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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的所知也很有限,不过在她收拾包裹要走的时候,还是听他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关于西夜的,有些诡异,更多的是残忍。
萧方说,关于西夜人所养的那种蛇,其它他们自己也怕。
那蛇不是驯服了就可以随意为人所用,冷血动物向来无情,它们不认主,对西夜人也照咬不误。
真正能够驾驭那些红头蛇的,就只有西夜王族的人和祭司而已。
而之所以王族人不怕,是因为他们从小就喝一种特殊的药酒。
那东西是用活人为药引子再加几味特殊草药泡制而成,长期饮用,不但百毒不侵,那红头蛇也不敢靠近半步。
西夜人生性残暴,当年东蜀的太子被当人质送来时,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他们把太子拥到了药酒坛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可是开坛之后却意外地发现那孩子并没有死。
不但没死,还自己从那药坛子里爬了出来。
只是十个指甲全都黑了,那种黑比墨还浓。
诡异的太子殿下
后来,西夜的祭司说这孩子杀不得,动了他会给西夜带来灾难。
于是,那东蜀太子就这样活了一来。
秦如殇一遍一遍地想着这整个故事,想要留在东蜀皇宫,救出太子再对其追随,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而要救那太子,首先一步她得混到西夜去。
虽然有诸多危险,但她势在必行,没有退路。
跨下一匹赤红宝马名为聘雾,是萧方驯养多年的,脚程最快,实路最清。
就算把它独自扔在万里之外,它也能靠自己一路寻回悠闲山庄。
一人一马行了八天八夜,终于在第九天的清晨进入了赫城。
这地方秦如殇曾经来过一次,虽然是在东蜀的管辖范围内,但是因为就在大漠边境,城里面沙化的还是很严重。
街道上扬满的细沙,少说也有半指厚。
她想在这里休整两日,打听一下有关西夜国的情况,再放聘雾回去,然后自己买两头骆驼继续赶路。
可是这一次入城,走在街上的感觉与之前那些完全不同。
这赫城本来十分热闹,因其地处边境,虽然东蜀与西夜两国的关系一直都扑朔迷离,东蜀百姓对于西夜的毒蛇也十分忌惮。
但仍然不乏有一些胆子大的爱财人经常往来于两国之间做些布料香料之类的生意,所以赫城常常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凡。
今天却不一样,大街上人烟稀少不说,偶尔有路过的两三个也都是行色匆匆,叫都叫不住。
长长的街道两旁,连个摆小摊的人都没有,这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如殇拧了眉,直奔一间客栈而去。。
西夜人来赫城了
敲了足有半刻钟,又叫又喊,总算是有人从里面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出来。
她看出得,是个小老头儿。
“我要住店,为何不开门?”秦如殇一开头,纯正的中原口音,再加上一身利落的中原男装扮相,总算是让那人松了一口气。
“公子快进来!”老头伸出手拉了她一把,然后再探出头去四下看看,这才又急匆匆地把门关上。
“你这是为何?赫城出了什么事?”
“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老头领着人往里走了一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她冷冷地开口,不多话,等着对方主动回答。
老头儿领着她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公子您有所不知,是西夜的兵进城来了!大伙儿都怕他们带蛇,谁也不敢出门呢!”
“西夜人来了?”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屋,她拦了一下老头儿,没让他走。“西夜人来这里干什么?有蛇咬人了么?”
老头摇摇手,再道:
“没咬人!也没人看见蛇!但就是怕他们偷偷的带。听说那蛇有的很小,才有手指头粗细,但是咬起人来,那毒性可不比大蟒差。他们也不是经常来,一年来一次吧!这不又快要到西夜王后的寿宴了么!那些人是来挑选舞姬的。”
说完这番话,那老头儿匆匆就离开了。
秦如殇双眉紧皱,自倚着门将他的话思量了一番,而后眼中精光一亮,竟是泛起了一个笑来。
找舞姬么?
很好!
虽然她最常干的事是杀人,但是跳舞却也挑得上一流。
一想到此,秦如殇一把将刚关起的房门又给拉开,然后快速冲到楼下,冲着那店主摆摆手,再扔了一小块儿碎银子,之后扬长而去。
西夜来挑舞姬
那老头儿还没等反映过来,门就已经“咣啷”一声被人摔上,再去瞧,哪还见得那俊俏公子的身影。
重新回到大街上,城里压抑的气氛犹在。
但因有了目标,如殇的行动便有了更多的针对性。
既然是在找舞姬,那么青楼艺馆便是目标之所在。
还有那些高级舞坊,都应该是那些西夜人的查访范围。
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聘雾已经被放回秦岭去,无须牵马,也让她的行动更自由了些。
很快地便过了一个路口,再遇个转弯,便瞧见前方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围着。
圈子不大,但至少有两层,这今日这般萧条的赫城里算是很突兀。
她走上前,像一个普通百姓一样假装看热闹。
人群的聚集地是一间艺馆的大门口,有六个异族打扮的男子手里正拿着用中原文字写好的告示,准备要贴到墙上。
艺馆里面男女舞者都围在旁边,对着那告示展开激烈的讨论。
那些西夜人贴完就走,秦如殇远远地跟了他们大半天,终于看着他们把全城的艺馆都贴完,这才去往一处客栈休息。
那是一张招人的告示,大概意思就是西夜王后做寿,请中原舞者前去助兴。
舞队总共要人三十,十五男十五女,限三日内揭榜报名,而后随着他们一起返回西夜。
如殇就在那些西夜人落脚的客栈住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三十名舞者番数到齐,便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十五名女子中,有两个年龄偏小,八九岁的样子,其它的都在十二到十七岁之间。
踏上沙漠之旅
在这伙人于赫城内逗留的最后一晚,她挑中了一个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女子。
偷潜入房时,那女子正于梦中熟睡。
她无意伤害无辜,只是以从萧方那里学来的点穴功夫封了对方穴道,然后再把人偷藏在柜子里。
第二天清晨,这间房门再打开时,她秦如殇已然化做这舞蹈队中的一员,就要准备跟大家一起赶赴西夜了。
舞蹈队里的人单独来报名,彼此并没有碰面,再加上异域人看中原人长的都差不多一个模样,所以她这番偷梁换柱到也没引起事端。
有西夜人的带领,进沙漠就顺利多了,也不用她再自己寻路,只要坐在骆驼上跟着走,七八天的时间就能进入西夜国境。
左右无事,她便跟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起话来。
那人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的年纪,身材消瘦,但却又很结实,一看就是跳舞的材料。
秦如殇的话题从这支舞蹈队开始,她问道:
“西夜王后为什么要找中原的舞者?”
小伙子很朴实,老实地答道:
“估计就是图个新鲜,毕竟中原的舞蹈跟他们是不同的。其实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舞蹈队去西夜国跳舞,但是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说话的声音渐小了去,头也低下,显然被这话题勾起了伤心。
秦如殇皱眉,再问: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去?没回来也没消息,那就一定是出了事。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你们还要去?”
对方回答得很坦诚——
“因为钱!西夜给的钱太多了,多到我们明知很有可能会就此送命,也要拿了这笔钱给家人过好日子。”那人说着,再转看如殇,轻声道:“你不也是这样么!要不为什么来?”
如殇不语。
队伍里的孤独症
队伍走了三天,她也观察了三天。
带着舞蹈队入大漠的是六名西夜使者,身量到没什么出奇的,只是因为在沙漠中行走,人们都包着头巾护脸,也看不出长相模样。
不过仔细去瞧,还是能看得出那几双与中原人士不同的眼睛。
狭长、深邃,眼窝往里陷着,若与之直视,感觉会被对方吃掉,有点吓人。
那些人很凶,队伍中有人走得慢了就会被大声地喝斥,所使用的语言却是与中原人一样,只是稍微带着点儿异域奇怪的口音。
大家都很怕那些人,特别是那两个年龄最小的孩子,远远地躲着,瞅都不敢去瞅。
到了晚上,那些人会大口地喝着从赫城里买来的酒,甚至有一天还杀了一匹骆驼来吃。
不过有一个人似与其它五人不同,那人身材略瘦,一双眼似不像异域人的感觉,但因也用头巾罩着面,再加上大漠里风沙大,她也辨不太清对方模样。
只是注意到自三天前这一行人从客栈出发一直到现在,那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的任务似乎就是负责坐在骆驼上跟着走,顺便发呆望天加打盹儿,偶尔还做黛玉状从目光中流露出来几许忧郁。
如殇有注意过几次,发现他经常会走着走着就自顾地睡着了,完全也不理是不是有舞者掉了队,或者是不是该提醒人们注意风沙。
有一次另外一名使者拍肩跟他说话,那人也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又继续闷乎乎的发呆,谁也不理。
秦如殇觉得,那人要么是高身手不凡高深莫测,要么这就是典型的孤独症的表现。
随手救了个人
隐隐感到口喝,如殇自骆驼的鞍上取下水囊准备喝两口。
这时候却见在自己身侧的一个小女孩想要伸后去够前面人递过来的东西,一个重心不稳,整个儿人直朝着地面就栽了下去。
如殇想也没想,拿着水囊的手一松,那水囊直接掉到地上润进黄沙里。
而后双腿夹紧驼腹,身子往侧面一翻,人横着就探了出去。
手臂向前,一把将那个倒下去的女孩给接住,然后再扳直身子,直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骆驼背上。
这一连串动利落迅速,周边的人们只闻得那女孩儿的呼声,等再转头来看时,人已经安然无事。
女孩儿吓得直拍胸口,直跟秦如殇道谢,见她的水囊因为救自己而掉了,赶紧爬下来再回到自己的骆驼上,然后解下自己的水囊往前一递,乖巧地道——
“姐姐,给你喝我的!”
如殇点头道谢,也不谦让,接过了那水囊就喝了两口。
就这样挨到了晚上,人们搭起帐子,三三两两地钻进去休息。
她把那女孩带在身边,两个人睡一间小帐子。
那女孩儿睡不着,就坐在旁边盯盯地看着如殇,然后开口道:
“姐姐,你好美!”
如殇轻笑,有些开始后悔当初没听萧方的话带一副他亲制的人皮面具出来。
自己的长相自己明白,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故意的安排,这具身体居然跟她的前世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这副容貌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双眸含情带水,却又因冷毅的灵魂而显得多带了几分{炫残{书酷{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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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那女孩也不知道再如何开口。虽然很想跟这位救过自己的姐姐多说几句亲近的话,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一见秦如殇冷下脸来,马上就胆子。
“姐姐你先睡。”她小声地道:“莲儿有点睡不着,到帐外走走。”
如殇这才知道女孩叫莲儿,于是冲她点头,提醒道:
“别走远了,早些回来。”
小姑娘笑呵呵地挑帘出帐,趟着沙子在数顶帐间溜着弯儿。
走着走着,却听得不远处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呻吟,很痛苦,但声音不大,似乎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莲儿好奇,顺着那声音寻了去,却发现声音是从其中一顶西夜使者的帐子里传出。
她小心地走上前,只见帐帘边上有一套女人的衣裳被扔了出来,扯得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上,竟还隐隐见得血迹。
女孩吃惊,蹲下身子顺着门口的缝隙往里头看去,却惊见在一名西夜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