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母李萍已死,郭靖叛离,原著君的威力终是无人可敌。
数月后又传来华筝公主避走西域的消息,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但无论射雕的剧情如何发展,我的日子都还是一样的单调枯燥。
只是,若历史中记载的没错,成吉思汗的日子不多了。
十年光阴
第十六章…
数月之后,我随蒙古大军征战西夏之时,正字医帐内给伤员包扎,突然被征召埋伏在铁木真汗帐附近。
我一开始还纳闷儿,这都什么情况儿啊?大白天的搞什么埋伏啊?
不过突然我想到,这是贺兰山一带,铁木真正是亡逝于此,难道成吉思汗快挂了?
我“噌”一下就精神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但当郭靖勒马、下马、走上前来,随后号角声吹起,两排箭筒卫士在铁木真金帐前列成两行,他身披黑貂,扶着拖雷的肩膀,从帐中大踏步走出的时候。
我才醒悟,这是郭靖拜别铁木真的那一天。
召我来大概是以防万一,毕竟郭靖的功夫普通蒙古将军是抵挡不住的,我的身手却是出了名的好,与之齐名的还有我从不杀人的习惯。
既然是郭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我是没机会出手的。
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众人。
铁木真疲态已现,显是时日无多了。
我有幸见证这堪称历史性的一天,也算是运气不错。
虽然一直在帐外,但郭靖与铁木真的谈话我却没漏下一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成吉思汗在帐内叹道:“当初我与札木合安答结义起事,哪知到头来我却非杀他不可。我做了天下的大汗,他死在我的手里。
再过几天那又怎样呢?我还不是与他一般的同归黄土?谁成谁败,到头来又有甚么差别?”
停了片刻,他接着说道:“你们须得始终和好,千万别自相残杀。札木合安答是一死完事,我每当想起结义之情,常常终夜难以合眼。”
我虽看不到帐内情景,却知道这必定是说给拖累和郭靖二人的。
只是忽听他提及札木合,我不禁有些唏嘘。
铁木真一生所向披靡,罕有败绩,但在十三翼之战中却惜败于札木合。
可惜的是,札木合战后将俘虏分七十大锅煮杀,引起各部不满,反而靠向铁木真。
铁木真败而得众,其军力得以迅速恢复和壮大,从此之后,几无败绩。
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和最强的敌人,也难怪他至死不忘。
后来便是金国使者带重宝求和却被他摔撒于地。
当夜,铁木真亡。
我倒是趁乱顺手弄了不少金国特使带来的珍珠,倒不是我贪财,实在是觉得可惜,穷人多着呢。
这些珍珠个个都有小指头般大小,光彩柔和晶莹,相辉交映,就这样归于尘土着实浪费了。
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这些小动作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几日之后,我便被召回窝阔台部,担任他的私人医师之一,自此我也算是正式进入窝阔台的核心班子成员。
窝阔台虽然是铁木真的继任者,但由于蒙古的库里勒台制(部落议事会制度),他登上汗位的路途却非一帆风顺。
政权交替的麻烦是每个帝国都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我却有些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宋朝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最近我总是会想到在终南山下的日子,家里的伙计和古墓众人。
希望她们都能安好。
铁木真死后,蒙古各部遵从幼子守业的习俗,由拖雷监摄国政。
直到两年后,成吉思汗长子亡故,二子察合台全力支持窝阔台,托雷一方势孤,只得拥立窝阔台。
新汗王即位,对蒙古来说是好事,而对周边诸国来说却是个灾难。
窝阔台继任后的第三个年头,蒙古铁蹄又一次的开始了它的扩张之旅。
作为成吉思汗的继任者,窝阔台没有辱没他祖先的英明,兵分三路伐金。
三年后,蒙古与南宋联合对金发起总攻,金国覆灭。
次年,窝阔台率领之下的蒙古大军开始进攻钦察、俄罗斯,攻占了莫斯科等城市。
我跟随在窝阔台身边,亲身经历了这一个个后世流传的著名战役,顺道发了笔战争财,这实在不是我贪财,而是战争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和财物。
攻占下莫斯科后,窝阔台因常年豪饮导致身体变差,不再亲自远征。
但成吉思汗的子孙英杰辈出,三年后,窝阔台的侄子拔都一路打到后世乌克兰的首府基辅一带。
我知道,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很快就会攻占基辅。
不仅如此,他还将率部一路入侵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直至在奥地利的维也纳附近遭遇奥地利、波西米亚联军,他才放慢脚步。
我亲眼见证了蒙古帝国的壮大,也目睹了无数人的死亡和消逝。
这十多年来,我以医师的身份留在窝阔台部,加上我身手远胜普通侍卫,待遇十分不错。
兼之我又几次在激战中救了窝阔台的性命,他对我的信任也与日俱增。
一个帝王身边最缺的就是一个无所求的人。
而一个男人所求,无非是酒、色、财、权。
酒,我不拒绝,但很克制。
财,我虽然经常会收集战场上那些散落无主的财物,但很多时候又会将他们分发给那些穷苦平民。
权,窝阔台不止一次的想要我担任的他的首席护卫兼首席医师,都被我拒绝了。
而色,这是所有熟悉我的蒙古战士最不能理解的,我从不近女色。
这些年,窝阔台赐给我过形形色色的女奴,汉人、蒙古人、色目人、俄罗斯人,最新的是一个乌克兰金发碧眼的美女。
无一例外的,都被我求了他的恩典,赐给她们平民身份,又给了她们一些财物,让她们各自生活去了。
还有,我的佛心。
十多年来,对于札木合其他的子孙后代去了何处,生活的如何,我从未问过一句。
用师傅的一句话形容就是:我天生佛心,亲情淡薄。
十多年的相处,我对窝阔台的忌惮之心也少了许多,他对我也渐渐没了防备之心。
不知道何时我们俩渐渐的有了一种近乎于知己间的默契。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几乎每次他下令处死平民或是奴隶都会被我极力劝阻,他无一例外的都会勃然大怒,但最后十有六七都会听从我的劝阻。
这种情景这一两年来越发的明显。
师傅这些年四处游历结交蒙古贵族,声名日益鹊起,几次派师兄来要我随他回去,都被窝阔台阻止,而我也拒绝了。
因为我担心总有一天师傅会对上古墓派,也不愿涉入太多,况且十多年前我归顺窝阔台其中师傅扮演的角色并非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这一点,大师兄也很清楚,所以对我的选择也没太过苛责。
且我求离南去之心,窝阔台和他身边的人现在也是无人不知。
只不过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但这个平衡被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打破了,一连几日我都心神不宁。
窝阔台也感受到了,不等我开口,他先发制人:“霍都,你若能一直留下来,以你的佛法修为,稍加经营,四十岁之前我可以赐你活佛国师之号,你看如何?”
一阵长久的静默后,我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
“汗王言重,汗王域内高僧众多,霍都实在不值一提。只是一位故友有难,霍都若不前去一探究竟,实在寝食难安,恐将生出心魔,还望汗王成全。”
我这十多年来,除了在战后劝他少杀降虏之外,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这一句足以说明我的决心。
他也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这一走,恐怕今生再难相见。”
“汗王多年来豪饮美酒无数,已然是尝尽世间佳酿,何不就此戒除,好好将养身体?”这个提议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他听完一扫颓气,哈哈大笑:“若不能饮个畅快,生有何乐!你若能尽快解决南朝之事,在我死前回来见我一面吧,拔都这小子有种,可惜我此生不能再有建树了。”
“汗王属地疆域亘古未闻,战绩亦是举世罕见,何必菲薄至此。”
他的身体是个禁忌,我们都知道他日子不多,但他能说,我却不好直言。
“你这个人,跟着那帮南朝人学的,没意思。”
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以你的身手,要走实在是轻而易举,何必问我,若我不肯放你南去,你又待如何?”
“等。”我知道他既然这样问,就是已经真的决定放我离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面上却依旧是古井无波。
“好,果然不愧是霍都,明日我亲自送你。”
将近十五年后重回中原,我的心情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而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返回宋境的唯一原因是我无意中在两个商队保镖闲聊时提到的一个人——李莫愁。
若只是她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只是这个熟悉的名字之前被冠上了一个令我心痛的绰号,赤练仙子。
赤练仙子李莫愁!
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可能,陆展元已经被我劝走,没有他这个情劫,小莫愁怎么会变成赤练仙子?
那样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再见莫愁
第十七章…
身处咨询不发达,消息闭塞的时代,不出意料的一路走来都没能打探到莫愁的消息。
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个办法,还好我能开点儿挂。
仔细回忆了神雕的剧情,我打算守株待兔,去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
算了一下,现在距离成吉思汗去世差不多已经差不多十三年了。
这样算来,神雕大侠杨过现在是十三岁左右的年纪,正在太湖长兴郊外一带流浪,这差不多是神雕剧情开始的时候。
而神雕……却是以陆家庄的灭门惨案开始的。
想到这里,我心神一乱,即刻策马狂奔,前往嘉兴南湖附近的陆家庄。
我一边策马飞驰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不会太迟,希望我能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虽然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我早已对死亡司空见惯,但一想到那个机灵可爱,又有几分调皮的小姑娘手上沾满鲜血,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连夜赶至嘉兴,陆家庄在这一带颇有声明,稍一打听便有人给我指了路。
可惜我第一次来,不识途径,只能顺着那人给我指的方向,沿路打听,费了不少时间才看到陆家庄大门。
远望去遍地狼藉,庄内更有浓烟飘出,我纵身下马,脚尖一点落在陆家庄门口,庄内血迹斑斑,几具尸体横在院中。
来迟了。
一路走进大厅,果然,大厅墙壁上印着三排手掌印,上面两个,中间两个,下面五个,共是九个。每个掌印都是殷红如血。
在庄内搜寻了一遍,紫藤花、凌霄花、桂花在和风中依旧摇曳生姿,愈发衬得此时庄内景象的凄凉。
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个是那个经常晚上偷偷跑到我家吃东西的小姑娘的手笔。
但事实如此,我细细的回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大体的情况我知道,但具体发生的地方可就没那么好找了。
出庄找附近的人询问,问了差不多十多个人才有一个说不久前他见到几个高来高去的人从陆家庄飞出来。
我沿着他指的方向一路追去,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踪影。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鸟鸣声,不远处一对硕大的白雕俯冲而下。
我心头一喜,疾奔而去。
不一会儿就在一个破旧的窑洞前见到一个乞丐样的老人、一个拄着拐杖的瞎子和几个男孩十分焦急的或蹲或跪在地上围着什么人。
我未加思索,上前问道:“李莫愁去了那边?”
几个人被我突然一问,猝不及防,那个小女孩条件反射似的一指。
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如瓷,双目流动,秀眉纤长,料想便是郭芙。
只是却不见了陆无双和程英,应该是与书中一样,被莫愁带走了。
时间紧急,我未加解释,拱手道谢后便朝着她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知到黄药师就在附近,担心莫愁惹怒了他,心中着急,脚下发力,片刻之后便见到远处一个杏黄道袍的女子和一个少女分立在一座小桥两侧。
正是莫愁和程英。
她手中拂尘一起,对着程英的头拂将下来,丝毫未曾迟疑。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她手上拂尘就被人夹住了。
一个青袍怪人正在她身后游走。
此人自然就是东邪黄药师。
有他在,程英自然无虞,但莫愁又岂是他的对手,他根本就没现身,莫愁就已经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