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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比梦长(清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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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姐姐诗柔。我只是回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诗柔伸出手,抚摸着小南的脸。
  “你不是早死了吗?”小南吓的话都说不全。见鬼了见鬼了!
  “我在胤禄的心里,永远不死。”诗柔的话犹如一枚枚钢针,刺进小南的心。“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样儿!也来和我抢他?”
  诗柔的话提醒了小南,小南低头发现她自己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和篮球鞋。
  “我……怎么会?”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快回去吧。”诗柔拿出一个水晶球,朝小南扔了过去。水晶球如第一次见的那样,发出了五彩的光,把小南吸了进去。
  “我不要!!!”
  小南从梦中惊醒,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神才回了过来。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天色微亮,小南却不敢再睡了。便下了床,拨亮了灯,做起了针线。
  “既然是这样,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小南看了看花名册,发现一个人,便说道:“那个刘顺儿的二姑,今天来了吗?”
  “奴婢在。”二姑从人列中走了出来。小南对她点点头,便先让其他人散了。
  “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洗过衣服的。”小南对二姑说道。
  “啊?原来是福晋!奴婢狗眼,没瞧出来!福晋赎罪。”二姑细细了打量了小南一会儿,才方然醒悟,忙下跪磕头求饶。
  “你是刘顺儿的亲戚?”小南让二姑起了身。
  “奴婢是的。”二姑低着头,不敢再造次了。
  “放松些,我不怪罪你。”小南说完,便让诗情等人退下了。二姑会意,便走到小南跟前听候使唤。
  “我问你,平时刘顺儿有没有和你说起……我姐姐诗柔的事?”小南犹犹豫豫的问道。
  “有是有。啊?奴婢该死!不该在人前多嘴。”二姑以为小南要惩罚她,便不住的打自己的嘴巴。
  “你先住手,我只是问问,没怪你的意思。”小南示意二姑停手。二姑便凑到小南身边说道:
  “福晋,奴婢是听顺儿说起过诗柔格格。说诗柔格格是个顶聪明的人,可惜后来得了病没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问你,既然顺儿知道诗柔格格,那么十六爷也一定和诗柔格格有来往了?”小南真想二姑说没有,不想二姑欲言又止。
  “有是有,只是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也别想了。”二姑搓了搓手,眉头拧成了“川”字。
  “说!不说的话,你明天就去倒夜香。”小南故作轻松的端茶喝。
  “福、福晋。既然您要奴婢说,奴婢就说了。奴婢也只是听说,听说以前十六爷向皇上求了诗柔格格了,只是诗柔格格没那个福气……”二姑见小南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连忙打住了。
  “你下去吧……”小南对二姑挥了挥手。二姑连忙退了下去。
  “诗柔格格早就不在了,何必又去想那些呢?”小南把这几日见到的事情告诉了琼儿。琼儿便忙不迭的劝着,怕小南又多心。
  “我也不想去想,可是还是奈不住。”小南放下针线,对着窗外的桃枝出神。
  “你现在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想的再多也没用。”琼儿把针线塞到小南手里。
  “你说的对。”小南感觉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蠢蠢欲动,似乎要提早出来一样,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小南一人呆在府里实在是闲的慌。这日,携了琼儿,回了趟娘家。不想回了家,竟碰上了福晋和碧婵出门。
  “呀!你来怎么也不叫人说一声儿?巴巴的就来了?”福晋和碧婵正巧在门口撞见了小南。
  “额娘和大嫂去哪?”小南心想来的真不是时候。
  “既然来了,就让二妹妹一起去吧?”碧婵拉了小南,看着福晋说道。
  “怕冲撞了孩子。”福晋为难的说道。
  “我要去嘛我要去嘛。只要不是人多的地方,我都可以去的嘛。”小南对着福晋撒娇,引得旁人一阵轻笑。
  “也罢,原该你也要去的。”福晋便携了小南的手,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我们是要去哪?”小南坐稳了后,便问福晋。
  “上坟。”福晋的神色有点哀伤。
  “去那干什么?”小南心中疑惑。
  “今儿是……你姐姐的忌日。”福晋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小南闻此,也不再过问了。
  因小南在车上,马车也不敢走的太过颠簸,到了坟前,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了。小南坐的脚发麻,下车时都是由琼儿扶着。跟着那群人,到了诗柔的坟前。坟早已被人清理干净。
  “看样子,你哥哥们已经来过了。”碧婵把三住香递给小南。小南接过,和碧婵一起上香,虚拜了拜。不想站在一旁的福晋早已呜咽开了。
  “诗儿……” 福晋抽出帕子,抹了把眼泪。
  “额娘。”碧婵忙上去安慰,“大妹妹已经过去了,再伤心也无用。”
  “如果诗儿在,我们娘儿俩就不会被那些人欺负了……”福晋提起周姨娘等人就咬牙切齿。
  “额娘这话怎么说的?二妹妹还在呢!”碧婵对着福晋朝小南努了努嘴。
  “啊?说的是。”福晋忙擦了眼泪,抱歉的看了一眼小南。
  而后,福晋令人摆上了诗柔爱吃的食物。小南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的景致甚为幽静,心想诗柔葬在此,倒也不委屈她。忽而闻到一阵玫瑰花香,循着香味寻去,原是一丫鬟在泡茶。
  “你这是……玫瑰花茶?”小南低声问那丫鬟。
  “正是呢格格。诗柔格格极爱这茶。”那丫鬟倒完了茶,便起身退到了身后。
  “竟然是这样……”小南站在坟前喃喃说道。
  “二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碧婵上来扶了小南,一旁的琼儿也惨冷着脸。
  “琼儿?”走在前头的福晋回头见小南杵着,旁边的琼儿也是发着愣,不禁起疑。
  “琼儿,走吧。”小南回过神,唤了琼儿,便和碧婵一道而走。
  “额娘。”小南还是和福晋同车。此刻小南已经平静下来,望着福晋眼角细微的鱼尾纹道,“诗柔,是不是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玫瑰花?”
  “那孩子……确实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香喷喷的花儿。”福晋提起诗柔,脸上的线条总是变得柔和。“难不成你忘了,你们小时候,为了块玫瑰饼,差点打起来?”
  “额娘,我什么都忘了!”小南听完福晋这翻话,声音越发冰冷。
  “语儿,你别多心。”福晋见小南这付模样,以为小南心里不快,忙解释道,“打自你走失后,我一颗心都放在你姐姐身上了。而她,却在十二岁时,横死……”说到这,福晋又红了眼。
  “横死?”小南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大为惊讶。“不是病死的么?”
  “啊?是、是。是天花。”福晋自知失言,便忙用话来掩饰。
  “天花?”小南知道这个传染病,得了这个病,不死也毁了。尤其是女子,脸上留几个痘疤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是啊。真是很意外。小时候明明种过痘,却不想还是得了。”福晋拽着小南的手紧了紧。
  玫瑰花啊……小南往后靠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一片玫瑰花海,开的异常妖娆。

  心结

  娘家一行,连琼儿也看出了端倪。两人回府时互不说话。琼儿想如若打破这平静,怕是会引来小南的哭闹不休,于大家都无益。便越发闭了嘴,把话咽在肚子里。
  此后几日,小南都是闷闷不乐的。想小南这样的性子,碰到烦心事后,一般都是雷厉风行的处了。可不想现在却是半天打不出一句话来。如若直接说破,怕是要伤心;如若不说破,又闷在心里,恐闷出病来,更与肚里的孩子无益。琼儿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乘天色不错,琼儿便拉了小南到花园里散步。小南起先不肯,无奈琼儿好说歹说,哄了出去。两人顺着石子路走着,两旁的树上都结了些小果子。
  “你看,已是花落子满枝了。”琼儿拉着小南说道。
  “都快八月,长果子是应该的。”小南也不看,只管走着。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我们来时,也是这番情景。”琼儿回忆道。
  “年年如此,有什么好感叹的?”小南依旧不睬。
  “啊呀,小南。既然来逛院子,何必这样闷头走路?”琼儿装作不悦。
  “是你要逛,我又不想来。”小南说完,甩了琼儿的手,转身往回走。
  “小南,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闷在心里生气?”琼儿跑到小南面前,拦住她道。小南闻此,不禁低了头道:
  “那天,也是这样的日子,我到书房。他说他要娶一位叫‘林辰南’的女子。我原以为那是我……”小南说到此,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原来不是这样,只是因为我长得和诗柔一样,他见人思人罢了。”
  “小南啊……”琼儿见小南自己说开,便顺着她说下去,“就算是这样,都过了两年了。想那些又有什么用?”
  “而后,去木兰围场。乌仁图娅说,他为了个死了的丫头,连性子都变了。这又算什么?”小南说着便滚下泪来。
  “诗柔格格就算再好,可都已经死了……”琼儿掏出帕子,替小南拭泪。“这些日子我冷眼看来,十六爷对你,可说是无微不至。早起时,你说冷,他便叫人给你添衣;吃饭时,你要喝汤,他便令人给你盛;晚上,你要刺绣,他便令人添灯添油。平日里,你一咳嗽,他便紧张;你指甲长了,他亲手给你铰。如此之事,不消我细说,你心里也明白。”
  小南听到这里,越发甩开琼儿,往屋里走去。
  “这些种种,我都看在眼里。就算起先他当你是诗柔格格,而今,日久生情也无不可能。你怎么老是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记在心里?”琼儿望着小南的背说道。
  “琼儿……有些事你不知道。”小南转过身,已是泪满面。“他时常望着我,可是我感觉的出,他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在看另外的人。”
  琼儿站在一旁,无言以对。只听小南说道:
  “夜晚,他躺在我身边,总是眉头紧锁。他到底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
  “像十六爷这个年岁,其他皇子早已建功立业,十六爷想的或许是这些罢?”琼儿搜肠刮肚的安慰小南。
  “就算是这样,难道要闷在心里?就不能对我说么?”小南抬头望着梨树上的枝叶道,“那年元宵,我错把他当思霖哥哥,我不顾他见到我的震惊,便已心归他属。此后去敖包表白,虽然他不理我,我还是不离不弃苦苦追着。终于对我好了,可是他眼里的人,竟是别人!这叫我、这叫我……”小南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要哭了。”琼儿说的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自知配不上他,便努力让自己配上他。可他一见我抱着玫瑰花的样子,便把我们赶出揽玫阁。我做了这样多,竟比不上一个死了的人。”小南止不住哭,倒把这几日压在心里的悲切都迸发了出来。
  “好也罢歹也罢。你若哭坏了身子,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啊?”
  “孩子?哼。”小南捂着隆起的肚子,轻声说道,“他就是因为孩子,才对我这样好的吧?”
  “休得胡说!你都是做额娘的人了。”琼儿打断了小南的呢喃。
  小南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低头抚着肚子,心也便得柔软起来。便擦干了泪,携了琼儿,一步一顿的回屋去了。
  此后几日,琼儿尽量讲些别的好玩的事情逗小南开心,不再提起那些事情。小南因着肚子越发沉重,便也把那些事渐渐淡忘了。
  这日,诗情一路跑进了桃梨轩。被站在外面的琼儿拦住,便低声说了几句。琼儿摇摇头,让诗情先下去了。
  “什么事?”小南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没什么。”琼儿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十六爷回来了。”
  小南听了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却又缓缓坐下。
  “你只管坐着,他自己会来的。”琼儿不禁冷哼一声。
  “想见却又不想见……”小南抓紧了帕子说道。
  “那就不要见,不稀罕!”琼儿才说完,便听外面一阵轰隆隆声。
  “啊?打雷了打雷了。琼儿快去拿伞接人。”小南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到外间去找伞。
  琼儿听闻便“嗤”的一声,笑着指着小南道:“你啊你啊,心软的很……你还怕那几步路会淋湿了?”
  一刻钟后,十六阿哥果然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此时外头已下起了倾盆大雨。而小南见到十六阿哥时,脸上下起了倾盆小雨。
  “怎么了?”十六阿哥脱了湿漉漉的外衣,见小南一脸的泪水,便打趣道,“难不成这屋子漏雨?”
  “没、没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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