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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帮我什么?”
苍白的手递来一张名片:“打上面这个电话,有人会提供武器。我并不认为你会成功,但是可能会制造一些混乱。是的,混乱混乱之后就是镇压、血洗、仇恨那将是杀手最忙碌的时代。”
“嗯,你只是买了一张中奖几率近乎于零的彩票。”
“你说的没错,这样的彩票我只买一张。”
“明白了。”
后面再洠в腥舜鸹埃Я恕
※※※
李真住在市政府附属社区的一幢豪华公寓里,楼下驻着一个警卫班,这种经济适用房的价格只是旁边楼房的四分之一,专门提供给廉洁得买不起商品房的官员居住。
当然,那些警卫没有发觉在空中飞翔的我。
今天有这个炎炎夏日里少见的凉爽夜晚,楼里大多数人都打开窗户通风,我从窗户无声无息钻进五楼的李宅。
今天不是周末,李真不会去他在郊区的豪华别墅,而是乖乖在家吃饭。
我坐在这间明显是女孩子的卧房里,等了半个钟头。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透过模糊的玻璃可以看见一具窈窕的肉体。
那位影坛新星秋秋小姐正在洗澡。
因为那部电影的问题,秋秋小姐前段时间不得不出逃澳洲。可是李市长能量惊人,很快摆平一切,于是公主风风光光回国了。
——如果她知道这里即将变成一座死城,恐怕就不会这么着急回来了吧?
水声停止,她开始淅淅梭梭披浴巾,我无声无息靠到门边,等这位香味浓郁的小姐踏出浴室,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到墙边。
平心而论,这位小姐长得并不那么难看,可是现在被卡着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连鼻涕眼泪都挂了下来;浑身上下能动的器官一起挣扎起来,那模样也不能说好看。我一手定住她,一手伸到腰后摸出手枪,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把你爸叫上来,否则就死。”
她含泪点了点头,我微微松开手,这女孩儿立刻转身往门外跑,被我一个扫荡腿勾翻,跪在她身上,狠狠击打肋下。女孩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身上披着的浴巾散了开来,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我在她肥硕丰腴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两掌,发出响亮的声音,那里立刻红肿起来。
她不知正在惨叫还是呻吟。
李真大概听到了响动,慢慢走近,等待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他先是面色一变,随即顺从地举起了双手。
“朋友,有话好说,你想怎么样?”
我摸出一捆绳索扔过去,道:“进来,把你女儿捆上。我会检查,如果捆得不结实,她就脑袋开花。”
他照做了,把那女孩儿捆得像粽子一样棱角突出——自然,在这里突出的是另外一样东西。我单手提起女孩儿,满不在乎地丢到一边。
她像待宰的母鸡一样叫唤着,那对被绳索捆得耷拉下来的乳房颤动起来,一直到我警告她——如果再不停止,就叫她的父亲当场强奸她,女孩这才闭上嘴。
“家里还有人吗?”
“没有,我老婆通常不住这儿,也没有雇小保姆。如果你是求财,旁边房间的保险箱里有些现金。看来你知道我是谁——我的意思是说,像我这样的政府官员,既便被盗取大量财物,通常也只能闷吃暗亏,毕竟我那些钱也不是好来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地拿走,不必担心我会报警。请不要伤害我们。”
我笑了:“李市长,请不要演戏了,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你这条COV的老狗!”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强装镇定道:“朋友,我和我女儿的性命现在完全操纵在你手中,你不必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COV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叫你能够丢掉自己的良心,来隐瞒疫情!你计算过自己将会害死多少人吗?”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他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冲上去揪住衣领,左右开弓给了他七八个爽快的耳光。他的脸像茄子一样变得紫红,口中顺着血水淌出几枚白森森的牙齿。
“我不是来质疑或者追查,副市长先生。我是來报复、是来惩罚、是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也许在你这种人的帮助下,COV的阴谋将会得逞,但是在那之前,我至少可以轰掉你和你女儿的脑袋!”
随手操起床头柜上一把用来修指甲的锉刀,使劲一甩,锉刀擦过那位小姐的脸,深深扎进墙壁,发出“夺”一声响。
女孩儿拼命扭动身子,只敢发出“吱吱”的叫声。
“你觉得我看来像个遵纪守法的人?或者是那类会被你欺骗的人?”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目光在我的双手间游弋,颤声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更加洠в腥四芄豢刂莆烈摺!
“我只想知道,你和COV的关系,还有调查团的事,COV的鼻子到底有没有伸到调查团里。”
他摇摇头:“我,我和COV没有什么关系。开始只知道本市发生了瘟疫,是COV由于实验不当造成的泄漏。那时候COV派人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又说他们完全可以控制住疫情,央我代为隐瞒,我想COV也没有道理会看疫情扩散,便答应了——”
“这么大的疫情,凭你一个人瞒得住?”
“当然不只我一个人,事实上我只是略略缩小疫情的规模,市长和省里的官员就决定一致隐瞒,独立解决这件事,否则传到外界,会对本省本市的经济发展造成严重打击。后来后来我知道疫情渐渐扩大,逐渐蔓延,再也无法控制,可是COV的人又找到我,说可以把我全家都移民到国外,再给一大笔钱,只要我能够帮助他们在政府内部进行活动。否则,他们会把我以往一些事情向外界透露——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掌握那么多对我不利的证据。我没有选择。”
“现在疫情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他低头想了一阵,我抓住他肩膀的手逐渐加强了力量,市长痛苦不堪地叫了起来。
“很严重,每天增加几千名病人,疾病通过体液传播,病人存活的时间越来越长。通常除了伤口腐烂之外,只是神情呆滞,变得富有攻击性,所以也说不清还有多少没被发现的感染者。估计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只要半个月,事态就绝对没有办法控制,这个时间只会缩短,不会延长。”
我在心里暗暗咬牙,耐着性子问道:“COV准备对付调查团吗?还是任由政府发现这件事。”
“COV当然会对付调查团,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来坏事,只要措施处理得当,也许会死几十万人,但城市终将会保住的。”
“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收买那些人?”
“办法多得很,金钱收买是一个办法;也可以武力威胁;或者使用催眠术COV在这方面很有办法。”
“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就是今晚,调查团下榻的雷顿酒店,据我所知,主要由本市最大的黑道帮派洪升泰来做这件事。”
“什么!”
我如置身冰窖,全身冻结起来,一时动弹不得。
“你是说,洪升泰,和COV,勾结?”
他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段时间洪升泰的展定鸿和COV走得很近。我没有必要骗你。即使杀了我这样的小人物,也无济于事。”
“如果你骗我——”我走到秋秋身边,把小姑娘拉扯到市长面前,“我随时都可回来,把你和你的女儿剐成一堆碎肉,嗯?”
杀出破晓第十三节彻底决裂
雷顿酒店是全市仅有的三家超五星级酒店之一,夜幕下的建筑群被五色灯光照射着,美好得不像这世界的造物。
住在这里的人,和居住在狭小拥挤、污染严重的城市里的人,也并不是同一种生物。
这次带队来临州检测疫情的调查团,由医界泰斗、大汉医学院院士,盛品清教授和马毅定教授领队,全体下榻在这里。
我把车停好,心里已经结起了冰——在车群中,发现了展教官的那辆汉皇轿车。
穿过一条矮林中的甬道,穿过拥着华丽喷泉的石头广场,穿过无数衣冠楚楚的各国外宾,我走进城堡。
头顶的吊灯耀目刺眼,脚下的地板反射着模糊的人影,那些英语法语东瀛语在四周盘旋,使人感受到了上流社会的压力。
我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调查团究竟住在几层,主动去问的话,又害怕暴露了。
正踌躇时,忽然感觉有一道怀疑的眼神正在看着。
我轻轻咳嗽一声,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朝洗手间走去。
在那个拐角的地方,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那是一个西装男子,想了许久,才回忆起他是展教官的手下,名叫大牛的,人有些拙。
我意外道:“啊,大牛,会长早在三十三楼了吧?我路上堵车,真不好意思,是会长叫你下来等我的么?”
大牛先是一愣,随口道:“会长不是上五十二层了吗?方先生您”
我抱歉地笑了一笑,道:“对不起了大牛!”随即一记手刀将他劈昏,拖进洗手间。那里面有一位慈眉善目的外国老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解决了这位异国友人,我从紧急通道飞奔而上。一直跑得浑身直冒热气,皮肤如血液一般鲜红。五十二楼的标志正在面前。
我轻轻推开通道门。
走廊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两边一共有近二十间客房,也不知代表团住在哪间客房。
往走廊走了没几步,左手边的5211号房房门震动起来,有人正从里面开门。
我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如壁虎游墙般窜了起来,以强韧的右臂钉住墙壁,整个人伏在走廊上方。
门里走出两名黑西装,都是认识的洪升泰帮众,所幸他们往另一边走去。在走到5207号房的时候,站定了,其中一个侧着耳朵附在门上听了一阵。
“里面还没好?谈她娘的什么鸟蛋,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才叫痛快呐!”
“咳,会长他们的事,你操什么心,到时候有你动手的机会,撒尿去吧。”
“嗯,自从注射了那个东西,浑身都是力气,一天不揍人就不舒服啊!”
他们渐渐走远了,这真是天赐良机,我一口气奔至走廊底部,从窗台跃了出去。沿着五十二层的窗户攀登爬行,很快找到5207房的两扇窗户,都拉着窗帘,其中一间亮着灯。
爬上布满了盆栽花草的小阳台,还有一个玻璃门和里屋连接。也许是因为楼高的缘故,那门没有关。
门里是装修奢侈的卧室。这套间是两进式的,外面便是客厅。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传来如雷般的咆哮。
我蹑手蹑脚摸过卧室,顺着门缝朝外望去,客厅里摆着一圈沙发,正对面的一排沙发上坐着两个须发全白的老者,其中一个粗脖红脸,怒气冲天的模样;另一个面色发青,惊惶不安。
展教官和阎真悠闲地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
在背靠卧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矮个的男人——开初我并没有认出这人来,直到他发出声音。
“哼哼,你们真的不愿意和本公司合作吗?”
如同太监般尖细的嗓音,正是公司的横田博士!
“呸!”那红脸老者起身扑了上来,却被旁边闪出的几名喽啰按倒在地,兀自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班东瀛猪,老子盛品清岂是能受你们摆布的东西!展定鸿,你这条走狗,卖国贼1
展教官老脸微红,却不答话。
剩下那个当然便是马毅定博士了,他亦叫道:“你们这样,是要引起国际纠纷,要受法律的制裁!”
横田干笑道:“既是这样,倒也省得我们费事,展先生,请动手吧。”
展教官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那几个按住盛教授的喽啰,立刻把他抬起架到茶几上,分别制住四肢和头颅,教授奋力挣扎,怎么会是这班凶徒的对手?
又有一帮徒捧着个小玻璃瓶走近,那瓶中装着团亮晶晶的金属。这帮众把瓶口举到盛博士脸上,按动开关,那团金属滑了下来,正好落到教授脸上。
我还以为他们是想要闷死教授,却见这金属忽然活动起来,不一时居然变做一只粘呼呼的蟑螂模样,在教授脸上爬来爬去,留下滩绿色的水渍,很快找到了教授的鼻孔,竟要硬生生往里钻进去。
盛教授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
人的鼻孔这么小,金属蟑螂起码要大上三分,怎么爬得进去?血好似喷泉一样从教授的鼻孔激射出来,喷得马教授满身都是。
这虫终究是钻进去了。
教授一阵癫痫,嘴角溢出白沫,再也动弹不得。
横田满意地拍了拍手:“唔,很不错啊,接下来是马教授了,请吧。”
马毅定面如死灰,呆了半晌,忽然跪倒下来,一面咚咚磕头,一面哭喊道:“横田先生,我愿意和贵公司合作,请不要这样折磨我,横田先生”
“对不起,马教授啊,公司的规则,要出卖良心也请趁早,现在已经不收购了。”
刚才按住盛品清的那几人又照章办理,按住了已经瘫软的马毅定,这家伙忽然屎尿齐流,抽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