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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被押着的男女,是你爹妈吗?”
“嗯?”
魏青刚挣扎着抬起头想要辨认。我忽然感到一股邪恶的灼热,两辆黑色商务车呼啸着冲破工地的围墙,撞了进来,轧过一个倒霉的战斗队员,带着一捧尘土,停了下来。
车里走出十名黑西装,带着灼热而邪恶的气势。
我却已经不是昨日的自己。
这十个人一下车,我就分析出他们之间的相对距离、他们到我这里的距离以及他们身体的温度。所以当其中两个额头处的温度突然升高时,我已经电射出去。
这两名心灵控制者正要发射操控脑电波的刹那,我一手一个,切入他们的脑壳。
果然都是机械人!
他们的脑中皆是各种芯片和晶体,对我来说无异天下至味,十指的触须不禁疯狂舞动,腐蚀、吸取这美味的汁液。高纯度能量灌注之下,心神畅快至极,不禁大吼一声,两臂发出肉眼无法察觉的震荡,两名心灵控制者竟然硬生生爆裂,化为无用的粉末。
机械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但他们也都明显地停顿了片刻,似乎在为如何处置我而思考。趁着这段间隙,我将那对中年夫妇往后一提,抛到大楼外的挂网之上,他们吓得连呼喊都没有声音了。
然而工地上其他和平卫士都被催眠,就连重伤倒地者,都挣扎着爬起身朝我扑来,试图用自己的肠子勒住我的脖子。
他们倒是和丧尸有些相像。
自从苏醒之后,我体内流淌的杀戮之血从未如此沸腾,血管像是两把冲击电钻,从太阳穴两侧一跳一跳攻击。手臂开始变成恐怖怪爪,现在,这地球上最古老的武器已经经过最先进的科技彻底改造,镀上了一层隐隐的银光,攻击力无与伦比。
我没有杀死他们。
从前,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时,我都没有留过手,但是这次,我犹豫了。
他们脸上流着黑油油的汗,大多数嘴唇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绒毛,满脸得粉刺涨得通红。
少年们,这个世界有太多事等着你们去干,有太多动人的故事等着你们去编制,有太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们去追求了。我只是打昏你们,希望在醒来之后,你们能够去寻找真正的美和善吧。
“现在轮到你们了,杂种们。”
不知何时,八名黑衣客已经站成一圈,每一个的脑部都高速运转,发射出催眠电波。
唯一的目标是我。
但是,拥有无限仇恨的我,岂能容你们这些人渣再、次、催、眠、啊!
脑中红都女皇的力量全部发动,将超强的电磁波反轰过去,三名黑衣客的头颅当场爆炸。
在我拧断了又一名黑衣客的脊椎之后,剩下的人终于决定撤退。这是他们的电脑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这决定令他们多存活了几秒钟。
我抓起剩下那辆车,在半空中抡了一个圈,朝急速奔逃的汽车砸去。电脑帮助我确定了投掷轨迹,与其说投掷,不如说是直接射了出去。
爆炸。
再次爆炸。
※※※
魏青刚父子三人沉默地看我吸收地上的机械零件,看着那些零件逐一化作我身体的一部分,全都说不出话来。
我考虑过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关于大汉的真正历史,告诉魏青刚,最终还是决定算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图增他们的烦恼。
在最后一名黑衣客身上,我搜索到一台通讯器,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解了电话。
“听着,我知道这番话一定会被榊原秀夫听到,是的,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我还没有死,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地狱的魔王给了我力量和命令,要我把你这个杂种,一起带下去,洗干净屁股等着我吧,老朋友。”
在通话的过程中,我已经和妙舞一起,想到了一个值得尝试的法子。如果成功,那么我也就有了最好的礼物来送给魏青刚。
大汉,真正的,历史。
末日之战第十六节决战号角
夜已经深了,因为宵禁的缘故,街上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偶尔有凉风吹来,将满地的旧报纸卷得漫天飞舞,如同一只只灰色的精灵。
月亮沉默着。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也许唯有大自然的逻辑还没有变化吧。
我将灵觉放射到方圆百米,妙舞亦启动红都女皇的侦测系统,躲避周围的敌人。经过金属强化之后的翅膀,变得无比强韧,飞行速度更不可同日而语。
我的目的地是京郊的四崇电站,那里有所需要的能量。
这座电站是首都经济圈的能源保障所在,采用最新型的超核能技术提供电力,防卫亦特别严密。还未飞临核电站上空,隐蔽的高射炮就开始朝我发射。黑暗里,只看见底下一片血红的火点,像是群饥饿的野兽。
灼热的子弹呼啸而来,穿透我的身体。妙舞立刻展开分析,吸收子弹和身体撞击产生的冲力和高度的热量,转化为自身的能量,利用这些能量,再将子弹头熔化、和身体其他部分结合,加固我的骨架。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这班杂鱼能够应付的了的!
四周响起了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浆声,我不愿多造杀孽,在遭遇之前,振作翅膀俯冲下去,撞进了电站的二号机房。
足球场大小的机房内总共设有三十六座链式超核反应堆,由少量工程人员操控电脑自动运转,在我破顶而入的刹那,工人们全都呐喊着逃走。
我将身体的大部分操控权教给妙舞。她从十指中伸出触须,分别连接到电脑以及反应堆之间的连接管道之上。
启动。
应该通向发电机的能量骤然转换了方向,汹涌澎湃的超核能猛然撞进我的身体,那是无法抵挡的亘古的火,是神赋予物质内核最根源的大力,是宇宙爆炸万物产生的终极答案。
整个机房忽明忽暗,所有电子仪器上的数值都大幅振荡,有些原本缓慢运转的零件发了疯一样动作,冒出白烟;几台电脑已经吃不消大负荷运转,吱吱尖叫着报废;在凄厉的警报声中,大地都开始震动。
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一下子弹开,砸进墙壁里。
“不好,我们的切入影响了链式反应组的能量传输,蒸汽开始大量溢出,载热剂已经开始沸腾,反应组上方的金属构件发生了位移,高压管也已经破裂——”
“这是什么意思?”
“爆炸。”
妙舞的话音未落,以链式反应组为中心,冲击波摧枯拉朽地横扫一切,上千度的火焰从那魔盒中喷涌出来,向四周投掷核电控制棒以及燃烧着的石墨。威力有如战术核武器的爆炸摧毁了整座机房以及周围的气轮机房和补给水房,爆破碎片如同流星一般,笼罩方圆数里之内。与此同时,在数十公里的地域之内,一场强烈的人造地震产生。
滚滚浓烟掩盖了整个电站,慢慢在天空中形成一块狰狞的蘑菇云。
链式反应堆所在的位置现在什么都没有,以此为圆心,大约半公里范围之内,再没有什么东西的大小超过两米,一切都成为了粉渣碎屑。
我像个初生的婴孩一般,蜷缩在爆炸中心,紧闭着双眼尽情吸收彭湃的能量。
“会产生污染吗?”
“会,但不是辐射,资料显示,四崇电站采用最新保护技术,能够将破坏之后的放射性污染降低到最小程度。根据身体的计算,周围十公里之外的地区,放射性污染就可以忽略不计。”
“真是可怕的身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我们随时都可能会,崩溃。”
崩溃现在可不行。我从皮肤生出无数触须,吸收周围各处散落的钢铁和岩石,将他们转化为建筑身体的基石。拥有庞大的能量和物质,才拥有和榊原秀夫对抗的时间和本钱。
请让我支撑到那一刻否则,我还是会从地狱爬出来。
螺旋桨的噪音使人不得安宁,我睁开眼睛,上百辆及时赶来的坦克和同样数量的单兵装甲组成坚实的包围圈,头顶至少盘旋着上百架武装直升机。上千门口径超过50MM的机关炮对准了我。
他们一齐开火。
我伸出右手,将手掌对准前方,掌中的电子设备发出高频振荡波,在前方形成了强大的声波流。炮弹撞击到这道声波屏障上,共振偷窃了他们蕴含的全部能量,于是一个个金属弹头就停滞在我身前五米的地方,无法跃进半步。
这种情况持续了足足一秒,这些弹头才一个接一个落地,完成了他们原本的使命:爆炸。
我几乎带着享受的感觉,吸收热量、冲击波和弹片。
火焰从周围分开,弹片向我臣服,军队不间断的轰击,只是为我壮行的礼花。
穿越云层之后,我看到了在地平线上挣扎的、黯淡的太阳。
※※※
地面上是钢铁的滚滚洪流,半空中密布着武装直升机,这些高效的杀人武器将我包围,不畏生死地坚守阵地,发射各种子弹、穿甲弹、燃烧弹、热能导弹、次声波、超声波、激光每前行一步,我都要毁掉大约一吨钢铁。
即使这样强横的身体,也有自己的极限。从核电站到信息产业部大厦,总共八十公里的路程,我一共走了五个小时。
前四个小时走得无比轻松,那些玩具兵一样的对手不堪一击。
但到了第五个小时,事情逐渐发生了改变。
能量吸收和消耗的临界点到来。在这个小时里,能量及物质消耗的速度远远大于吸收的速度。我感到这具依靠信念苦苦支撑的身体,已经呈现出崩溃前的微小预兆,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准备着逃离。
“榊原秀夫!”在杀出钢铁重围之后,我对着信息大厦高喊,“你她妈的就不敢出来一战吗!”
声波将大厦所有的玻璃全都震碎。
一道冰冷的思感传来:“我在这里等着你,老友。”
“是吗?”
我挥手劈开两颗射来的导弹,借着爆炸的力量朝大厦扑去。妙舞立刻感应到榊原秀夫的存在,指挥我往大厦中间某一层撞去。在玻璃碎裂声中,我终于和这个杂种正面对敌。
然而,在我面前的,却只是另一台和红都女皇本体相似的,大树般的超级电脑:素盏鸣尊。
“树”下半埋着一个水晶器皿,倒像是口棺材,里面塞满了模糊的血肉,好似上百个没有足月的胎儿,被人活活剥去了皮,胡乱丢弃在这里。
却比胎儿大了十几倍,并且
这东西是活的。
四根粗大的电缆和营养液输管从“树”后绕出来,插进水晶棺材里,随着导管的忽明忽暗,这团血肉亦起伏不定,似在呼吸。
从天空中缓缓降下一块液晶屏幕,榊原秀夫就在这块屏幕里,他依然显得斯文和煦,丝毫看不出竟是个疯子。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及其荒谬的想法,指着肉块道:“榊原秀夫,这团肉就是你么?”
“是的。”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的身体在临州城里已经毁掉了,这是你也知道的。”
一时间,我不知该作何表情,放声狂笑么?可是我自己又好得了多少?我们两个都被毁了,都被毁了
“躯壳只是表相,何须太过执著?为了全人类能够和平共处,即使肉身消散,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得如此认真,放到不知情者听来,不知要感慨成什么样子。我冷冷道:“榊原秀夫,我一直不了解你为何能够一面干着最残忍的事,一面却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收起这一套吧!”
他显出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表情,沉声道:“欲成非常之事,必行霹雳之手段。历史上哪个国家的建立,不是牺牲了无数志士的鲜血?相行之下,现在地球联盟的牺牲,实在少得可怜。”
“少得可怜?哈哈,真是笑话。光光两个月前,你就一次屠杀了十万人!”
“十万人的话,能说算多么?你们这个国家在建立时,不是一次杀了上百万对立派士兵吗?方平,你在对付具体的敌人时,是多么果断决然,怎么放到全局的决策,就变得那么妇人之仁了?更何况,那些人并不是我杀死的啊,他们死在恐怖分子手中,我不也正在打击那些败类吗?”
“放屁!那些人不正是受着你的领导!瞧瞧现在大汉成了个什么样子?”
榊原秀夫双手交叉,深沉地看着我:“不错,我确实改变了大汉人的记忆,但一个人、一个民族的处事方式,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改变的。大汉人啊,千百年来被奴役,早就养成了奴隶般的性格。你们原先的政府,妄称代表人民,不还是用独裁极权来统治这个国家?你的同胞们,不还是欢天喜地地接受着牲口般的喂养么?除了上网谩骂之外,他们可曾为自由争取过什么呢?没有,完全没有。”
我有一肚皮的话,却半句都说不出口。
“你们这代大汉年轻人都被毁了,被那种奴隶式的教育毁了。是的,你们也许曾经学过反抗,但你们的反抗也是奴隶式的。你们消灭了一个独裁者,重新成为另一个独裁者;你们口口声声讨伐军国主义侵略者,却没有想到自己在思想上和那些混蛋没有区别。你们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