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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把丫环都打发了出去,又再三嘱咐绝对不可以把这事情传扬出去,梅梅不放心地让两只老虎守住宫院门口,这才又返身回来。
三人对着晕迷不醒几乎就快成了一尊雕像的鬼童愁眉不展,直到夜深,直到窗外再没有任何半点喧嚣,如殇这才主动去燃起一支烛,然后想了想,开口道:
“近日来,我总是觉得萧方就在我身边。我去哪里找暗珠的线索,他就也跟着去哪里。或者有的时候不是他跟着我,而是我到了那一处,就能感觉到他正好也在!”
梅梅有点听不她说的话,眨了眨眼,问道:
“那你怎么不留住萧哥哥?”
如殇苦叹:
“说了只是感觉,哪曾亲眼见过。而且这种感觉准是不准,都还不一定呢!”
说着,再看向孤独症,道:
“要不……我再试着找一找他?”
孤独症却一摆手——
“不用!他若真的在,这里发生的事他一定早已经知道。如果能救,自然会出手帮忙。他若不在,你找了也白找。”
“可是——”
砰砰砰!
房门三声响,有下人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莲妃娘娘的侍女莫蜒姑姑求见!”
一句话,听得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微微发怔。
莲妃对孤独症一直避而不见,这个谁都知道。
眼下那个莫蜒竟然亲自找上门来,这到实在是让人意外。
“快请!”如殇最先回过神来,扬了声,然后再快步上前主动去将房门拉开。
那叫做莫蜒的青衣宫女就站在门外,年愈三十的模样,整个儿人清清淡淡的,有那么点儿严肃。
莫蜒是来送药的
见了如殇,只微微点头,也不绕言,开了口直接就道:
“奴婢是来见太子殿下的!”
“哦。”如殇也没说什么,往旁边退了一步,将路给她让了出来。
孤独症一直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只是将目光往莫蜒走来的方向送了过去。
那宫女至他面前微顿了下,而后赶紧低了头,冲着孤独症认认真真地行了个大礼,道了声:
“太子殿下!”
孤独症看样子很想要上前去扶她一下,可是真的做出来,却也仅是身子微向前一动,伸手扶人的动作还是没能做出。
那莫蜒行过礼,再抬了头将孤独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像是想要就他这个人说些什么感慨的话。
可惜,话到嘴边,终还只是一声叹。
再开口时,却是伴着手臂向前伸的动作,将一样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娘娘差奴婢送过来的,说是用来救这里的一个病人。”
几人大惊,万万没想到这位莫蜒姑姑居然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如殇本来想着她可能是莲妃派过来看看孤独症的,或是说些回忆的话,或是劝他不要再一宿一宿地等在莲院外头。
可是这莫蜒眼下却摆明了是来救鬼童的,这就让人很是不解。
孤独症此时也开了口,很直接地跟其问道:
“莲妃娘娘如何得知我这里有病人?”再一指还被莫蜒拿在手里的那个小瓷瓶——“这药从何而来?又何如肯定这东西就能救我的人?你们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
这话是如殇跟妹妹都想问的!
但听得那莫蜒答:
“殿下,您说的这些个话奴婢一概不知。奴婢就是个来送东西的,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图。至于这东西从何而来、能不能治病救人,奴婢就更不知道了!”
去找莲妃
如殇一步上前,伸手夺过莫蜒手中拿着的那只瓶子。
梅梅有注意到她拿过那瓶子时,手上带了微微的颤抖。
“阿殇,怎么啦?”他小声问她,却只换来如殇拼命地摇头。
匆匆将那瓶子上的方塞拔掉,再将瓶口凑近鼻下一闻,立时全身一震,猛地转头看向莫蜒,道:
“这东西哪儿来的?”
莫蜒似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映,愣了一下,而后便道:
“奴婢不知,娘娘给的!”
如殇再不多说什么,握了那瓶子就走到鬼童身边,同时跟梅梅道:
“弄碗水来!”
梅梅的水递至近前时,她也将鬼童的嘴给撬了开。
瓶子里的一颗药丸硬给塞灌进去,再以手指顺着咽喉,一直确定那药滑进胃里,这才微松了口气。
再直起身时,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往门外头冲。
孤独症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只留下梅梅和有些发愣的宫女莫蜒。
梅梅反映到也快,紧随其后就追了出去。
但还是快不过前面那两个人,便只得扯了嗓子喊——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但听得如殇答:
“去找莲妃!”
这一嗓子莫蜒也听到了,向来沉着稳重的女子突然“呀”了一声,而后再不多留,匆匆就往莲院儿奔去!
梅梅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跟着去看看,可是鬼童刚吃了药,眼下只剩他一人,想走也起不开。
便只得重新回到屋内在鬼童的榻边坐下,一边猜着如殇那头儿的情况,一边观察着鬼童的状况。
且说如殇那头,她比孤独症先出来一步,又一路运足了轻功往那莲院儿跑,以至于孤独症直到了那莲院的门口才把人给抓到。
找人
随之而来的有很多看热闹的御林军,虽然时值深夜,但值夜的军将是比白天还多。
谁也没见过在皇宫里就堂而皇之的以轻功而行的人,他们两个实在是奇葩。
但又没人敢说,因为这一伙人在皇宫里头本来就是一群特殊的存在。
除去太子之位给人的震慑,还有他们平日里的怪异行为,比如说……养老虎。
有离这莲院儿近的下人一看他们两人齐齐往这边奔,一时间禁不住想要跟过来看看。
可是脚步刚至,却又止在孤独症凌厉的目光下。
“想活命的!最好马上消失!”他直接扔出这么一句来,言语中蓄满厉色,喝得那些将士连连后退,一刻都不赶再于此处多待。
再转过头对上如殇,他再问:
“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殇老实答——
“找人!”
“找谁?”
“萧方!”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握着的那只瓷瓶子扬至两人面前,再道:“这里面的药是萧方制的,我闻得出来!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萧方能制得出这种药,莲妃既然有,就说明萧方一定在这里,或者说他曾经来过!”
似乎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萧方,可是同时却又觉得那个人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想来,他定然是一直都住在宫里的。
这座皇宫她哪儿都去过,哪儿都找过,却唯独只有一个地方不曾踏足,那就是莲院儿。
不是没想过偷偷的摸进来瞧瞧,说起来,她对那个莲妃还是很有些好奇的。
但碍于对方是孤独症的娘,她便抱着尊重孤独症的想法,这才没有在三更半夜偷偷地摸进去。
没想到就这样被萧方钻了空子,找了个谁也进不来的地方躲着。
褚天冥你卑鄙
她用力地挣开孤独症的手臂,几步上前,正欲抬手扣门,却忽又一转念,再后退一步,二话不说飞身就跃过了宫墙。
孤独症一跺脚,随后便也跟了进去。
他进了院儿的同时,马上就扬了声音道:
“娘娘可在里面?天冥跟如殇求见!”
他这一喊,瞬间就把如殇给激怒了!
只见其猛地速度加快,直接就往内院儿掠了去。
同时厉喝之声也传了来,是道——
“你这是故意通风报信还是怎么着?我找不着萧方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完全不经大脑,可是说出来之后马上就意识到——对他似乎还真有好处!
于是再开口——
“褚天冥你卑鄙!”
孤独症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发作出来。
可是——
“该死的!我说过多少次!怎么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去想!”
“因为你总是不往好的方面去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
屋子里的莲妃听到动静奔至院中,看到的就是两个掠来掠去,忽上忽下的身影。
这样一直持续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在前面的秦如殇终于主动停了下来。
住了脚时,刚好站在莲妃的身前。
“褚天冥你故意报信!让人给跑了!”她咬定这个理,气得呼呼作喘。
孤独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冤枉,最初听这话时还是怒火中烧,可是烧着烧着,便也淡定了。
但见其微摇了摇头,先是冲着莲妃行了个礼,而后才回如殇道:
“我说过,不要总是往坏的那方面去想我!之所以通报,为的是不吓到我的……不吓到莲妃娘娘!”
见到莲妃
“如殇你想想,如若那药真是萧方给的,他还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来找么?他怎么会想不到你能闻得出那药的来源?所以我通不通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既有心躲你,你必然就不会找到!”
如殇气得咬牙,强迫自己做了三次深呼吸,这才算是稳下了心绪。
她意识到这样子十分不好,每每一遇到与萧方有关的事她都会先失了冷静。
虽然行动的反映也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却还是冲动大过理智太多。
“对不起。”她先认错,也不知是对孤独症,还是对莲妃。
有个带着淡淡忧愁的声音传了来——
“这是在找什么?”是莲妃。
孤独症这才又将注意力转向面前的妇人,目光直迎上去,也是要拼命地控制,才能忍住心中暗暗涌起的那一股子冲动。
这是他在回宫之后第一次见到莲妃,更是记忆中第一次跟自己的母亲正面相对。
他不知道适才的那一股冲动是什么意思,是要扑上前去大叫一声“母亲”,还是想跟她问一问为什么他回了宫她却不愿相认。
可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冲着莲妃微点了点头,算是行礼,而后面上便又覆起了那一层冷漠的慵懒。
莲妃在同一时间生了微微的心痛,那种痛通过其微拧的眉心传进孤独症的眼里,算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慰藉。
“找萧方!”此时有如殇的声音传来,刚好回了莲妃适才的问。“或者说……找这瓶药的主人!”
她将那中的瓷瓶向莲妃递去,却并不交至对方手里,只是由自己拿着给她看上一眼。
夫君
而后再道:
“他可以有一百种样貌,也可以有一百个名字,但我只想知道,给您这瓶药的人现在在哪?”
夜里风凉,更何况此时已然入冬。
莲妃瘦弱的身体似在阵阵发抖,孤独症想要上前去扶一扶,却听闻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起。
再回头,却是莫蜒回来了。
丫头回来之后直奔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便提了一件披风。
“娘娘,披上吧!有什么话去屋里说!”
莲妃摆摆手,虽没有抗拒已经着了肩头的披风,却也并没有如莫蜒所说回到屋内。
她只是顺着如殇之前的那番话自陷入了一阵莫须有的沉思!
半晌,终呢喃开口,道——
“他……不会的!换了什么样貌我都认得他。他是我的夫君,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话把如殇和孤独症两人都说糊涂了!
夫君?
这是个什么情况?
终于还是孤独症最先反映过来,于是道:
“不是那个人!”轻拍了如殇的肩,然后又跟莲妃道:“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莲妃不大明白,追着问了句:
“不是问给我药的人吗?”
孤独症点头,再道:
“可能来送药的人只不过起个传递的作用而已,这药正真的主人,并不是他。”
如殇很快便也明白过来,想来,应该是萧方把药给了别人,让那个人来拿到莲妃面前。
可是莲妃刚才说什么?
夫君?
她的夫君不就是当今圣上么?
这话听着很不易懂,但是孤独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