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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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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温热的气息袭来,黛玉一颤,忙侧身回避。

    “一点小事都不会,果然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他冷眼睨我,语带嘲讽,却捉了我的手凑到唇边。

    黛玉心中一紧,反手推开他,却触到他仅着贴身单衣的胸膛。

    她窘急恼怒的样子,引来他哈哈大笑。

    “少主……有事么?”门帘掀动,小叶探身询问,被他的笑声惊动,有些惊疑关切。

    黛玉趁机抽身退开,却听他一声怒喝,“出去,谁要你进来!”

    小叶怔在门边,神色骇茫。

    他大怒,抓过药碗,劈手向门边掷去,“滚!”

    小叶眼中泪水涌出,掉头奔了出去。

    黛玉远远避到屋角,无动于衷,只是漠然看他。

    这几日,他伤势好转很快,虽未全愈,精神元气却也恢复大半。

    这位贺兰王子性情古怪之极,病中憔悴时还有些令人恻然,一旦精神好转,便越发乖戾莫测,喜怒不定。有时一整天少言寡语,对旁人视若无睹,有时暴躁之极,发起火来毫无理由。

    他骂走了小叶,似仍不解气,越发烦躁不安。

    黛玉见状便起身向门边走去。却觉得臂上蓦然一疼,被他狠狠拽了回来。

    “我叫你走了么?”他冷冷开口。————————



第29章 入宁朔只为血海仇

四月的江南,已经是繁花似锦,花红柳绿的时节。而塞北边疆,则依然是寒风刺骨的鬼天气。水溶和南宫倾城二人站在刚刚冒出青嫩草尖的斜坡上,背靠着背,谁也不说话。

黛玉已经从他们二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七天,这七天里,两个人疯狂的寻找,各自发动各自的力量。水溶调集了所有官方的势力,还有北疆驻军的暗探,对西藩回纥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所获得消息是,他们的二王子还没回国,只是回纥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天朝皇帝赐婚的消息,回纥老王十分的高兴,命人即刻修缮二王子府邸,准备迎接天朝公主入回纥。

南宫倾城虽然是江湖上的一个浪子,但因为他多年来救治过不少的江湖游侠,所以大家都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江湖上更有一个叫做魅影阁的组织,因他们的少主被南宫倾城救过一命,更是发动了全部的力量为南宫倾城找人。水溶和南宫倾城这七日的时间,几乎要把京城以北以西方圆几千里都翻了个底朝天。然得到的黛玉的确切消息。

水溶很窝火,一张原本就冷漠的脸如今更是千年冰山,就算南宫倾城这个平日里总喜欢微笑着媚惑人的妖孽,这几天也总是冷这天,仿佛憋着一股气,似乎只有把全世界的人都杀了方可解恨一般。

“王爷,尊主!”一个杏黄衣窄袖衫短裙长裤脚上等着皂色牛皮靴的女子在七步之外对着水溶和南宫倾城抱拳行礼,一副江湖女儿的行事做派。

“说!”南宫倾城侧目,看着这个做事向来干脆利索的手下,眼睛里闪着希望的目光。

“十里之外,发现可疑之人。”黄衫女子简单的回道。

“嗯?”水溶亦转过脸来,目光急切。

“在一个小村子里,住着十多个人,他们虽然也养着几十匹马,但我们的人盯了两日,那户人家整日院门紧闭,从不和乡亲来往。只有一个老人偶尔出来,也只买些吃的和药材就立刻回去。”

“走!”水溶率先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去查看一番再说。如今对水溶来说,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便是黎明前的曙光。

南宫倾城皱了皱眉,对黄衫女子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务必打探清楚里面都有什么人,注意,看有没有这个人。”南宫倾城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纸画像,上面画着的是贺兰臹的容颜。

“尊主,我们不是要找郡主吗?”黄衫女子奇怪的看着南宫倾城,心道莫非尊主这几日急火攻心,连自己要找谁都分不清楚了?

“我们一路找来,都是按照玉儿那丫头的容貌去找人,却没有一丝线索。我想,他们定是把丫头给易容了。少废话了,按我说的去做!”南宫倾城说完,把画像丢进黄衫女子的怀中,便疾步追向水溶。

夜里,纷乱的声响将黛玉惊醒。

地窖门打开,小叶悄无声地进来,将手中的衣物抛到黛玉身上:“把衣服换了!”

她狠狠盯住黛玉,像要在她脸上剜出两个洞才罢休。

黛玉自然明白她恨自己的原因,只不过想想有些可笑,明明是贺兰臹不愿多看她一眼,她却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无心跟她一般见识,捡起她抛来的衣服,却是一套花花绿绿的胡人衣衫。

穿戴整齐之后,小叶亲自动手,将黛玉的一头长发梳成两条辫子,垂下肩头,又披上一条艳丽的头巾,遮去大半张脸。

然后才将将黛玉推出地窖,一路带到门外。上一次仓皇逃出,未及看清四下,此时虽是夜里,却灯火通明。依稀看去,竟是一处颇热闹的营寨,远处燃着三两堆篝火,周围都是简陋的土屋,近处停着多辆马车,四下都有人奔忙来去。

天色隐约发白,透出蒙蒙天光,凉意透骨,大概已过五更。

黛玉看看周围人多是关外打扮,甚至有人像自己一般胡人穿戴。

门外候着两名大汉,与小叶一起将黛玉押向其中一辆马车,车上垂着厚厚帘子,似已整装待发。忽听得妇人的哭泣哀号,继而是喝骂鞭打声。

“求大爷大发慈悲,我家中孩儿还未断奶,离了娘只怕活不下去啊,求您放我回家吧,我给您叩头了……”

“少罗嗦,你男人将你卖给我,收了白花花的银子,你就给大爷老老实实地做买卖,过个十年八年,说不定还会放你回来,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一辆马车前,一个年轻妇人死死攀住车辕不肯上去,被后面的大汉一顿鞭打,哭声凄厉刺耳。

黛玉心头发寒,不觉缩了缩肩,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

身后是贺兰臹,一身胡人打扮,神色淡淡,正冷眼看黛玉漠然的说道:“这车上都是私娼,今日就启程去宁朔,卖到军中做营妓。”

黛玉悚然一惊。

“上车,别让我也拿鞭子抽你。”他似笑非笑,将黛玉拽上马车。

车帘一放,马车得得向前驰去。

黛玉靠住厢壁,听得马蹄声急,心念电转间,种种前因闪过,【炫】恍【书】然【网】明白过来:他们扮作经营私娼的掮客,将自己混在这批营妓之中,竟是要混入宁朔城。

谁又能想得到,他们劫持了晋阳公主之后,竟大摇大摆把人送往北静王的成名之地。

送往军中的营妓,按例倒是跟在粮草军需之后,一并押行。为了保障粮草能够畅通无阻运往前方,沿途均有兵部特颁的通关令符,不必通过盘查。携带一个女子,还有什么比混入贩运营妓的私娼队伍更安全。

好巧妙的法子!这个贺兰臹,性情乖戾,心计深沉。就算得到天朝皇帝的赐婚圣旨,依然是如此谨慎行事,——如此可怕的人物,不可不说乃是一个劲敌。

怪不得水溶和南宫倾城一直都没找到自己的消息!黛玉从心中哀叹,这种想法,恐怕也只有贺兰臹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能做得出来。

就在黛玉随着贺兰臹等人离开的那个黎明,水溶和南宫倾城带着人赶到他们住过的小院。人去楼空,院子里只留下一些用不到的粗笨东西,看上去像是主人家逃难丢弃的房屋,各处混乱不堪。

水溶的目光阴鸷可怕,在撇过黄衫女子的时候,越发的寒洌冰冷。

“她不会说谎,你不要这样看她。”南宫倾城淡淡的说着,转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朝着一间貌似厨房的小偏屋走去。

水溶的眉头皱了皱,又看了那黄衫女子一眼,却依然不说什么,转身进了正屋。

正屋里也只是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再有几个瓦罐儿之类的东西也七倒八歪的放在靠墙的架子上,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水溶又挑起帘子往里间看了看,里间的土炕上破旧的被褥胡乱扔在一领草席上,炕前的的桌子上有一个药罐儿,水溶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药罐儿还有一丝余温,可见这儿的人刚走没多久,跟自己也就是前脚后脚的功夫。——真够警觉的!

水溶心思一动,决定追查由明处转向暗处,所有官兵都改换当地游牧人的打扮,扩散开来,继续搜索跨出屋门要和南宫倾城说自己的想法时,却听见南宫倾城在西偏屋里惊讶的叫了一声“咦?这不是丫头的耳环吗?”

“在哪儿?”水溶疾步走过去,从南宫倾城的手里夺过了那枚水绿玉坠子,碧绿的翡翠晶莹润泽,十足的水头,纯净的玉质,正是黛玉平时最喜欢的那一对玉坠子,她被劫持的那天,耳朵上带的便是这一对儿。黛玉的东西,从来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用怎么分辨,水溶便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于是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狠狠地咬牙道:“贺兰臹,这辈子你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路上,只有贺兰臹与黛玉坐前面比较舒适一些的马车上,二人单独相对,倒也相安无事。一个虬髯大汉在前驾车,其他人跟随在后面的马车上。每到一处驿站歇脚喂马,小叶也扮作营妓模样,寸步不离跟着黛玉黛玉处处留心,却连示警求救的机会也没有,更不必说伺机逃走。

眼看一天天往北行去,宁朔,渐渐近了。

宁朔,黛玉曾经无数次在皇舆江山图上,看过这个地方。想不到,当她真正踏上那片土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这座边关重镇原本不叫宁朔。

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富贵窝里长大的翩然少年水溶曾经临危受命,在此大破突厥,一战成名,结束了北境多年战祸,威名远震朔漠。当地百姓为表感念,将那座城池用当年水溶的将号命名——宁朔!

虽然如今水溶已经高封王位,坐享亲王的棒禄,但宁朔的百姓提及他时,仍然喜欢叫他宁朔将军。

入夜,大雾弥漫了山道,马车负重更是崎岖难行,一行人马只得在前面的长风驿歇脚。过了这个驿站,再走半天的路程,就到宁朔了。一下马车,小叶便将黛玉押入房中,寸步不离的看守。

外头送来了饭菜,今天是肉糜韭叶粥,黛玉被劫持了这些天,早就习惯了衣食自己动手,走到桌前刚刚拿起木勺,却被小叶劈手打落。她扔过来两只冷馒头,“你也配喝肉粥,馒头才是给你的!”

馒头砸到黛玉身上,滴溜溜滚落桌下。黛玉缓缓抬眸看她。

“死娼妇,看什么,再看我剜了你眼睛!”小叶恶言相击,不惜用最难听的话来羞辱黛玉。

“好,你来剜吧。”黛玉淡笑,“最好捧了我的眼珠给贺兰臹,看你家少主如何奖赏你。”

她腾的站起来,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不要脸的小娼妇,死到临头还妄想勾引少主!”

“是吗,可惜你不曾亲眼看到,倒不知是谁妄想谁。”黛玉淡淡扫她一眼,不待她再次恶言相击又说道:“对了,就算没有天朝皇帝的赐婚圣旨,我想你家少主的眼睛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吧?”

小叶气结,面孔涨得通红,像要滴出血来。

“不要脸,你不要脸……”她气得全身发颤,“不出三天,我就看你怎么死!”

三天!黛玉心底一颤,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要动手?

“贺兰臹只怕已改变了主意呢。”黛玉轻笑一声,挑眉道:“你不妨去问问他,还肯不肯杀我。”

她哈哈大笑,笑得面容几近扭曲,“就凭你也能破坏少主复仇大业?水溶毁我家国,与少主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这对狗男女,都要给我阿斯兰族人偿命!”

黛玉脸色一变,背转身,仍抑制不住心头寒意。——阿斯兰!她说让水溶给阿斯兰族人偿命!

据史料记载,阿斯兰族乃是突厥人皇族的姓氏,曾经辉煌一时,称霸西北。却因水溶在宁朔一战,将其一族数百人,尽数诛杀。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是阿斯兰的后人。如此说来,贺兰臹也应该跟阿斯兰族有密切的联系。

怪不得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怪不得贺兰臹带着自己不急着会凉京,而是转道向北,来到了西疆和北疆交界处的宁朔。黛玉想到这里,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贺兰臹的毒计,求赐婚,根本就是毒计的引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引着水溶竭斯底里的追到宁朔来,要给阿斯兰族报仇雪恨!

事实上,历史上的每一次战争祸乱,都不是以女色开始,也不是以女色结束,只不过,那些失败者,总喜欢把自己的失败加在女人的头上而已。

红颜祸水——从来都是针对失败者而言。

想到这些,黛玉的嘴角淡淡的绽开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带着几分悲凉,几分无奈。

水溶啊水溶,你若是知道了贺兰臹的毒计,又会怎么想呢?

当然是义无反顾的冲过来吧?就算贺兰臹在宁朔布下天罗地网,你也会冲过来的吧?若非如此,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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