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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思多用在我身上一些。怎么能因为多了个哥哥,就冷落了我?”水溶不满的拉过黛玉,强迫她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后你要把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夫为妻纲,知道不?”
“不知道!”黛玉调皮的一笑,挣脱开水溶的手臂,“刚在清正殿,皇上还把我许给了那个贺兰臹了呢,难道你要我以他为纲?”
“你再说这话,信不信我立刻叫人去杀了他?”水溶皱眉,恨恨的说道。
“好了好了。”黛玉忙握住他的手,细心地看着他手上被碎瓷划伤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痴不再流血,但伤口依然狰狞可怕。黛玉看后心疼的很,紧紧地握住受伤的手指,咬着唇,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没事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就跟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别担心。”水溶强行把手抽回来,转身吩咐丫头打水来洗手。
小丫头忙去端了一盆清水来,黛玉拿了帕子亲自沾着水给水溶擦洗手指上的伤口,清洗干净了,又拿了药膏给他涂上,最后用自己一方新帕子给他包好。自始至终,二人都没说一句话,但一呼一吸,几乎都是同步,连心跳的声音都十分的和谐。
刚收拾好,黛玉长出一口气,到嘴边的话还没出口,边听门外水安的声音回道:“王爷,东平王府请王爷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水溶抬手摸了摸黛玉的脸颊,安慰的笑笑,对外边说:“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去,叫来人先回去吧。”
水安答应一声退下,黛玉便不满的问道:“这会子他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定是为了皇上的事情。太后今日的话,有些欠考虑,那样的话一出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局势?要知道如今的东平王府一切都靠皇舅的身份来支撑,若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话一传出去,损失最大的,恐怕就是东平王府了。”水溶了然的笑笑,目光中带着洞察一切的寒光。
“他要我们替太后圆谎?”黛玉不屑的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侍卫,随便一个人说出去,这事儿就传的满天飞,尤其是咱们想替他遮掩便能遮掩得了的?”
“不过是要统一利益而已。玉儿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瞧瞧他又有什么话说。”水溶说着,转身叫紫鹃拿衣服更衣,便要去赴东平郡王之约。
黛玉少不得上前来替他换了一副,又帮他拢了拢头发,把紫金王冠摘下来,重新绾起发髻,又换了一顶墨玉冠戴上。黑金长簪别住玉冠,一身玄色织锦提花松鹤纹贡缎长衫,九孔玲珑玉带束腰,越发显得水溶面白如玉冷冽如松的气质。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黛玉为水溶上下打点利索,最后把玉冠垂在耳边的两条紫金流苏拉直,让它们自然地垂在水溶的肩膀上,方轻声嘱咐。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用饭。”水溶说着,也抬手捏了捏她的香腮,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方转身出门。
黛玉又对着水溶的背影喊了一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
“知道了!”水溶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人已经走出了书房院门口。
“主子,王爷已经出去了,您也好好地躺一躺,这会子身子该是乏透了吧?”紫鹃说着,搀扶着黛玉送到榻上躺好,又拉开一边沉檀木橱柜上的鎏金如意把手,从里面拿出一对美人拳来,要替黛玉捶腿。
“哎哟——”黛玉转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皱着眉头叹道:“你不说还好一些,这一说,我便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没有一处不酸不痛的,先锤锤腿吧。”
“是了,再叫碧落那丫头进来,给姑娘捏捏穴道吧?”紫鹃又微笑着建议。
“嗯,就是这样。”黛玉回答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疲惫的几乎睡着。
紫鹃和碧落二人同时给黛玉锤着肩膀和小腿,不多时黛玉便进入梦乡。黑甜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
却说冯唐将军当时随内监进宫替皇上分忧。从皇上的言辞之中,冯唐将军对今日之事也猜了个八九分。只是皇上手握北疆黑金虎符,举棋不定,不怎么放心把这枚兵符交到冯唐的手中。
皇上坐在龙案前,冯唐站在当地,二人绕来绕去,绕了半晌儿,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冯唐将军察言观色,见皇上犹豫不决的样子,方明白晋阳郡主手谕中的意思。
原来黛玉已经料到,皇上这次就算杀不了水溶,也会把北疆兵权夺去。所以便写了一章纸条给冯唐,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取得皇上的信任,想尽千方百计,务必把北疆兵符弄到手。
想到这里,冯唐将军便决定用激将法攻一攻皇上的心理防线,上前躬身劝道:“皇上,北静王掌管北疆十万大军已经多年,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沙场上九死一生拼出来的汉子,他们身受朝廷重任,在边疆穷山恶水之处含辛茹苦保家卫国,凭的,便是一个‘义’字。这些人若听说皇上夺了他们的主将北静王的兵符,恐怕会人心惶惶。有道是军不可一日无帅,北疆战略要塞,万万马虎不得,还请皇上三思!”
“难道朝廷重臣之中,就没有一个人能挑起北静王肩上的这副担子?”皇上心有不甘,兵符已经收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再给水溶送回去。作为皇上今天已经够丢人了,决不能再丢人现眼!
“皇上明鉴,北疆十万大军,这几年来所用的粮草军饷均是北静王自己想办法筹措,朝廷只养着东,南和西边三路大军已经十分的吃力。如今皇上捏着北疆的兵符,那就要对北疆十万大军的嘴巴负责,这些人若是饿了肚子,可是会变成杀人放火的强盗的!”冯唐见皇上还在犹豫不决,便给他下了一味重药。
“又是粮草银子!”皇上长叹一声,把手中的兵符捏了又捏,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把它递了出来,“冯爱卿,如今朕身边,也只有你了!今日你连夜离京去北疆,替朕看好这十万大军。朕不求别的,只求你能让这些人乖乖的,原地不动,不滋扰生事,便是大功一件!”
冯唐将军心中暗暗一喜,心道,虽然今天费劲了口舌,但终究不辱使命,能完成郡主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值了!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急忙跪倒,对着皇上三叩九拜,立誓保家卫国,方接了兵符。
皇上终究不放心,想了想又问道:“风将军,朕记得你有个儿子,如今应该有十八九岁了吧?”
“皇上真是好急性,犬子今年刚满十九岁。在军中当值,不在京城。”冯唐将军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幸亏北静王前些日子把儿子悄悄地调去了北疆,若这会子在京城,恐怕要被皇上收为人质了!都说这位主子刻薄寡恩,从来不轻易的相信臣子,今儿总算是深深地领教了。
“哦,这样啊——朕身边正少个侍卫首领,不如叫他来补个缺吧,正四品带刀护卫,御前行走。如何?”皇上说完,紧紧地盯着冯唐。
“老臣谢主隆恩!”冯唐哪敢多想,他自然知道此时此事若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自己就难走出这间御书房了。
“嗯,不用谢了!好好办差就算是谢朕了。对了,在你离京前,带你儿子来见见朕。”皇上收起了他精明狠厉的目光,换做一副慵懒的模样。这副慵懒,只有做事成竹于胸的人才会有,此刻皇上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自以为北疆这件事,算是处置的极为完美了。
冯唐将军此时自然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忙再次磕头领命,从御书房告退出来,出了皇宫,匆忙回府。
第26章 无心权势再遭暗算
东平郡王穆千寻邀请水溶过去赴约,自然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太后一时气愤,大庭广众之下失言。若众人计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皇上不会因此废掉太后,但太后以后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也势必会有所改变。为了巩固太后的地位,维护东平王府的最大利益,东平郡王穆千寻和太后商议,想要联合水溶一起,突然发动一次政变,把以失德为由囚禁皇上,让东南西北中五王辅政,太后在后宫掌控大局。
当然,所谓五王辅政,其中自然以东平王,北静王和忠顺王为主,南安和西宁二王平日忙于边疆战乱,一年之中总有七八个月不在京城,所谓参政的话,也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而东平,北静,忠顺三王之中,论爵位自然是水溶最高,但如果皇上被囚禁,那么皇上封的亲王也没什么分量,三王之中,东平王最年长,他又是太后的弟弟,皇上的舅舅,首辅自然非她莫属。
水溶原本无意于权势,这些年夹缝中求生存,直到今日,也无非是自保而已。所以对东平王和太后的意思,他没有什么异议,当然,前提是太后和东平王不为难自己和黛玉的情况下。
太后原来还以为,水溶会凭着自己的爵位高于其他四王,会力争首辅之席。没想到他不但不争,反而连谁做首辅都没什么意见。于是心中十分欣慰,少不了又夸奖了他几句,又说到了南宫老夫人和穆太妃。太后又一阵阵的惋惜,又说穆太妃真是可恰,如今儿子成为阶下囚,连她也没好日子,聿好南宫世家一直暗中照应,才不至于缺吃少穿。
水溶对这些事一概不多说话,只是保持沉默,凡事不牵扯他跟黛玉,水溶便一概没有意见。东平郡王和太后虽然有些意外,但终究挑不出他什么问题,也不好为难,要留水溶在王府用了晚饭再走,水溶却摇头道:“皇上已经把晋阳郡主赐婚给回纥贺兰臹,不日就要西去和亲,本王身为兄长,能陪妹妹一天是一天,京城之事,将来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再此提前祝太后和王爷心想事成,待水溶西去归来时,再另备贺礼,给王爷道贺。”
东平王便讨好的笑道:“北王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晋阳郡主一介孤女,能遇到北王这样的义兄,也算是有福之人了。若咱们仨商议的大事一成,太后便会下旨,把和亲的旨意作废。将晋阳郡主赐婚给北静王,如何?”事实上,穆千寻此时恨不得水溶明天就送黛玉西去和亲。毕竟水溶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如今只凭着他对皇上的恨意,到时候只来个作壁上观就是自己的造化了。若能离京,自然是再好不过。
“水溶十岁丧父,未及弱冠便丧母,也是一个孤儿罢了。向来孤儿和孤儿遇到一起,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这种滋味,东平王是体会不到的。况且,晋阳郡主的封号是皇上给的,皇上给这个封号的时候,或许已经算好了和亲这步棋,这并不稀奇。但水溶提醒一下穆王爷,林氏黛玉不是谁的奴才,想让她嫁给谁,她就得嫁给谁。更不是谁的筹码,想拉拢谁就一把抓过来拿去当做礼物一般送出去。”水溶淡淡的说完,便饮了杯中残茶,起身告辞。留下赵太后和穆千寻愣愣的坐在东平王府的内书房里,回味水溶的这几句话。
从东平王府出来的时候,薄薄的暮色刚刚笼罩了京城,街道上林立的店铺刚刚点起了灯笼,青灰色的天空中,一弯下弦月如新眉一般,静静地挂在天边。想到黛玉独自一人在府中等待,水溶便有些心急,这太后和东平王真是唠叨,想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好了,此时他们就是杀了李云绶那个混蛋,水溶也不会再站出来替他挡剑。这么明了的局势,偏偏穆千寻还要旁敲侧击,唠叨这么多废话,弄得水溶差点坐不住了。
刚要翻身上马疾驰回府,却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呼唤:“大哥!”伴着声音,一个俊俏的少年从一边的小巷子里转出来,一身月白锦袍在这淡淡的月色里,特别的醒目。
“云缂?”水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大哥……”李云缂一脸的神秘,与往日的嬉笑不同,他疾走两步赶到水溶身边,悄声问道:“大哥,听说太后出宫了,现在就在东平王府?”
“这不是什么秘密。太后跟皇上闹别扭,所以出宫了。”水溶回转脸庞,略低头,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你都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得了谁?好家伙!青龙暗卫都出动了,把清正殿围得水泄不通。到了明儿,只怕这京都之中的茶馆酒肆里,便会传开了。”李云缂无所谓的笑笑,“难道他们还想把这么大的事情摁下去不成?”
水溶淡淡一笑,明白李云缂此番是特意再此等候自己,打听消息来的。但发动政变一事牵扯到黛玉和亲的事情,所以水溶绝对不会乱说,东平王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水溶肆无忌惮。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和逆鳞。水溶的软肋和逆鳞都是黛玉,这一点东平郡王一直都看的很清楚。
李云缂见水溶但笑不语,便有些沉不住气,抬手拉住水溶的手臂,追问道:“好哥哥,你告诉我,他们找你,难道不是想通过你的。来压下此事?毕竟皇上若是完蛋了,那个赵太后也没什么好结果。”
水溶心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