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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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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让王爷安心!”说完,猛地仰首,一杯醇酒滑入喉中。

“好。”水溶微微一笑,“薛太守果然是一位心存百姓的父母官,既然太守如此诚心,本王也不能不领情。”他瞥了瞥案上的佳酿,“只不过本王曾立下规矩,行军之时滴酒不沾。这酒本王记在心间,太守的情本王担着了。”

“军令重于山,薛某明白。”他轻轻点头,眯眼一笑“那小作休息该不会犯了军纪吧。”

水溶斜睨一眼,眉梢微动:“那,倒不会。”

薛世贵眼中滑过一丝精光,厚唇勾出满一道称心如意的狐度,高举两臂,轻轻地拍了拍掌。丝竹缓起,柔美婉转的乐音在腥风呼啸的山城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只听一个清脆的琵琶声,灯火跳动处旋施然走来一个美人儿。远观之,腰姿好似杨柳袅东风,秀发犹如绿云撩春情。莲步姗姗,摇曳生姿。笋尖般的细指轻轻扬起,秀腕微转,正是丹蔻翻落桃花瓣,调琴抽棉玉芽尖,举手投足束的是燕懒莺慵。看得周围的侍者不禁浑身苏痒,心神荡漾。

感觉到下座紧张的窥视,水溶唇畔泛起一丝冷笑:子夜之前,本帅自当奉陪。想着,便微虚双眼,靠在椅背上,装出一副轻松做派。见他冷目微缓,高大的身形略显柔意,薛世贵暗握双拳,喜不自禁:有戏!

伴着越发清脆的琵琶声,那美人从灯火阑珊处走来,众人定睛一瞧:眉似初春柳叶,半藏雨恨云愁;瞳若秋水横波,暗带风情月意;檀口好似含樱叼露,引得蜂狂蝶乱。

见此妙人,座下众将竟一时愣怔,铮铮铁汉被这一缕春风撩拨的软起了心肠。

薛世贵举起酒杯,蛇目频转打量四下:哼,做了月余和尚,我就不信你们能挡住这美色的诱惑。

轻啧嘴,再看去。只见座上那人直勾勾地看向琵琶美人,眼中是藏不住的兴趣。美人半转身子,反弹琵琶。肩膀上的薄衫不期然地滑下,露出白皙浑圆的单肩。

拟歌先敛,欲笑还辇,恨绵愁切最撩人心。这一回首竟让薛世贵也看痴了,待他回过神来再看向上座,只见水溶深邃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欲火。

好!薛世贵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谄笑道:“此女名唤巧玉,善音律、最多情,与秦淮的香云并称妙音二仙,乃是名动江南的风月佳人。”他极力控制住微颤的五指,摸了摸光滑的杯盏,“王爷若喜欢,春风一度也未尝不可啊。”

水溶瞥眼看来,剑眉微皱:“可是……”他扫视下座,倾身低语,“众将在此,本王怎可独自寻欢。”声调低哑,扼腕叹息。

“这好办!”薛世贵凑过身去,耳语道:“待会儿,薛某就带着列位将军去韶州城走走,再命下人准备足够的饭食送与城外兵士,以求三军同乐。而后将军就可……”蛇眼瞟向抱琴回眸的那个尤物,唇角浮起暧昧的笑意。

水溶挑起浓眉,笑在脸上却未至心间。薛世贵若再细心七分,定会发现他深如千年寒潭的眸子中渗出的缕缕杀气。

韶州城的暗室里闪着温黄的烛火,昔日藏兵今宵藏美,薛氏小儿倒挺会享受。

水溶偏身望向身后袅娜生情、顾盼生辉的巧玉,星目微沉:若不是考虑到硬攻下去会损失更多兵力,若不是顾及韶关险峻、取之不易,本王又岂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待水啸臣和凤天骏辨清女墙内的机关设置,待三军酒足饭饱、休息妥当,待月上中天、子时一到。再拳打软肋,前后夹击,韶关又何愁不破?

“王爷。”娇莺轻啼,巧玉倚身而来,水眸荡漾,“奴为王爷更衣。”

水溶心中冷笑,抬起两臂,默然不语。

巧玉垂目上前,一副羞云闭月的模样。她翘起兰花指,极尽温柔地为他解开盔甲,食指丹蔻撩人地滑过水溶窄瘦的腰际。樱口半启,眉目含情,玉指纤纤似笋尖,她贴过身子,刚要去扯水溶玄袍上的衣带,玉腕忽被扣住。“王爷?”柳眉轻拢,似有几分委屈。

水溶向后退了几步,端坐在床缘上:“姑娘既是妙人,应该明白云雨之事最重风情。”

巧玉掩唇一笑,眼波粼粼:“王爷真是雅人,那奴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拔下头上的雕花步摇,云一緺,玉一梭,欲颦还蹙绣碧螺。

烛火摇曳之下,她款款前行,莲一步,衣半落,淡淡衫儿半半罗。

水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深眸半挑,看不出有半分心动。

巧玉心中暗恼,任你是铁汉硬郎,也逃不出本姑娘的娇娇小掌。想着便褪下了藕色对衿裳,上身只着细纱抹胸,雪乳上殷殷小梅似露非露,朦胧艳色撩人心弦。

躲在门外听墙脚的士兵扒着帘缝偷偷望去,不觉心摇目荡,不能禁止,暗想:若能同床一夜,那死了也值啊。只要是个男人都难以抵挡这份艳色,太守这招美人计果然高,实在是高。

他哪知水溶自小在富贵窝里长大,见惯了美女如云,他只想拥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对风月场上的一夜欢情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巧玉见他两目淡淡不染情欲,心头恼恨便又多了几分。她媚眼一转,缓缓地解开腰间细带,那条紫俏翠纹裙沙沙作响,随着她的移步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下身只薄薄的素罗薄裤将下身勾勒得线条分明,让门口那人痴得软了手脚。

面似芙蓉,身若柳段,柔荑不期然扫过玉峰抚上垂发。媚眼一瞥,径自斜坐到水溶的膝上:看你还如何装样!藕臂如水蛇一般缠上水溶的颈脖,吐气如兰、缓缓靠近:“王爷~”

水溶凉凉垂眸,嘴边噙着冷笑,毫不怜香惜玉地重重一揽,巧玉低叫一声撞上了他的颈窝。修长的手指抚在雪背上,忽地滑向胸前的一点。

“啊~”娇喘一声,动人心魄,只听门口一声闷响,偷窥那人趴在了地上。

水溶冷冷一瞥,深眸笼起寒意,昂藏的身躯岿然不动。

那边,巧玉娇软无力地趴在他的宽肩上,红唇兴奋地扬起,水眸藏不住满心得意。娇臀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摩擦着水溶的腿侧,正是桃源衔恨,玉颜含愁,莺啼沥沥,燕语喃喃。

她伸出舌尖从耳根轻轻滑下颊边,见水溶有心纵容,媚目溢出几丝杀意。她樱唇轻启,眼见就要含上薄唇。身体忽然翻转,被重重地摔在了榻上。

“王爷!”她半倚身子,秀发垂落,眼角含泪,楚楚动人,“是奴家伺候的不好么?”

水溶俯身勾起她娇俏可爱的下巴,指间越发加力,痛得她嘶嘶出声:“王……爷……”

“咕咕,咕~”藏兵洞外传来几声怪叫。

水溶薄唇轻扬,无情地开口:“姑娘嘴上的胭脂怕是有些门道吧。”

此言一出,娇容惨白,纤身微颤。

扣住下颌的铁指越捏越紧,只不过这次,巧玉被心间涌起的浓浓恐惧所掌控,一时忘记了皮肉上的痛楚:好可怕,好可怕的男人。贝齿轻颤,身体像要被那双利眸洞穿,魂魄像是被这鬼刹抽离。

“咕咕,咕咕,咕咕——”又是三声怪叫。

水溶横眸一睨,放开了手掌,转身穿起了盔甲。

“快!”巧玉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不顾身体半裸手脚并用地向门外跑去,“事情……”不待她吐出最后两字,身体已被利剑刺穿。

美人唇上英雄冢?君不见冷王冰眸,心似铁铸,媚色难侵,一腔柔肠,百转在他方。

巧玉,这个忠顺王从官卖奴中挑选出来,精心培养了几年的美人,出师未捷,先送出了她轻飘飘的生命,原本取名一个‘巧’字,是要她‘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意思,谁知,生逢乱世,走错了半步,便没有吉祥可化,没有后路可退。

门外那人一听有异,立刻从地上爬起:“大人!大人!”声嘶力竭地大叫,未及跑出藏兵洞,颈侧就被一只铁臂勾住,只轻轻一响,头颈歪斜,瞪眼气绝。

子夜如歌,秋凉如水。

寂静之中忽然响起天摧地塌的嘶吼,“杀!”。晖州城里一道玄色身影,矫健如豹,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城外万人狂奔,鼓噪呐喊,西北军好似出闸的洪水,气吞八荒地倾入晖州城。

薛世贵非但没等来美人佳信,反倒被山呼海啸般的大喊惊的魂飞魄散。“快,快。”他在亲兵的保护下,逃上瓮城内垣。刚要寻找升降竹篮,却只见黑暗中一人立剑缓缓走来。

再定睛一瞧,守城的士兵血肉横飞摊了满地,一纵亲卫护着薛世贵警惕地后退。

“哼,好一个美人计啊。”沉厚的声音震的薛世贵腿脚发软,最后一线生机也被斩断。

水溶勾起唇角,黑发迎风飘起,刀刻般的五官凝着修罗般的血腥杀气。

薛世贵狼狈地跪倒,匍匐向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若王爷不杀薛某,薛某愿意让北门的一万士兵放弃反击,拱手相迎!”

“一万?”水溶冷冷一笑,手中玄龙鞭指向城内,只见北方火光四起,喊杀震天,数干骑举着火把穿梭在嘉城城内,列队整齐好似一条火蛇,盘延在东西南北四条大道上。

“嘎、嘎、嘎……”内城千斤顶被缓缓拉起。

“王爷!”城内一声大吼,“靖威铁骑将军凤天骏率铁骑营两万兄弟,迎王爷入城!”

只一句,让薛世贵瘫坐在地;只一句,让水溶唇畔染上了真心的笑意。

寒风中,飘来一句轻语:“薛太守,本帅不会杀你,因为本帅不想剥夺别人的乐趣。”

三十年后,楚太傅《战国风云》中记载:乱世元年八月二十一,韶州城城破,西北军速过,军风严谨,不扰城民。但缚太守薛世贵,掷于街上,百姓争相踩踏。不至天明,酷吏丧命。过往者无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恶薛者啖其肉,抽其骨,剥其皮,唾其身。足见民怨之厉。

西北军过韶州而不停,直奔韶州西南,暮色苍茫之际,大军在蜀道北靠山借势安营扎寨。蜀道之险,可谓天险,自古以来,便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而天朝的第一神河——金河亦由此蜿蜒而下,流经蜀地,燕地,赵地,直入幽国境内。

此间海拔颇高、地势开阔,远望之,云落长空连孤烟,平野无山尽见天。黛玉立在营帐外,俯视这苍茫的景色,俯身拔起一根碧草,细细观玩,心中长戚戚:成原古来皆战场,尘土浸血,连这草根也生成了红色。

眼看着落日已经隐入青山之后,大地上升起一层淡淡的暮霭,行军灶已经埋好,炊烟升起,空气镇南关有粥菜的清香。黛玉转身,把手中的草叶轻轻扬起,让其随风飘散后,便抬脚往帅账走去。碧落亦步亦趋,紧紧相随。




第60章 山雨欲来豪情满怀

黛玉和碧落一前一后往营帐中间的帅账走去,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吼:“谁?!”

定睛一瞧,只见哨兵手拿一支红色羽箭急匆匆地往主帐跑去。黛玉心中一凛,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轻拢眉,疾步前行。

撩开布帘,只见水溶正襟危坐,从箭头上取下一片暗纹绢帛。半晌,他抬起头,厉眼扫视一圈:“战书。”

帐内众将纷纷倾身:“战书?”

水溶将绢帛传于下座,背手而立,深邃的眼眸凝重:“水啸臣。”

“属下在。”

“在韶州城放粮时,本帅隐约听你说起那盐粮车上都刻着同一家商号的名字,可有此事?”声音沉沉。

“是!”水啸臣拱手答道:“过境不扰,开仓放粮,属下和底下的弟兄在行命时发现,韶州官仓里堆的都不是官粮。”不是官粮?心底起疑。“粮和盐都是出自民间商号,管粮的小吏也说不清来历,只知道是家薛姓商户送来的。”

“薛?”“是哪家巨贾,竟能负担起韶州城三万守军的盐粮?”

“哼。”左座上传来一声冷笑,黛玉抬首望去,南宫倾城握着一把玉扇,媚目微虚,“负担的,怕不止是韶州城一处。”他横眼看向水溶,“王爷也猜到是谁了吧。”

水溶微微颔首:“是。”

南宫倾城缓缓转眸,看向帐内:“普天之下又有几家薛氏能富可敌国呢?”

“金陵薛氏!”一将抚掌大叫,众人【炫】恍【书】然【网】大悟,下一刻愁色便染上了他们眉梢。

何故如此担忧?不就是一方富贾嘛,而且薛家已经败落,早就不是当初的情形,如何这些人还这般担忧?黛玉不解地看向上座。

南宫倾城淡淡一笑,幽幽开口:“金陵薛氏乃李云绶钦点的御用商人,总揽西南盐粮,可以说是权倾一国的巨贾。前几年外边一度传说薛家已经败落,其实败落的,不过是薛家的一支罢了。薛家二房独子早就脱里本家,独自闯荡商海江湖,以南安郡王为靠山,在西南云贵滇一带,建立了他自己的商业帝国。”

黛玉心思一动,这么说,如今薛家真正的当家人应该是薛蝌了?……

说到这里,南宫倾城慢慢收起扇面,目光深沉,“该子不仅精于商事,更在江湖上颇有地位,人称千面郎,精通易容之术,行踪诡秘,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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