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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和霜晴一直远远的跟着。凌青瑶向后瞟了一眼,低低的说:“她们说无忌哥哥好看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凌青琦却是不接她话头,只说了一句:“他的孩子应该跟慧姐儿差不多了吧?”
凌青瑶听了有些丧气,“应该是吧。”转而想起什么似的,疑问道:“那个小丫头不是说嫂嫂和大姐姐在前院么?怎么反而遇到了他?”
“谁知道呢?”凌青琦搞不懂的是,方氏设计让她们姐妹和项无忌碰面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如果项无忌是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子,毫无疑问方氏是想撮合一段姻缘,早日将她们姐妹嫁出去。可是他明明是已近而立之年,在古代这么大年纪早就当爹了,周夫人绝对不可能同意她们姐妹去给别人做妾,方氏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凌青瑶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有些气恼的说:“这事不能这样算了,得去问问她!”说着也不回西厢了,提脚去上房。凌青琦也想看看方氏怎么圆这个谎,遂并不拦着凌青瑶,只跟在她身后比她慢几步。
远远的便听见方氏在周夫人屋里说笑。
凌青瑶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问:“嫂嫂怎么骗我们?”方氏的笑声嘎然而止,有些惊诧的反问:“三妹妹怎么这样说?”
凌青琦这时才跟进来,不待凌青瑶说话,她便开口有些怒气的说:“方才有个小丫头子跑来告诉我和妹妹说嫂嫂和大姐姐在前院叫我们过去,我们姐妹俩信以为真,谁知道去了竟不见你们反而见到无忌兄长独自在那里。”
凌青璇和老姨太太都在,此时都诧异的看着方氏。而周夫人听了凌青琦的话立即脸色阴沉下来。
方氏却是摊开手颇为无辜的说:“我是差人叫二位妹妹来着,可是怎么变成叫你们去前院了?”她说着看着周夫人,“当时我怎么说的,婆母您可得给我作证。”
周夫人看着凌青琦姐妹道:“你们嫂嫂在我这里交代的鸽子,叫你们过来说话,我在一边听着的。”
凌青瑶看向凌青琦,顿时失了主意。凌青琦见周夫人面色不善,猜测着她可能在疑心她们姐妹,因此她更不能叫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既然如此,不过叫鸽子姐姐过来问清楚,她吩咐谁去叫我们的,又是怎么同那个人说的。”周夫人见她一口咬定的样子,面色稍霁,转头对丁香说:“你去。”丁香闻言福身退出去,过了一会儿鸽子随着她走进来。行礼之后方氏就问:“我刚才让你去请二小姐和三小姐,你是怎么办的差?”
鸽子闻言微愣,继而道:“奴婢出去之后正要往西厢去,恰好厨房管事王保柱家的要找奶奶支银子,这件事原是奶奶答应下的吩咐奴婢她再来就给她的。奴婢就跟她说奶奶在夫人这里说话,叫她跟奴婢去取。还没到前院看见小燕儿跑过来玩,奴婢便叫她去请二位小姐。”
周夫人随即追问道:“你又是怎么交代那个小丫头子的?”鸽子立即答:“奴婢对她说:叫她到西厢去请二位小姐,就说奶奶在后院和大姑奶奶说话。之后又嘱咐了几句莫在后院耽搁赶快回前院的话,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去了,这才同王保柱家的去前院。”
方氏听罢便训斥道:“我差你跑个腿你竟然又支使别人,你亲自去趟西厢难道还能走砸了脚背不成?”鸽子一脸委屈,却又不敢解释不敢问的样子,只低着头连连认错,“奴婢知错了。”
这一主一仆形态逼真,竟叫人分辩不出究竟是小丫头子传话传错了还是她们提前预谋好的。凌青瑶自是信以为真,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凌青琦也不好再指责什么,只得劝道:“到底是小丫头传错了话,鸽子姐姐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呢,嫂嫂您莫要委屈了她。”
方氏白了鸽子一眼,转而对凌青琦道:“二妹妹宽宥,这便饶了这个懒蹄子不成?”凌青琦却笑道:“原是我们委屈了嫂嫂,嫂嫂再罚她岂不是反过来打我们的脸?”
方氏也跟着笑,“唉哟哟,这个大帽子我可担待不起,”说着转而对鸽子冷着脸喝道:“今日二小姐为你求情,不然定不能饶了你去,快滚回去别在这里现眼了!”鸽子低着头,喏喏的躬身退了出去。
周夫人却是看着凌青琦和凌青瑶道:“这么说你们见过无忌了?”姐妹二人双双答道:“是。”周夫人垂眼,沉思了一刻才说:“这样也好,你们原是干亲兄妹,之前我觉得你们都大了,虽是干亲却也要讲究男女大防,因此便一直叫你们避讳着。今日既然见了,咱们便不再讲究那些,自他来咱们家也没有好好招待他,过几日办个家宴,也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她虽是这样说,脸色却一直冷冷的,众人围着她静静听着,尽皆点头称是,屋内的气氛冷的出奇。正好这时金敬升自外边回来,远远的喊着“母亲”。周夫人这才微露笑容,众人同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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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搬家(上)
金敬升进门向周夫人施礼之后开口便问:“母亲,怎么兄长没回来,那个人反而在咱们家。”众人都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指项无忌,一个大男人如此孩子气,惹得大家都抿嘴轻笑起来。
周夫人笑着颌首道:“嗯,你兄长有事过会儿回来。无忌刚才来见过我,之后便在你兄长屋里看书。”
金敬升板着脸,坐到凌青璇身边,有些不满的嘟哝:“他不是住在酒庄嘛。”凌青璇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住了口,转而去摆弄凌青璇腰带上悬着的玉佩。
周夫人看着他的小动作,笑容绽开,“我方才还和她们说,过几日办个家宴,为无忌接风洗尘。”金敬升闻言挑了眉,看着周夫人半真半假的说:“母亲都没有给我接风洗尘。”
周夫人一愣,屋子里的人都笑出来,老姨太太指着金敬升笑道:“这个不知羞的,竟然在自己岳母面前讨便宜。”金敬升仍然梗着脖子犟:“我们比他早到,要接风也是先紧着我们!”
周夫人连连点头笑:“好,好,先给你们办。”之后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们本是自家人,他虽唤我一声干娘,但总归是客不是?”
金敬升听了终于面露喜意,得意的说:“母亲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还是客为大,客为尊,我们什么都听您的。”这话说出口之后众人又齐齐笑起来。
第二天,周夫人便对众人宣布要置办一所大宅子,搬家。
凌家之前卖大宅子的钱,还由方氏保管着没有动用,再加上以前的一少部分存银,买一座三进三出的中等院落再雇佣一些仆从也还可以维持一段时日。
只是周夫人这个决定做的突然,她说出来众人都甚为惊讶,凌青琦猜测着她之所以这么决定,无非是因为上次许家姐妹和这次她和凌青瑶见项无忌的事。
如果院落大一些,外院是外院内院是内院,自然再不会出这些事。
面面相觑之后,老姨太太笑道:“这是好事,姐姐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老了老了,可得享点清福了。”凌青璇随即附和道:“对,对,母亲可别忘了给女儿留一间屋子。”
周夫人笑着颌首:“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你的。”方氏这时才自惊愕中回神,“婆母可有中意的宅子?这事可得好好挑挑。”她虽是这样说,可是却笑得极为牵强。
凌青瑞低头思忖着,之后才道:“换个大一点的也好,免得委屈了母亲和妹妹们,有客人来拜访也实在不成样子。”
凌青瑶和慧姐儿等人都喜滋滋的,开始憧憬着怎样装扮自己的屋子了。
周夫人便交代凌青瑞,“你这两日就四下看看,有合适的尽早买下来,最好离此近一点,买下来不用怎么收拾就可以住进去的。”凌青瑞点头领命。
此时酒庄的灾民已经全部离开,灾民们除了之前去附近县镇落户的外,有的去投奔亲戚,有的自己出外安家,一些老弱病残又无人奉养的知府大人将之全部带回府衙的灾民收容地。
因为收容灾民施粥放粮一事,酒庄的声誉有所好转,加之南楚受灾,货源断了,许多酒铺客栈都开始向俞记酒庄订货,酒庄的生意渐渐好起来。
庄子上的事有赵管事张师傅等人,又是做了许多年轻车熟路的,因此凌青瑞空闲下来,一心找宅子。不过两日,就在离南旺胡同二里之遥的花西街寻到一个大宅子。
这所院落原先是一位员外留作别院的,并未怎么住过。恰好他家中有事急等着银子用,听见凌青瑞要买宅子便差人主动找上门来商议。他愿以低价卖出,除了要求现银之外,还要求凌家接手院落后安置原先在院落内侍候的十余个仆从。
凌家搬家之后本就要再雇佣一批人,周夫人听说对方提出这样的条件欣然同意,与众人商议之后敲定。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周夫人吩咐下来:凌青瑞与宅子的原主人交接;方氏再雇佣一些仆从,带人收拾房子,三日后搬家。
事情虽然决定的仓促,但是凌青瑞和方氏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又有许多仆从下属听命行事,倒是不担心忙中错乱。
第二天周夫人带凌青璇等人去新宅子瞧看,也是叫各人挑选自己的屋子,以便方氏收拾和搬家。
从凌府陆续驶出三辆大马车,周夫人带着慧姐儿、旭哥儿坐一辆;老姨太太和凌青璇坐一辆;凌青琦和凌青瑶姐妹坐一辆,七个主子十余个丫环婆子外面围着七八个小厮,浩浩荡荡的向花西街而去。
花西街并不是一条街,而是一个地名,它地处繁华,主路旁各种商铺林立,幌子招牌满眼,吆喝唱喏不断。
而凌家新买的这所宅子却处于闹市中的僻静之所,与主路又有两街之隔,在宅内绝不会听到喧闹声,也看不到繁杂的人群。对此周夫人甚为满意。
来到新宅子大门口,周夫人便命停车,叫众人都在这里下车,看看新宅子的景致。方氏早早的迎了出来。
大门外一座吉祥花鸟的石雕影壁,遮挡了路人的视线,因此凌家的女眷们不必避讳,轻松自在的观赏着她们即将入住的新家。
门楼下的匾额上写着“昌隆别院”,厚重的黑漆木门镶着铜制门环,门外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迈上青石阶,走进院内便看见左侧一座假山,踏着石板路,直通向前厅,门上挂着“雅韵逸风”的匾额。进门屋中摆设则是雅致中透着按捺不住的奢华。
周夫人带着众人也不停步,直接走出正厅穿过垂花门去二进院落。沿着抄手游廊向前,便可以远远看见院中一个大大的池塘,上面架着曲桥,直通池塘正中的水榭。水面之上浮着层层浓绿,偶尔一两朵粉红嫩白立着,似是正在翘首以待。
正厅的匾额上写着“和气致祥”,厅内一应摆饰俱全。
至此周夫人等人都露出些许吃惊来。这所院落对她们来说也太大了些,按之前的想法和银两的预算,这座园子的一半便已足够。
周夫人再无心游览,坐下来不安的看着方氏道:“倒没想到瑞儿置办了一座这样大的园子。”方氏虽然也有些担忧,却仍然笑着说:“人家屋子内的东西都没动,咱们这是捡了个大便宜,我们都跟着婆母享福了。”
这时凌青瑞自外面走进来,喜气盈盈的给周夫人施礼道:“母亲,事情办妥了,现在这宅子就是咱们的了。”周夫人却是一脸忧色的看向凌青瑞,“瑞儿,那些银两可够?”
凌青瑞闻言一愣,随即笑:“之前儿子也担心这中间有假,这房子的原主儿确是有事,现如今人都走了,房契地契都过了手,母亲就别想太多了。”
周夫人面色稍霁的点头,之后看着凌青璇等人吩咐道:“你们自己去后院看看吧,中意哪间屋子回头告诉你们嫂嫂,她也好安排。”几人连连福身称是,这才欢快的去后院。
凌青琦对古代的银钱不了解,最初也不知道这座园子的价值,但是看到周夫人和方氏的犹豫,她也猜出一些端倪来。但是这件事说它里面有什么阴谋倒也不可能,凌家通共那么几口人一个酒庄,要算计也不必花下这样的血本,遂她也放下猜疑的心思,跟着凌青璇她们笑闹着去了。
后院比前面两进又清新雅致了一些,院子里栽种着许多叫不出名的花木,入眼一片绿意。走过青石铺就的小路,穿过一个六角凉厅,顺着中间的小路向前,便来到后院主屋。
主屋五间连着两间耳房,外面一座小抱厦,屋内垂帘吊幕均为藕色,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的家具。主屋留给周夫人,众人也都没心思细看,转而出门顺着西侧的小径,绕过一个叫“吉萃轩”的小阁,终于见到三间小巧精致的屋子,挂着“清幽凝芳”的匾额。进门一间小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雕花几上放着紫砂笔架、砚台毛笔、翠玉镇纸和一些纸张。
凌青琦见到这些便有些头疼,若叫她每日对着这些东西估计她会郁闷至死,遂再无心情看下去。而凌青瑶却甚为喜欢这屋中的文房四宝,拿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