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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原名林德,在贾敏嫁给林如海之后,便跟荣国府的家生子奴才林之孝连了宗,认作同族。
后来沐有德因管着林家的生意,自然少不了在外边奔走。而京城自然也是要常来常往的。而贾敏自然时常与娘家有书信往来,年节礼物等。而林之孝两口子后来在荣国府也算是个二等的管家,在外边也算有点头脸。所以沐有德但凡有与官府打交道的事情,便总是拖了这位林总管去跟贾政说。然贾政素来与这些事情不上心,一来二去的,很多事都是赖大和林之孝几人合计着,以荣国府的名声出去办事。
只是可怜黛玉那时养在深闺,贾府上下从沐有德那里不知拿了多少好处,却惟独没有人跟黛玉提及此事。
一年前荣国府被抄家,沐有德失去了靠山,这一年多来唯有靠着原来的老关系维持经营,如今已经被排挤的差不多了。若是再寻不到过硬的靠山,就要被同行给击垮了。
看完这些资料,水溶和黛玉相视一笑。
荣国府自然不是皇上的势力,也不是简郡王的势力。那是先皇的宠臣。但是先皇已经驾崩,荣府也被抄家一年,那么这沐有德如今就好比没娘的孩子。
“玉儿,没问题。我们的计划可行。”水溶把手中的一沓子纸张往桌子上轻轻一摔,“先注入六十万两银子。让这十七家店铺全都活起来。记住,我们不单单要银子,还要粮食,盐巴和铁。”
“嗯,我明白。但我们还需谨慎。”
“是的,我会让水安联系楚景天。姑苏的事情如今步入正轨,他也该来这里了。姑苏那一块小地方,不够他折腾的。”水溶眼睛轻轻虚起,毫无焦距的看着船外茫茫的夜色,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他们步步紧逼,我却走了这样一条捷径。
第二日,杭州知府接到北静王协同晋阳郡主巡视杭州的通知,便带着一行属官在城外北门迎接王爷的大驾。水溶和黛玉乘坐杏黄色的銮舆,摆开全副执事,浩浩荡荡从杭州城北的官道上行来,踏着薄薄的冬雪,气势浩大,堪比天子降临。
繁杂的迎接仪式,跪拜,请圣安,宣旨,接待宴会,忙完之后在官署的驿馆下榻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黛玉由着紫鹃把一身繁重的朝服换下,只穿着月白色蚕丝棉的家常小袄,腰下系着石榴红的刺绣绫裙,歪在榻上,身上搭着一条驼色的绒毯,尚未接过碧落递过来的茶,便先打了个哈欠,摇头叹道:“终于熬过去了。真是繁琐死了。”
“是啊,奴婢都替主子累呢。瞧那些官太太们一个个瞧主子的嘴脸,那口水恨不得都流到汤碗里去了。”碧落笑道。
“你这死丫头,又来嘲笑我。我虽然累,到底还是坐着,你们两个站了一天了,难道脚不酸?还不下去歇歇?”黛玉接过茶了,只喝了半口便递回去,“你们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主子尽管睡,王爷被知府大人请去了,估计晚上又有晚宴呢。”紫鹃说着,自己也拿了件银鼠的短袄走到黛玉的跟前,在脚踏上坐下靠着黛玉歪着的美人榻,长长地舒了口气,“主子尽管睡,奴婢看着这火。”
“嗯,你也眯一会儿吧。外边有当值的人。”黛玉笑笑,如今不比微服的时候,两千多护卫在驿馆守卫,比原来是安全多了。自由自在虽然好,但也多了一份提心吊胆。可见世间之事两全的不多。
水溶晚上回来的不算晚,因他有怪癖,所以知府及下属官员也不敢安排特别的节目,生怕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不小心挨两脚。所以用了晚饭,随便汇报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公事,也就散了。
水溶拒绝了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员们的十八相送,带着自己的几个随身护卫翻身上马,直奔驿馆。一路上马蹄嘚嘚,冷风犀利。身披紫貂鹤氅的他纵马疾驰,脸颊被冷风吹的有些生疼。
驿馆门口有护卫站岗,见水溶骑马近前,忙上前去接过马缰绳,另有人护在一侧,等水溶翻身下马,几个护卫便簇拥着这位年轻的王爷进了驿馆。
“郡主呢?”水溶把手中的马鞭交给迎上来的水安,轻声问道。
“回来就睡了,晚饭还没用。奴才们正不知该不该叫醒郡主呢。”水安如实回答。
“嗯,把晚饭送房里来。”水溶大踏步前进,水安把他送到后院的门口,夜景阑迎上来时,方转身去厨房吩咐人传饭。
屋子里放了四个火盆,一进屋便暖气扑面,黛玉侧身躺在榻上,熟睡的笛子有些蜷缩,眉头微皱,好像睡得并不'炫'舒'书'服'网'。
紫鹃上前接过水溶脱下来的鹤氅,轻声说道:“郡主睡了好久了,奴婢叫了两次,她说身上酸痛,要多睡一会儿。”
“不'炫'舒'书'服'网'?”水溶皱眉,坐在黛玉的身边,抬手抚平了她的眉心,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玉儿,我回来了。”
“嗯。”黛玉轻声应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了?”水溶贴在她脸颊的手滑到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感受着她的温度。
“不'炫'舒'书'服'网'。”
“哪儿不'炫'舒'书'服'网'?”还好,没有发热,但她的样子的确让人心疼。
“全身都不'炫'舒'书'服'网'。”
“找大夫来瞧瞧吧?病了可不是玩的。”
“不用了。”
“那起来吃点东西吧,陪我一起。”
“唔……”黛玉终于睁开了眼睛,水氤氲的双眸有些泛红,像是渴睡未醒。
“他们的饭很难吃。来,起来陪我吃点粥再睡。”水溶说着,手臂一探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转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叫大夫来瞧瞧吧,没病最好,我也可以放心的睡个安稳觉。”
“没病,过几天就好了。”黛玉有气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低垂的眼睑和微红的双腮,无一不让人沉醉。
“哦。”知道了,这丫头体质属寒,每月那几天都难过的要命。水溶叹了口气,又抱起她放在身边,转身催紫鹃道:“怎么晚饭还没送上来?”
紫鹃此时正等在门口呢,两个主子那个样子,她怎么敢让别人进去呢,不过水溶的一句话,倒是把紫鹃给吓了一跳。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外边的几个下人:“快,王爷饿了,快把饭摆到里面去。”
不算丰盛的饭菜,但却很精致。都是黛玉喜欢的品味。水溶亲自盛了粥,用汤匙送到她的唇边。
“不想吃。”她耍赖。
“不行。必须吃。”他皱眉,声音也严厉起来。
“唔……”没得反抗,只要顺从。不情愿的张开嘴巴,懒懒的吃下一口红豆粥。
“再来。”锲而不舍是一种美德,水溶决定发挥到底。
“不好吃。”
“总比药好吃吧?”锲而不舍,一定要坚持下去。
“呃……”说的也算是实话,再不好吃的粥也比药好吃。不得已,又慢慢的吃下一口。
“再来……”
水溶终于把一碗红豆粥喂进了黛玉的肚子里,然后轻叹一声,摇摇头,微笑着看着她,说道:“你真是我的魔障。”
“快吃饭哪。”黛玉转身下了床榻,趿上鞭子往对面的书案前走去。
水溶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两碗红豆粥,然后要茶漱口,挥手让紫鹃撤去了碗筷。
“你的房间在对面。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热水进去。”黛玉手中拿着一本书,立在书案前,用眼神示意水溶可以回房歇息了。
“嗯,我知道。不过现在不想睡。”
“累了一天,不睡做什么?”
“叫她们把热水送到这边来,我要洗脚。”水溶说着,便转身坐在书案边上的太师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回你自己屋洗去。”黛玉佯怒道。
“说说话,好多正经事还没定呢。”水溶一本正经的躲开飞来的那本书,眸子里闪着耀眼的光亮。
“紫鹃——”黛玉无奈,只得吩咐紫鹃叫人把热水送过来给水溶洗脚。
二人又商谈了一些关于给沐有德的十七家店铺注入资金和建立新的商贸桥梁的事情。直到夜深了,水溶依然赖着不走。
紫鹃和碧落已经被水溶遣下去歇息,反正这俩丫头也已经习惯了两个主子深夜商谈重要的事情,直到王爷必然会把郡主服侍的妥妥当当,所以只管去埋头大睡。
“你还不回去?”黛玉看着面带倦色的水溶,皱着眉头问道。
“我今晚不回去了。”
“什……么?……”
“我陪你睡。”
“你……想是要死了!”黛玉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急又羞的样子越发让人心动。
“你不'炫'舒'书'服'网',我陪你。晚上也有个照应。”水溶说着,便趿着鞋子来到黛玉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躺好。然后自己也把外边的大衣服脱掉,转身上床,挥手放下帐子,侧躺在她的身边。
一条宽大的红绫锦被被黛玉紧紧地裹在身上,只留着一张小脸露在外边,这副模样总比刚才只穿着小袄和睡裙更安全,可她还是红了脸背着身子说道:“那边还有被子,你自己拉过来盖上。”
“嗯,知道。”嘴上答应着,但却并不付诸于行动。却往她的身边靠了靠,抬手从背后连同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搂在怀里,手掌敷在她小腹的位置,温热的气息在她脑后轻轻地骚扰着:“痛不痛?”
“唔……还好了。把手拿开。”
“我昨天刚看了一本医书,有几个穴位点压一下,可以缓解疼痛。”
“不用了,刚才吃了一碗热粥,已经好多了。”其实一直在痛,每次都痛得要命,但这是女人家必须忍受的痛苦,十有八九都是如此,紫鹃说了,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忍着罢了。再说,如此羞人的话,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玉儿,这是一种常见的妇病,回京后找个太医瞧瞧,开两剂汤药吃,就会好的。这次我先帮你揉一揉,穴道主要在脚踝上,要不要我帮你按?医书上说,很有效的。”他一丝不芶的认真的语气,让她有些心动。这样的话被他说出来,好像十分的正经,比大夫还大夫。好吧,反正很痛,也没办法睡觉,不如就试试吧。
“你先披上衣服,省的着凉。”黛玉坐起身来,见水溶根本没去动那边的那床锦被,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腹痛不重要了。
“没关系,来,脚给我。”水溶说着,伸出手去,在被子里面拉出了黛玉莲藕般的小脚。
初时黛玉有些紧张,但水溶的穴位的确找的很准,轻轻地点压也明显的缓解了这丫头的疼痛,点压加上揉搓,让这双冰凉的小脚很快就热了起来,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泉水,从脚掌脚踝的几处穴道,一点点的暖遍了全身。
黛玉就这样靠在身后的引枕上,慢慢的睡着了。连水溶何时停手,何时把她抱平躺好,又何时拉过那条锦被把二人一起裹在其中,都浑然不觉。
只是黎明时分一觉醒来,忽然听见自己耳边有沉沉的呼吸声,身后有个温暖的热源贴着自己的后背,小腹上也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轻轻地按住,黛玉的身子忽然一僵,继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忙乱中急忙去拉被子,企图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无奈被子又被身后那个强壮的家伙占去了大半,此时自己若不是在他的怀里,恐怕早就冷死了。
水溶搂着她几乎一夜没睡,狂热的欲望叫嚣了一夜,终于在疲惫不堪的时候打了个盹,却被怀里扭动的身躯给弄醒。一时间那股狂躁的情绪再次填满胸膛,他却只能暗暗地咬牙装睡,并祈祷着这个傻丫头可以安分一点,不要乱动了。
第21章 小女儿泼墨绘豪情
沐有德收到北静王府大总管的带来的消息,说北静王将于明天下午在望月楼见他的时候;这个老人整整傻了一刻钟。待到北王府的人走了之后;他还问一边的丫头道:“这是真的吗?北静王爷要亲自见我?”
丫头偷偷地乐着,上前福了一福,“恭喜老爷,北静王明天下午在望月楼的临月阁接见您老人家。”
“快,快请你们二夫人过来!”沐有德终于有了正常的思维,他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同这个新儿媳妇商量一下,明天去觐见王爷要穿什么衣服,别人都上不了台面,如今家里只有雪雁是在郡主身边伺候的人,在这些礼仪上要比众人都强些。
雪雁便和沐有德的两房妾室商议着,挑选了一件八成新的赭色银鼠箭袖长袍,杭州的天气不算冷,若不是考虑沐有德年纪大了,甚至可以不穿毛衣裳,沐有德的妾冯姨娘还不解的问雪雁,为何有带着的簇新的衣服不穿,要穿着八成新的衣服。雪雁便笑道:“我们主子不喜欢太张扬的人,老爷还是收敛着些好,咱们又不是去比不服去了。再说,咱们这实力能跟王府比吗?怀着一颗平常心就好。王爷提携不提携我们,并不在穿衣什么衣服。主要是凭我们的那份忠心罢了。”
沐有德在外间屋里听了雪雁的话;心中暗暗点头,雪雁到底是跟着姑娘长大的,见识不凡。若是穿的跟过年似的进被我那功夫,势必