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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佐。」他捉住他的手。
「文,让我要你,我想你,好想你……」
曹予文摇头,「我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不能勉强。」
安佐死命的叫自己住手,他停住呼吸五秒,终于热血沸腾的感觉有些平静,他粗喘着气,将脸窝在曹予文的脸侧,拼命叫自己冷静,但是全身宛如欲火焚身,热得就要融化。
「你现在很难受吗?」
曹予文轻柔的言语,还有更轻柔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哆嗦,换他捉住他的手,「住手,要不然我会忍不住。」
「没关系,不必忍。」
他呆滞了一下,曹予文移身,将他按在床上后,松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内衣裤,他冰凉的双手捧起他此刻最火热的部位,红唇热吻了它。
「哦……哦……」
他全身发颤的享受着,挺起腰身,穿入他温暖的口腔内,他揉乱了曹予文柔顺的黑发,他的红唇不只抚慰他现在最热、最需求的部位,也安抚了他这一个礼拜焦虑不安的心情。
「文,我快受不了了……」
他的气息粗嗄,紧皱着眉头,曹予文闻言,深深的一吮,让他尽泄欢愉,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将曹予文搂进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肌肤贴着自己的愉悦,那种愉悦比刚才性欲的发泄更要快乐一百万倍。
第八章
「别跟那个女的复合,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他重复了两次「跟我在一起」,将曹予文深深的抱进怀里,只要曹予文肯跟他在一起,他愿意忍受曹允成的挑衅。
「我会容忍允成那个混蛋小鬼对我出言不逊,文,我……我『求』你,跟我在一起。」
很难以启齿跟置信的,安佐说出「求」这个字,这对他而言是无法言喻的示弱,他从未求过别人,今天是他第一次求人。
「我没有女人啊。」曹予文答得很简单。
「但是允成说……」
「我猜得到他说什幺,我没有女人,但是这个小孩是我的没错,我也不打算跟任何人一起抚养他。」
一听没有第三者,安佐更有了信心。「文,既然没有任何人介入我们,那跟我在一起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的。」
曹予文露出一丝轻飘飘的微笑,那微笑很短颤,彷佛随时会飞走。「安佐,你是成年人了,你该知道性不等于一切,我从来不打算要爱一个像你这样自私骄傲的混蛋,也不打算跟你这样的人相守在一起。」
他的拒绝之意既明显又难听,这一个礼拜的折腾跟不满,让安佐发怒的坐起,「曹予文,你到底把我当成什幺?我是个非常有身价的男人,我已经够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要怎样?」
曹予文叹了一口气,「你尽管对我发怒吧,我已经对我自己发誓,我不想要爱上任何人,爱太过折磨人,就算别人爱我,我可能也只能回报一点点,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若不满意,欢迎你回去找你的莉萨。」
安佐气得真想把他给痛打一顿,他跳下床,拉起了裤子,他怒声质问:「那你刚才的行为算什幺?」如果他对他没意思,干什幺刚才那幺热情如火?
曹予文躺在床被上,并没有动,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比白开水更加淡然无味,他的话虽无挑衅,却十分冷淡。
「就只是性。安佐,你跟多少人上床过,难不成你都要求每个人要爱你,要跟你在一起吗?」
安佐气得捶心顿肺,他第一次对人示爱,得到的只是曹予文的漠然。「如果你要逼我说出来,那我酒帘未视秭来,我爱你,曹予文,我疯了一样的爱你,就算你有两个小孩,在我眼里,你一点身价也没有,我就是被你迷得死死的。」
曹予文终于坐起身来,他脸上没有显露出欣喜欲狂的表情,只有一片迷惘跟隐隐的痛苦,痛苦过了十年,还是没有消逝。
「我没有办法爱你,安佐,我不信任你的爱,我曾经用我的生命去爱过一个跟你一样骄傲自私的男人,为他付出了一切,但是我的一切在他眼里,比不上他追寻的一个美梦,我是他美梦的替身,当另外一个美梦出现时,他就立刻弃我就她,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相信有爱情的存在。」
安佐不想听,这是旧事,跟他与曹予文之间无关。「那是你跟他的事情,我不是他,我在乎你啊。」
曹予文冷声道:「我说过你跟他很像,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跟你上床,我想要让他知道他错失了什幺。」
安佐气得跳脚。「你就是摆明要我当替身是吧!」
曹予文冷冷笑道:「如果你的骄傲可以容许的话,我才相信你有多在乎我。」
安佐快要弃疯了,他冲上床,按住曹予文的双臂用力扭扯。「你以折磨我为乐吧,曹予文。」
「我折磨到你了吗?就像你折磨我一样深吗?」
曹予文冰冷的语调中话中有话,这次竟用力推他,论力气,安佐绝对能够痛揍他一顿,但是安佐上次打他,就已经让他消失十个月,而他也不打算在他生命中再次出现,是他用尽了方法跟一点点的运气才找到他,这次更不可能打他,他只能气得甩门而出。
「我已经受够你们父子,曹予文,我绝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我安佐不是这幺没身价的男人。」
他大力的关上门离开,不管婴儿的啼哭,他坐专机飞回了自己的皇宫,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拼了命的工作,他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吵他,就连莉萨也见不到他。
一个月后,他邋里邋遢的走出工作室的门口,他坐上专机,飞往美国,按下曹家的门铃后,是曹允成来开的门,一见到他还吓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你爸该死的在吗?」
就这一句话的发音,让曹允成认出他来,他惊讶的大叫道:「安佐你疯了啊,怎幺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轻推开曹允成,走向屋内,吼声震天地道:「等你跟我一样深陷情网,也会问自己是不是疯了。」
曹予文走出了房间,他一把抱住他,死也不肯放手,在他耳边低吼:「我认输了,只要能让你留在身边,我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这样你满意了吗?」
曹予文没说满不满意,但是他踮起脚尖,吻了安左的唇,安佐品尝着这个甜到不能再甜的甜吻,没有任何糖霜或是蜜糖比得上,他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上房门,把曹予文丢上床,吻遍他的身体,不管曹允成这个小混蛋在外面猛敲房门,试图阻扰他的「亲爱时间」。
「吃早饭了。」
来意不善的声音每天早上都会响起,安佐睁开眼睛,曹允成正怒瞪着他,他嘴角往上一弯,把怀里的男人楼得更紧,摆明就是做给曹允成看。
「吃软饭的男人,有本事就自己煮早餐,别叫我帮你煮。」曹允成话说得很难听,不过他早起煮早餐的时候,还是会帮安佐备好一份,再叫他起床。
「早,允成。」
在他怀里的曹予文醒过来,含糊的唤了自己儿子的名字,安佐在他脸上亲了一个。「早,文,吃早餐了。」
「嗯。」
曹予文的身体已经很好,不像以前那幺虚弱,于是他开始回学校去上课,据他所说他还有些课没上完,只是以前为忙着赚钱养家,所以办了休学,现在有机会去上课,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
一上餐桌,曹予文总是会非常开心地道:「允成,你煮的早餐好棒啊。」
「那是当然了,我比没用的废物、吃软饭的臭男人好多了。」
曹允成指的就是他,安佐现在已经能够当成没听见,不过他在这里也不是没贡献的,他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宝宝喝奶,然后再陪他玩,这个小孩子很像曹予文,尤其是他很爱笑,常常会对他笑,让他的心都酥软了。
「怎幺弟弟那幺可爱,哥哥那幺欠揍!」
安佐有事没事就会念上这两句,曹允成白他一眼,然后才递了盘子给他,里面是早餐。「快吃,爸爸要去上课,我也要去上课,你帮我们照顾好弟弟,不要老是做个吃软饭的废物。」
这个死小孩讲话真的很讨厌,可是安佐也不得不钦佩他,家事几乎都是他在做。
虽然曹予文跟曹允成说得不多,但是他从他们言语中的蛛丝马迹里知晓,曹予文刚有曹允成这个小孩时,家境非常困苦,曹允成后来长大了点,身为父亲的曹予文在外奔波,儿子的曹允成就在家里做些家事,因此他小小年纪,就负责三餐,打扫起来更不含糊,还有时间可以看书,不愧是天才之名。
「我吃饱了,我要出去了。」
曹予文在他颊上亲了一个,也在曹允成额头上亲了一个,曹允成好象对自己的父亲跟安佐同居毫不惊讶,顶多只是会说些难听的话来刺安佐而已,倒也没真正露出非常排斥的感情。
他们已经同居了一个月,安佐把大部分重要的事都挪到这里办,这里清出一个房间,让他当工作室,他享受着跟曹予文的同居生活。
最近看曹允成这个死小孩,为了家事还挺忙的,他大发慈悲雇了一个佣人,想要减轻曹允成的负担,而最重要的,就是曹允成上学的时候,就有人帮忙照顾小孩,他可以安心工作。
哄睡了小孩后,他走进工作室,打开计算机联机后,才一一视察最近公司状态,他没有回到家里,只吩咐管家有重要的事再联络他,也不准把他的行踪泄漏出去,但是一打开他自己私人机密的Mail,都是莉萨寄来的信件。
他看了几封,每一封都是叫他回皇宫,他犹疑了一下,才删掉内容,跟曹予文的同居生活十分美好,他都忘了他得回去结婚的大事,不过最近莉萨找不到他,频频来信催他回家,他还是得想个办法安抚她。
他在计算机前工作到下午,等听到开门声时才关上计算机,他知道是曹予文回来了,他走到门前,曹予文搂住他的臂膀,他紧紧的回搂了一下,他身上带满清香的味道让他十分迷恋,曹予文被他搂得哀哀乱叫。
「你用这幺大的蛮力干什幺,好痛啊。」
他紧急的放轻力道,曹予文走到餐桌边,眼睛一亮道:「怎幺有饼干?」
「女佣做的,你喜欢就多吃一点,她在你回家前离开了。」
曹予文点头以示了解,他把一片饼干放进嘴里咀嚼,他坐在他的对面,曹予文笑道:「有什幺事吗?你的脸色好可怕!」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口:「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曹予文吃饼干的咀嚼忽然慢了下来,「嗯,我了解,你不能都待在这里,你还是要回去掌理一切。」他笑笑的道:「产业太多,也是挺为难的,对吧。」
安佐润了一下嘴唇,他从来没有那种话语难以出口的经验,但是现今他很难对曹予文说明这些,尤其是看着曹予文的脸时。
「我得回去安抚一下莉萨……」他的声音干哑,以曹予文的个性,他不晓得他会作何反应。
「好啊,再见了,安佐。」
他继续吃了下一片饼干,安佐没料到他的态度会这幺稀松平常,他应该要感谢上帝曹予文没有大吵大闹,但是心里面骄傲的自我,却让他满肚子气,为什幺曹予文会平常心以对,这代表曹予文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我说我要回去看莉萨,你听懂了吗?」他声音抬高,语气也冲了起来。
曹予文凝视着他。「我知道,恭喜,也该是时候了,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你这是什幺反应?」安佐愤怒不已,他应该要表现得更依依不舍,至少也要流几滴眼泪吧。
曹予文潇洒的笑道:「我不认为身为情夫,有争风吃醋的权利。」
「你当然有,你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说了出来,曹予文在他心里的地位与日俱增,否则他不会舍弃一切,跟他在这种小屋子里同居。
曹予文的笑颜变成了冷淡的笑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跟允成没有你也会活得很好,没有你,太阳明天依然会从东边升起,也会从西边落下,天空照样会下雨、下雪,我的世界不会有任何改变。」
安佐被他激怒了,他被他当成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的人物,他不能忍受这种漠视。「所以就算我跟莉萨结婚,我们以后见不到面,也不算什幺,是吗?」
「也许吧!」
他说得更轻松,气得安佐拍桌大吼,他虽早就知道曹予文的个性总能激怒他,但是随着曹予文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他言语上的漠然,当然也对他造成了打击,他重视他,当然也希望他更重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