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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挑衅,对凌青琦说:“你一直没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我叫喳喳。”说着不待凌青琦有所反应,就扑楞楞扇动翅膀飞起来,在空中叫了一声:“记着我叫喳喳哦。”
凌青琦遥望着它的身影,待看不见了,转而去看虎纹猫,只见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只当它是因为喳喳的离开,伸手将它从地上捞起来,轻抚着它光滑的皮毛,轻声说:“它是鸟,始终是要远走高飞的。”
哪知虎纹猫却看向她,眼神哀怨,凌青琦心中一惊,忙问:“你怎么了?”虎纹猫涩着声音说出来:“你从来没问过我叫什么名字。”凌青琦笑着将它搂在怀里,大声说道:“你叫虎威,虎威!”虎威满眼欣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凌青琦见小宛已经诧异的看过来,便伸手在虎威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再不多言,抱着它回房。
这几日她与两只动物交流,都是说的少听的多,偶尔说一两句,都是极简单的话,于外人看来只道她闲来无事逗趣玩,只是小宛近身侍候着她,有的时候倒要多加提防才是。
能与动物交流这件事,她不想张扬,一则怕被封建思想的古人当成妖怪;再则大凡身赋异禀之人不是因利益而被争夺,便是被政权杀戮。可见拥有奇能并非是好事,她将这个秘密守住,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从而兴室宜家。再重大一点的事,她并不想参与其中。
第十一章 簪子里的秘密
凌青琦正抱着虎纹猫发呆的当儿,凌青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愤愤的走进来,也不待走到她面前,远远的将手中的东西向她怀里一塞,嘴上冷冷的说:“你的东西,还给你。”凌青琦抱着虎威,一时腾不开手,那东西便“叭”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凌青瑶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虎威从凌青琦怀中跳下来,看到地上的东西不禁叫了一声:“天啊!老夫人的家传之宝!”凌青琦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低头看到摔在地上的是她之前送给凌青瑶的锦盒,锦盒盖子摔开了,那只玉镯碎的七零八落,那支祖母传给前身的三宝簪已然成了两段。
小宛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蹲下身子拾捡地上的碎物,凌青琦将三宝簪拾起来拿在手中端详着,簪身明明是黄金打造,为什么却经不起这么一摔?可是当她看到这东西的内里,顿时讶然。
簪子的臂是中空的,令她奇怪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中空的心里竟隐约有一点白,似乎是丝帛。低头看了看正在收捡玉镯的小宛,她不动声色的将两段三宝簪一并收进袖子里,转身取了一本书坐到床上。
虎纹猫跟着她,在她身边怨怪着:“你之前就不该把这个送给她,现在好了,把老夫人的家传之宝都毁了。”凌青琦也不看它,伸出一只手顺着它的毛,低头看书。
自方氏令人将西厢打通之后,她这间屋子又添换了一些物什。现在床前多了一架绣着花鸟的屏风,屏风外面放着桌几和几本书,旁边角落里摆着一盆桃花盆景,墙上多了两幅装饰画。
几本书都是她从周夫人的上房挑的,她手里拿的这本,书名叫晏国志》,是类似于国史的书。想她穿越而来,除了虎威亲口对她说的凌家的一些情况之外,对自己身处的大环境也应该有所了解。
可是她还没静下心来读,蔷薇就来请她去上房,说是周夫人找她说话。她暗忖大约又是季家的事,便整了整衣襟随蔷薇而去。
周夫人正斜倚着身子闭目养神,听到有动静忙睁开眼睛对她勉强扯起一丝笑。凌青琦走上前对她福身,“母亲该躺着好好休息才是。”
周夫人轻拍床沿示意她坐,凌青琦乖顺的坐了,周夫人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问:“你之前跟你妹妹说的话,可是只为了劝慰她?”说着见凌青琦面露愁容,忙继续道:“你妹妹小孩子心性,你莫跟她一般见识,你的终身大事哪能由着她闹?”
凌青琦听出周夫人话中意味,忙柔声叫道:“母亲。季家家世再好,这般朝三暮四的行事,却没有大家风度。母亲想想:他家今日因为我舍弃妹妹,难免日后见到比我更适合他们家的而将我弃之不顾。”周夫人听了这话面露惊觉,凌青琦继续说:“再说妹妹心中已然同我存了隙,我再不眷顾着她她岂不是更同我生分了?毕竟我们是姐妹,为了亲事失和不值当的。”
周夫人蹙眉思虑了一刻才微微颌首,“母亲之前竟未想到这层,只想既然你妹妹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不如趁此将你的事办了,她虽然恼,但你们必竟是姐妹。可是季家人这样行事果真不配咱们家的女儿,若你嫁过去之后他们再出这样的事,你要如何自处?”
凌青琦点头道:“母亲说得对呢,想来妹妹这次也可以算是因祸得福,借此知道季家人的本性,日后妹妹必是有福的。”周夫人听了这话眉峰终于舒展开来,凌青琦看她红肿的双眼,便有些心疼,遂道:“女儿早先在书上看过眼睛不舒服可以用喝过的茶叶包着敷眼,母亲不妨试试。”周夫人闻言忙命丁香依着凌青琦所说的方法躺着敷眼,凌青琦便坐到她身边陪她说话。
待凌青瑞回来时,周夫人将茶叶包取下来睁开眼睛果然觉得舒坦了许多,面上更加和乐。这时方氏也过来请示摆饭,二人听周夫人将凌青琦的意思说了,凌青瑞见母亲心情爽快,也跟着高兴,只一味的点头应允。方氏见婆母同意推拒季家的亲事,丈夫也没说什么,自然无可如何。
待凌青瑶来上房,周夫人的面色虽然沉静了几分,却并不似之前那般苦楚了。凌青瑶心中更为不愤,见凌青琦尤如见仇敌。她正在气头上,众人也无法开解,只好等日后慢慢再劝。
是夜,凌青琦洗漱之后打发小宛自行去睡,这才将三宝簪取出来细细端详。
虎纹猫凑过来问她,现今小宛在刚隔出的小间,凌青琦也不好说话,只将簪子递到猫眼前给它看,它看到之后不明就里,凌青琦便试着用指甲将簪臂内的东西抽出来。
质感柔软,凌青琦更加确定这个东西就是一块丝帛,待她小心翼翼的抽将出来,抖落开,见有半尺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
烛光昏暗,凌青琦只见卷首写着酿合香秘法》,下面的字再不费神去看。之后想既然前身这么珍而重之的藏着,必是贵重之物,便又将之卷起收进簪臂内。再细看两段簪子的开口,竟并不是断裂的,而是一个活扣,可开可合,遂将两段簪身扣合,之后再看,不经意很难发现个中奥秘,她不禁暗赞此物巧夺天工,之后将之郑重的放进首饰盒内,再不多想。
这夜方氏派了小厮去宜城将季家的事说了,之后方氏的兄长在季家面前伏低做小的费了一番唇舌自不必说,方氏自此更加一门心思的要将凌家姐妹俩寻个婆家嫁出去。
按凌青琦之前的想法,是向周夫人及凌青瑶等人示好,再寻个机会带凌青瑶去合庆班看季公子真相。这样省却了她的麻烦,此后凌青瑶如何对她她只轻轻揭过,全不在意。
这日周夫人收到请柬,凌青琦的一位姑表祖母高老夫人做寿,邀凌家人前去。自凌大人出事之后,周夫人将类似的应酬全免,都是礼到人不到。此次方氏提议周夫人去散心,正好借此让外人多见见凌青琦和凌青瑶。周夫人想起凌青琦最近温婉知礼的样子,欣然同意。
这天是五月二十,艳阳高照之下周夫人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媳妇女儿出门。方氏今日穿了件海棠色比褙,同色撒花百褶裙,挽着乌蛮髻,鬓角插一朵粉红吐蕊的牡丹;凌青瑶一身杏黄交领长裙,外罩淡烟纱,腰间用同色金丝软烟罗系成一朵大大的蝴蝶结,云鬓玉簪金步摇;凌青琦穿着与凌青瑶同款的丁香色长裙,腰间简单的系着同色腰带,只是她身材比凌青瑶娇小,发上也只插了只玉钗,乍一看比凌青瑶便逊色几分。
周夫人心知二女儿是在故意向三女儿示弱,暗暗点头,携同众人出门坐车。周夫人带着丁香和蔷薇、凌青瑶带着霜晴同乘一车;方氏带着鸽子、凌青琦带着小宛坐在一起,两辆马车相继而行。
凌青琦坐在车里听见车辘辘之声,禁不住将窗帘掀开一个缝向外张望。
马车出了胡同,拐了两道弯便上了大路,路边密集的众多商铺;吆喝着叫卖的小商贩;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却又有些不同,透着一股自然纯朴的意味。
方氏见她看得出神,笑着调侃道:“二妹妹当心叫车外的登徒子看见了。”鸽子附和着捂着嘴笑,凌青琦只做不觉,一味的看着记着,想万一哪天自己独个儿出来莫迷了路。可又想现如今这样的古代女儿家的身份,日后怕是出门都难了,遂弃了念头放下帘子转而笑着对方氏道:“嫂嫂专门调侃我,咱们每日待在家里,难得见到这样的热闹。”
方氏笑着点头,“妹妹身份高贵,自然比我们不同,我娘家那样的生意人家待女儿比较宽松,想我未出阁的时候,可是经常出门的呢。”凌青琦听了心中不禁生出向往,正要开口问,便听鸽子在一旁顽皮的插口道:“我们奶奶只说生意人家,却不提她当初为了哄骗我们夫人想出多少法子来搪塞。”
方氏听罢叫了一声“小蹄子”便伸手去拧鸽子的脸,鸽子笑着躲开,方氏就斥道:“我要在二妹妹面前显摆一下,偏你又出来拆我的台!”鸽子忙作势告饶:“好奶奶,您饶了奴婢吧。”惹得众人一齐笑起来。
这边笑声连连,前面周夫人的车内却一片沉寂。周夫人见凌青瑶始终垂着头冷着一张脸,担心她去了高家仍然如此,待要劝她又碍于人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将手覆在她手背上。
凌青瑶抬起头来,看到母亲担忧的神情,又思及这几日她老人家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样子,不禁酸楚起来,低低唤了一声:“母亲。”周夫人见她面色稍霁,便弯起唇角,凌青瑶见了,自是勉强扯起一丝笑来回应,车厢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第十二章 凌青瑶的报复
马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光景便停下来,凌青琦听车夫与人交谈之后又驾着车继续走,拐了一个弯才又停下来,接着车夫报说到了,方氏这才由鸽子搀扶着下了车,凌青琦有样学样的也走了下来。
方氏下车便前去周夫人的车内相请,亲自搀了周夫人下车才四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她们此刻站在一个非常大的院落之内,院里花木丛生、景致秀美。除了凌家的两辆马车之外,另还有两辆马车由车夫牵赶着向马棚而去。
高家早有迎客的婆子在这里候着,此刻已然走上前来与周夫人寒暄,之后前面带路引着周夫人娘儿几个向内院走去。
穿过花园子,又进了一个垂花门一个月亮门,这才见到高家的正房。
刚进入月亮门,就有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妇人由四个丫环簇拥着满面堆笑的迎上来,远远的便扬声道:“总算把大嫂嫂盼来了。”周夫人亦是笑的一脸春色,谦和的说道:“这样的大日子,怎敢劳弟妹亲自相迎。”
妇人走上前来握住周夫人的手,“大嫂嫂是贵客,应该的。”说着将眼光放在周夫人身后,满脸惊艳之色,“唉哟哟,这三位便是大嫂嫂家的媳妇女儿吧?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周夫人听罢心中愉悦,嘴上却仍然推辞道:“她们哪有弟妹说的那么好?”
说着转而向方氏三人介绍道:“这位是老夫人的儿媳刘夫人,你们该叫婶婶才是。”三人立即上前施礼,刘夫人忙笑着受了,又从身后的丫环手中拿了三只绞丝金镯送给三人,三人福身谢过。
之后刘夫人陪随着周夫人等人去正房,远远的便听见花厅内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凌家人一进门便有人看到,之后口口相传,众人便有的直视有的偷瞄,虽然花厅内的笑语依旧不断,但是凌家人的到来却是吸引了人们最大的注意力。
周夫人目不斜视的随着刘夫人穿过花厅,来到高老夫人见客的正堂。正堂内上首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妇人,身穿一袭大红缠金丝花纹的袍子,头戴镶珠点翠抹额,老太太笑容满面,正是今日的老寿星高老夫人。
刘夫人进门便扬声说道:“婆母,大嫂嫂来给您拜寿了。”周夫人带着孩子们向高老夫人行跪拜之礼,说了几句吉祥话,高老夫人眉开眼笑的受了之后忙亲自起身相扶。
周夫人命丁香将寿礼奉上,高老夫人命身边的丫环接了,携着周夫人的手邀她同坐上首,周夫人谦恭的坐在她身边的矮杌上,这才向其介绍几个孩子。
高老夫人命人分别送了见面礼,接着端详着凌青琦姐妹俩笑着颌首道:“好俊的姑娘,可都许了人家?”周夫人摇头道:“还没有,”接着笑说:“提亲的倒是不少,就是有的不合适,有的阴差阳错的耽误了。”
高老夫人点头,“这么好的姑娘,可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