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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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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凝熬的粥。

     

     瞳儿揭开盅盖,愣住了。

     

     半盅红米粥。




你看了瞳儿一夜么?

瞳儿揭开盅盖,愣住了。

     

     半盅红米粥。

     

     “怎么?是嫌我脏,还是嫌我不祥?”月寒衣微微前倾。微眯的眼,明明白白告诉瞳儿,此人危险。

     

     “奴婢没有。”瞳儿忙不迭舀了一碗粥,单手端着碗,小心的喝着。

     

     不是“奴婢不敢”而是“奴婢没有。”

     

     月寒衣噙着笑,将瞳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贱骨头,还挺耐看的。

     

     “主子。。。。。。”瞳儿被月寒衣看臊了脸。

     

     “你的手怎么了?”月寒衣发现了异样,突然伸出手,将瞳儿拉入怀中,捋起了她的袖子。顿时沉了脸:“怎么回事?”

     

     木炭烧得通红,不大的屋子暖气袭人。所有夜的冷,大概都躲到寒衣并不宽厚的胸膛了,瞳儿窝在寒衣怀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熟悉的,清冷的香气,似是经年。

     

     手腕好疼。

     

     不想挣脱。

     

     就这样吧,主子,请您抱着我,一会儿就好。

     

     “我没有下重手伤你。”月寒衣用力捏着瞳儿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贱骨头,是谁伤了你?”

     

     “没谁。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瞳儿不敢看月寒衣的眼,只好认真欣赏月寒衣发间莹白的玉笄。这簪子和香凝那一支。。。。。。好相似。

     

     心好疼。

     

     不小心摔的?月寒衣捏着瞳儿下巴的手霎时收紧,片刻,突然又松了手,随手在暗格里拣了一本书翻了起来:“把榻桌收拾干净。”

     

     瞳儿强忍着锥心的疼痛,慢慢收拾盅碗。

     

     月寒衣也不看她,缓缓翻动着书页,墨香撩人:“还记得望月亭是怎么吊的?你昨晚倚了一夜的那棵树粗细倒也合适,去吧,先吊上三天,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瞳儿一颤,险些失手滑了盅子。

     

     倚了一夜。。。。。

    
         。主子,你看了瞳儿一夜么?


***********




寒衣最恨的就是撒谎!

“瞳儿,咱们再去求求爷行不行?”悦儿都要哭了,这手腕已经断,再吊上三天,便真的要残废了。

     

     瞳儿摇摇头,将双腕并拢递到连城面前,说道:“连城,绑紧点儿,主子病着,别再惹他生气。”

     

     连城叹气,帮瞳儿整了整断腕的夹板,将两幅夹棉垫巾裹住前臂。麻绳避开夹板,一圈一圈小心绕上,生怕碰疼了瞳儿。

     

     这夹了棉花的垫巾是悦儿赶着做的,因仓促的很,针脚不甚细密,棉花也未铺匀,瞳儿却觉得暖心。

     

    “连城,我皮实着呢,你绕紧点儿。”

     

     悦儿捂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连城连连摇头,将麻绳绕紧了些。

     

     “寒衣,饶了那丫头吧。”月夜花影深处,香凝面有不忍,揽着月寒衣的胳膊,轻轻摇晃:“昨日晚饭时,你说想吃我做的红米粥,我熬了一夜,早上急着端给你,不想隔着帘子撞倒了瞳儿,她这才折了手。”

     

     香凝握着手帕,轻轻拭泪。

     

     月寒衣只看着瞳儿悬在树下随风摇摆的身子,并没有任何反应。

     

     香凝已是几度哽咽,倚在月寒衣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想必是瞳儿见你病了,不肯让你操心才撒了谎。你饶了她吧。”

     

     月寒衣看向香凝,手指轻轻撩过香凝柔美的青丝,清冽的声音,甘泉一般淌入夜中,那眸光却愈加冰冷:“我最恨有人骗我。”

     

     “我累了,你也回屋休息吧。”月寒衣一甩袖,转身离去。

     

     香凝回身欣赏瞳儿单薄的侧影,哧哧笑出声来。月寒衣并不是个恶人,若不是我那一番哭劝,说不定还真会饶了那小贱人。


          小贱人,你知不知道?寒衣最恨的就是撒谎!

 

 

         这一夜,几乎无人入眠。


          天还未亮,悦儿便提着食盒急匆匆往花园赶去,连城扛着一条长木凳,紧紧跟着,不时机警地左右张望。

         “快,放凳子。”悦儿站上长木凳,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焦急地唤着瞳儿:“醒醒,瞳儿,我们给你送吃的来了。”




她的手废了

“快,放凳子。”悦儿站上长木凳,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焦急地唤着瞳儿:“醒醒,瞳儿,我们给你送吃的来了。”

     

     瞳儿一天一夜只吃了一碗红米粥,又被吊了一夜,此时早已没有了知觉。悬在树下死了一般毫无生气。

     

     “瞳儿快醒醒。”悦儿急了,抓着瞳儿的肩膀摇晃了起来,岂料这一晃,竟牵动了伤口,淤黑的血,又稠又臭,顺着手臂,慢慢地,滑了下来。

     

     “哎呀。”悦儿惊叫出声,一个踉跄从长凳上跌了下来。

     

     连城眼明手快接住了悦儿,顺着悦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暗叫不好。

     

     瞳儿的手已经肿的黑亮,流出的淤血不但量少,而且不见鲜红,血味又如此腥臭。只怕这只手已经保不住了。

     

     “她的手怕是废了。”连城黯然,看着瞳儿,甚是叹息。

     

     她的手废了。

     

     悦儿顿时痛哭失声。指着连城骂道:“还不快放下来!”

     

     连城应了一声,慌忙解开绳子,将瞳儿慢慢放了下来。

     

     “瞳儿!瞳儿!”悦儿抱着瞳儿,狠命地掐着人中,瞳儿轻哼了一声,有没了反应。

     

     连城在一旁看得揪心。这丫头的脸,已隐隐显出死灰色,口唇龟裂泛着乌紫,人中被悦儿掐出了血都不见转醒,怕是难捱了。此时,这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睛。

     

     悦儿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指着连城边哭边骂:“昨晚我就说过瞳儿受不住,让你趁夜放她下来,早上再吊上去。你不听,非说主子的命令不能违背。你看看,这下好了?瞳儿死了你们都快活了是不是?”

     

     连城也不争辩,直盯着瞳儿,呐呐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这丫头皮实着呢。”

     

     悦儿气急,瞪着连城正要开骂。连城突然眼前一亮,欢喜地叫了起来:“动了,动了。”




主子也未曾好睡

悦儿急忙收回眼光,只见瞳儿蠕动着唇,却听不见说什么。悦儿赶紧俯下身,耳朵贴上瞳儿的唇细细听着。

     

     “水,快拿水来。”须臾,悦儿欣喜地看着连城,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就笑开了。

     

     连城赶忙四下望望,焦躁地说道:“你等等,我回屋子倒水去。”话未说完,转身便走。

     

     “哎呀,你怎么一根筋呐!”悦儿连忙喊住他:“食盒里面有稀粥,滗出米汤就成。”

     

     “这行吗。”连城晃荡着半碗米汤,看看瞳儿,又看看略显粘稠的汤汁,很是怀疑。

     

     “远水解不了近渴,先将就着喝吧。”悦儿夺过米汤,用小勺小心吹了吹,喂给瞳儿。

     

     瞳儿却不张口,乳白的汤汁顺着脖子直往下流。悦儿急了,掰开瞳儿的嘴,端起汤碗灌了下去。瞳儿吞咽不及,呛得连连咳嗽。连鼻孔都冒出乳白的汁水来。

     

     “你慢着点儿,别没渴死,倒叫你呛死了去。”连城赶忙揽过瞳儿,帮她侧过身来,急急地拍着她的背。

     

     这丫头,瘦得硌手。

     

     “瞳儿没事吧?”

     

     “你倒是轻点儿拍。”

     

     。。。。。。

     

     真呱造。将来也不知哪个冤大头娶了她,活该一辈子不得清静。连城敢怒不敢言,样子甚至是无奈。

     

     咦?怎么不唠叨了?

     

     连城猛然抬头,只见悦儿捂着嘴,吓得丢了魂儿似地看着他身后。

     

     那清冽的香气。。。。。。

     

     连城苦笑,这下咱们三个真要有难同当了。

     

     “主子。。。。。。”悦儿站了起来,怯怯地看着月寒衣,不敢吱声。

     

     “主子,这丫头不能再吊了。求主子。。。。。。”连城面有忧色,看着月寒衣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

     

     “让开。”月寒衣绷紧了身子,沉着脸低声呵斥。云曦初露,映着他隽美无双的脸上那暗沉的黑眼圈,煞是惊心。

     

     昨夜,主子也未曾好睡。




暧昧

昨夜,主子也未曾好睡。


    连城放下瞳儿,和悦儿默默退开。

     

     月寒衣打横抱起瞳儿,头也没回便消失在花园深处。

     

     “连城,主子他。。。。。。”悦儿摇摇连城,指着花园尽头,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连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突然呆住了,扯了扯悦儿的衣袖问道:“悦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嗄?你怎么还没去?!”

    “。。。。。。”

    “@!……&@@!@#*”

     “哎呀,我这就去!这就去!”

     

     **************************************
     

    炭火还未燃尽,零零星星的光亮在灰白色的炭灰上闪烁。月寒衣并未开窗,屋内幽淡的冷香被炭火温暖了一夜,早已变得平和而恬淡。


     额头。。。。。。鼻尖。。。。。。嘴唇。。。。。。

     

     月寒衣紧抿着唇,伸出修长的食指,慢慢的,滑过瞳儿的脸。

     

     她的脸并不光滑,偶尔还有类似沙粒的粗糙,滑过指腹。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奇怪的香味。这种粗糙和朴素让月寒衣觉得很'炫'舒'书'服'网',这是一种平凡而真实的存在感,平凡却不平庸。

     

     指腹慢慢移动。

     

     不算漂亮的脖子。。。。。。平坦的胸。。。。。。单薄的小腹。。。。。。

     

     小腹两旁,是肿成红黑色的手。

     

     月寒衣用铜盆倒了些热水,小心的帮瞳儿清理血污。黑色的血痂一点点融化,脱落,露出暗红的血肉。那一圈圈被麻绳勒破的伤痕,触目尽心。

     

     “大夫请来了么?”他并不抬头,拧干布巾,仔细擦干瞳儿的每一寸肌肤:“连城,悦儿,你们进来吧。”

     

     软帘外一阵窸窣,悦儿风风火火抢先跨了进来:“主子,大夫请来了。”

     

     连城唤了声主子,掀开帘子将大夫让进了屋子。

     月寒衣点点头,起身往床尾站了站,吹着茶汤看大夫诊脉。




寒衣独白番外

寒衣独白番外


    屋内,袅袅的熏香在薰炉升起,凝神静气,我端了青瓷茶杯,走向了外室的桌边,垂眸,轻轻地啜饮香茗,隔着珠帘看着那上了年纪的大夫替她医治。


    悦儿在里面伺候着,我一直没将眼神放在那贱骨头的身上,脸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却是焦灼的难受。


    看不清珠帘内她的情况,只是见下人端着满是血水的盆,进进出出。


     悦儿出来了一次,面色有些白。

     

    心底更加的焦灼,想要进去看看,可是,终究没那么做。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专心的品着茶杯里的香茗。


    看着那杯中起起浮浮的茶叶,脑中【炫】恍【书】然【网】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样子,一手的粗糙薄茧,乞丐一般的面色和打扮,确实是贱骨头。


    我唇角绽开一抹淡笑,将手里的茶吹了吹。


    隐忍,坚毅,却是生性薄凉。


    想起在明墨轩的日子,我的眼底冷了冷,生性薄凉,哼,贱骨头。


    她似是从未对自己打开心扉,薄凉的像是将所有的人拒之心门外。


    浅酌了一口茶水,馥郁的芳香在舌尖口中漫溢,我挑挑眉,本来,从未想过去折磨她,可是,这贱骨头却是屡屡的触犯自己的禁地,确实该罚。


    每每看见她清冷,坚毅,沉默接受的眼神,心底总是有些疼,可是,更多的是欢喜,欢喜有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人。


    她和自己,是一类人,或许这才是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


    贱骨头,倘若能顺从着我,别忤逆了爷,何来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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