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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他们的主人?”鬼童眼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却是道:“可是那个叫梅梅的,鬼童不喜欢他!”
“为什么?”
嗅到了女人的味道
“因为他缠着主人!”孩子忿忿地说:“你跟主人这么长时间没见,可是他却一直都缠着主人让你们都说不上话。鬼童喜欢你跟主人在一起,讨厌他搅合进来!”
孩子实话实说,如殇却有点儿迷糊了。
“鬼童啊!”她耐下心来,再跟其解释:“姐姐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且不说我跟你家主人要不要在一块儿的话,单是那梅梅,你完全没有必要去讨厌呀!他跟爱望天的一样,是个男人!别看他长得好看,可到底还是个男人嘛!”
“什么男人呀!”鬼童一跺脚,把头仰得高高的,小声道:“什么男人呀!我在那个梅梅的身上嗅出了女人的味道!”
这一回如殇彻底无语!
嗅出了女人的味道……这话要是让梅梅听见了,还不得气得想杀人!
不过她知道,鬼童所说的女人的味道,应该是那种脂粉气。
梅梅身上是总有一股子女人才会有的馨香,但是她认为,那是因为其常年唱戏的缘故。
两人说话间,外头来客也被刘胜引进了院子里。
其它人都进了屋,就只剩下如殇跟鬼童还在。
刘胜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在如殇的一挥手间知趣地退了下去。
那西夜祭司抬头露眼看向如殇,却只一眼,又乖乖地垂了下去。
如殇挑了挑唇,很直接地就跟他说:
“别妄想用你那不到家的魅术来惑住我,我若中招,便也不是秦如殇了!”
这话音一起,跟着祭司身边的莲儿又有了小小的一颤。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拧了眉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如殇有注意到她这小动作,却并没有打算立即相认。
莲儿的改变
这个莲儿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那些事情她都还记得,可是这其间一定是发生过些什么,让她除了像在船上的时候偶尔因恐怖而发作一下之外,平常的时候,还是跟常人一样。
或者说……她比从前更从容也更寡淡了些!
“秦如殇!”那西夜祭司沉声重复了一遍,半晌又道:“原来你叫秦如殇!”
只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站在原地等着如殇领他们进屋。
这时候鬼童却突然开了口来,孩子扯了扯如殇的衣角,再伸手指向莲儿,小声道:
“姐姐,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她都不怕看不见路么!”
如殇心头一紧,那次在沙漠中第一眼看见满脸是血的莲儿时的画面又自脑中一闪而过。
还不等她回答,却是那莲儿主动开了口,用很平静也很和善的声音回他道:
“睁开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眼睛。我的眼睛在沙漠里被坏人剜了去,只在脸上留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她这话说得残忍又鲜血淋淋,如殇都有些不忍心再听下去。
可是莲儿讲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一般,那么平静,甚至还带着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如殇突然觉得这女孩是不是疯了?
她知道有一种疯子并不会真的发疯乱吼乱叫,而是表现出来一种出奇的平静。
鬼童也随着她这话打了个哆嗦,再看去莲儿的目光中,便充满了同情与可怜。
如殇轻叹着抚了抚他的头,只道傻孩子,你还去同情别人。
莲儿再苦,也苦不及你。
她上前一步,冲着那西夜祭司说:
“跟我来吧!”而后挑帘进屋,孤独症已是在主位端端而坐。
图拉
西夜祭司的到来并没有人孤独症带来太多的意外,只是莲儿的出现却也让他有了一点小小的吃惊。
不过这种惊很隐晦,如殇敢保证,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看得出孤独症前一秒钟情色有了微微的变化。
她知道是因为他也看到了莲儿,更知道这个莲儿,孤独症也是认得的!
梅梅见了这两人,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开口道:
“还以为你们的轻功有多了得,到底还是赶不上我们的马车呀!”
万事通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地斥道:
“这里有姑娘跟褚先生在,你逞什么风头!”
梅梅气不过,想要跟他辩白几句,可是却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无奈,这口气只好暂时咽下。
那祭司牵着莲儿的手往屋里走几步,于正对孤独症三步远的距离站定,然后微点了点头,道:
“小主千里飞鸿,可是有要事要跟图拉商议?”
此话一出,人们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图拉。
孤独症也微微欠身,却不与之客气,而是直接开口道:
“我要回朝,需要西夜的帮忙!”
图拉闻听此言突然爆笑,那种笑诡异莫名,听进人的耳朵里连带着脑袋都跟着炸疼起来。
万事通跟梅梅意识到不好,立即运功相抵,总算未被伤及。
而那笑声对于孤独症、鬼童还有秦如殇来说,却只是难听了一些而已,并造不成多大的杀伤力。
图拉停了笑后微微点头,像是对他三人的赞许,同时也道:
“怪不得能从西夜潜逃出去,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孤独症此时却将话题一转,目光投向莲儿,开口道:
“恭喜大祭司成鬼降练成!”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成鬼降
梅梅跟鬼童没听明白,一脸的茫然。
万事通似有些懂,带了满脸的惊讶。
如殇却紧拧了眉,一双眼直盯向被他牵在手中的莲儿,心中有巨大的讶异涌起,久久不能平复。
所谓“成鬼降”,是南洋降头术中的一种……
据传说,降头师欲练此降,需先害死一名十三岁以里的幼童。
然后对这名幼童施以降术,驱使这幼童的魂魄连同肠肚飞出腹腔,而空余之处就全部被降头师以降术填充。
对敌之时,此童的动作迅疾如风,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致命武器。
更厉害的是,只要它一张嘴,就会有噬人的戾气自腹腔而出,传说可于眨眼之间夺人魂魄。
她一直觉得这西夜祭司对于莲儿有一种忌惮和特殊的照顾,对于此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猜测。
她甚至猜到了会不会是莲儿在西夜有了一番际遇,而因此地位得到了攀升。
却怎么也没想到,莲儿竟是他练习成鬼降的寄体。
寄体需要呵护养成,并要一直保持寄体的健康。
当然,不是不可以生病,只是每生一次病就是溃散一部份功力,重新补回又需要时间。
而成鬼降的寄体更不可以丢失,一旦被同样精通降头术的人所获,寄体就会失功其主,攻击最先用其练降的人。
成鬼降攻击力极强,如殇在前世曾有幸见过一次南洋降头师与苗疆蛊术的斗法,那降头师最后的杀手锏就是一只十二岁的成鬼降。
本来完全占据上风的苗族蛊术在对上那飞如疾矢的成鬼降时,甚至连一个回合的照面儿都没打上,就被那成鬼吞噬得一干二净。
那速度快得几乎闪电同比,当时看得她惊心动魄。
寄体不好
事后她想,即便当时那使蛊人换做是她,也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如今,这图拉以莲儿练就成鬼降,却不知他这只鬼养到了什么火候。
想来后怕,若是他的降术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她们在河面上的举动就是十分的危险了。
“还不成!”图拉听了孤独症的话微微摇头,也不瞒,坦诚地道:“刚过一半,离练成,还有些时日。”
孤独症但笑不语,图拉的目光却又投到了鬼童身上,而后颇有些遗憾地道:
“最好的寄体跑了,要不然不但降已练成,功力也会多增一倍!”
如殇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图拉是说鬼童跑了,要不然拿鬼童来练,会比莲儿厉害许多!
她火起,冷冷地哼了一声笑来,再看向图拉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凛冽。
一旁的万事通也深吸了口气,自然明白眼下情势。
成鬼降他虽没接触过,但既被人称为万事通,听到还是听说过的。
此时见如殇冷下眼来,他想也不想,直接就站起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梅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就连鬼童都感觉到如殇对那个黑衣人突然之间生出的愤怒。
虽然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却也跟万事通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他去挡住的,是孤独症。
这两人一动,孤独症跟如殇却又同时发出了一声苦笑。
而后便听他道:
“鬼童,没事。”
如殇也冲着万事通轻摇了摇头,示意其回到坐位上去。
两人归了位,她这才又将目光投向莲儿,暗道一声可怜。
原来这孩子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劫,虽然没被关进药坛,却被图拉选来练成鬼降。
合作
如此下场,也不比那些关进药坛的人好到哪去了。
“小主不怕我带了西夜的兵来吗?”图拉对屋子里动向视若不见,仍是冲着孤独症说话。
而所言之事,确也是如殇所最关心和疑惑的。
她也向孤独症看去,只见那坐在主位上的人还是一副最常见的模样,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若不是此时正中着那图拉微微地摇头,怕是不熟悉的人——比如说梅梅,会以为他已经沉沉睡去。
“小主果然还是老样子。”图拉一欠身,再道:“适才说想要回朝需要回夜的帮忙,不知道该怎么帮呢?”
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由得苦笑一声,又道:
“你本就是西夜的人质,当初西夜留你,目地就是一生囚禁,以此来制约东蜀。如今你私自逃出,又说要西夜帮忙助你回到东蜀朝中去,这事实在矛盾。”
孤独症这时候才将眼又多张开一些,盯着图拉看了好半天,再说话时,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图拉大祭司!当年是因你的一句话才保下我这条性命,谢谢。”
他突然言谢,那图拉到也不意外,只是微点了下头,算是将这声谢接过。
而孤独症这时才道出召他前来的真正目地,他说——
“西夜王与王后自是恨我入骨,不愿与我合作。但是我想……”他顿了顿,身子微向前探,慢悠悠地道:“但是我想,你会愿意!”
此言一出,图拉猛然将头抬起,似有一丝异动欲起,却也马上就在孤独症深邃的目光中又败下阵来。
如殇知道,有孤独症和鬼童在,这大祭司就算有些图谋之想,也多几分顾忌。
成交
更何况还有其它几人在场,他就算有成鬼降在手,想要造次,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屋子里又现了下一回合的静寂,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思考,对于这一番对话,对于最终的选择,图拉知道,此一行,是该对自己觊觎多年的那个位置做个决断了!
半晌,但见他郑重地点头,开口道:
“好!说说你的条件和我的好处!”
孤独症当即回答——
“唆使西夜王出兵东蜀,以阿神牵制东蜀皇族。临危之际由我出面退敌,以此逼得褚姓一族不得不正视我的存在!至于你——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对西夜王设下埋伏,致他于死地,同时助你上位,成为新一代的西夜之主!”
“成交!”
图拉的接应很痛快,几乎就在孤独症的话音刚落,他就马上扔出了“成交”二字。
而在屋子里听着的其它人至此也听明白了孤独症的整个儿计划,皆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气。
梅梅转看如殇,眼里似带着询问。
如殇知他想问什么,不只是梅梅,其实此时此刻,就连她自己也在心里不停地询问着:为了暗珠,引了两国交战,值得么?
突然就有些后悔,她从不想把事情搞得如此之大。
对于那个想要的东西,是明查也好暗访也罢,是偷是抢,这样的心理准备她都做过。
可却从来也没想过荼毒生灵,殃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