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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滔滔将一条普通的红布系在额头,这才沉着嗓子说:“两百年,那面猩红的太阳旗已经在大汉的土地上悬挂了整整两百年!那些矮小的倭寇侵略我们的家乡,强奸我们的姐妹,烧杀我们的父母,掠夺我们的财富已经足足两百年的时间!你们不感到羞耻吗?你们不觉得惭愧吗?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什么颜色的血液吗?”
群众齐声大吼:“不敢忘!”
何滔滔满意地笑了:“两百年前,卑鄙无耻的东瀛人占领了我们的家乡,用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藏武装了他们自己,从而占领了整个世界。他们建立了所谓的联合政府,皇道乐土,宣称当今已经是什么和谐社会了。可是这算是什么和谐社会?我们汉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住不起楼房,买不起汽车,甚至连食物和清洁的水都无法得到!教育,是啊,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们缺少教育。这些假仁假义的东西说要帮助我们振兴教育,使得教育产业化。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每日辛劳地工作,赚来的钱不够孩子在学校里念书,我们的孩子念完了大学,却背上了一身的债务。而他们在学校里所念的,居然竟都是‘东瀛万岁’!这样的日子,我们过得下去吗?”
“过不下去!”
“是的。”他狠狠攥紧了拳头,似要将话筒碾碎,“我们过不下去,政府也根本不希望我们过下去!他们开设的医院,那是不折不扣的屠宰场!他们为医治感冒收费五百,为割掉盲肠收费三千,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穷人在大门口哀号而无动于衷,救护车从伤者的边上呼啸而过!好吧,我们看不起病,那么我们就死吧,全都烧了吧。可是不行!火葬场也是鬼门关!你们中家里有死过人的,哪一个不是花了上万块钱才办好丧事?没有钱的,哪一个没有偷偷摸摸埋葬亲人的经历?我的父亲被偷偷埋葬,却因为没钱而被那些畜生重新挖了出来!你们愿意死后也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是的,你们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人愿意无来由地就被别人代表了自己的权力;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自己的国土上却要办理暂住证;每年春节都被挤成猪肉罐头;没有人愿意一边被人痛干屁眼,一边大叫太平盛世。如果有这样的人,就是猪猡,是杂种,是天生的奴才。你们是奴才吗?”
“不是!不是!不是!”
场面一度趋于混乱,所有人都在狂呼怒喊,挥舞手臂,铁拳举起来了!
何滔滔撸了撸额头豆大的汗珠,扯着喉咙喊道:“是的,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天生的贱种,我们要在所有地方自由地发出我们的怒吼;我们要争取祖宗留给我们游行集会的权力;我们要争取平价的医疗和教育;我们要住在宽敞的房子里,而不是像猪崽子一样挤在一起!我们要自由地用汉语表达所有情感,我们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牲口,而是人,堂堂正正的大汉人!”
他把话筒狠命朝地上一摔,零件立刻飞了出来,整个会场都被那一声“砰”地巨响震住了。
一只新的话筒从地上送到他的面前,但现在他变得沉静了。
“同志们,我们想过真正的人的生活,想向政府要回我们的权力。但是这个政府肯吗?不,你我都知道,不肯。这个名义上代表了最广泛阶级群众利益的政府,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吹嘘自己先进性的政府,这个说起来无比民主的政府,它是不会愿意交出这些权力的。因为它已经被这些权力带来的利益养肥了,上上下下的官员们喝惯了贫苦大众的血,竟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了!他们有的是谎言和发布谎言的平台,有的是所谓的法律和条令,说是说不过他们的。我们只有战斗!”
他的声音重新激昂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血液沸腾,呼吸急促。
“打!”
“打?卑鄙的东瀛畜生虽然只有两亿,但他们手中却掌握了军队。这些用我们的血汗钱养活的军队,被称为人民子口口的皇军,只要政府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留情地向他们的亲人碾来。两百年的殖民统治使得一些人忘记了自己的根本,忘记了大汉的尊严。打,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意味着遭受非人的折磨,意味着和亲人分离。朋友们啊,如果你们还没有想好,那么不妨重新回到浑浑噩噩的生活,回到被圈养的牲口栏里去吧。你们甚至可以去向政府告密,说出我何滔滔的踪迹,你们的后半辈子也许能向东瀛人一样,过着糜烂的生活呐。你们原意吗?”
“不愿意!”
“是,你们不愿意。因为你们知道,经过艰苦的流血牺牲之后,换来的将是光辉的明天,一个民众当家作主的独立的大汉国!你们知道,在这个政府稳固太平的表面下,全世界民众渴望民主自由的怒火已经汇成了河流,地底的暗火将要冲破这僵死的世界!我们不讳言将要付出的巨大代价,很多人会死,包括我何滔滔,但是我们也相信,两亿寄生虫,终将被伟大的人民所抛弃,永远地抛弃!”
主席台前一片欢呼。
“英勇的人们,炎神和熊神的子孙!我们的耐心到头了,拳头捏紧了,怒火已经漫溢出来,而且政府内部也出现了裂痕大陆南方警察部门的最高长官雷雄已经率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弃暗投明,临州地区的变异人领袖黑蛇也逃脱了政府的魔爪,投奔自由,整个临州地区已经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旧世界正在颤抖!而全世界各地,还有许许多多阶级兄弟打起了叛旗。是的,叛徒,那些既得利益者会这样称呼我们,而我们将自豪地宣布,我们正是旧世界的叛徒!”
“旧世界的叛徒!”
“我们现在在地下举行这个集会,但离我们走上地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们将用东瀛人的血来宣告我们的存在!人生五十年如梦似幻,苍天之下岂有长生不灭者?所有东瀛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清除范围之内!我们要让东瀛这两个字,在大汉的土地上永远消失!让我们大声喊出我们队伍的名称‘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
激光屏幕内首先打出“大汉自由阵线”几个狰狞的大字,随后缓缓出现一副图案,一条红色的巨龙盘绕着一个白色的圆球,球里张开着一个沉重的“万”字,据说这是代表大力量的符号,来自于大汉古代某一宗教。
群众彻底爆炸,我如同置身于一节被点燃的火箭底下,耳边只听他们像木偶一样跟随着何滔滔喊叫:“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
“大汉,钢霸喋!”“大汉,钢霸喋!”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杀光东瀛狗!”“杀光东瀛狗!”
“血洗东京!”“血洗东京!”
这种恐怖的气氛叫人喘不过起来,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何滔滔的谎言是第一个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地方,这些暴躁的人更是令人胆寒。我痛恨下令捣毁兄弟会的政府,也痛恨那些令我变成怪物的人,若有可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罪魁祸首,但是
杀死所有东瀛人?不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东瀛人?
这和我仅有的一丝道德观相冲突。
再看身边,雷雄和抽水机已经不知被人潮挤到哪里去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何滔滔一样想法,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吧?
人民真可怕。
何滔滔拍击话筒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解救出来。人们不解地望着他。在那面红龙旗帜下,何滔滔一把扯下罩住五个大铁笼的帆布。
五个笼子里,赫然关着五个赤裸的女人!
末日之战第十一节疯狂之夜
远远望去,那确实是五个女人的样子。最年长的浑身皱纹,好似个核桃仁,乳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来,一直挂到肚脐上,她表情木然,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较为年轻一些的也有四五十岁,看得出保养很好,只是小腹略微有些赘肉,显得很是丰腴。她惊慌失措,试图用白胖的手臂同时遮住丰满的乳房和俏臀,羞得满脸通红。
比她再年轻些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强装镇定,双手插在怀里,并拢双腿,冷冷看着我们。
倒数第二个是不折不扣的花季少女,也最为大胆开放,她嘴里咒骂着,徒劳无功地踢着栏杆,一点也不在乎被我们看到双腿间的秘密。
最后一个还只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抱着膝盖,无助地哭泣着。
在场群众无不热血沸腾。
铁笼的前盖忽然打开,那名正在踢打的少女一不留神,朝前跌倒在地。她有些奇怪地爬起来,看着沉默的群众。少女被这无言的欲望吓住了,慢慢地重新爬了回去。
她的乳房左右荡漾。
“这些都是东瀛人!”何滔滔声嘶力竭地喊道,“所谓的余临市市长乃木贯忠的亲人。这个老太婆是他妈,这个是他老婆,这个是他的情妇,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们看起来很漂亮,是的,都像花朵一样,可是这种漂亮全都建立在我们汉人的痛苦之上,他们是一朵朵食人花,靠他人的鲜血使自己永远娇艳!对于这些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阵沉默。
也许所有人都在想着强奸这些女人,但是没有一个敢说出口。一些男人已经瞪圆了眼珠,就差流出口水。
人如果得不到一样东西,必定会想办法毁掉她。
所以当有人喊出“杀了他们”这句话时,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也许他们只是这个自由阵线安排的托,反正今天已经听到太多谎言了。
开始只是呼吸声,可是当人们明白自己无法得到那些女人时,他们的愤怒就汇聚成了同一句话:“杀死他们。”
“好吧!”何滔滔眉飞色舞地叫道,“杀死这些吸血鬼!谁?谁来?”
对这些群众来说,杀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我想他们从未在这种场合下杀人,所有人都在呐喊,在期待。
何滔滔的手指向了人群:“你!”
一个外表瘦弱的小个子年轻人呆呆地爬上了演出台,他看来就是那种混吃等死的惨绿少年。
“你叫什么?”
“安达克。”少年有些激动地握住何滔滔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孩子的裤档鼓鼓的,显然已经勃起了。
“杀了她。”
仿佛被催眠了,少年木然地走向笼子。何滔滔没有指定他去杀死谁,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向那名最泼辣的少女。可是当他真的走进铁笼之后,却对那具娇美的躯体手足无措起来,少年和少女默默对视着。
群众留着口水,等待着他的行动,发出蜜蜂一样的嗡嗡声。
这名少年只是痴痴地望着少女,忽而又扭头看看群众,流露出不忍下手的表情。这时候一件事帮助了他——也许是听不懂汉语,或者是听懂了,少女猛地冲上来,用膝盖狠狠地顶在少年的胯部。
少年的惨叫盖过了刺激的音乐。我以为他即将倒下,但是出人意料的,他反而忍着痛扑倒了少女。这个时候,少女却失去了继续挣扎的力量,虽然两条腿乱蹬,但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
少年再次迟疑了,他抬起头,先看看何滔滔,再看看群众。而群众回应他的是:“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似乎是被逼无奈,少年一拳击向少女的面门,鼻血激射出来,伴随着美妙的惨叫。群众的尖叫此起彼伏。说不上是少女还是群众的声音刺激了少年,总之,他似乎上了瘾,每揍少女一拳,都要抬头来看看群众。群众每次都给予他们的英雄以最热烈的夸赞。
在这种夸赞中,还有四名妇女的哀号的惊慌的无处可逃的疯狂全都变得不值一提。
当少女渐渐失去了呼吸,面目已经变成一滩烂泥以后,少年解开裤带,拔出口口,开始对着少女的口口手淫。
现在不用何滔滔召唤,也有许多志愿者上台,甚至为了争夺最漂亮的情妇而小小地争斗了一番。
那些女人被无数只肮脏但强壮的怪手触摸,被那些粗壮的大腿积压,被那些丑陋的口口刺穿,他们的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的娃娃,像是被硫酸溶解的母狗,他们最终消失在炙热的欲望当中,大屏幕沾满了血肉,残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我头一次感受到群众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无论是我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还是像心灵控制者那样强横的力量,都不值一提。那是不对的,杀死无辜的妇女,这不是真正斗争的方式。但我不敢提,只要我稍稍流露出一丝喊叫,只要嘴里蹦出一个词,就会被无情地碾成肉泥。
群众真可怕。
这场誓师大会进入了尾声,啤酒从天空中洒落,迷幻剂在空气中传播。无数相貌平庸但骚劲十足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呻吟声很快便从四面八方响起来。何滔滔再次高呼:“为了大汉,钢霸喋!”
然后是无休止的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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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