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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对视了好一阵,如殇看着那些白狼的眼睛,刚才自心里涌起的一种感觉越来越甚。
于是她扯了扯旁边的孤独症道:
“这些狼好像并无意伤害咱们,它们只是想要挡住路,不让我们下山去。”
孤独症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更令人吃惊的话——
“鬼童还是猜错了!它们不像是来报仇,到像是来报恩的!”
这话鬼童想不明白,但是如殇却懂了。于是便接着他的话给鬼童解释道:
“如果我们在村子里杀死的那一批狼正好与它们为敌,那这些白狼就真的很有可能是来报恩的!它们出现,却并不真的咬我们,看来再往前的路一定是特别危险,所以它们不想让我们过去送死!”
这话听在鬼童耳里好生奇怪,孩子不由得问出声儿来——
“姐姐你连狼的心思也猜得懂?”
如殇淡笑,道:
“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是不是,怕还是得问问它们!”
她说话时往那群狼所在的地方呶了呶下巴,然后又看了一眼孤独症。
见其点头,她这才上前一步,定了定神,然后用一种很轻也很柔的声音开口说话。
那种声音一听起来就让人心定神怡,很是'炫'舒'书'服'网'。
但如殇的话却并不是对人说,她交流的对象,是那些纯白的北极狼。
只听得她道——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相拦,这山路再往下应该是特别的凶险吧!”
与狼说话
她说话时又往前走了几步,那些狼下意识地跟着后退,但也只退半步就又停下。
如殇走到它们的身边,也不害怕,身上再没有刚才打斗时所爆发出来的那种戾气,整个儿人就好像是个普通女子般温和。
她到近前蹲下身来,再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其中一只狼的前额。
那狼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头一直在摇来摇头。
但如殇坚持,它似也看出对方并无敌意,便也不再挣扎,反道是老老实实地伏下身上,用下巴抵住她的膝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如殇心里一喜,心道这些狼果然是略通人性的,自己选择的这种沟通方式十分有用。
于是她再开口,把这些生物当做是人类一样继续说道:
“可是不去不行呢!你们知道吗?外面的世界正在流行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人们叫它瘟疫。死去的人不计其数,就是还活着的那些,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去步后尘。所以我们必须得下山去找到药王,让他来求求外面的百姓。哪怕这一种凶险异常,但我们也得去,必须得去!”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目光突然变得特别坚定,同时也低下头来盯住那只白狼的眼,再道:
“因为有一个对于我来说特别特别重要的人也被困在死亡的圈圈里,我要是不走这一遭,他就必死无疑。而他若死了……我就算活着也会背上一辈子的愧疚,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这种愧疚也依然还在。”
她起身,轻叹,将面前这些白狼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再开口时,言语里带了祈求的语气——
“让我们过去吧!我们别无选择!”
有东西扯鬼童的脚
谁都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完,那些原本很坚定地挡住去路的白狼竟然一声不吭地开始后退,一直退回到黑暗之中,然后由带头的一声嚎叫,便开始四处隐窜,很快地便从他们的眼前彻底消失。
几人长出了一口气,如殇抬起那只刚才一直在轻抚白狼的右手,只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场梦,很真实,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它的存在。
“走吧!”孤独症上前,轻拍了她的肩头,然后就再一言不发,闷闷地走在前面。
她也不说什么,紧随即后继续往山下走去。
鬼童还是在最后面,三人走得都很快,同时也很有默契地都不出声儿,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脚下,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冲至谷底。
这条路实在是有些漫长,再加上诡异的天相令黑暗加剧,前后左右都看不出太远,让人对距离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好在带路的是孤独症,如殇相信他的辨路能力。再加上只要是还在一路向下,就没有问题。
左右的方向就算是有了偏差也不碍事,他们的目标是下到谷底,至于是往东一点还是偏西一些,都是无所谓的。
走着走着,在最后面的鬼童突然又发出了“嗯”的一声咦问。
然后好像停了一下,跺了跺脚,跟着又继续前行。
如殇没回头,只是用喊的问了一声:
“鬼童怎么了?”
后面的孩子答:
“总觉得那像有什么东西在扯我的脚,但是我看了,却又没发现什么。”
如殇不敢轻敌,虽然在这种情况之下人很有可能会因为神经的紧张而产生一些错觉。
不过他们三个人太特殊了,特别是对于鬼童来说,在他十一岁的生命里,几乎是没有哪一天哪一刻是不紧张的。
把衣服脱下来,快!
所以那种因此而生出的错觉并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她又提醒对方:
“走路的时候尽量高抬腿,然后注意观察一下,看是不是有东西在牵绊。不可以大意,多跺跺地面,发现异样马上跟我们说!”
“好!”鬼童在后面答应着,同时开始大力地踏步。
走了一阵如殇见他没再提之前的事,便也略放下心来。
前面的孤独症走得又开始慢了起来,她条件反射一样把心一揪,下意识地就觉得前面应该是又有事情发现。
等到她走近时发现孤独症正盯着前面的树丛,眼珠不时地转动,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皱着眉问去:
“怎么了?”
孤独症向她看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弄得如殇有些不自在。
正准备再问一声,却听得他道:
“你往前走!”
“嗯?”她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往前走!你在前面!”孤独症又重复着,然后自己不动,等着如殇前行。
她不知这是何用意,但也没有多问。
谁走在前都一样,她虽是一女子,但论起机警和打斗,想也不输给孤独症。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当起开路先锋,可没等走出十岁,就听得身后孤独症的脚步快了起来,几乎是滑着地面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微愣,想要回头去看,可头还没等转呢,脖子上就是一凉,似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如殇意识到那是孤独症的手,此刻正紧贴着自己的脖子根儿盖在肉上。
她不由得惊问——
“怎么了?”
“你别动!”孤独症的声音严肃,沉沉的,让人听着心里发颤。“从前面把衣服解开,快!”
衣衫尽褪
“啊?”他的话如殇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朵里,但综合在一起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再问了句:“你,你说什么?”
孤独症无奈,只得再道:
“没时间解释,你动作轻一点从面前把盘扣解开,全都褪到腰间!”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一样。
同时又一手扬起,向手面摆了个动作,再稍微提高了些音量道:
“鬼童先别过来,就站在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因他的话而停了下来,如殇也不知道孤独症做了什么动作,鬼童竟然连声问都没有,就那样一声不出地静立原地。
她大惑不解,但是手里却已然有了动作,正是按着孤独症所说的,在利落地解着自己衣领处的盘扣。
当一个男人以这种语气对一个女人说要她脱衣服时,并不是有很多选择供其理解。
通常来说,会是一段悲剧的开始。
如果换作其它人,如殇怕是等不到他再说第二遍,那项上人头就已经不在了。
但是这话若从孤独症的嘴里面说出来,就容不得她不听。
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如殇虽然还是很难说她了解孤独症,但浅知是一定有的。
他是懒人,也是个君子!
这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一定的目地性和作用性,他不会浪费口舌去说些没用的。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之下,谁还能有多少好心情去开这种香艳的玩笑?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将衣衫全部解开并褪至了腰间。
除去只绕着脖子而系的肚兜之外,上半身未着寸缕。
黑寡妇
孤独症想也不想,就在她褪掉衣物之后的第一时间,大手又立即覆上她的脊背。
动作很快,几乎只是一触,她刚觉得有了触感,对手却已经将手拿开。
同时也一把抓住垂在其身后的衣物,往上又盖了回去。
如殇知道事已办成,于是赶紧重新穿好衣衫,再回过头来时,那一只被孤独症拿在手中的东西却又看得她目瞪口呆。
此时的孤独症也眯着眼睛,正在往自己手中看过去。那样子虽还是从容不迫,可眉眼间仍现了几分忧心。
那是一只蜘蛛,很大,足有他三分之一的手掌大小。
全身通黑,腹部发亮,还有一个红色的沙漏型的斑记。
这东西看得秦如殇毛骨悚然,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试着开合了几次嘴巴,却还是有些迟疑不决,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是有些迷茫了,不仅仅是因为那蜘蛛大大超出了正常同类的大小,也不仅仅是因为她认得出那是世界上最毒最毒的黑寡妇品种。
哦不,或者说,她的惊讶是因为黑寡妇,但却不是它的毒,而是它何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种又被后世叫作纽扣蜘蛛的东西通常是生活在温热地带的物种,虽说这里也很闷热,但毕竟还是中原地区,再热,也就是夏季该有的正常自然反映,与热带是截然不同的。
再说,他们刚刚才碰上一伙北极狼,那已经够让她吃惊。
如今北极与热带生物同时出现在一片山林里,这事情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识范畴。
纵是冒险(炫)经(书)历(网) (炫)丰(书)富(网) 如她秦如殇,对于这种情况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如殇的背部
她一阵后怕,这东西是孤独症从她背上抓出来的,这么大一只黑寡妇,如果再晚一步被它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很有可能令她当场毙命。
不是她大意不曾察觉已经有异物贴上自己的身体,而实在是因为她的背部是最不敏感的一处茫点。
四年前的那一场意外让这具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虽然在萧方的妙手之下已经看不出任何受过伤害的迹象,但还是有一件极隐晦变化被她所洞悉,同时也深藏在了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是神经机能的退化!
她的背部经那一次的重伤之后,那一部份的触觉神经就减弱了很多。
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比如说孤独症的手覆上来时,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但是一只蜘蛛小心地爬,那就实在是完全没有感觉。
这是她的弱点,就像鬼童的腿一样,是她绝对不可以暴露在外的致命之处。
“此物巨毒?”问话的人是孤独症,那蜘蛛还被其捧在手掌,他与之凝神对望,如殇看得出,感到恐惧的一方,是黑寡妇。
她轻松了口气,适才紧张的神经总算是放了一些下来。它有得怕,己方就有得保,也不算落太多下风。
而孤独症之所以如此开口相问,则完全是出于一种感觉。
天生对毒物有着特殊敏感的他在适才如殇一经了自己身边时,就已经嗅到自她身上有毒物的气息传来。
但是黑寡妇他没见过,这种东西在沙漠里没有,在沙漠之外也并不常见。
更何况,这蜘蛛如此之大,谁还能保证它还是不是蜘蛛?
鬼童的脚
如殇甚至开始怀疑这林子里是不是有某种东西可以令生物发生异变。
她与孤独症简单说了一下有关黑寡妇的事情,说话的时候仍是尽量的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孤独症不怕毒并不带代她也不怕,虽说他的血几乎可解百毒,但如果是还没来得及救的时候她就一命呜呼,那可真是没处说理去。
这只大蜘蛛最终惨死在孤独症的脚下,想来,这是对它最好的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