一颗死了的心和一副空虚的躯壳,嫁给了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的人。
  一隅孤独时,有一种静汹涌成潮,拍击着我,有一种动凝结成无,茫然着我,从梦中醒来,又有一种泪,撕扯着我,在一种苦中不能自拔,每天为寻找生的理由而头痛。
  班驳的青灰色像清晨的残梦,每一天,重复着没有结果的重复。
  没有人体会的到我的孤独,就像没有人知道我在为谁牵肠挂肚一样,我孤单的向着太阳坠落的方向眺望,茫茫天际,那幽幽的云霞,像往昔我和她灿烂的笑脸。
  在偶尔的空隙间,我也会偷偷的想想他。
  多少个白昼,一扭脸匆匆走远,不在回头。月亮,在前方升起又一轮太阳。可是,再美的景,却已和我无缘。
  就这样,我像我的母亲一样喜欢上了佛,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寄托。
  他对我很好,不像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好。
  如果说现在唯一的感觉应该是不后悔了吧,因为,这一切,都值得。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还会在某一天,我连这点感觉也将被剥夺,一切是难以想象的残酷。
  那天,他突然走了进来,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但他好象喝醉了,身后的眼光直直的向我逼来,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没喝醉过。不管怎样,我一直也没有停下,慢慢的敲着木鱼,一下一下。
  “她本来是属于我的。”他终于开口了。而我依旧做着我的事。
  “她本来是属于我的。”这一次,他发出一丝寒颤的轻笑。
  “她不会属于你们每一个人,永远不会。”我依旧敲打着木鱼。
  “哼,你以为你做的很对吗,其实,一直都是你错了。”他的话痛苦而决裂,对我来说,还有一点迷惑。
  突然他的声音软了下来,言语中还有一丝苍凉“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和别人一样的女人,可我错了,当我发现我离不开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话能让我听的清清楚楚。也许那是他心中一道永远的伤口吧,不过这只不过是个错误的忧伤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离开,走到门槛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不是你的妹妹,也不是我的。”他的声音好迷惑,伴着屋内的木鱼声,一点也不和谐。
  “或许我应该这样告诉你,舸纾明天要成亲了,知道他的丈夫是谁吗?爱新觉罗。胤祀。”
  震撼吗,决裂吗,一个死心的人为什么还会有感觉。周围好静好静,木鱼敲打的回音颤抖着,一下一下……
  该怪谁,又该恨谁,这只不过是我的命运,我的人生,我的悲剧,我的滑稽……
  一抹笑靥浮上嘴角,那是在嘲滤自己,即刻随风飘逝。一切,只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窗外零星的水儿似木鱼,将世界敲的空空荡荡,水帘中不知浮出谁的一丝微笑,苦涩而扭曲,在天与地的距离里,慢慢的旋转,零落,丧失殆尽。
  憔悴的泪滴在黑暗中破碎时的巨响,碾碎一颗疲惫的心,生命只是一个轮回,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路的尽头我依旧是一个人,一个人……
  雨,下了好久,舸纾,你在哪儿,我想回家……

  风波

  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一年,胤禩的活动也更加频繁。前些日子京里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从外面传来了消息,太子被废。胤禩虽什么也没有说,但整个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府里的访客也络绎不绝,我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
  我毕竟是文科生,虽然不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也知道,胤禩,我的丈夫,一废后因为推举太子的事而屡遭猜忌,人生路途急转直下。
  我只想尊重他的决定,尊重他所选择的路途。我不会干扰他的选择,但;也不容许别人干扰他。
  “福晋,你在看什么呢?”小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后面。
  我勉强笑了笑,才发现自己蹲在地上,正对着院子里的榕树发了好一会呆了。这个天气,树看起来不免有些萧瑟。
  用手摸了摸干枯的树干,“没事,爷呢?”
  “他在书房里议事,好多大人都来了。”
  我瞪大眼睛;猛地站起身来,小云有些吓着了。“福晋,你怎么了?”摇摇头,快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他们现在一定是在讨论推举太子的事情,我停住了步子,顿了顿,放弃了现在进去的念头。我踱到了暗门前。
  这个夹层是在修建八爷府的时候造的,除了我和胤禩,也没有什么人知道。胤禩那时候笑着对我说;如果我想他了;而他又在书房里忙公务;我也可以站在这里偷偷地看着他。当时他说了这句话后自然没有吃什么好果子;被我好好地修理一遍。
  推开暗门;一种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捂住了鼻子;是很久没有人来了。夹层设置得很奇特,利用了玻璃的反射原理,我刚好看得见大部分书房。站在这里,他们传来的声音虽微弱,但也听得清楚。
  “八爷,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长着落腮胡子的人劝到。
  然后是十四的声音,“八哥,好机会如果让他人逮去了,岂不可惜。”
  “我们经营了多年,怎么能白白放弃。我看皇上这次是对太子失去了信心,下旨废了他。”
  “八哥。”
  我放在墙上的手紧了紧,他们一直在劝胤禩不要放过这个机会。胤禩正好背对着这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摆了摆手,“邬先生,你怎么看?”声音异常的冷静清晰。
  邬思道拍拍袍子站起身子,一脸肃然,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我看未必,皇上说不定是出言试探,还是小心为上。”他的说法让我着实吃了一惊,不是不赞同他的看法,只是我深知他是四爷夺嫡中最为倚重的大臣,他怎么会把局势看得如此清晰,并明确地在胤禩前表达出来。
  再看胤禩,他回过头来,眉头锁起来;没了早些时候那种云淡风清的味道。我也感觉到了他的犹豫。记得他偶尔和我谈起邬思道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是个人才,可惜了。”
  我皱了皱眉头,邬思道这个人真假难辩; 康熙的真实情感,又怎么会轻易表露出来。现在我只是想知道胤禩的想法;抿了抿唇,想退出去。这里其实和外界是通风的;不知为什么;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背后传来了声音,“邬先生,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错失良机?”不禁驻足;叹了一口气。
  “我倒认为邬先生说得有道理,毕竟圣心难测。”
  “未必,机不可失,时不在来。先成为太子,然后大事可成,难道不值得博一博?”
  我走出了书房的暗格,神情有些恍惚。胤禩真的会走上这条万劫不复的路?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我和他一起受着就是了。闭上眼睛,只是;一切来的真的那么快吗?
  “福晋,您怎么了?”一个丫头走上来扶住我。
  “福晋;您的脸色不好;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她关切地问。
  我的脸色很不好吗?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还存在一分执着;对太多的东西都放不开。笑了笑;我还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陪在胤禩身边的。 “我透透气就好了。”我冲她笑笑;这么多年了;还依然保留了喜欢呼吸新鲜空气的习惯。
  “福晋要不要去院子里逛逛,今年的花开得格外好。”她笑着对我说;从她的眼睛里;我仿佛看见了这时候花的样子;我笑着说,“是应该去看看了。”
  “小云呢,怎么没见着她?”她没在旁边,心有些不自在。
  “她去给福晋选绸缎去了,说怕别人挑的福晋不喜欢。”她恭敬地回答。
  小云这段时间也成熟了许多。
  “好象原来不是经常见你。我记得你好象叫秋仪。”我看着她,她的鼻子很高,脸瘦长,身材也高挑。
  她微低着头;浅笑道; “是,奴婢是后来才到八爷府的;不在福晋房里伺候。”她微微一笑;“奴婢原来是太子旗下包衣。”她突然间似乎觉得好象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到太子;我心里的确有点波动。现在太子被废;时局特殊异常。但我还是笑着拉着她的手;说没事。
  “你。”我有些惊奇到看着她。她慌乱地缩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福晋;怎么了?”
  我笑了笑; “没事;你辛苦了。”
  转眼就转到了后花园的一个角落;这里花开得很漂亮。用手捧着半开着的花朵,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这里的花大多是我说不出名字的;平时也不太喜欢在花园里呆。但很多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也不觉得浓。 “福晋先喝杯水坐坐吧。”她招呼旁边一个红裳子的小丫头去倒了壶茶。 “是上好的碧螺春;福晋;您试试。”她把杯子递给我。
  我接了杯子;吹了吹茶叶沫子;呷了一小口。略微瞥见她眼睛直直地向我喝茶的地方望。心中一疑,脑袋里闪过刚才的画面。
  手装做没握紧茶杯;杯子落地;茶水也溅湿了裙摆。”奴婢该死。”她福了福身子;马上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握住水杯;眼睛看了看四周;拉长了脸,“你究竟想干什么?”
  “奴婢不福晋的意思。”她有些惶恐地看着我;眼睛里甚至还含着委屈的泪水。
  我冷笑了一下; “现在还有必要装吗?你刚才说原是太子旗下的;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吧。人总是在自以为防备周密的时候马虎大意。这时候说是太子;虽然最容易引起防范;但也是最让人放松警惕。”我所防的是四阿哥;虽然这时候太子问题很敏感;说来自他那里;反而让我相信地跟着她走了这么远。
  我继续说道; “刚发现你右手的茧子很奇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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