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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神情,灵冰心神微动,莫非这个人是因为上次事,对她产生好感了吗?不是吧?她之所以为他挡下驱魔之物,纯粹是想还他相救的人情罢了。
陵尹白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心里颇有些吃味,伸手揽住灵冰的肩头,“小冰冰……”
“把那只手拿开!”丹宸眼带冷怒地望过来。
“拿开?”陵尹白手臂一用力,将灵冰整个抱在了怀里。凤眼狭长,与他对视着,“是这样吗?”
第10卷 第621节:你凭什么来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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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的挑衅,让丹宸周身的气息瞬时冷了不止一度两度。空气震动,发丝和长袖飘扬起来。
“慢着!”灵冰挣脱陵尹白的手臂,挡在他前面,“丹宸,跟我谈谈!”
“你想说什么?”丹宸衣发静止,双眼却兀自盯着陵尹白,战意盈然。
灵冰眼眸清冷地看着他,“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受人所托,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身边的人和事。这份人情我日后一定会还你……”
“不必了!”丹宸冷声地打断她,大袖一挥,转身就走。
陵尹白凤眼一沉,“把你的绝域解开!”
丹宸顿住脚步,扭过头来,“你凭什么来命令我?”斜睨的目光满是冷傲。
“我们的确很落魄,但也用不着别人施舍!”
“何时解开随我意愿,与你何干?”丹宸冷哼一声,一脚迈进虚空之中,不见了身影。
陵尹白眼中冷光乍现,伸手按住了腰带扣。
“小白!”灵冰按住他的手臂,“这份人情我们已经承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只有他们二人,怎么做都可以。可是现在还有景不离和竹荫翁,要顾及他们的安危。
陵尹白眼神晃了晃,放开手,表情松弛下来,“我听小冰冰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嗯!”灵冰握了握他的手。
“灵姑娘,刚才那位是?”景不离声音依然温润,眼中却难掩异样之色。
“丹宸,算是我的对手!”除此之外,灵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那个人。
景不离感觉得出来,那两人不仅仅是对手那么简单,却也不好再追问。
“你没事吧?”灵冰看着他问道。
景不离微微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喂喂,臭小子,不是休息就……”
“老丈,刚才谢谢你!”景不离不着痕迹地打断他的话茬。
竹荫翁晃了晃脑袋,“要谢我就等出去之后请我吃好吃的。对了,臭小子,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说说,你跟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吧?”
第10卷 第622节:你被人家冒名顶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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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的确很想说,只不过……”景不离露迟疑。
灵冰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你不用顾虑那个人!”以丹宸冷傲的性子,恐怕都没有兴趣听,更不会跟别人去八卦了。
景不离闻言放下心来,看了三人一眼,“其实……我的真名是夏侯景!”
“夏侯景?!”灵冰早料到景不离是化名,却没想到他的真名会是这个,“那你是……”
“嗯,我是水云国太子!”
“喂喂,这下玩大了,这臭小子竟然是太子啊!”竹荫翁惊呼起来,陵尹白脸上也有了惊讶之色。
灵冰眼色微沉,“那个人是谁?”那个戴面具的夏侯景绝对不是他,不管声音还是气息,都完全不一样。
“他叫奚风,是我的伴读,也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练一样的功,读一样的书,吃一样的饭,睡一张床,我的所有习惯他都了如指掌……”
“喂喂,臭小子,你不会要告诉我们,你被人家冒名顶替了吧?”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是我让他冒名顶替的!”
“什么?!”竹荫翁惊讶不已,“你小子脑袋坏掉了吗?你怎么能让别人顶替你?你要是太子,那小老儿我也能跟着沾沾光。水云国小老儿我还没怎么去过……”
景不离笑了一笑,“有机会我一定会带老丈吃遍水云国的美食!”
“哈,这还差不多,行了,那你接着说!”
对这个不管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吃上去的胖老头,灵冰实在懒得吐槽了。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父皇在一次战争之中受伤,从此再无生育,因此只有我一位皇子。偏偏我一出生,便患有此等顽疾。父皇找遍天下名医,都无法根治此病,每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唯恐因为无后,葬送了水云国的江山。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时有一位江洋大盗潜入皇宫盗宝,将我挟作人质强行带走。逃走的路上正巧我疾病发作,动了恻隐之心,便将我收作了徒弟……”
第10卷 第623节: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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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掳走,势必会引起莫大的骚乱。是以在我被师父扣留期间,父皇一边吩咐奚风假扮成我,以安民心,一边派人秘密寻找我的下落。
而我在山上,被师父强行灌输各种功法,尝试各种药物和治疗方法,身体倒是出乎意料地强健了许多。
因此我和父皇商议过后,便由奚风继续假扮成我在宫里做太子,而我则留在山上跟师父练功学艺……”
听到这里,竹荫翁神情变得怪异起来,“江洋大盗,强行收徒,乱教一气……喂,臭小子,你不会下过虫坑,浸过毒液,入过火阵吧?”
景不离有些惊讶,“老丈怎么会知道?”
“你师父不不……不会是盗香翁吧?”竹荫翁一双小眼睛都瞪圆了。
景不离愈发惊讶了,“怎么,老丈认识我师父?”
“不认识不认识!”竹荫翁连连晃着脑袋,“小老儿我才不认识那个又贪财又好色的贼胚呢!”
灵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人家贪财又好色?”
“不管那个!”竹荫翁挥了一下手,“据小老儿我所知,那贼胚向来只收女徒弟,怎么会收了你小子做徒弟呢?”
提到这点景不离唇边有了苦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带我上山,当着众位师姐的面宣布收我为徒之后,才发现我的性别!”
为此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被整的死去活来,盗香翁消气的时候,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原来如此,你小子现在就长得跟女娃娃一样,小时候只怕更是雌雄难辨,难怪连那鬼精鬼精的贼胚都会认错!”竹荫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老家伙也有走眼犯浑的时候,难怪后来再也没见他出来蹦跶,感情是栽在了你小子手里,好玩,太好玩了。下次见了他,小老儿我非要好好笑话他一顿不可!”
景不离神色黯然下来,“老丈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死了吗?”竹荫翁笑意僵在脸上。
第10卷 第624节: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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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不离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还活着!”
“到底怎么回事?”竹荫翁急急地追问。
“在我之后,师父再没收过徒弟。虽然他老人家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为我寻找治病的方法。
三年前,他突然下了山,不知所踪。过了许久,若兮师姐才从接到一封信,是师父托人送来。信上说,他要去一个地方,如果一年之内回不来的话,就说明他已经死了。并且叮嘱我们,谁也不准找他……”
竹荫翁神色凝重起来,“就是说,他再也没能回去是吗?”
“是。我和若兮师姐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怀疑他为了给我寻找治病的方法而来了青苍,试图进入这里来寻他,却以失败而告终。”
灵冰神色微动,“你坚持跟我们来青苍,是想找你师父吗?”
“说实话,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深入青苍之后,经历过种种凶险重重,我倒宁愿相信师父当初并没有来过青苍!”
的确,如果没来青苍,还有活着的希望。若是他一个人来青苍,生还的几率几乎等于零。若是换做她,她也会这么想。
“你说的若兮师姐,莫非是……”
“嗯,就是你在碧云山庄见到的那位。其实她是我最小的师姐,并非是亲生姐姐。她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取名若兮。后来为了行走方便,便随我姓,以姐弟相称。因为我们的长相有点相似,倒也无人怀疑!”
这点倒是不错,当初她也觉得景若兮和景不离眉眼有几分相似,一直以为他们是亲生姐弟来着。这就难怪了,一个公主是不可能在外抛头露面的,再说景若兮的行事作风也太过开放大胆了一些!
心思转动间,就听竹荫翁嘴里不断地叨念着,“三年前……三年前……”神色也很不对劲。
“老丈,你怎么了?”景不离赶忙问道。
“其实……”竹荫翁看了他一眼,“三年之前,小老儿我曾经接到盗香翁的一封信……”
第10卷 第625节:竹荫翁的过往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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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老人家给老丈写过信吗?”景不离甚是惊讶,赶忙问道,“那么师父在信上说了什么?”
竹荫翁晃了晃脑袋,“小老儿没看!”
“这是何故?”
“因为小老儿我一直在生他的气!”
其余三人闻言都有些惊讶,“你跟那位盗香翁到底是什么关系?”灵冰问道。
“算起来,他应该是小老儿我的师弟!”
“师弟吗?”
“嗯!”竹荫翁点了一下头,“当初我们的师父一口气收了三个徒弟,并没有分长幼,不过小老儿我比他和萍香都大一岁!”
“萍香?是个女子吗?”
竹荫翁神色柔和下来,“是啊,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我和盗香翁都对她动了心,不过比起我来,盗香翁生得风流倜傥,也更会哄人开心,所以他们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景不离眼神晃了晃,“老丈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我师父的气吗?”
“非也非也,小老儿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如果他们过得好好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那个贼胚有了萍香还不知足,竟然又去招惹别的女人。萍香她生性刚烈,忍受不得他变心,一气之下服毒自尽了……”
说到这里,竹荫翁停住了,表情微微地扭曲着,比起愤怒,沉重更多一些。
很老套的故事,很没创意的剧情,不过灵冰能了解他的心情。心爱的女人跟了别人,却没能得到幸福,反而丢了性命,那种愤怒,那种悔恨,那种痛苦,实在难以言表。
沉默了半晌,竹荫翁才又气呼呼地说道:“得知萍香的死讯之后,小老儿我找他狠狠地打了一架,然后指天发誓,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就是这样他还屡教不改,到处拈花惹草,又收了一大堆女徒弟,别以为小老儿我不知道。他以为随便写一封信来,就能得到小老儿我的原谅了吗?想得美!”
景不离听他越说越气愤,眼泛担忧,“老丈,您恐怕对我师父有些误会……”
第10卷 第626节:思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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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老人家虽然行事不羁,又有众多女徒,但是据我所知,从不近女色……”
“哼,你是他徒弟,当然替他说好话了。小老儿我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老丈……”
“景不离,你不要再浪费口舌了!”灵冰插话进来,“我看他根本就一点也不恨你师父!”
景不离不解,眼带疑惑地望过来。
灵冰瞟了竹荫翁一眼,“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还打听人家的消息干什么?”
“小老儿我什么时候打听了?”竹荫翁辩白着。
“没打听,怎么知道人家拈花惹草,怎么知道人家收了一大堆女徒弟的?”
“那个……咳咳……是偶然听到的!”
“竹老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徒侄,你再装下去好吗?”陵尹白语带意味。
竹荫翁似乎有些急了,“喂喂,臭小子,你不会因为小老儿我生你师父的气,你就不认我这个师伯了吧?”
“当然不会,师伯!”景不离赶忙说道。
竹荫翁被他一声师伯叫得心里舒坦,神色也缓和下来,“其实小老儿我一开始的确很生气,恨得牙根痒……”
恨他没能好好对待萍香,也恨自己没能早点把她抢过来,那样她就不会死了。可是恨着恨着,那恨便不再是单纯的恨了。唯有恨着那个人,才能减轻失去的痛苦,唯有恨着,才能不让自己忘掉。到了最后,那恨也就变成了一种思念的方式!
“既然师伯已经不再生我师父的气了,那为何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