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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的天凤香松了一口气,浅浅的笑了起来,都怪那个臭冷渊,只跟她说反面却不告诉她正面,害她总是反复纠结在事情的负面,形成了思维定势,却没想到这一面。说白了还是她自己太傻,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冷渊那个混蛋误导了,哼哼,那个混蛋,下次再见他肯定还要请他去自挂东南枝!
正文第36章心思(400分了呀,压倒亲翻)
“谢谢太傅。”凤香真心实意的道了个谢,突然想到了那些林子怀关心自己,却被自己伤害的那些画面,心底下不由的有些愧疚,“还有,对不起。”
林子怀坦然自若的受了那声谢,但是听到凤香道歉的时候忍不住失语的笑笑:“傻香儿,对不起什么呢。”
凤香嗫嚅的开口:“嗯,对不起,那时候香儿伤了太傅的心了。”
林子怀对着她笑笑,抚摸着凤香的头,隔了多久总算是又一次触摸到他的香儿了,目光有点迷离。林子怀温暖的大手慢慢的抚摸着,嘴角缀着一抹笑,温柔的道:“傻香儿,你以为太傅真的看不出来么?”
凤香吃惊的抬起头想要说话,林子怀嘘了一下,继续道:“傻香儿,如果没有太傅的配合,那些大臣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你么……”
“可是……可是那次太傅在天香殿……”凤香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子怀,不思议的道。
林子怀失笑:“那是演戏给他们看的,是障眼之法啊,笨香儿。呵呵,对了,说到那次,你看看这个……”
林子怀抽回抚摸着凤香小脑袋的手,从腰间拿出一块金色的牌子,如果有太医院的人在必然会有人认出,这就是那天林子怀在天香殿内展示的那块御赐金牌。
凤香不解的从林子怀手中接过那块金牌,入手沉重的感觉让她知道,这块牌子是纯金的。纯金的啊,那得值多少钱?思绪纷飞的凤香不怎么上心的看着那块金牌,一面上深深浅浅的纹路勾勒出一副奇异的图案,就好像是什么地方的地图一样,地图的中间用有点类似于繁体字的文字写着“如朕亲临”。凤香勉强看懂了,这繁体字似乎并不是天禧的专用文字,这几日她所见过的天禧文字绝不是这样,想来这繁体字大概是几个国家之间的通用文字吧。对于小时候看多了漫画的她来说,辨别这些字也不是太难。但是金牌的另外一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她却是一个都不认得,蝇头小字中间有着两团特别大的奇怪图案,就好像是两个大字一样。
心里直觉的猜测到那两团也是字,但是她天凤香可是一个也不认得。想不明白林子怀让她看这个有什么深意,反复的翻看了御赐金牌几下,她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太傅,这御赐金牌是父皇赏赐给你的嘛?”用手掂了掂,凤香不怎么在意的随口问道。
林子怀声音极低极低的应了声:“是啊,是父皇赏赐给我的。”
“太傅你说什么?”林子怀的声音太轻了,凤香没有听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林子怀笑了笑,眼眸里有些奇异的亮光闪过,没有多说什么。从凤香手上接回那块御赐金牌的时候,他的手莫名的有些颤抖,凤香奇怪的望着他,他只是轻轻的笑笑,只是那笑容让人觉得有点勉强并且凄凉?
“好了,陛下,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收起太过纷扰的思绪,林子怀平静下神情,缓缓的问道。
天凤香歪着头深思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微微正起头想向面前的林子怀,却发现呆看着她的林子怀的思绪似乎有些飘远,那眸子里是她,但是又像是透着她在看着什么人的样子。不解的凤香轻轻唤了声:“太傅?”
林子怀看着她有点儿心不在焉:“怎么了,想到了吗?”
天凤香摇摇头诚恳的道:“想不到,香儿想请太傅指教。”
林子怀勉强抓回自己的心思,看着这张脸,略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底的思绪:“陛下,为帝者,需三:兵、人、心。”
“什么是兵、人、心?说白了不过就是兵权,子民,人心。有地无民,不为国。有民无地,亦不为国。有了子民便有了兵,掌握了兵力之后便有了权,而怎么样才可以让所有的人心都归附于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所有子民的信仰。”林子怀慢慢的说道,虽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仍力求一字一句清晰。
兵权、子民、人心?天凤香小小的思索了一下,以前没少看电视剧小说之类的,她也知道想要坐稳帝位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虏获一定的人心,如果有可能,就让自己成为臣民的信仰。但是,这些都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要兵,兵从何来?征兵吗?征完兵后拿什么养?国库,不可能!而且,国家太平已久贸贸然的征兵,只怕会引起百姓的反弹。人心一失,那么她的好日子就相去不远了。
子民,她天禧王朝的子民何止千万,但是那些都是天禧的臣民,不是她天凤香的臣民啊。
纠结,要兵没有,要人也没有她还可以有什么?
信仰?成为所有人民的信仰么,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啊。成为所有人心中的信仰,让他们敬自己若神明,即使她是一国帝王也不能轻易做到啊。敬若神明,多好听的一个词汇,可是做起来真的是好难。脑袋里不可抑止的浮现出人民为她欢呼呐喊的画面,整个紫薇禁城都在这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颤抖,那样的感觉,凤香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一个想法不可抑止的从凤香脑海里闪过,凤香急忙抓住,带了点恳求的看向林子怀。
林子怀点点头,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赞同了她的决定。
眼见有些眉目了的凤香,脑子里飞快的转,反复深思着自己当年想到那个缓兵计时的想法。缓兵计目的有三:一、拖延时间给自己建立势力的机会;二、拖住那些人行动的步伐,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三、人质在手,暂保一方。
现在时间是有了,但是建立势力谈何容易,她是一点思路都没有。不过,前几日的祈天之事,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那民心,相信她只要再稍加运作一下便可以稳固。而自己的安全,真真的是有些麻烦,自己不但要保命,更得保护自己不受伤不被人控制。冷渊的人是再也不能去倚靠的了,而御林军,哼哼……
还有就是人质的问题,人质是入宫了,可是她还没有能够控制住他们的能力,反倒是给了他们更方便的地理优势接近她,甚至偷袭她,就好像昨天晚上的那几人一般,要不是她轻易的把那些人放进宫却没有防守,怎么可能会发生昨天晚上的事。
“太傅……”凤香迟疑的想要开口,但是心里也拿不准林子怀能够帮上她什么,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仰仗他。
林子怀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到凤香语气里的迟疑,浅浅一笑:“陛下,子怀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会帮助陛下。”略微顿了一下,林子怀像是在思量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出口一般。
凤香当然看到了林子怀有些犹豫的表情,鼓励的说道:“太傅说吧,香儿现在可以仰仗的只有太傅您啊。”
像是下了决心,林子怀的眼里有些凄凉,声音略微的有些苦涩的说道:“陛下,子怀知道您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但是请陛下也要提防,切莫不要随便的便许以真心。”
天凤香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但是很快的又红了起来,嗫嚅的道:“太……太傅。”
林子怀虚弱的笑笑:“陛下宽心,子怀手底下有一批人马,若是陛下需要,子怀一会可以让她们进宫,她们,可以保证陛下的安全。”
天凤香红着脸感激的点点头:“可是太傅,那锦岚宫的人……”
“禁城的人还是让御林军去控制吧,陛下,子怀的人马若要再做此时,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略微有些失望,天凤香勉强提起笑容:“有劳太傅了,只是这御林军……”
林子怀没有马上接口,神情平静的望着天凤香,看着天凤香表情一点一点的缓和下来恢复平静之后,才慢慢的道:“严复不可除,禁军还可用。”
天凤香疑惑的望向林子怀:“太傅,这御林军形同虚设,本宫的天香殿屡屡被闯,他们还有何用?”
林子怀温和的摇摇头:“陛下,有时候未必换了人就会更好,其实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方法。”
方法……林子怀的话触动了天凤香的心思,正如林子怀所说,现在敌我不明,即使换了人,也未必合用,甚至更为危 3ǔωω。cōm险。若是稍微改变一下方法……
浅笑翩然,天凤香真心实意的道:“太傅,好方法。”
林子怀回以一笑:“陛下,这几日的遇袭之事,正好是一个借口,只要……”
随着林子怀的话,一个想法慢慢的浮上台面,略微思索了一下,凤香只觉得这个计划成功率极大。看了一眼面容温和的林子怀,两人相视一笑,对于对方的心思,都各自明了。
天凤香成竹在胸的自信表情让林子怀觉得眼眶有些温热,压抑下自己的思绪,略微凄凉的看了看这曾经她生活过的地方。那眉眼间的一颦一笑虽在,却物是……人非。
正文第37章开始(迟了,抱歉,么么)
这一天,对于严复来说,是令他心惊胆颤的一天。
一大清早还睡眼朦胧的他就听到手下的御林军来报,说女帝的天香殿又有刺客闯了进去。又,没错,就是又,真不知道这个天香女帝究竟有什么魅力,刺客总是接二连三的来,让他一刻都不得消停。刚刚办完一场夜宴,立马就迎来一场夜袭,再怎么赶场也不需要这样吧。
他的人生啊……就让他在死前好好的感慨一下吧。
惨白着脸穿好衣裳,严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把忍着泪强作笑颜送他的妻子抱在怀里。深深的看了眼那张如花美颜,严复把爱妻的样子一笔一划的刻印在脑海里,这辈子,只怕从此就得阴阳两隔了。想到那个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儿子,以及好不容易能够含饴弄孙的父母,严复的心一阵颤抖。
让女帝在宫中差点被毒害,还连着两次把刺客放进女帝的天香宫,这样的失职,他必死无疑。对于自己的未来,严复很明白,他不奢望女帝开恩放过他,现在,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女帝能够仁慈的放过他的家人,稚子无罪啊,他的妻,他的儿,他的父母,不能因为他的错误而陪葬啊。
跪在天香殿外,冰冷粗糙的石阶面铬的严复双腿生疼,清晨的薄雾凉凉的洒在他脸上。严复的脑子里不止一次的转过逃跑的念头,他想回家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跑到哪儿?更何况……从小教导他忠君爱国的父母,又怎会同意他的作为?
好不容易等到女帝露面,唯一令严复庆幸的是,从外表上看来,女帝除了面色有些不佳外,并没有外伤。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还等不到他开口,女帝就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又是命令太监打扫,又是命人去锦岚宫清点人数。锦岚宫?难道昨天晚上的刺客是锦岚宫来的吗?
严复的思绪有着一瞬间的混乱,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刚想开口请罪,只听女帝一声冷哼,袍子纷飞,那高不可及的身影早已转身回殿。
严复严复,你还有什么资格祈求陛下的原谅?自嘲的笑笑,严复冷下表情,面容僵硬的继续跪在殿门前。
身边的太监宫人来来去去,平日里谄媚着表情对他的那些宫人,现在却摆出一副避不可及的样子,好似他是什么致命毒药,沾染上一些就会暴毙身亡似得,让严复的心里不免的有些感慨。
身上的袍甲早没有了往日的荣光,昨日的严复严大统领,今日之不过是待罪之身,等候发落而已。
微闭起眼,机械式的跪在天香殿门口,严复的大脑都仿佛停摆了一样。身边的人来去匆匆,唯恐多停留一秒,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就在严复以为,他必须这样跪到死的时候,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严统领。”
严复转了转有些呆滞的双眸,脖子僵硬的抬起,眯着眼躲闪着阳光,太阳早已升起,他不知跪了多少时辰。
“严统领。”那道声音暖的让严复的心都稍微的有些活络了过来。
好不容易对上焦距,严复看着那个站在阳光下,挂着浅浅笑痕,恍若天神的人,声音略微有些苦涩:“林太傅,早啊……”
林子怀安抚的对着严复笑笑,同朝为官,再加上他经常在宫里走动,这严复与他自是老熟人:“严统领,放宽心吧。”
严复苦笑了一下,也不多言。此时的他即使是不放宽心又能如何?生死不在自己手上,即使再揪心也是无用,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应当的结果。
林子怀没有再行安抚,对着一旁远远站着的太监温和的道:“请公公向陛下通报一声,林子怀求见。”
林子怀来做什么?一直负责着禁城安全的严复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