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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出实情,如殇不得不低头承认。
“分头行动肯定是不可以!”孤独症这话说得坚定,但我们到是可以先探讨一下要从哪边开始找起。
他再把如殇扯回刚才的落脚之处,然后指着夹底下面的那条河,道:
“按常理来说,人应该会住在水的上游,因为要保证有相对干净的水饮用。就算这夹谷中除了药王再没有其它人会居住,可没有人,总还有鸟兽,下游水脏,这是肯定的。”
“嗯。”如殇点点头,也静下心来进入了分析。“但是药王肯定不会傻到去选择一处任谁都想得到的地方去住,他若成心想要躲开世人,那就应该与常理相驳,这样才能保一方清静。”
她的话也有理,但是孤独症又道:
“我们来时也注意看过,从山下往上来,就只有我们走过的那一条路。这就说明不管是谁要想入这药王谷,到了山顶之后的落脚处都应该是在这里。你也看到了,这条路并不好走,如果只是普通百姓,想要爬上山来都是不可能的事。”
如殇顺着她的话继续——
“那么能上来的,应该也就是武林高手或是身怀绝技之人。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推理能力,自然也就可以想到那药王定会反其道而行,不去住上游而择下游而居。”
她与孤独症此时的对话方式很有趣,两人交替着一人几句,各说各的想法,却又总是可以很准确地与对方的上一句话接上。
问题的关键
鬼童就站在旁边听着,觉得很好玩。
如殇的话音一落,孤独症就又往下接,他道:
“这些道理我们都能想到,那药王自然也不会大意。而且他既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被人找到过,那就说明人应该不是住在下游。”
“那就还是下游喽!”如殇眨眨眼,开始觉得药王这个人挺有意思。“他以这山之险境绝断了普通人的找寻,又用逆向思维骗过那些自以为聪明的高人,然后自个儿还是悠哉哉地住在上游生活,同时也看着那些傻子一个个儿地往下游寻去!”
“嗯。很有可能!”孤独症最后用“很有可能”四个字给之前两人的一番猜测做以总结。
话说到此,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两人却还是谁也没动,也不提下山,更不说直接寻往上游。
他们就只是同时皱着眉往那夹谷下凝望而去,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是被彼此都忽略了的。
这时候鬼童开口了,只一个问,却点明了问题所在!
他说——
“难道那些人在下游找不到就不去上游找了吗?他们又不是像我们一样要赶五天之内的时间!”
此话一出,两人【炫】恍【书】然【网】大悟!
谁都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别人来寻药王,自然多半也是为了寻医治病。
像他们这样一定要赶在某个特定时间之内就回去的,应该也不少。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那些不赶时间的人在下游不见药王,自然就会再往上游寻去。
那药王就算人躲了,居所也应该还在。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有人发现了药王住的地方,他在江湖中的传说就也不至于这般神秘。
根本没有人能下去
如果上游下游都找了,这一道夹谷也寻遍了却都没有找到药王,以萧方的为人,他断不会肯定对方一定还在药王谷里。
那么……
一想到此,秦如殇和孤独症两人齐齐对望。
一瞬间,有股子寒意从他二人的周身湛出。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难不成根本就没人能下去过?”
此问同时而出,把鬼童也下了一跳。
孩子也跳上那小土坡,然后看了看下面的夹谷,不解地道:
“怎么可能?险是险了点儿,但也不至于下不去啊!刚才你们不是说能上来得山的都是些高手,既然是高手,怎么可能下不去?”
鬼童的质疑有道理,可他们的推测也不会错得太多。
三人皆沉默了一阵,到是孤独症先开了口,道:
“下山之路除去凶险,现在看来又透着诡异了。咱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或者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他是一定要去的,至于秦如殇和鬼童,则没有必要一定要冒这个险。
鬼童没听明白,他只是上前一步站到了孤独症身边,很明显,主人去哪他就去哪,这是一定的。
至于秦如殇,她是打从出生以来就只进不退的人。
更何况现在不仅是为了让孤独症立一大功高调回朝,重要的是她还得救萧方,那就更没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孤独症对他们的坚持也不觉意外,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如殇或是鬼童是那般轻放弃之人,他们三人恐怕也不会同行至今。
但有些话还是要提前打过招呼,看着如殇跟鬼童已经在做下山准备,孤独症想了想,又开口道——
有异变
“要继续可以!但是有一点,下山这一路你们要全听我的!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亦或是遇到了什么,都要按我说的去做,不可以妄自独行!”
他话言严肃,不但鬼童俯身领命,就连秦如殇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殇明白,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以前她所生活的那个世界都有许许多多超自然的现象存在。
就像她们秦家的这种特殊能力,如果被普通百姓知道,那一定视之为怪物,年轻一代的,甚至有可能称她为超人。
但她纵是能力超凡,也不是万事皆通。
就比如说在西夜的所见所闻,有很多事情她就只能从孤独症那里获得信息。
如果说这下山之路所面对的真的不只是凶险,那还是听孤独症指挥为好,她切不敢妄自尊大。
三人稍等一番休整,然后由孤独症和如殇一起定了一个下行的方向。
不管是要往东还是往西,那都是下到谷底之后的事。
此时月色渐隐,很快就会日月交替,这对于他们下山之行是个好事。
甚至鬼童有提议说——
“干脆我们再等一会儿,天亮了再下去吧!”说完这话,又自顾地接了句:“其实晚上也没事,什么我都不怕,就算路中间站着一个鬼,也没什么的!”
两人谁也没接他的话,但心里也明白他所言是实。
虽然孤独症没有挑明鬼怪之说,但遇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在所难免。
要说他们三人中最不怕那东西的,肯定就是鬼童了。
他自己是人是鬼其实都已经分不太清楚,又何言恐惧呢!
但秦如殇和孤独症却并没有应他的话,而且表现还有些奇怪。
他二人一个正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个则是仰头望月,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诡异的天象
如殇也看出了孤独症的不对劲,于是也跟着抬头去看。
只见得此时的夜空中,那轮原本已经渐渐暗去的弯月不知在何时竟又显露出来。
而且越来越明,完全不像是快到清晨那般薄淡,反到是有些午夜刚至的感觉。
再看一会儿,弯月的亮度开始减弱,却不是褪去,而是被一层阴云遮了去。
“是要下雨了吗?”孤独症转看向如殇,他知道,雨水之事还是得问如殇才好。
这样的天相确实有点像要下雨,可是秦如殇只听他一问,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道:
“不是。此处至少十日之内无雨,我能肯定。”
孤独症便又不语。
既然无雨,那遮月的云应该很快就散去,或者一起迎接就要出升的太阳。
但三人等了半个时辰,不但云没散,就连太阳也不出现。
如殇算计着此时应该是清晨五点左右了,夏季时,五点早已经天大亮,可却为何他们三人还只身于黑夜之中?
没了月,这片山林更暗了。
天幕中只那么点点星光很难光大地照明,他们最多也就能保持五米左右的能见度,再远的,谁也看不清楚。
几人对望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孤独症一声轻叹,转了身开始往确定好的路线走去,同时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已经决定要下去,就别犹豫。”
他一人当先,小心地蹭着地面往下而去。
鬼童细心地留在最后,让秦如殇在中间走,以保证她的安全。
几人的距离保持在能够互相看到的范围之内,孤独症还会时不时地出言提醒前方脚下要注意些什么。
第一件怪事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这山很徒,几人都是用脚底紧蹭着地面而行,手还要随时搭着两旁的树干才能稳定身形不至于摔倒。
就这样闷头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路却并没有前进多少。
渐渐地,如殇发现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这里是山林,如今又是盛夏时节,就算他们运气好没有碰到猛兽,但是鸟虫还是应该有的。
可此时四周虽然一片漆黑,她的耳朵却也并未闲着,一直试图想要听到一些禽类的声音,却也一直都没有所获。
这跟上山的时候不一样,上山时虽说有孤独症和鬼童两人移动大“蚊香”在,但远远的还是能听得到鸟鸣,还有一些小飞虫会在一定距离之外绕来绕去。
那为什么下山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没了?
这片树林里除了他们三个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好像一切都静止了,静得好像那座西夜王宫里的镇妖塔,什么都听不到。
她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其它两人听,鬼童也很认同,跟着一起奇怪了好一阵。
但走在前面的孤独症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脚下的速度似乎又更快了。
如殇在他匆匆的脚步中看到了一丝急迫,是一种想要尽快摆脱现状的急迫。
于是便也不再问之前的问题,并示意鬼童也别吱声,大家认真走路,快一点下山去才好。
几人再一次进入闷头而行的阶段,孤独症走得越来越快,有很多地方甚至是直接滑下去的。
如殇尽量配合着他的速度前行,却渐渐地显得有些吃力。
她心里暗惊,按说这种下山路虽然陡峭天也虽然黑得彻底,但对于她来说总还不至于走成这样儿。
伤口有变
内伤已经由回心丹调理得差不多,虽不至于全好,却也好了将近九成。
这种吃力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让如殇不得不开始担心。
由于她的速度开始放慢,鬼童很快就赶了上来,然后“咦”了一声,开口道:
“姐姐,你怎么走得这样慢?主人呢?”
她再抬头,前面却已经看不到孤独症的身影了。
“在前面!”一边答着鬼童的一话一边伸出右手去托自己的左臂。“我走得慢了,落得远了些。”
如殇开始觉出自己的异样出自何处,那条被狼咬过的左臂正在阵阵发麻,伤口处好像肿了起来。
“姐你是不是累了?”鬼童往她身前一蹲,然后道:“来,我背你!”
如殇微一愣,只瞧见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的孩子一脸认真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想要背她。
只是此时容不得她欣慰,左臂又麻又痛,已经抬不起来了,连带着周身上下也开始没有力气。
如殇轻叹,然后冲着鬼童道:
“别背了,我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法再往前走。你快喊住你家主人,让他回来!”
没等鬼童开口,前路的方向已经有个人影急晃了过来。
她认得出是孤独症,于是开口喊了一声——
“喂!”
对方没言语,直接晃至她身前,然后拉着如殇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沉声道:
“你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左臂的伤口,说:
“在村子里被狼咬的,当时只是出了血,我也涂了药。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了。”
闻听此言,孤独症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把她的袖子给撸至肩头,然后三下两下就把那包扎的布料给拆了下来。
染了瘟疫的狼
上面原本涂过的止血药粉此时已经变成了淡黄色,这变化让如殇有些意外。
“怎么是这种颜色?”她惊,“不应该是红的么?”
“这是什么药?”孤独症问她,一边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