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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你我现在可是军中同袍了,来日出征之际,还望九叔多多照应着小侄才好。”
九爷方才刚懵头懵脑地站将起来,弘晴已是满面春风地将已卷好的圣旨往其手中一塞,笑呵呵地便打趣了其一句道。
“啊,哦,应当的,应当的。”
九爷到了这会儿还是没能从迷茫中醒过神来,面对着弘晴的调侃,也就只是机械地胡乱应答着,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
“那好,大军出征在即,就请九叔打明儿个起便到丰台大营待命好了,小侄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多逗留了,告辞。”
圣旨既已交到了九爷的手中,弘晴该办的事儿也就算是办妥了,至于九爷会不会照旨意行事么,弘晴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笑呵呵地丢下句场面话,施施然地便就此走了人,只留下九爷兀自呆愣愣地在原地发着傻。
“王爷,王爷。”
弘晴都已领着人逍遥而去了,可九爷还是没能醒过神来,一见及此,边上站着的侍卫统领可就有些吃不住劲了,赶忙小声地轻唤了两声。
“嗯?哦,走,去廉亲王府!”
被侍卫统领这么一打岔,九爷总算是从神游状态里醒了过来,先是茫然地四下看了看,而后方才气恼地一跺脚,气急败坏地嘶吼了一嗓子
“八哥,八哥,大事不妙了!”
八爷今儿个一早去了皇城,与诚德帝稍作周旋,便即请辞回了府,方才刚坐定没多回,就得知了中央银行副行长摩阿隆被拿下的消息,自不敢轻忽了去,急忙忙地便将陆纯彦请到书房商议对策,尚未厘清个头绪出来,就见九爷已是惶急无比地从外头闯了进来,大呼小叫地瞎嚷嚷不已,浑然没了往日里的谨慎之气度。
“九弟莫急,不就是摩阿隆被拿下么,且先坐下,慢慢商议着去也就是了。”
这一见九爷惶急若此,八爷原本就乱的心自不免便更乱上了几分,只是又不好发作出来,也就只能是温和地安抚了九爷一句道。
“唉,小弟说的不是这事,瞧瞧,老三那混球突然下了这么道狗屁诏书,让小弟随军西征,唉,这可怎生是好!”
九爷心乱如麻之下,哪有心情慢慢商议了去,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刚接的诏书,气急败坏地往八爷面前一丢,没好气地便哀嚎了一嗓子。
“什么?怎会如此?”
一听九爷这般说法,八爷当即便是一愣,而后一把抄起那份诏书,飞快地扫了一眼,面色一白,已是吃不住劲地惊呼了起来。
“唉,小弟也在纳闷,他娘的,今儿个的事儿着实是太怪了些,小弟刚接到摩阿隆被拿下一事,紧着便要来找八哥商议上一番,却不料半道上被弘晴那混账行子给堵住了,没来由地便宣了老三的旨意,奶奶个熊的,这他娘的就是个圈套来着!”
九爷心火极旺,往日里的斯文早已不见了踪影,粗口乱曝地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嗯,看来确是个圈套无疑,十有**就是弘晴那厮出的主意,这是逼着九弟随军出征来着,此事怕没那么简单,定还会有后手,先生,您看当如何应对方好?”
一听九爷这般说法,八爷立马便猜到了事情的关窍之所在,心头当即便是一沉,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局,不得不紧赶着将问题丢给了端坐在一旁的陆纯彦。
“终归还是来了,王爷说的不错,这等调虎离山的手法确是仁亲王的手笔,然,诏书本身却是出自圣意,今上这是要强拆我方之抱团,接下来或许就该轮到十爷被逼离京了的。”
陆纯彦并未急着解说对策,而是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先将时局简单地分析了一番。
“这,先生,若是某回府后再次告病如何?”
西征若是能领军捞战功,九爷倒是乐意为之,问题是这显然是奢望,弘晴又岂会给他这么个机会,不仅如此,怕是小命都难以保住,天晓得弘晴会不会找个借口让他九爷去送死,这么个狗屁的随军差使,九爷自然是不想去干的,此际听得陆纯彦这般说法,原本就慌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忙试探着发问了一句道。
“这恐就难由得王爷了,若是王爷敢不去,今上一准会死究摩阿隆一案,真到那时,却恐欲加之罪不愁无辞,一道旨意强压下来,怕是王爷就要与十四爷一道作伴去了。”
陆纯彦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个令九爷心虚不已的答案。
“啊,这,这”
随军不妥,不随军也不妥,九爷心慌意乱之下,当真就不知该说啥才好了,直急得满头冷汗狂淌不已。
“九爷莫急,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之局面,此去随军,只消九爷不任性胡为,仁亲王是断然不会拿您来开刀的,苦累恐会有些,性命却是定然无忧,此一条,陆某还是敢断言的。”
这一见九爷慌乱若此,陆纯彦心头自不免也有些发苦,不过么,倒是并未因此而乱了分寸,略一沉吟之后,便即给了九爷一颗定心丸。
“嗯?先生之意是”
一听陆纯彦说得如此之肯定,九爷的心当即便稍安了些,只是并不敢全信,这便狐疑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此无他,以新军之强大,此番西征定是稳胜无疑,仁亲王挟此大胜之威凯旋,势必要引得圣忌大起,除非他想即刻起兵篡位,否则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对九爷您动手的,此无他,挟敌以自重罢了,既如此,九爷且去又何妨?”
陆纯彦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自信十足地便给出了解释。
“唔,也是,然,我等新春之际所拟之计划又当如何?”
九爷到底是个聪慧之辈,陆纯彦既已将个中道理解说得如此分明了,他自不会听不懂,心本已稍安,可突然想起了己方称兵造反的预定之计划,顿时又不免惶恐了起来,没旁的,真要是八爷按预定计划发动,他九爷是时可是还在弘晴麾下,稍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岂不是得被弘晴砍头祭了旗?
“九爷只管放心好了,我等之计划只须稍稍调整便可,但消今上对付仁亲王的心思不变,我等便有翻盘之机会,至于到时候该如何应变,且到时候再议也不迟,然,有一条陆某却是可以担保的,那便是在真正发动之前,陆某定会设计让九爷从军中脱身出来,断不致陷九爷于险地之中。”
尽管九爷没明说,可陆纯彦却是一眼便看透了九爷的心思之所在,这便斩钉截铁地作出了个保证。
“唔”
尽管陆纯彦已是如此说了,可九爷却并不肯就此表了态,没旁的,保证归保证,天晓得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来着,涉及到自家小命之际,九爷可不敢相信陆纯彦所作出的保证,只是又不好公然说陆纯彦的不是,也就只能是含含糊糊地吭哧着,愣是不肯就此下个决断。
“九爷尽可以不去随军,就怕您一说出此言,今上彻查摩阿隆的诏书也就将下了,一旦如此,找个由头请九爷去与十四爷作伴怕是不难罢?”
陆纯彦本心里其实也不愿九爷去随军,概因这是对八爷集团的一大削弱,若是可能的话,陆纯彦也想设法破解了弘晴设下的这么个局,奈何形势比人强,到了眼下这么个地步,木已成舟,再难有甚挽回之可能了的,与其因九爷而影响到全盘计划,倒不若让九爷去当这么个人质,也好轻慢了诚德帝之心,便宜八爷一方暗中行事,正因为此,陆纯彦毫不容情地便点出了九爷最担心的心事之所在。
“九弟且放心好了,为兄可以对天盟誓,若是不能保得九弟周全,叫为兄万箭穿心而死!”
这一见九爷兀自犹豫不决,八爷可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便面色一肃,指天画地地赌咒了一句道。
“八哥,您这话就见外了,不就是随军么,小弟去便是了,就不信那混账小子真能奈何得了爷!”
八爷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九爷可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尽管心中兀自忐忑得很,可表起态来,却是十二万分的坚决,没旁的,再要迟疑,不单依旧得去随军,闹不好真就跟八爷生分了去,后果么,他九爷可就真要成为弃子了的,一念及此,九爷就算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唱了回高调
第879章 踩上一脚(一)
“禀王爷,仁亲王突然在沉香街头拦住了九爷的大驾,当众宣了旨意,征调九爷随军西征。”
摩阿隆的突然被抓可是大事来着,四爷自然不可能不关心,这一得知了消息,自是急匆匆地便赶回了自家府上,与邬思道细细地计较着个中之蹊跷,奈何线索太少,纵使是睿智如邬思道,一时半会也难揣测出此事背后的关窍之所在,正自难决间,却见了因和尚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近前,已合十,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会这样?”
听得了因和尚这般说法,四爷当即便大吃了一惊,讶异地瞪大了眼,愣是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消息,此无他,概因四爷算来算去,都不曾往这一方面去想过,乍然一闻九爷被征调,惊诧之余,也不禁为之茫然不已。
“九爷去了何处?仁亲王可是进宫了?”
四爷话音刚落,不等了因和尚作答,邬思道已是面色凝重地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好叫先生得知,九爷去了廉亲王府,仁亲王正在向皇城赶去。”
了因和尚浑然不明白邬思道此问的用意之所在,然则见邬思道神情不对,却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出言解说了一番。
“嗯,烦劳大师赶紧走一趟,让弘历世子陪二阿哥尽快进宫面圣,一是要求彻查摩阿隆一案,二是再提清欠一事,快去!”
了因和尚话音方才刚落,邬思道并未请示四爷,紧赶着便下了令。
“这,那好,贫僧这就去。”
一听邬思道这么个说法,了因和尚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地看了四爷一眼,待得见四爷颔了首,这才满腹狐疑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出了书房,自去通知弘历与二阿哥不提。
“先生,您这是”
四爷先前虽是同意了邬思道的指令,不过么,却并不意味着四爷已明了了邬思道此令的蹊跷之所在,实际上,四爷心中也是一团的浆糊,只是见邬思道命令下得如此之急迫,不好当着了因和尚的面反对罢了,待得了因和尚一走,四爷可就有些憋不住了,这便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王爷莫急,容邬某细细说来,摩阿隆之所以被拿下,其实不过是个局罢了,为的便是要将装病在家的九爷调将出来,设计者虽是仁亲王,然,此举背后却是圣心怯矣,个中道理说穿了也简单,不管陛下承认与否,仁亲王都是其稳坐龙椅的顶梁柱之存在,今,仁亲王率部出征已成定局,今上自不免颇有些心虚,唯恐八爷等人趁机造乱,故而方才会想方设法要将八爷等人尽皆拆散了开去,眼下是九爷随军,接下来就该轮到十爷被赶出京师了,而这,于我方来说,却是个大利之好事,二阿哥与弘历世子若是能抓住这等难得的发展良机,将来的成就定不会小了去。”
邬思道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紧不慢地将时局分析了一番,却并未急着点破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弘历进宫的用意之所在。
“嗯,先生所言甚是,老三就是这么个德性,针尖大的心眼儿,无趣得紧,若非,罢了,不说这个了,先生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历儿进宫,莫非是真打算踩九弟一脚么?”
四爷对诚德帝素来不满得很,也甚是瞧诚德帝不起,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只不过说着说着,四爷自己也觉得背后说人短长实在是没啥意思,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话锋一转,又扯回到了正事上来。
“呵,有何不妥么?”
邬思道并未直接回答四爷的问题,而是戏谑地一笑,满不在乎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
被邬思道这么一反问,四爷不由地便语塞了,倒不是他对九爷有甚好感可言,而是在担心八爷那头会发动凶狠的反击,若是将八爷惹急了,四爷还真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八爷的怒火,再者,双方道虽不同,却有着共同的敌人,如此相互倾轧,难免有着让诚德帝渔翁得利之嫌,正是出自这等考虑,四爷自是不怎么赞成去踩上九爷一脚的,只是见邬思道笑得诡异,四爷又不好说出反对的话语,一时间还真就难免有些个左右为难不已的。
“王爷可是在担心八爷奋起反击么?”
四爷虽是不曾说出口来,可邬思道却是清楚四爷的顾忌之所在,不过么,显然并不甚在意,一派无所谓状地便将话挑明了来说。
“嗯。”
既是被邬思道说破了心思,四爷也没否认,只不过显然不愿自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