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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这几年间她些这身体素质调整和培养得已经很不错,再加上本身意志坚强,这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他怎么了?”她小声问着,说的是那鬼孩子。
“怕我的血。”孤独症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再将手搭上如殇的上臂,追问道:“真的没事?”
“我说有事又能如何?”她低叹,然后缓慢地做了一个深吸呼,还是有冲动想要咳,却被她生生压制住。“这里无医无药,只有一个催命鬼!有事跟没事算什么两样。”
她的话属实,孤独症也不与之争辩,只是将手掌轻轻地按上了她的后背,触及的地方正好是刚才撞到石壁上的那一处。
如殇轻哼,疼痛还是有些难忍。
孤独症没管那些,固执地用手掌按着顺时针的方向一圈一圈由慢而快地揉搓着。
直到秦如殇感觉到背部有热度阵阵传来,适才的疼痛好像减轻了几分。
孤独症的动作越来越快,自背部磨擦而起的热度很快地传遍全身,更主要的是也透过身体传至心口。
如殇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还有一团淤血堵聚在那里,不上不下,既不能溶回脉络,也无法过嗓咳出,很是难受。
但经了孤独症这么一调,到是让那一团积血渐渐地化散开来。
本来堵在胸腔中的一团一点点地回归原位,不但气脉顺了,好像血液流通也畅快了许多。
如殇又静坐了半晌,待孤独症的动作终于停止,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开口道:
“谢谢。”
跟鬼孩子说话
孤独症没吱声,而是站起身上前两步,然后就听到他冲着黑暗的空气里喊了一声——
“你过来!”
如殇眉头急皱,想要问他说“你疯了”?
可是一想到孤独症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不管做什么事情自然都会有一番道理……呃,当然,除了几次三番地救了她之外,其它的事,还都算稳妥。
便没有多言,只是重新提起警惕之心,防着很有可能突然就会发生的变化。
孤独症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了一阵,还不等回音散去,就听得另一头又传来一阵极度恐惧的嚎叫。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遇到了勇猛的猎人,除了恐惧,更多的是绝望。
两人等了一会儿,那叫声渐渐停止,但是人却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孤独症再开口,跟他道: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出镇妖塔,从此往后再也不留在西夜国。”
貌似孤独症的话对那个鬼孩子产生了极大的诱惑,他不但没有再发出那种狼嚎一样的声音,反而有一声“咕噜”自喉间响起,听起来像是在吞口水。
“不要考虑太久。”孤独症还是那样冷冷的,到不是高傲到不可一世,他只是习惯冷漠,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被人窥探。
如殇想起身,刚站到一半又不争气地跌回地面。
她不甘心,再试,总算勉强扯着孤独症的胳膊站立起来。
刚才那一下重创虽得到了孤独症的及时救治,但那也只是暂时的顺通了血脉,内伤还得慢慢再调。
秦如殇想着,但愿自己争气些。一会儿要出这镇妖塔,一定会有场恶斗,自己别成了累赘就好。
三个人的沉默
孤独症第二次话说完,就不再出声,只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
如殇也不催,她知道,很多时候该等就是要等。
如果那鬼孩子真的怕孤独症的血,那么就很有可能被收之己用。
有了这样一个帮手在,闯出西夜便又多了一分胜算。
等待很漫长,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光线更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里,若不是三人都有着常人难比的意志力,怕是不饿死,也会自己疯掉。
如殇很佩服那个鬼孩子,能在这种条件下生存十一年,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换作是她,一定也是甘败下风。
如殇自知身体不行,便也不再陪着孤独症一起“罚站”。重新坐回地面之后,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边用萧方曾教给她的内功心法来继续调理气脉,一边寻思着最好那鬼孩子多僵持一会儿。
她需要时间休整,要冲出西夜,不动些手段是不行的。
她是可以引雨,但行功法的时候需要聚精凝神,很耗精力。
现在自己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行,到时只怕功法行不到一半,就又要大口吐血。
三人各有所顾,这二层塔里一下子静得又没了边儿。
甚至就好像呼吸都停止了,若不是各自的心脏都还在跳动,几都让人怀疑这地方还有没有活人在。
这样的环境让如殇想到了二十一世纪国家安全机构在审讯要犯时所用到的一个手段,那也是一处独立的空间,只有一盏日光灯,且瓦数极大,白光刺眼。
四周的墙壁都是等量的方格子,小小的,密密麻麻,普通人只看去一眼就会有眩晕的感觉。
鬼孩子有了反映
犯人被送进那间屋子的时候除了随身的衣物,别的什么都不可以带,特别是手表之类能够查看时间的工具,是最重要的违禁品。
那里面只有水,没有别的食物,被关在那里面的犯人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一是自首;
二是自杀;
三是发疯。
而多半人的下场都是第三种。
眼下这地方,感觉比那个审讯室还要可怕,因为这里没有水,如果僵持太久,怕是她跟孤独症会有麻烦。
不过想是这样想,如殇的耐心却还是有的。
现在她跟孤独症这边算是占了上风,大不了最后就是她跟孤独症两人离开,那孩子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完全可以当做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又这样过了好久,虽说没有时间的参考,但如殇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差不多过去了四个小时吧!
用古代的时间来算,就是两个时辰。
终于,在黑暗的另一头有了轻微的反映。
那是脚步声,像是在试探,一点一点地往她们这边蹭来。
如殇睁开眼,目光中聚了机警。
身边的孤独症却抓了抓她的手腕,紧握一下再又放开。
如殇明白,那是叫她别怕。
她有些无奈,要说怕,她秦如殇这辈子再加上辈子,还真没怕过什么。
也不知道是这孤独症的保护欲望太强烈,还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实在有些怂。
怎么就让人家感觉到了自己有“怕”的意思?
她也无心解释,因为自对面而来的脚步声好像又近了。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蹭,直到那声音听起来到了与己方相距三米远的地方这才又停下。
然后又是一阵吞水口的声音。
本姑娘也没打算收小弟
“你考虑得怎么样?”孤独症又开口,这一次声音放松了许多,让人听起来很'炫'舒'书'服'网'。
“我……”黑暗之中,那鬼孩子用一个很怪异的腔调说出了一个“我”字。
如殇听得出,那是西夜人的语调,汉话,说得很生硬。
不过孤独症到不是那样,虽然也是在西夜长大,但口音却与中原人无异,与之沟通起来虽然也算不上'炫'舒'书'服'网',但也不别扭。
“要么走,要么留,其实选择很简单。”孤独症又将立场摆明——“如果走,我们就是同盟,不会伤害你。”
如殇听得出,孤独症十分想将这个鬼孩子收为己用。
虽然不明白他这样做用意何在,但她也不算排斥。
这鬼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一个谜,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秦如殇也不例外。
“真不伤我?”
这声音一传来,如殇与孤独症两人同时松下一口气来。
这种表情并不明白,吐气声也不大,仅够他们两人听见。
鬼孩子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虽然只有四个字,却也难能可贵。
“不伤。”孤独症将肯定毫不吝啬地说出口,而后又指了指如殇,再道:“我的同伴也不伤!”
“我只认你!”那声音迅速把话接过来,像是很不愿意提及秦如殇。“你的血可以令我恐惧甚至毙命,我只认你是主子!”
“切!”如殇气乐了,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明明处于下风,却还有心情来讲条件。“主不主子的,你爱认不认。反正本姑娘也没那心思去收小弟!出塔之后的旅程艰险崎岖,你要是怕死,就继续留在这里吧!”
主人,我愿意跟你走
“你说谁怕死!”那孩子明显是怒了,伴着这句话出口的,还有一声嘶吼。
如殇无奈,赶紧又开口:
“别!您可别再弄出这动静儿!好好一大活人动不动就跟狼似的叫唤,谁受得了?”
两人谁也不让谁,一人一句吵得欢,孤独症实在头大,不得不出声给拦了下来。
然后再道:
“小兄弟,还是那句话,是走还是不走,你做个选择吧!咱们总不能一直都留在这塔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进塔来,再挺下去,你也会饿死!”
“你是西夜人?”孤独症的话刚一出口,那孩子又紧张地询问起来。“你跟那些人是一伙的?不然怎么对这里的事知道得这样清楚?”
这话里明显又带了情绪,如殇心道不好,这孩子对西夜存了太多的怨念,哪怕他之前对孤独症的话动了心,但如果自己这边是西夜人同伙,怕之前所做的努力又要功亏一篑。
她抢着做答——
“不是!我们都是中原人!他是东蜀国太子,从小就被西夜人抓来当人质!我是来救他的!说起来,咱们算是同命相连!”
“当真?”那孩子的疑问又来,如殇却在这时感觉到与自己并肩而站的孤独症突然很明显地怔了一下。
她心有疑惑,却也没多想,只答道:
“当真!”
“……那好!”鬼孩子终于做了决定,不过这话却是冲着孤独症说的——“主人,我愿意跟你走!”
秦如殇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鬼孩子主动走到他们进前,动作还是很慢,不过这次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双腿都有伤。
别怕,我看看你的伤
“你看你看!”如殇将语气放轻松了些,尽量不让自己跟孤独症一样那么闷,以免再让这鬼孩子生出紧张。“早点儿投降不就没事了,何苦受这么大的罪。”
她是说对方的腿!那上面的伤是她一手造成的,眼下有些后悔。
自己有内伤,鬼孩子有外伤,会不会影响一会儿的行动呢?
说起来,孤独症也有伤口,就在脖子上,刚刚被人咬的。
不过跟她们二人比起来,那伤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孩子轻哼了一声,没理她的话,不过如殇立即想到自己也被对方打成了重伤,不由得悻悻地吸了吸鼻子,暗道:扯平!
孤独症没有动,待那孩子走近,很是认真地往他的脸上瞅了一阵。
他的夜视能力强过如殇,但如殇也并不认为他在这样的黑暗中能看得有多清楚。
不再去再孤独症,如殇蹲下身,想要去看看鬼孩子的伤处。
那孩子一个人孤独惯了也警惕惯了,对他来说,别人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与击杀自己有关。
所以当如殇的身子刚一蹲下,他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一脚,照着如殇的面门就踢了去。
如殇被他吓了一跳,却也立即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赶紧抬起手一把将其脚踝握住,再同时扬声道:
“别怕!我看看你的伤!”
那孩子力道很大,如殇身有内伤,虽然不至于被他踢到,但这么一抗衡,还是引起一阵胸闷,然后跌坐到地上。
孤独症赶紧也蹲下身将她扶住,然后再抬起头冲着那孩子道——
孤独症的保护
“既然选择同行,就要做到互相信任。哪怕你做不到信任,但至少也要懂得尊重。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同伴,你伤她时我会这样说,别人伤你时也是一样。”
秦如殇不知道这样的话能让那孩子产生几分动容,但至少她自己很受用,也有那么些小小的窝心。
她算是幸运,先遇到萧方,再遇到孤独症。一步一步均有贵人相救,生命其实还是挺美好的。
“没事,是我自己没有事先说清楚。”她主动开口,再跟那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