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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用不着他说,我当然知道那是毒箭。
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从喉咙一直滑下胃里火辣辣的痛处,还有越来越让人无力的晕眩。
可是书上说过,毒液进入胃循环要比血液循环的伤害小的多。
楚冰块的眼神终于不再是全然的冰冷,那一瞬,我几乎在他眼里看到困惑!
58 回复:
是困惑么?
我略有些讥讽的弯了弯唇角,用力挣开他,低头继续。
“大…大人…你…小人担当不起…大人…”沈小弟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眼睛里满是惊讶无措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目光。
“闭嘴”,我恶狠狠的,“你要做得不是说这么多废话,存着点力气,给我撑到底…”
“大人…你…啊…”
第二根埋的显然比第一根箭头深,我用力拔出来,都可以感觉到箭矢带动沈小弟血肉时所遭遇到的阻力。
低下头,我一口一口从伤口处吮出毒血,再吐到一边…
“够了没有…”楚冰块第三次拉住我,是我眼花么,他的神色,居然有一丝铁青和~~~不敢置信?
“你…”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的凝视。
楚冰块的视线很困惑,但是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不能容忍一个少年为了“保护我”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轻易的失去生命,我不是雅典娜,这里也没有黄金圣斗士,我们都是人,我背负不起生命这样沉重的代价。
更何况,那还是个这样年轻这样天真的孩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如此多的人幻想着穿越。
在我的时代,人人叫嚣着情感干涸。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聪明起来,我们知道怎么样保护自己,怎么样维持自己的权益。
越来越少人,或者说,几乎已经没有那种为了一个天真的信仰,就愿意无条件牺牲自己的傻瓜。
而这里有。
即使这里多的是刘坼这样的老狐狸,但大部分的人,却仍然如此天真。
他们就像最简单最干净的泉水,清澈温暖,无私而单纯。
“大。。大人…”看着再次醒来的沈小弟虚弱涣散的眼眸中那种赤裸裸震惊的近乎圣洁的感激,我想笑,却觉得,羞愧和心痛。
他们是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容易感动,即使他们才是最先付出,甚至完全不求回报的人。
为了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这个孩子甘心奉献自己的生命!
而我却连他姓什么都不曾留意过。
我低下头,一口接一口替他吮出伤口的毒血。
我不要这个孩子,这个笑起来天真又温柔的孩子,莫名其妙的,为了“保护我”死!
绝、对、不、要!
“苏昱,你在做毫无意义的事,你救不了他的,这样只是浪费他为你牺牲的一番心血…”
这大概是我听过楚冰块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吧!我在心底失笑,看着沈小弟越来越虚弱苍白的再次失去了意识,我擦去唇畔的紫血,忍着心悸和晕眩,抬头平视楚冰块,“你能救他么?”
“为什么?”他困惑的看着我,冰绿色的眸子里不见了冷淡,完全是迷惘的凌乱。
“能救他么?”我只是固执的,平静的重复这一句。
神,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请你帮帮我,我求你,不要夺走这个孩子的生命。
楚冰块没有回答我,居然偏开了头,我们就像两座怪异的雕像,在苍茫的荒漠大地中沉默。
良久,他才平淡却有些僵硬的蹦出一句,“你再不快走,毒很快也会在你身体里扩散,他就白白牺牲了。”
他没有转回头,从我这里,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仍然是平淡无波的容颜,俊美的像天神一样的五官,找不出任何一点瑕疵。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为什么,为什么…
我转过身子,用尽全力将地上的孩子抱起来。
“我说过你这样做毫无意义,他已经快死了…”
“还没有,”我平静的,几乎是淡漠得看着眼前神情冰冷铁青的陌生人。
是,这个人,如此陌生,可恶的侵占了他的容颜,却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苏昱…”
他紧紧地掐着我的右臂,卡得我生疼,我只是静默的,微微扬着下颌看他。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一支飞箭。
原本被放倒的黑衣人里,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一个。
箭,是从他手中射出,直直飞向背对着他正在出神的楚冰块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冰块的背后。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可不是么?
箭钉进血肉里的时候,仿佛带起要将我整个人穿透的劲道。
那已经不仅仅是疼痛可以形容。
我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居然起了严重的视觉幻象效应,因为,我居然看到楚冰块整个人在发光。
他的神情,那一刻不是一贯的冷淡如冰,竟是森寒仿佛地狱修罗!
我想是因为我中的毒,所以产生幻觉了。
重逢
“情深者孤,爱痴者绝,生带迦兰湿婆印,相缘相灭,十世咒,十世业。。。”
念经么?什么鬼话念的这么大声,不知道扰人清梦很罪过的说?!
“十世咒,十世业,孑然轮回,心魂灭,爱恨情痴,因缘灭,情深者孤,爱痴者绝,情深者孤,爱痴者绝…”
吵,吵死了,拜托是哪路恶鬼神仙,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在做梦,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吵…嗯,做梦?做梦?我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大人…大人…”
“吵…”头好晕…怎么回事,怎么好象自己当年差点把自己饿死在床上的样子》《
自怨自艾让我习惯性的想蒙头滚动,结果手才扬了杨,后肩就是一阵钻心撕裂的痛~~~
“大人,你别乱动…”
小沈立刻出言阻止我妄动,略显不满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我这才发现房里似乎热热闹闹的守着不少人,虽然视线狭隘,我却还是看到好几对大脚。
我的形象啊~~~完了,又完了,我认命兼丢脸兼绝望的在心底叹一口气,自找的,都是自找的,要怪就怪该死的脊髓神经,你没有事情反射条件反射得这么快做什么??
楚冰块看着我,许是背光的原因,一向平板无波的面容竟然显的有些憔悴,
“楚师大人,苏大人不碍事了吧!”嗯,听出来人里头有傅铜球一个,我刚想翻白眼,身边的楚冰块已经刷的从我床畔站了起来,“无妨…”
“等…”心里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就立刻联想到那个~~孩子,我急着要拉住楚冰块问个清楚,没想到力不从心,刚一开口就昏天黑地一阵呛咳,牵到后背的伤口,疼得我恨不得当场再晕一次过去了事,“。。…”
“别动”就在我咳得几乎血也吐得出的当口,楚冰块冷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你放心,那个人,活着。”
“咳咳咳…”我闻言,打心底松了一口气,死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片刻后倒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凉下来一些了。
唉,自己真xx的娇弱,竟然比当初当个娘们都不如了。。
郁闷…
还好~~~沈小弟,冰块说他活了,应该就是没有事了吧!
我松了口气,头有些晕,却听到楚冰块冷冷的吩咐道,“守好他,我去取药。”
我在心里切了一声。
然后,看着他青色的衣袍宛如一只蹁跹的蝴蝶般,轻盈旋离…
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停!
苏昱,你给我出息点,人都搁这儿半死不活的了,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赶快养好咯,然后,然后…
然后如何?
我觉得有点茫然。
…扭扭捏捏的蜈蚣线…
养伤是一种很无聊的日子。尤其是趴在床上,一趴四天,我觉得人都快发霉了,古代没有席梦思啊,硬邦邦的木头搁着胸口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得不舒服。
听小沈说,我最初被弄回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了,搁那儿昏了整整三天,三天都是楚冰块寸步不离的亲自照顾我,傅铜球请了几个大夫,不过都被楚冰块一众关在了门外,三天后才被批准入内,那个时候我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他们要做的就是照顾我的外伤。再然后,我就苏醒过来。
听起来有点悬,没想到楚冰块这巫师除了偶尔搞建筑园艺居然还懂医术,汗,虽说自从我醒过来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但小沈一直强调说我每天用的药里有一味一定是楚冰块“自制”的秘方药膏,而叫我意外的是,用了冰块的药后,我原以为在“古代”这种非常局限的医疗条件下那就算不致命也一定烙下病根的伤,居然不出几天就好的挺周全了。不得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就算楚冰块的药效和仙丹一样神奇无比,伤到后背的本少爷却还是不得不一天二十四小时趴在硬板床上“养伤”,更可怕的是,在这样不得不趴着其实却了无睡意的日子里,我~~~还没有电视碟片漫画小说甚至娱乐新闻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